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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比試

  • 至上榮華
  • 野山芋
  • 3410字
  • 2024-11-18 11:30:49

沒用多久,鐵衛就趕到了自己師爺的面前,可是這一切都已經為時過晚了。當看到趴在地面上已經沒了掙扎的他,頓時自己的心就涼了半截。鐵衛便將他牢牢的抱在了懷里,泣不成聲。他們在府衙里一起共事多年,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得力臂助。其實他也早已將師爺當作家人一般,只是到現在都沒來得及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大人,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命硬這點小傷還死不了。”師爺略顯吃力的說道,“不信你看,不就是擦破了點皮而已嗎?”

剛開始師爺也以為是一點皮外傷罷了,還特地撩開衣裳給他察看自己的傷勢。當鐵衛見到他那發黑的傷口就已經變得沉默不語了,突然滿眼憐惜的看著他。他與師爺對視了半晌,只感覺心里發毛。隨后師爺尷尬的笑了笑,說是要起來走兩步。鐵衛還是有些擔心的,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畢竟看他虛弱的樣子指定傷的不輕,自己也只好趕緊上去攙扶他。

“那你可要仔細點!”

鐵衛不忍的說道,生怕他出點什么差錯。

“連路都走不了,那我豈不真成廢人了?”

他忽然自嘲了一句。

師爺在他的幫襯下,搖搖晃晃的站住了身,可是自己眼前的景象也早已變得模糊不清了,一種無力感緊隨著貫穿全身。似乎在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他也真正的害怕了。自己慌忙的拍了拍鐵衛的手,示意讓他放手,后者是嚇得連連搖頭拒絕。

“你真的要離我而去嗎!?”

鐵衛含淚問道,可是等待他的卻是注定的生離死別。

“大人你就讓我走走吧。”

而今師爺的手已經是冷汗淋漓了,這反倒讓鐵衛的手抓得更緊了些,何況自己也不想失去他。師爺并無心拖累,他拼盡了僅存的氣力掙脫了鐵衛的手,然后頭也不回自顧自地往前走。只見他步履艱難左搖右晃,卻仍在堅持。

“你回來啊!”

“你不要再走了!”

“我……我給你請上好的郎中定能醫治好你的傷!”

看著漸行漸遠的師爺,鐵衛是悲痛欲絕。此時的風沙也慢慢的退散,四周都變得明朗起來。鐵衛頓時就慌亂了手腳,眼見自己的師爺即將命隕,卻無能為力。再看看自己手下的士兵們已經是被嚇得丟盔棄甲,軍陣大亂,在他心里想必也是十分清楚敗局已定。

“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去尋郎中!”

鐵衛正要出發,抬頭才發現已經無處可去,周遭全都是山林,山高路遠哪有所謂的醫家,暈頭轉向的他眼中滿是茫然,或許是一時情急被沖昏了頭腦。

沒走上多遠,師爺就突感不適苦苦支撐并駐足在了原地,他仰頭望著天空,眼前已經發黑,嘴里開始嘟囔些東西,也聽不太清,也許是在說天氣終于見晴了,隨之又露出了一絲笑容。慢慢的鮮血從他七竅里流出,接著他雙手緊緊地按住了自己的脖子,在這最后的時刻他流下了一滴眼淚,自己的內心卻是始終無法釋懷,有可能是有太多的話沒來得及吐露吧。

他倒下了,眼中全是黑暗的深淵,臨終前只留下了一句話,讓人心頭一震。

“我……怎么會這么冷啊,是不是……要死了!?”

周遭沒有人回答他。

戰爭的號角馬上吹響,不知何時侯炯的討逆軍從山上的四面八方向他們撲殺而來,很快雙方便廝殺在了一起。侯炯更是一馬當先,手提長刀大聲嘶吼,不一會兒便扎進了人群中,左沖右突。即便是臉上沾滿了敵人的血跡,也難掩他心中的喜悅之情。

作為主帥的他并沒有像以往的將領一樣惜命,藏于營帳之內,而是勇冠三軍。鐵衛看到這一幕也是無比心驚,他不舍的看了眼不遠處師爺的尸首,便投入了戰斗。自己只是一介文官,武藝也只不過是些花拳繡腿,也只能靠幾個心腹拼死相護才得以喘息。

“大人我們要快些走,那賊廝離我們越發的近了!”

幾名身手好的護衛不斷推搡著鐵衛往前走,他慌亂之中扭頭卻看見了不一樣的場景,自己身后及周圍的人已經亂作了一團,侯炯就在他身后不過百步的地方,手起刀落人頭滾滾,對鐵衛是窮追不舍,只見是越來越近。他急忙的縮回了腦袋,不敢再多瞧后邊一眼。

“就算我僥幸活下來,那也是敗軍之將,禍國之臣,又有何顏面親見陛下呢!?”

鐵衛心中思緒萬千,他害怕自己沒法跟皇帝交待這個殘局,也便萌生了自盡的想法……

戰事馬上塵埃落定,景煊也終于趕上了,當他碰見這混亂不堪的場面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此時鐵衛的軍隊已經所剩無幾,侯炯的討逆軍也發起了最后的圍攻。

景煊正是看清了這局勢,這才敢利用欽差的身份獨自闖進這交戰的陣中,闖進去之前,他扒下了自己的緋紅官衣,將欽差的令牌捆綁于腰側。這么做是為了讓討逆軍的官兵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是陛下的人,這樣也方便他更好的尋找鐵衛的下落。

“逆賊你哪里走!”景煊穿行在兵戈四起的沙場上,突然鐵衛軍隊里一個身著流寇服飾的人兇神惡煞般的阻擋在了他的前面,“我乃是江陵府通判,我家大人能有今日皆是拜你這黃口小兒所賜!”

這人話剛說出口,景煊就明白了他的來意。自己也無心辯駁,他不曾想到這是李承林精心謀劃的詭計。其實他也早該想到像鐵衛這般冥頑不化之人,宋立明斷然是不會容他的,留著就是放虎歸山。當景煊意識到這點的時候,鐵衛已經是危在旦夕。

“你可想好了,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你的小命就沒了。”

這位自稱是江陵府通判的人讓景煊動了惻隱之心,因為念及自己與鐵衛的情誼,他本想著恐嚇此人離開,卻并不知這身流寇打扮的是個悍不畏死之人。

“我看你倒像個文弱書生,怎會是這般猖狂的模樣!?”他對景煊毫不客氣的教訓道,“今日我就要用你的血你的命,來祭奠我那些死去弟兄的亡魂!”

索性他直接揮刀朝景煊的方向劈砍了過去,本來以為自己是志在必得,卻被他輕巧的躲開了。自己又是不罷休,接連舞動著屠刀拼命劈砍,景煊身手敏捷,徑直繞到他身后一掌便將其擊暈了過去。

“我鐵世伯鏖戰至此,也已是十分不易。你是個忠義之士,你就不該白白枉死在我的刀下。”景煊又順勢在旁邊死尸的身上抹了幾把血,涂抹在了那江陵通判的臉上,“希望我此舉可以救你一命,你也不必謝我。”

緊接著,景煊看了看眼前正在尸海中補刺的討逆軍士兵,不禁長嘆了口氣,“禍兮福所倚,能不能活命全憑你的造化了!”

剎那間,侯炯的大軍勢如破竹一般,將鐵衛身邊的護衛大多斬殺殆盡,很快他們便陷入了絕境。隨著敵軍包圍圈的不斷縮小,鐵衛與僅剩的幾個侍衛肩并肩地靠在了一起,看著步步緊逼的敵軍他那執刀的手顫抖的無比厲害。

“今日本帥就要取你首級,識相的話就乖乖獻上你的頭顱,也好讓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侯炯狠狠的將手中的長槍插進了泥土里,只見那長槍是絲毫屹立不倒。他騰出了雙手,準備赤手空拳與鐵衛的幾個護衛較量一場,其目的無外乎是為了取樂。

“逆賊你想做甚!?”

鐵衛對他大聲怒吼,也難以掩蓋此時內心的慌亂。

“本帥并非是嗜殺之人,先前有位高人給我算過一卦,說我命中注定有劫,唯有多行善事才能令我一生平安順遂。”侯炯不慌不忙的娓娓道來,“既如此,我也給你個恩赦,只要你的護衛能在此戰敗于我,我便給你生路。”

“各位勇士給我誅殺此賊,以報陛下!”鐵衛悻悻道,“我等雖身死,也定能青史留名,朝廷也定會優待各位的家眷!”

數名護衛手持長刀,更是以為手無寸鐵的侯炯不堪一擊,便向他沖殺而去。后者完全不懼,幾下子就將這些護衛給收拾干凈了,他們都是因重傷而死,鐵衛也真正見識到了此人的力大如牛。

志得意滿的侯炯正準備要將鐵衛斬殺,卻不料被慌忙趕來的景煊給當場攔下。

“此人是陛下欽點之要犯,侯大人萬不能殺他。”他張開雙臂將鐵衛護在了自己的身后,“他的罪行再大自有國法論處,你擅斷他人生死算怎么回事!?”

侯炯對他的到來感到擔憂,便連忙勒令他離開,景煊不從。他這一舉動倒將侯炯徹底的激怒了,幾名兵士奉命慌忙上前羈押他,他奮起反抗,以景煊的拳腳就幾個小卒子難堪對手。

“啊哈哈哈!”侯炯看著被打趴下的士兵突然失聲大笑,旁邊的竇廷璽愣是嚇了一跳,“大人你武藝實屬上乘,我卻渾然不知,真的是失敬失敬!”

“不知大人敢不敢與我一決雌雄呢?”

景煊沒有忙于回應,反倒是陷入了沉思……

“賢侄此人武藝高強,絕不可戀戰啊!”

鐵衛憂心忡忡,同樣,景煊也是懸著一顆心。

好勇斗狠可是侯炯的長項,這么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又恰巧是棋逢對手,他豈會等閑視之。武藝切磋只是噱頭,滿足虛榮心亦或是以此來捍衛他那天下第一武將的名號才是真。

“你覺得我與欽差大人的武藝誰更勝一籌啊?”

侯炯忽然向竇廷璽發難。

“末將愚見,武藝切磋如若是勝了,只是徒有虛名罷了,如若是敗了,更是傷了雙方的和氣,萬望大人明鑒。”

竇廷璽連忙答道。

話音剛落,侯炯本來喜笑顏開的臉上變得像陰云密布,顯然是他的話不對自己的心意。

“我不要你曉以利害,我要的是這場比試的輸贏!”侯炯有點恨鐵不成鋼,“得虧是你言,倘若是旁人我絕不輕饒!”

“還請大人三思……”

竇廷璽變得欲言又止。

“你不要再掃興了。”侯炯很快將他身上的佩劍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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