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年后休息了幾天便又開始忙碌的工作,池夏初忙的焦頭爛額,整天流離在繁瑣的文件中令她的頭有些微微作痛。
她躺在公寓的沙發(fā)上,手背緊緊貼著自己的額頭,有些微微的發(fā)燙。
該不會是發(fā)燒了吧,池夏初你怎么這么遜啊,這么久了還沒適應嗎。
她自嘲著,閉上眼睛,浮現(xiàn)的是父母親擔憂的神情,還有……那天絢爛的煙火。
睜開眼,她從沙發(fā)上站起,走向衛(wèi)生間用手接了盆水往臉上一潑。
冬日中的清水觸上臉龐時帶來的是刺骨的冰冷,讓池夏初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但這也令她清醒了很多。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給自己加油打氣,走出衛(wèi)生間時可樂正無精打采的趴在玄關口,尾巴輕輕的在地面上甩來甩去,接著便癱在那里。
這幾天因為工作的原因沒有怎么好好照顧到可樂,也好幾天沒帶它出去走走了,它也不跟我鬧,一直這樣乖乖的在那里呆著。
池夏初看著可樂的樣子,心頭有些不忍,翻找出了牽引繩,走到可樂面前,可樂看到池夏初手中拿的東西,眼睛中仿佛出現(xiàn)了光,興奮的站了起來,尾巴不停的搖晃著,朝池夏初叫了兩聲。
“知道啦知道啦。”池夏初將牽引繩系上,抱住了可樂,摸了摸它的頭頂,輕聲道:“抱歉呀可樂,這幾天忽略你了,原諒我。”
可樂在池夏初的臉上蹭了蹭,用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她的臉頰,池夏初被它這一舉動逗樂了。
“哎呀,癢。”池夏初松開了可樂,打開了門,牽著可樂走了出去。
已經(jīng)入夜了,南城的天空飄著晶瑩的雪花,鵝毛般的雪輕輕飄落在池夏初的發(fā)梢,帶來絲絲涼意。
池夏初裹緊了外套,呼出一口白氣,牽著可樂在公園漫步著。
公園的地上有不少的積雪,但也能看出有人在定期清理了,可惜南城的雪一下便是很久,完全清理掉是不可能的,池夏初抬頭,看向了湖面,已經(jīng)有微微結(jié)冰的樣子,上頭已經(jīng)沒有天鵝在嬉戲,而遠方也沒有那天那般好看的煙火。
天空中的雪逐漸變大,池夏初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不同于周圍的溫度,她感覺身子在不斷的發(fā)燙,眼前的東西都變成了多個模樣,世界在她眼前變得天旋地轉(zhuǎn),暈眩感襲來,仿佛置身云海深處,又似隨風飄揚的柳絮,雙腳竟如同面條一般癱軟,她蹲下,扶住了自己的頭,搖晃了幾下試圖將這股暈眩感揮去,但她的思維卻如同漆黑的夜里的一灘死水,停滯了下來,不起半點波瀾。
周圍的事物在那一剎那仿佛已經(jīng)與她無關了,強烈的暈眩感令她支撐不住倒在了雪地里,耳邊是可樂急促的叫聲,視線已經(jīng)模糊,失去意識前,她好像看到了個人影向她伸出了手。
緊接著,一片寂靜,她的世界仿佛關上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