我的愛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卻是我多年以來唯一走下去的信念。――念念不忘
溫念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醫院的。江小魚推開門進來時看到溫念正一臉蒼白落寞地望著天花板,眼神沒有絲毫光亮,像冬日里結了冰的湖面,平靜得悲傷。
“溫念,你醒了?”江小魚語氣里掩蓋不住的關懷與欣喜。
“我怎么會在這?”溫念回過神來,淡淡地問。
“你在教室里睡著了,我叫醒你的時候才發現你發燒了,就把你帶到醫院了。”溫念摸了摸額頭,怪不得剛剛還覺得有些灼熱。江小魚給她倒了杯水,隨口問道,“怎么會突然就發燒了呢,不會是又做噩夢了吧?”
溫念眼神閃過一絲無比悲傷的情緒,轉瞬即逝,慢慢地化為了冰涼的冷淡,輕聲地說:“我沒事。”她接過江小魚手里的水杯,喝了兩口放到桌上說:“小魚,我有點累,想一個人靜靜。”
“溫念,你還是忘不了他嗎?”江小魚轉身欲走卻忍不住又停下來問,“我聽見你叫他的名字了,這幾年你每次做噩夢都會念他的名字。”
溫念沒有反駁,只是合上了雙眼。“如果我說我忘了,你信嗎?”溫念心想,她連自己都騙不過,又怎么騙得了別人了呢。
溫念隨后聽到了輕聲關門的聲音。
溫念閉上眼睛,無聲的黑暗籠罩了身心。
英國。
“爺爺,我知道了。我畢業論文完成以后會立刻回國的。”
“以你的能力,一切都只是你的托辭,如果你是因為擔心別的事情,放心只要你一回國,我答應你的事情就會立刻做到。否則的話……”蘇秦飛的聲音鏗鏘又趨于平和,卻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力。最后一句欲言又止的話讓蘇逸年的心瞬間繃緊了幾分。他當然知道蘇秦飛的意思。
“好。”
蘇逸年一身西裝立在32層大廈的落地窗前,俊美如精雕的面容倒映在玻璃窗上格外耀眼,幾分鐘后手里的咖啡被放置桌上。蘇逸年拿起手機快速地撥了一個電話,溫爾不失磁性的嗓音響起:“希文,幫我訂一張機票。”
掛了電話后,蘇逸年的眸子瞬間變得無比深邃幽暗,如同黑曜石般閃著清冷的光輝。
翌日,天才微微亮溫念便習慣性地醒了。
“小念,昨天小魚說幫你請了一天假,今天在家休息吧。”李嬸看到像平時一樣早早起床的溫念特地囑咐道。
“不用了,我好多了。還有幾個月就高考,我還是去學校吧。”溫念應完便走進洗手間洗漱。
“李嬸,謝謝你對我這么好。”溫念吃好了早餐,突然抬起頭發自內心地笑道。“傻孩子。”李嬸驀然有些不知所措,轉身把碗盤收進了廚房。
李嬸是蘇家的保姆,在蘇家待了幾十年,溫念來蘇家以后就一直由李嬸照顧,后來蘇秦飛把溫念送走也是一直讓李嬸在陪同,可以說這么多年過去,李嬸已經相當于溫念的半個親人了。
“李嬸,我去學校了。”溫念把書包放進自行車前框,對還在廚房忙活的李嫂喊到。聽到回應后,蹬起前輪離開。
溫念正好趕在了上課鈴響之前走進了教室,江小魚見到她,不經意間就皺了眉擔心地問:“溫念,你不用再休息會嗎?”
“我沒事啦,不信你摸我額頭。”溫念轉過頭對他笑了笑。江小魚認真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放心地笑道:“沒事就好。”
林新月眼神劃過一絲失落,繼而淺笑著說:“還好你回來上課了,不然江小魚肯定沒有心情聽課了。”
江小魚撓撓頭有些局促,但還是一貫的輕松玩笑的語氣說:“胡說什么,本小爺可是要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