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花開盡百花殺
- 鳳飛翱翔兮,為你求凰
- 紫云戲紅顏
- 3297字
- 2021-11-18 20:41:12
施針結束,司馬睿整個人如同新生了般,渾身舒坦。
歐陽西起身離開后,司馬睿起身:“備浴湯,本王要沐浴。”
他身上差不多快濕透了,他必須好好洗洗才行。
他走到榻邊,拉把椅子坐在榻邊。看著熟睡的姑娘,心里軟的不行。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她嫩白的小臉。手伸過去,又收了回來。他出汗了,手上應該也是有汗的。月兒很是愛干凈,用臟兮兮的手摸她,她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好在浴湯很快準備好了,他走到屏風后面去沐浴了。
這時候的司馬詞坐在窗臺前,看著窗臺上的那盆雛菊。唇角帶笑,安安靜靜。
那盆雛菊不是花,是人。那是他心里的那個人送來的。他想起了她送花來時的表情,滿眼都是愛意。她是喜歡這盆花的吧!
司馬詞想到落月和他逛園子,看菊花時,做的一首詩。他轉身走到案幾前,拿起朱筆。臉上不覺帶上了寵溺的笑,就好像落月就在他面前站著一樣。他提筆寫到:“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他寫好了后,放下朱筆,拿起那張紙,輕輕吹干宣紙上的墨跡感嘆道:“我花開后百花殺。還真是霸氣呀!傲雪凌霜的梅花,都沒有你這么艷麗。更沒有你這么霸氣。”
他又重新回到窗臺前,繼續賞她的花。這盆雛菊開的非常茂盛,少了一朵并不太明顯,可是司馬詞依舊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傷口。他輕輕抬手撫摸,撫摸著傷口邊上的綠葉:“我還是傷了你。”他微斂眉頭,滿臉心疼。一身淡藍色的袍子上,仿佛都染上了他的心疼之色。
他在窗臺下站了許久,直到暗處跟著他的人看不下去,現身提醒他該休息了。他才依依不舍回到榻上躺著。只是手里的那首詩卻不曾放下。
落月睡的正香呢!忽然有了尿意。她閉著眼睛,扒拉開被子掙扎著玩起來。
“怎么了?做夢了?”司馬睿摟著她,溫聲細語的問。
“我想方便一下。”她坐起來,揉著眼睛。雞窩頭很是可愛。這是司馬睿在木沐浴時,她一個人睡,在被子里到處找司馬睿,鉆的。
司馬睿撩開被子,拿起披風,給她披上,順手給她順了順毛。牽著她去偏廳小解。
進了偏廳,落月就開始趕司馬睿離開。司馬睿在跟前她真的很難為情好不好。
司馬睿才不管她呢,見她遲遲不脫衣服,他干脆下手了。落月趕緊捂著自己的腰帶:“司睿你過分了啊!我要小解,你能不能出去!”
司馬睿松開手,轉身背對著落月:“我不能離開,你一個人不安全。我轉過身去好了。”
落月無奈扶額,她沒辦法,真的要憋不住了。不管了,先解決了再說……
司馬睿聽著聲音,知道落月進行到最后一步了,才轉過身。回頭就看到落月笨拙的系著衣服帶子。司馬睿無奈搖頭微笑,伸手給她帶子系好。抱起她快速回到臥房,進了臥房就要往床榻上放。落月著急道:“還沒洗手。上廁所不洗手,會容易生病的。”
司馬睿放開她,落月快速下了床榻,踢啦著鞋子,去一邊的銅盆里洗了手。回來時就看到司馬睿的貴妃躺。他一身白色的棉質睡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了胸前大片肌肉。錦被蓋過他的大長腿。微閉著雙眼,烏黑的頭發散落在一側。好一副美男側臥圖。
落月快速爬上床榻,一雙白白嫩嫩的小爪子,一臉壞笑的直接伸向了他結實的胸膛上。
司馬睿摟著她,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口處,撩起錦被,把落月和自己包裹起來。反身側躺,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輕拍后背:“乖了,睡覺啦!”
此時的司馬睿不再是征戰四方的戰神,不在是沙場上的巨獸,而是柔情萬種的暖男。把愛人當女兒養,金貴的他為了養胖愛人,竟然洗手作羹湯。不得不說,作為王爺,他是真的把落月看的比自己重要。
一夜無話,翌日,司馬睿哄著落月用了早膳。冷霜拿來了藥丸給落月服下。很快落月就困的不行了。
落月睡著后,金針過穴開始了。
行針過程中,冷霜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每根金針刺入穴位時都要帶著綿綿的內力。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體內的蠱蟲蘇醒,出來作祟。
司馬睿和馮慕羽一直守在榻邊。
落月只穿肚兜和褻褲,趴在榻上,背部扎滿了大小不一的金針。每一根金針上都泛著寒光,金針刺入之處,落月的皮膚就會隨著攆動而不停的顫抖。
司馬睿銀針過穴之時,她并沒有一絲痛感。可為什么他感覺到月兒很疼的樣子呢?他想問冷霜,怎么回事,又怕打擾她,落月外出什么意外。
他雙手握拳,分外緊張。馮慕羽知道,金針過穴很疼,可他真的不想妹妹以后會落下病根。
他靜靜的盯著冷霜的每一次動作。一瞬不瞬的盯著。
門外的司馬詞和白展祺早早就來了,可是顧辰在門口守著,誰也進不去。他們也都清楚里面在做什么。可是見不到終歸是好的多。
白展祺看司馬詞是怎么看怎么討厭。而司馬詞卻始終帶著微笑。這就是在皇宮長大和宮外長大的區別吧!
白展祺終歸城府不夠深,也或許是他太會隱藏了。騙過了所有人。
雖然二人一靜一動,卻也是緊張的不行。因為他們已經問過了歐陽西,行針時可能出現的事故。特別是司馬詞,他簡直恨不能即刻回京,殺了那個男人。更是對自己的母妃恨之入骨。她從來不關心自己想要什么,她關心的只有權利,只有如何奪嫡。他明明什么都不想要,太子皇兄明明很優秀。
此時的落月正在經歷生死考驗。而京城卻在悄咪咪的為她準備慶功宴和及笄禮。皇子們并沒有要隱瞞落月身份的想法。既然已經得勝歸來,又何必在意是男是女呢?
馮太傅本為天下師,他的兒子鎮守邊關,成為一方霸主,鎮守邊關,不讓敵人越雷池一步。他的女兒可以為軍師,幫助戰神七皇叔順利拿下東黎,是大周之富,是太傅教導兒女有功。
太子作為儲君,又作為皇長子,有他帶領眾皇子向皇帝進言。
皇帝看著下首的的四個兒子,皺著眉,背著手,陷入思考中。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帶著君主的霸氣:“你們可知太傅的意思?還是你們覺得你們七皇叔會同意?!”
不等太子說話,四皇子開口了:“父皇,給月兒妹妹論功行賞有何不可?為何要問過七皇叔?月兒妹妹又不是他的~”
“四弟!”太子回頭厲聲打斷他的話,讓他不要繼續說下去。
皇帝斜眼看著下首的四個兒子,冷冷的道:“馮落月是朕和太后為你們的七皇叔定下的七皇妃!你們趁早收了你們那不該有的心思!”
四皇子不服氣,匍匐在地繼續說:“父皇。七皇叔,他比月兒妹妹大了整整十六歲。這樣豈不是委屈了月兒妹妹?她可是我們大周的功臣呀!”
“哼!豬腦子!”皇帝一臉嘲諷的看著他:“照你這么說?朕是不是應該給你和落月賜婚呀?”
太子趕緊磕頭:“父皇,兒臣錯了。四弟他是一時糊涂才這么說的。求父皇贖罪。”
“求父皇贖罪。”下首二皇子和五皇子也符合道。
四皇子司馬歌趴在地上不說話。
皇帝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冷冷的道:“你們和你們七皇叔比差遠了!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還在這里大言不慚。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能不能配的上我大周得軍師?一群蠢貨!回去好好反思吧!要不是那丫頭給你們安排了事情,朕真想把你們一個個圈禁起來!一個個除了不長腦子外,膽子長的但是挺大!記住!在朕心里,你們七皇叔他比你們任何人都重要!”他指了一下太子:“特別是你!給朕記住了不可虧待了你七皇叔!”
“是。兒臣謹遵教誨”
“兒臣謹遵教誨。”
出了御書房,太子就帶著三個弟弟去了東宮。東宮就是一個小朝廷。在大殿上,太子坐在上首,看著下面的三個弟弟。嘆了口氣:“四弟,你今日是不要命了嗎?你明明知道七皇叔是父皇的禁忌,你還提他的年齡。”
四皇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苦笑一聲:“不提一次,我總覺得對不起我自己。”
二皇子司馬詩若有所思:“我們今日真的是草率了。”
太子點頭:“不錯。如果月兒妹妹的身份可以公開,七皇叔又怎會費盡心思隱瞞到現在。”
五皇子司馬賦拿著折扇,敲打著手心,慢慢開口:“七皇叔這么做,是不是為月兒妹妹的人身安全著想呢?畢竟她憑借出色的行軍布陣能力,不到四個月就打下了整個東黎,而且還沒有給別過趁火打劫的機會。別國沒有討到便宜,必定會派暗樁打聽和刺殺的。”
太子點頭:“五弟說的對。妹妹的才能,對別國來說,始終是個威脅。這么多年各國暗樁,對七皇叔明里暗里的迫害,就可以看出。月兒妹妹的身份一但被揭穿,面臨她的就是隨時隨地的刺殺和投毒。”
二皇子輕嘆一聲:“月兒妹妹從小就嬌弱,要是再面臨各式各樣的危險,她恐怕撐不住。”
“報!”
外面跑進來一個小太監,氣喘吁吁的遞上一封信和一個折子。
跟著一起進來的,東宮的管事太監接過信件和折子,雙手高舉,躬身奉上。
太子司馬彥接過信件看了下,帶上了神密的笑。放下信件,又打開折子。看了一下后,把折子還給了管太監。并示意他讓下首的三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