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拿起一塊糕點吃著,邊吃邊說道:“欣兒就知道,義父對欣兒最好了!”
鰲拜只當我剛才說的就是一句戲言:“只要我們欣兒喜歡,怎么都好!”
正說著話,一個侍衛跑了進來,匆匆稟報道:“老爺、小姐,皇上……皇上來了!”
鰲拜一驚:“老夫今日不是稱病推脫了上朝么,怎么皇上來了?”
侍衛說道:“皇上來探病了!”
鰲拜一聽,不妙。他轉頭對我說道:“欣兒,等會皇上來了,一定要告訴他,老夫病了,你是來探望我的,記住了么?”
我點點頭:“知道了,義父。外面欣兒會撐著的!”
鰲拜似乎很放心,起身便往臥房走。
“皇上駕到!”一個尖銳的聲音通報,隨后便走進來一主一仆,一看就是玄燁。
玄燁的一身龍袍很耀眼,趁著陽光,威嚴無比。他也只不過十五六歲,應該和我是一樣大的。
我走上前去行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是誰?”玄燁問道。
我謙卑恭謹的回答道:“臣女鈕鈷祿·子欣參見皇上。”
“你是遏必隆家的二格格?”玄燁問道。
我回答道:“是的,正是臣女。”
玄燁繼而又問道:“你為何會出現在鰲拜府中?”
我輕笑著,說道:“難道皇上不知道么?臣女是鰲中堂的義女,義父生病,做義女的自然要來探望了。”
這孩子還沒我大呢,就這么多疑。真是一個多疑皇帝啊。
玄燁又問道:“怎么,鰲中堂,他真的病了?”
“難道皇上不信?”我知道這種話有一點冒犯,但是不得不接著說道:“臣女的義父今日連早朝都沒上,皇上可是知道的。”
玄燁一時間對我說的話無言以對,但是又對我很好奇,于是隨口問道:“鈕祜祿子欣,你今年多少歲了?”
“啊?”我心里想著,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皇上有多大,臣女就有多大。”我自認為很“機智”的回答。
玄燁戲謔的笑笑,說道:“一介深閨,竟然如此的放肆,朕要怎么處罰你呢?”
不會吧?我想到那種可怕的處罰,便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臣女不是刻意冒犯皇上的,皇上息怒吧。”
“冒犯天子,罪名可不小啊。”玄燁刻意的壞笑,說道:“就在這花廳中呆著,等朕出來后,你才可以回府。”
我不可思議的問道:“不會吧?你讓我在這里干什么?”
玄燁邊往里走邊說道:“好好在這兒反省,直到朕回來再說吧!”
浩浩蕩蕩一行人都走后,花廳里空蕩蕩地只剩我一個人。我不服氣的起身,卻一個不留神兒,花盆底的鞋沒踩穩,一下子就踩到了自己青藍色絲綢的袍角,只聽見領口處“刺啦”一聲,然后......
破了!破了!破了!
這個樣子見玄燁,不僅會讓玄燁想入非非,而且這個樣子面圣,算是儀容不整,要受處罰的!可是現在,我被玄燁“禁足”在也義父的花廳里,如何脫身?如果要去后院換衣服,那是抗旨;如果遵旨在禁足,那可是儀容不整的大罪啊!
兩條路都是死,那可怎么辦啊!?
我靈機一動,連忙叫過來凝玉:“凝玉,凝玉!今日出門,可給我帶大氅或者是披風么?”
凝玉走了進來,“當然帶咯!小姐你要它們......”她看到我的衣衫,驚訝的說道“小姐你的衣服......天哪!小姐你不會是被皇上......”
“瞎想什么!”我憤怒地責怪她一句,實則臉上泛起的紅暈都要滴了出來:“快把大氅拿過來!快點!你若是想要看鈕祜祿滿門治罪,不拿也罷!”
凝玉一聽,滿門治罪的這種事情非同小可,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于是,凝玉便飛快地跑過去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