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華蘭律師事務所。
“咚咚——!”
“進!”
顧晴粒推門進去:“鄭律,這是我整理好的案件材料,您看一下。”
鄭譯抬起頭微微一笑,接過文件夾大概翻看了一下,說:“嗯,做的很好,時間也不早了,快回去吧。”
顧晴粒眨巴了兩下眼睛,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半。
“鄭律,您還不下班嗎?”
“這個案子情況有點復雜,死者是外籍的高級別科研人員,可能會涉及到外交問題。等我捋好思路就走,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回去不安全,剩下的工作我自己就可以完成。”
“哦好……那鄭律,我先回去了,有事您打我電話,我隨時在線。”
“Okay~明天見~!”
鄭譯見顧晴粒走遠,才給齊瀟發了條信息。
“鄭律。”
齊瀟直接推開合伙人辦公室的大門,徑直走到離鄭譯不遠處的小沙發里坐下。
鄭譯看著對方容光煥發、氣定神閑的模樣,臉上露出了與平日的溫和極為不同的輕蔑:
“看來齊小姐這段時間過得很不錯。”
鄭譯從飲品柜里拿出一瓶喝了大半的白蘭地,倒了兩杯。
齊瀟接過酒杯不言不語,只在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嫵媚微笑。
“我不過是在執行組織給我的任務,按您的吩咐做事。”
鄭譯眉心一緊,一手掐過齊瀟的下巴,揚起對方的臉,俯下身——
“小笙,你可千萬不要忘了,當年是誰把你從那個深淵里拉出來的!如果不是我,你現在依舊是那個被變態院長綁在床上日日夜夜顛鸞倒鳳不可終日的通房!”
齊瀟冷笑一聲,應:
“是啊,多虧了您用高價把我贖了出來,用一樣卑劣的手段糟踐我!”
齊瀟一巴掌拍掉了鄭譯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掌,躲開他下壓的身體。
鄭譯緩緩直起身,將垂下來的一縷深棕色卷發別到耳后,順勢拿起酒杯盡數吞進,手掌一甩,將玻璃杯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這個時間,合伙人辦公區是沒有人的,根本不會有人發現鄭譯表里不一的真面目。
“跟著我有什么不好?嗯?!”
鄭譯輕挑著眉,揚臉過去死死掐住了齊瀟的脖頸!
“呃——!!”
鄭譯用拇指關節一松一緊地壓著齊瀟的頸部,保證她死不掉,卻足以讓人生不如死。
“你真的以為你傍上了秦晴誏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他之所以肯花時間在你這種賤人身上,都不過是為了保護他的心肝兒肉罷了!你tm在他眼里算是個什么東西?!”
“呃……!不管、不管怎樣,我現在是他的正牌女友,我才是……嘔咳——!”
齊瀟雙手掐在鄭譯的手背上,可鄭譯就算手被摳出來血肉,也遲遲不松手,眼睜睜地看著齊瀟的臉由粉變紅、再變紫。
“……Eric!……放開我!”
鄭譯手心一顫,齊瀟趁機掰開了他的手掌,才得以逃過一劫。
“誰允許你這么叫我?!”
齊瀟不住地咳嗽,黑紫色的臉才剛剛開始恢復,卻又被鄭譯一把扯了回來,大肆不軌。
“唔——!!”
鄭譯雙臂一松,站在邊上審判著那掙扎的身軀,齊瀟癱跪在地上,目光渙散。
“小笙,誰才是你的救世主,你要想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