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紀明突然開口解釋:
“粒粒的酒量一向不好,說好的閨蜜之夜結果自己才喝了兩杯多就醉了,讓鄭先生您見笑了……”
說著,柳紀明不忘憨笑兩聲,掩飾撒謊的緊張感。
鄭譯將顧晴粒抱上后座,道:“你們住的遠,開車差不多要半個小時,你坐后面照顧一下粒粒,我送你們回去。”
柳紀明聽后連連擺手:“不不不,您已經幫了我大忙了,怎么好再麻煩您呢?”
鄭譯溫暖地笑了笑,爽朗道:
“客氣什么?柳伯父是我們家商業上的伙伴,粒粒又是我的同事,這點小忙柳小姐不必掛懷!再說粒粒現在不省人事,要是吐在車里,你在高架上開著車也不好照顧。”
柳紀明細想來也有道理,恭敬不如從命,便將自己的車鑰匙遞給了鄭譯。
鄭譯的駕駛技術在線,很輕松地從一眾狗仔和圍觀群眾之間突圍出來,離開市區上了高架,周圍馬上安靜了下來。
“嗯……明寶……”
顧晴粒整張臉都埋在柳紀明肚子上,頭發肆意地披散著,交纏在一起。
“怎么了?要吐嗎?”
柳紀明手忙腳亂地從車上翻出了一只印著奢侈品大Logo的紙袋握在手里:
“吐這里吐這里…….!”
顧晴粒抽出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手肘,環過柳紀明的腰,緊緊抱住:
“他根本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喜歡我……”
柳紀明偷瞄了一眼后視鏡里的鄭譯,見對方表情沒什么波瀾,俯身輕言:
“乖,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我不!”
顧晴粒手撐在柳紀明的肚子上,抬起身體:“他敢做,還怕我說嗎?!他就是個渣男!渣男……嗚嗚嗚……”
“對對對,他是渣男,寶貝兒你別激動、別激動……”
安撫完小祖宗,柳紀明趕緊抬頭解釋(狡辯):“對不起啊鄭先生,粒粒她酒后亂言,她都是瞎說的,您千萬別忘心里去……”
鄭譯揚了嘴角,冷靜道:“紀明,你不用解釋的。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知道個大概,秦晴誏確實過分。”
柳紀明表情一僵,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那……麻煩您幫粒粒保密,畢竟這事兒正在輿論風口上……如果被記者知道了,我怕粒粒受到二次傷害。”
“柳小姐多慮了,我一向沒有在背后議論別人私生活的毛病。”
“謝謝……”
正巧到了兩人住的公寓,鄭譯將車停好,配合著柳紀明把顧晴粒扶進了電梯。
電梯門打開時,柳紀明竟然再次見到了那雙散著寒氣的凜眸!
“秦先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上。您是來……?”
秦晴誏見鄭譯一番主人的做派,靜道:“剛剛在市中心隱約看到顧小姐喝醉了,我們也算是交往一場,我過來看看顧小姐是否需要幫助。”
這話一出,柳紀明唾棄的眼神一點也藏不住了,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獨自扛著顧晴粒去輸房門密碼!
礙于鄭譯像根定海神針一般杵在這里,秦晴誏根本不好上前關切。
把顧晴粒安頓好,出門感謝了鄭譯,又義正嚴辭沖秦晴誏:
“秦先生,粒粒不缺人照顧,既然都已經分手了,她的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
語罷,柳紀明“砰——!”的一聲摔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