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大廳,只見幾個女孩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般總,您作何解釋啊?”
般夜倒也絲毫不慌,不過自然也不需要他親自出馬解釋什么,蔣蕭一句熱切的問候聲便立馬在大廳里回蕩起來:
“楊局!好久不見!”
楊局長聞聲回身,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一驚:“蔣先生?您怎么會……在這兒?”
楊局見對方衣衫整齊,身上連這些脂粉煙酒的味道都沒沾上一點兒,心想這位是不是……二爺派來的“友軍”?
蔣蕭笑了笑,走近,跟楊局長握了手,答:“是我們家先生要我過來跟您打聲招呼。般總呢,是我們家先生的發小,勝過親兄弟的親。”
……
。
送走了這些人,般夜又是一派吊兒郎當的樣子,掂著腳回到了包間,倒了杯酒,懶散地靠著沙發。
房間內的男人咬著后槽牙:
“你要是再不收斂點,我可救不了你!”
般夜笑了兩聲:“只要二爺在位一天,你還能救不了我?”
秦晴誏砸了桌子,正聲警告:
“為了撈你,多少人去二爺耳邊吹我的風?你心里給我有點數兒!”
般夜冷笑:
“行了吧!那幫子烏合之眾要是能把你從任上吹下來,我清明親自去他們家祖墳上磕頭燒香!”
秦晴誏冷哧一聲:“走了!”
“等等!”
秦晴誏回身。
只見般夜從包間沙發后面的縫隙里掏出一只檔案袋,遞給他。
“你要的東西。”
秦晴誏結接過,看了看厚度。
般夜:“照片、錄音、錄像,二爺給的名單上的幾個人,所有的犯罪證據鏈都全了,足夠收網的。你直接拿回去復命就是。”
秦晴誏并未開封檢查,直接把東西遞給蔣蕭,轉頭離去。
。
深夜。
星空做了穹頂,郊外這棟精致的玻璃別墅反射著星光。
“先生。”
秦晴誏環視四周,少了些東西。
林叔小心翼翼地:“先生,太太——哦不,是丁教授帶走了些相片,還有她最喜歡的那組水晶花瓶。”
秦晴誏點了點頭,臉上沒有絲毫波瀾,沒有一點的傷感:“知道了。”
到了這個時間,別墅里的燈光滅掉了一半,只留了些必要的引路燈,防止主人看不清路,平添些磕碰。
他走上寬闊的旋轉樓梯,在頂層的主臥室門口站了站,卻回身下了一層樓。
那是間位置最不好的客房,采光很差,只有一扇不大不小的窗,對著外延的郊區環路,沒什么景可看。
秦晴誏打開那房間的燈,里面陳設簡單,可又溫馨。
他走去那張簡簡單單的白色大書桌旁,桌上還留著字跡稚嫩的鉛筆痕:
【以生命捍衛法律之尊嚴。】
他嘴角勾了勾,似是欣慰。
那不大不小的床邊,立著一只可可愛愛的相框。照片里的女孩,抱著紫紅色的錄取通知書,驕傲地站在京大法學院的教學樓前,眼底透著自信的底氣。
這一瞬,秦晴誏覺得自己做錯了決定,在很多事上都是…….
第二天早上林叔經過這房間時,秦晴誏修長的手正搭在那相框上,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