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文明
- 偏天
- 黑月幻想szs
- 7127字
- 2025-07-07 12:00:00
有時候,最痛苦的不是失去,而是得到以后不快樂。
“就知道你沒有死,躲哪去了?”
“我把自己藏在地下室了,你又是怎么躲過那一招的?”
“還能怎么辦?那玩意就是個bug,拔網線唄,難道硬剛嗎?”
“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小千注意到江臣今天帶了客人,果然帥哥的朋友也是帥哥,冉閔的身材很棒,尤其是臀部特別翹。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老人,因為沒有座位,四處張望,冉閔連忙拉開桌子,江臣將一杯茶遞到老人面前。
這老人可太有氣質了,身穿一件佛頭青錦袍,腰間綁著一根蒼藍虎紋紳帶,如瀑墨發無風自舞。
這便是神仙嗎?即使年過花甲也不敢生出褻玩之心,只能卑微的仰視,如同仰視那輪明月般。
“還以為真的碰見神了呢,老爺爺”
“哈哈,現在有禮貌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老爺爺多少歲了?”
“1萬應該有吧,哈哈哈哈”
“我要是像您這樣就好了,就不用費那么多事了,您看我經常熬夜,都快駝背了”,冉閔滿眼都是羨慕。
江臣告訴老人:
“像我們這種職業的,不這么干沒辦法呀”
老人哈哈大笑,他說:
“若不是在現實世界做了階下囚,誰有甘愿去虛擬世界當一個施暴的神呢?”
江臣被這句話驚艷了,這老頭該不會真的是神吧?
老頭接著說:
“我是個冷血無情的暴君,探求著所有的財寶、所有的樂趣,并以此愉悅的英雄。同時也是不聽別人意見,只將自己的標準視為絕對,不會對他人的思想和存在產生共鳴的暴君。
不過,不會產生共鳴,并不意味著不會感興趣。在遇到未知的存在或者概念的時候,我會像小孩子一樣對它感興趣,但是膩了或者判斷自己已經將其徹底研究透了之后又會像小孩子一樣將其舍棄。
我認為自己同時也有著心胸寬廣、豁達包容的一面。心直口快,既會毫不留情地懲戒,也會毫不吝嗇地贊揚。
無論是對善還是惡,都平等地看待、定罪。對我來說,生命只是[現在就死]或者[遲早會死]的東西而已。若是被我判定為[現在就該死的生命]的話,就算是賢者也會被抹殺掉。無論是就像宇宙的真理一般的英明決斷,還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的暴政,只要是我做的那就毫無疑問地變成王的裁定,絕對的王者就應該是這樣。
雖然也有些性情不定,不過因為“心情不好”這樣的理由就動手的情況是沒有(多少)的。我會殺人的場合,有對方的靈魂丑惡的場合,或者對方是和敵對的場合。
我看重人的靈魂本質,欣賞擁有自我意識的人,對于感興趣以及認可的人會承認其“價值”所在。不喜歡讓別人看到自己有失尊嚴的一面,在不傷害自尊心的前提下俏皮話也會被他原諒,無恥的心愿也能夠適當滿足。
盡管在言語方面時刻表現出自我主義,但對于可信賴的人一旦深入內心交流往往會說出富有思想和哲理性的話語,對于萬事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在某種程度上很容易引導他人的想法。
隨著回歸幼年時期的形態,我性格也會轉好,對自己成年后的自己感到不理解和苦惱。而成年形態的自己也表示“如果幼時的自己能預見將來會成為我這樣的大人,那么應該會放棄成長吧。”
冉閔立馬感到不對勁,但現在元宇宙已經無法進入了。
“時代變了,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這茶不錯”
老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虛擬是什么?現實又是什么?在我看來虛擬就是現實。
紙鳶的線軸纏繞著星輝,青銅器上的饕餮紋在篝火中扭曲成飛鳥的軌跡。那些被甲骨文刻在龜甲上的幻想,終在蒸汽機的轟鳴中化作鐵翼劃破云層——人類總在將虛妄淬煉成真實的刀刃,割開蒙昧的繭房?。
當敦煌壁畫里的飛天飄帶化作萊特兄弟的螺旋槳,當諸葛亮的木牛流馬蛻變成硅谷的機械臂,文明始終在進行著驚心動魄的置換術。哥白尼在弗龍堡大教堂的穹頂下攤開星圖,那些被教會鐵鏈鎖住的行星軌跡,終究在望遠鏡的銅鏡片里掙脫地心引力的桎梏?。
四大發明的灰燼里埋著文明的基因圖譜:蔡倫的樹皮在竹簾上流淌成銀河,畢昇的活字在墨香中孵化出思想的蜂群。鄭和的寶船龍骨下,羅盤指針正顫抖著親吻新大陸的海風,而火藥在紫禁城的煙花中綻放時,誰曾聽見戰爭與和平在硝煙里交換誓言??
可曾記得圓明園的琉璃瓦如何濾去所有異邦的星光?當馬戛爾尼使團帶來的地球儀在養心殿積灰,大清的日晷早已在鴉片的煙霧里停擺。虎門港的硝煙在珠江口織就灰色的帷幕,那些拒絕破繭的帝王們,終究在鐵甲艦的舷窗里窺見了崩塌的黃昏?。
此刻我們站在量子計算機的晶圓上眺望,看見古人的孔明燈正與衛星軌道共振。當虛擬現實的神經接口輕觸眉心,不必恐懼這蝶翼掀起的青銅色風暴——你看那敦煌的飛天終于掙脫巖壁,帶著全息投影掠過上海中心大廈的云端,將文明的火種播撒向更深的星淵?。
明天的我,也會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王”
老人外形變為一名金發紅瞳、體格修長的青年。
他張開雙手,將整個元宇宙徹底融入了現實世界,他帶動了整個世界完成了升華。
沒有什么游戲虛擬,有的只是純純的現實,這次他將整個反地圖世界轉化為現實世界。
江臣和冉閔想阻止,卻被兩巴掌打出了靈魂,嬴政像優雅的紳士繼續喝茶。
凡事都是一體兩面的,充滿光明的世界當然也有黑闇的存在,嬴政就是統領光明與黑闇的主宰。對于自身的格斗技巧相當自滿,一心盼望能與這世界最強的強者決斗。
嬴政的攻擊不只是針對肉體,他能將黑闇能源透過手腳釋放,攻擊時可直接對靈魂進行深層打擊,一般的防御手段在他面前是完全無效的。
眼中的淚水裝飾不了眼睛,枯竭的樹木年輪搖曳曾經的夢。
“所謂王道,實際上就是人們在一定的歷史時期,處理一切問題的時候,按照當時通行的人情和社會,道德標準,在不違背當時的政治和法律制度的前提下,所采取的某種態度和行動。
這樣說的話,仿佛人人都可以稱為王,但王只有一個,你可以做我也可以做,但現在是我比你更有實力,所以我才是王。”
江臣和冉閔被嬴政雙掌擊出靈魂,嬴政再一回手又將他倆吸過去,靈魂這才回到身體。
江臣率先發問了:
“你是什么目的呢?”
“你還認為我是個虛擬的NPC嗎?”
“并不這么認為了,你現在已經擁有實體了”
你說的對,思維的褶皺里永遠藏著未被光照亮的秘境。此刻你在我視網膜上投下的虛影,恰似深海魚類的發光器,在認知的盲點深處明明滅滅——畢竟誰又能斷言,這具承載意識的軀殼不是某個星云旋臂末梢的量子漣漪?
當電子顯微鏡的探針刺入細胞膜,那些游弋的囊泡多像微型星云。線粒體燃燒的磷火,不正是某個微型文明的圣殿燭臺?或許在核仁的褶皺里,正有硅基生命用碳基的基因譜寫著他們的《埃達?》,而我們引以為傲的哈勃深空視場,不過是他們唾棄的塵埃顯微鏡下的標本。
記得嗎?當旅行者號探測器回望地球,那粒懸浮在漆黑中的藍點,恰似深海探測器在馬里亞納海溝捕捉到的發光水母。可觀測宇宙的半徑465億光年,這個數字在時間面前脆弱如蝶翼——畢竟光速的囚籠里,每個文明都活在自己的相對論氣泡中,永遠觸碰不到氣泡外的真空漲落。
顯微鏡與望遠鏡本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當電子束轟擊石墨烯晶格,六邊形蜂巢結構里旋轉的電子云,與銀河系懸臂的旋渦何其相似?或許每個碳原子都囚禁著微型宇宙,那些在強相互作用力場中跳動的夸克,正在用弦理論譜寫他們的《神曲?》。
人類總在重復著先知與盲者的輪回。三千年前占星師用青銅渾儀丈量紫微垣,三千年后射電望遠鏡在脈沖星信號里尋找外星電波。就像莊周夢蝶時翅尖震落的磷粉,終將在某個平行宇宙化作費米悖論的星塵。
所以下次當你凝視星空,不妨想象自己正站在細胞膜上。那些閃爍的星辰是膜蛋白傳遞的信號,超新星爆發是離子通道的集體震蕩。而此刻你腦神經元的每一次放電,都在重演宇宙大爆炸后10^-43秒的暴脹奇點。
冉閔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告訴面前的皇帝:
“既然按照你的說法,世上的王是獨一無二的,那你知不知道現在有一個自稱“無間地獄”的人正在外面,他現在恐怕要統一世界,你不會感到有危險嗎?”
“朕知道你會這么說,但這并不在朕的考慮范圍內,你身上有朕的大將白起的基因碼,我希望你能保持忠誠。”
冉閔表示無所謂。
“我現在只想躺平,誰統治世界對我無所謂,哥哥的仇已經報了,為你效勞也未嘗不可”
嬴政哈哈大笑:
人類總愛在星圖上尋找敵人,卻不知最危險的對手始終是文明本身。當曲率引擎的藍圖在實驗室蒙塵,當可控核聚變的等離子體在環形裝置中明滅不定,我們就像被困在琥珀里的遠古水母——明明觸須能感知宇宙的潮汐,卻掙不脫這層由物理定律編織的透明牢籠。4500公里/秒的光速鐵幕前,任何代際飛船都不過是精心打造的棺槨,載著人類最后的火種駛向永恒的沉默。
第一級文明如同蹣跚學步的孩童,終于學會解開母星的引力襁褓。空間站如銀色蒲公英散落在近地軌道,火星殖民地的穹頂下培育著改良基因的作物。醫療艙里量子生物計算機正重組著癌細胞的螺旋密碼,可控核聚變堆在地下三千公里處發出幽藍心跳。但所有這一切,都不過是文明覺醒的胎動。
當戴森球的光環籠罩恒星,第二級文明已學會與熵增法則跳探戈。戴森云的太陽能板陣列在太空中編織光網,反物質貨輪穿梭于行星軌道之間。殖民飛船載著十萬支冷凍胚胎駛向比鄰星,船艙里的量子意識網絡讓兩百年航程變得如同永恒。某個黃昏,星際探測器傳回的暗物質波紋中,似乎藏著另一個文明的摩爾斯電碼。
第三級文明早已把星系變成培養皿。蟲洞發生器在銀河旋臂上閃爍如螢火蟲,基因編輯過的星際移民后裔,皮膚下流淌著適應不同重力環境的熒光液體。當他們用引力波天線向仙女座發送文明基因庫時,某個被遺忘的暗物質探測器突然蘇醒,記錄下跨越兩百萬光年的心跳頻率。
第四級文明在超星系團間編織能量之網,他們的城市懸浮在克萊因瓶的拓撲結構里。時間晶體計算機推演著平行宇宙的劇本,文明個體將意識上傳至超流體氦基生命體。當兩個河系文明相遇時,他們的戰爭不再是炮火相向,而是優雅地爭奪著高維空間的拓撲缺陷。
第五級文明早已超越我們的認知維度。他們用超弦理論編織現實,因果律武器在十一維空間綻放成曼陀羅。某個被觀測到的文明遺跡顯示,他們曾用黑洞視界作畫布,將整個星系的生滅繪成轉瞬即逝的克萊因藍。
第六級文明已是行走的宇宙常數,他們的思維場籠罩著可觀測宇宙。當某個文明試圖用數學證明上帝存在時,他們早已在超統一場論中找到了那個書寫創世方程的筆尖。
至于第七級文明——或許我們此刻討論的每個字符,都是他們文明沙盤上偶然泛起的漣漪。就像深海魚類的發光器,我們引以為傲的科技樹,在更高維度看來不過是量子漲落中轉瞬即逝的泡沫。
可控核聚變的藍光仍在環形裝置里明明滅滅,星艦甲板上的年輕人擦拭著基因芯片上的露水。他們不知道,此刻某個戴森球邊緣的觀測者,正用引力透鏡記錄下這顆藍色星球上倔強的文明火苗。宇宙的幕布永遠為攀登者留著一道光的縫隙,而人類要做的,不過是把骨血里淬煉出鉆石般的光芒。
于是作為一個仁慈的君王,我徹底為你們打破了桎梏人類文明的鐵鏈,照這樣發展,不需要10年,我們就可以進入第5級文明,20年之內我們將會達到第7級文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冉閔直接五體投地,給嬴政行了大禮。
嬴政又看了一眼江臣,輕口說道:
“你不是朕的臣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立馬離開這里,離開這個世界,否則我將親自殺死你,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
冉閔好奇的問道:
“為什么呢?江臣看起來沒什么問題,實力也很強”
“我在他眼中看不到忠誠,他絕對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江臣沒有多說話,冉閔看到他這樣心里也不太好受,畢竟兩人還在一張床上睡過。
“沒有別的方法了嗎?陛下”
“我也是為了他好,我看不到他的未來,在這個世界他沒有明天”
江臣用手拍了拍冉閔:
“沒事的,我早都料到了,只是我的驕傲不允許我把那段崩潰的日子告訴別人,只有我知道僅一夜之間我的心判若兩人”
借黎明破曉之光獻浪漫至極的你光之所及萬物皆為情書。
江臣坐在公交上,作為一個被逼迫“流浪地球”的人,他的心里又會想什么呢?起碼在最后再去見一眼小野吧,她穿婚紗的樣子應該很美。
他的容貌是出眾的,因此總會吸引大多數人觀看,不少人還以為他是明星藝人。
這時旁邊一位大爺提醒了他,他這才發現自己手機一直在震動。
是小千發的消息,足足有20多條了,所有信息都是同一句話:
“你個撲街,給老娘把車停下來”。
強烈的第六感刺激了他的神經,江臣向車窗外望去,小千正在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狂奔,顯然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啊,師傅停車!!”
大概兩分鐘后,江臣雙手合十,一直在對小千不停的抱歉。小千剛開始還有些怨氣,但女孩子就是架不住哄,更何況對面是她喜歡的人。
江臣看到小千笑了一下,又轉而恢復了矜持,兩人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江臣回到了公寓。
小千默默的跟著江臣回到了他的家,不得不說,江臣的房間是真的亂。
凌亂不堪的房間與七零八落的顏料,再加上各式各樣的顏色,強烈的感官刺激能夠讓人突破大腦的限制,“逃出”大腦,做出一系列有違常規的創作。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房間是亂而不臟,并不是你理解的又臟又亂,而是亂而不臟,亂而不雜。
江臣也感到不太好意思:
“你知道的,我前不久剛剛又搬家了,還沒怎么休息,所以……所以你為什么……不對,嗯……你先坐一下,我去泡杯茶”
小千把一本紅樓夢放在桌子上:
“這應該是你的書吧”
江臣笑了笑:
“你怎么認為它是我的書”
“我以為嘍……”
“萬一是別人的呢”
小千擺了擺手:
“別人看不懂”
“你想知道《紅樓夢》想表達的終極內涵是什么嗎?”
“什么?”
“紅樓夢最明顯的一個內涵就是,任何人的人生結局都是事與愿違。
襲人最看不起的是戲子,最后卻偏偏嫁了戲子,晴雯想當嫁前最清白的女兒,卻偏偏被冠上己經失了身的狐貍精,迎春不求大富大貴,只求息事寧人,寧靜度日,卻嫁了令她最不寧靜的,寶釵想靠嫁得好,幫家人,未婚前就苦口婆心,但最后夫婿淪為乞丐,總之想的越執著,摔的越沉重,世人沒有最幸福的,只有外表看起來幸福的,別去揭開人的偽裝,揭開了都是年輕時鮮紅澎湃的血,年老時灰暗凄慘,人與人之間的不同就是死的早和死的晚,活到七老八十曾經再風光的人也是別人內心嫌棄的人,當然既使被嫌棄,也要或找個犄角旮旯,或用手中的金錢,資源,更好的活著,
如果人們非要從紅樓夢中得到什么,作者應該是勸世人,任何事別太執著,免得傷了別人害了自己。
紅樓夢是一部將各階層(統治者與被統治者)各個年齡段(末婚,己婚)各個客觀條件不同(長相出眾,與不討喜的,父母雙亡,與健在的)的人物的精神狀態,生活習慣,一生風光和落魄的兩種時光寫得最真實最全面的一部書,從這部書里,人們得出的感悟是,世上沒有可恨可憐之人,做惡是維護自己的正當權益和欲望所致,你倒霉,吃苦那是你曾經無意中傷害過別人,那是你應得的懲罰。”
“噢”
小千不停的點了點頭,她好像很好動,一直坐不住。
江臣把那本《紅樓夢》拿起來,他清空了自己的那些小說,把它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等他再回到客廳,小千正盯著魚缸看。
“你在找什么嗎?”
“你的魚缸里沒有魚,但我總感覺還養著別的東西”
“哦,是一些水熊蟲,他們太小了”
“那是什么東西?”
它們浮游在塵埃間的微末生靈,蜷縮著不足沙粒百分之一的軀體,卻在基因里鐫刻著對抗熵增的古老秘文。當超新星殘骸墜落成海溝深淵的嘆息,當太陽核心的怒火在地球表面凝結成巖漿長河,那些被稱作“水熊蟲“的星塵褶皺,正以絕對零度的冰棺里沉眠兩分鐘的姿態,將生死譜寫成循環往復的十四行詩。
實驗室的鋼化玻璃映照著它們琥珀色的復眼——在焚風炙烤的熔爐中淬煉過軀殼,于粒子對撞的星火里編織染色體;當彈頭撕裂空氣的尖嘯劃破卡門線,這些被鑄進鉛彈紋章的小小神祇,仍在十億帕斯卡的混沌中默誦著生存的經文。宇宙射線在它們甲殼上蝕刻的傷痕,恰似銀河懸臂投下的星芒刺青。
有人曾幻想它們能乘著菌絲編織的量子絲線,在星環與星環的間隙跳起華爾茲。雖然現實總愛撕碎浪漫主義的薄紗,但當糾纏態的光子掠過培養皿,那些顫動著的纖毛仿佛在訴說:或許生命的定義該被重新書寫,就像遠古單細胞生物在寒武紀的晨曦中,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也是星辰的孩子。
此刻它們正懸浮在液氮氤氳的霧氣里,如同被凍結的星海蝶翼。誰又能斷言,這場跨越三十六個數量級的生命實驗,不是宇宙寫給所有碳基生命的情書?畢竟在時間與空間的褶皺里,最渺小的存在往往掌握著最宏大的答案——正如江南筆下的龍族遺孤終將蘇醒,這些微觀世界的永生者,或許正等待著某個臨界點的降臨,讓整個太陽系成為它們復活的培養基。
小千為江臣的博學多才鼓掌,掌聲卻沒有聲音,因為她只是在輕輕的拍拍手,好像在故意挑逗他。
“我馬上要離開這里了”
江臣一邊打開冰箱一邊說。
“哦,去哪里啊?”
小千表現的似乎很漫不經心,眼睛依舊盯著魚缸。
“很遠很遠的地方啦”
“哦”
一直是女生主動找男生說話,從白天的第一句“早安”,到晚上最后一條消息,積極說話,小心試探,緊張期待,耐心等待許久后,他回復的只言片語。努力制造話題,硬扛尷尬,制造共同點。
“是不是。。。。”
“能不能。。。。”
“喜不喜歡。。。。”
江臣知道她為什么不高興,他希望的是你自己作為一只禽獸,把她按在床上強吻她,而不是現在還故作矜持的當個翩翩君子,甚至在給她講那些理論科學。
但江臣漫長的灰色人生現在是不再需要這溫暖的光的,因為這可能讓他隨時沉淪,世界上可能再也找不到像他這樣矛盾的人了。
因為沒人能理解,輸了他們不能理解,贏了他們照樣無法理解。
小千給人的整體感覺就是慵懶而又魅惑的,她的臉型條件不算特別優越的,但是辨識度很高,屬于精致的小圓臉,臉部線條柔和,下巴短平,輪廓非常像貓,同時她額頭有點后縮,顴骨高,顴弓也寬,所以顯得臉中部非常突出。塑造性很強,江臣必須承認真的愛了她這張臉了。
終于,小千來到他的身后抱住了江臣,她再一次燃燒了勇氣,她明白,愛的勇氣有多重要,那些鼓起勇氣去愛,如愿得到愛情的人自然會知道;那些沒有勇氣去表白,只敢偷偷愛的人,更是懂得勇氣的重要。尤其是自己愛的人因為自己沒有勇氣去表白而被別人追走時,恨自己沒勇氣,更是在肯定勇氣的重要性。
她的聲音很慢,像是與整個房間融在一起,很自然。
“我好累,今晚我想在這里睡”
江臣抓住了小千的手,緊緊握住,猶豫了一下,最后沒有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