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飯店,大家依次就座。胡振業摘下口罩后,趙智潤對著他微笑著說道:“原來昨天和小田打架的人是你啊!哈哈,真是不打不相識啊!剛才在來的路上,我已經狠狠地批評了他,他這個人就這樣,性格比較沖動,小胡總,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趙總,您太客氣了,一場誤會,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胡振華說道。
“這樣吧,為了表達我的歉意,一會吃完飯我請大家唱K去。”趙智潤繼續說道。
“那不合適,哪有讓客人請客的道理。”胡振華說。
“胡總,您就別跟我爭了。老同學,好久沒聽你唱歌了。”趙智潤看向安然說道。
“我不怎么唱歌了。”安然和她說話的興致不高。
“你唱歌那么好聽,一會兒多唱幾首。”趙智潤故意忽略安然的意思,又對身邊的胡振華說道,“胡總,你不知道,我這老同學當年可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人長得漂亮、學習又好,唱歌更是好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她。胡總,您能擁有這樣的員工,您可真是慧眼啊!”
“趙總,您真是過獎了。”胡振華含情脈脈地瞄了安然一眼,臉上的笑容像花開了般。
安然看著桌前舉止優雅、笑容溫和的趙智潤有些恍惚,這么多年不接觸,她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否是變了,畢竟人都是會成長的嘛!她甚至懷疑是自己多想了,剛才自己的表現倒顯得過于刻意小氣了,或許趙智潤根本就不想為難自己,只是單純地來談合作罷了。想到這安然緊繃的神經緩和了不少,說話也客氣了很多:“趙總,我覺得下午我們先把工作的事處理好,至于唱歌還是晚上比較合適。”
“嗯,你說得對,那就晚上吧。大家要是有喜歡唱歌的朋友也可以一起過來,人多了才熱鬧。”趙智潤說道。
今天是胡振華兒子的生日,胡老大和胡太太今天從青島過來,晚上一家人要一起給小寶貝過生日。所以晚上的唱K胡振華是肯定去不了了,胡振業內心里是想陪著安然去的,可是老媽發來信息讓他必須回家吃飯,他只好委派杜笑笑和張本山去了,讓他們替自己去陪著安然姐。
晚上下班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雨,雨不算小,飄飄灑灑地打在車窗上。安然也不著急過去,坐在車里看雨。一場秋雨一場涼,所以秋天的雨滴是帶著絲絲哀愁的。安然就這樣靜靜地發著呆,腦海里閃過的是國外留學的場景:那里的雨,那里的風,那里的海,那里的情。一切的一切,想忘卻總忘不了。
天漸漸黑下來,杜笑笑和張本山的開門聲把安然從回憶拉回現實。
“走吧,安總監,我們吃完了。”
“走。”
“安總,要不我來開車吧?”張本山說道,“哪能讓領導開車呢。”
“現在是下班時間,不存在誰領導誰,何況,我的車還是我來開比較好。”
“就是,就是,”杜笑笑說道,“你這一天天凈事兒事兒的,哪像個大男人。安總,你不知道,我都好久沒去唱歌了,最近天天加班,都快累死了。”
“你是為了見胡振業才加班的吧?”張本山一點兒情面也不給她留。
“哎呦,張本山,你好賤啊!你別總是拆穿人家好嗎?”
“你真喜歡他啊?”安然問。
“那當然了!他長得又帥脾氣又好,我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了。”
“想追他嗎?”
“想啊。可是……”杜笑笑嘟起嘴。
“我看追他就算了吧,你絕對不是小胡總的那盤菜,你也就意淫意淫他過過癮行了,難不成你還真想嫁入豪門當少奶奶。”張本山又說。
“張本山,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杜笑笑回頭反擊,“你知道自己為什么沒有女朋友嗎?你就是個直男,而且還是直男癌晚期,無可救藥了。”
“你才無可救藥了呢。”張本山沒了好氣。
“好了,你倆天天掐,不嫌煩嗎?我給你出個主意?”安然看看杜笑笑說道。
“好啊,好啊!”杜笑笑立馬陰轉晴。
“你把你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利用空閑時間報個班提升下自己的專業水平,難不成你想一直做個內勤或助理嗎?當你越來越優秀的時候,或許他會把注意力放到你身上的。”
“哦。”杜笑笑一聽是這個主意,立馬又像泄了氣的氣球,嘟著嘴看向窗外。
她是個沒多大上進心的女孩子:家里的獨生女,爸爸媽媽有穩定工作,老了有退休金,她平日里最喜歡的事就是追劇、逛街、吃零食。
其實安然心里很清楚,就像張本山說的,她這種類型的女孩子,不是胡振業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