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儀走到第二天11:00的畫面,兩人已經(jīng)返程回家,女人向譚浩舸說起了減肥的歷程。
“你摸摸我嘛!檢驗一下我的成績嘛”,女人嗲聲嗲氣的請求。雖看不見譚浩舸的表情,微弱的喘氣聲卻飄進(jìn)了敏的耳朵里,閉眼都能感受到氛圍曖昧且猥褻。敏腦袋轟的一聲,渾身冰涼。
把行車記錄儀芯片裝在兜里,麻麻木木回到家,譚浩舸正好打完一個電話,滿面春風(fēng)。
“咱們談?wù)劙伞!?
“談什么?”譚浩舸走過來坐在敏的旁邊,輕輕玩弄著敏耷拉在沙發(fā)上的幾縷青絲。“這個女人是誰?”敏往左挪了挪,離開那雙讓她反芻的手。
“什么女人?”
“給你開車的女人”,打開手,行車記錄儀芯片靜靜地躺在敏的掌心上。
“你居然跟蹤我!”譚浩舸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咆哮著。
半個小時過去,也許是累了,譚浩舸坐著客廳一個角落抽著煙,仍然一言不發(fā)。
“別小孩子氣了,你是怎么打算的?”煙霧熏人,敏嗓子有些疼。敏不喜煙,譚浩舸原來在家從不抽煙。
“和你說不清楚”,譚浩舸走向臥室,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這就是他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敏暗嘲,眼眶終究是濕了。
第二天零點,譚浩舸滿身酒氣回到了家。敏躺在床上,沒有出聲。不一會兒,另一邊陷了下去,譚浩舸上了床。
“睡著了嗎?”譚浩舸試探。
“嗯”,敏往外挪挪身子。
“她是我的紅顏知己。”
“你們發(fā)展到了什么程度?”一個激靈,敏坐直。
“我們擁抱過親吻過。”
敏仿佛看見滿天星星,沖著自己咧嘴笑著。
“記得對你說過,要是不愛了請?zhí)崆按蚵曊泻簟!?
“我,我,我......”許久,譚浩舸不再說話。
下床,穿衣,開門,關(guān)門......敏麻木地走著,卻驚異眼睛里沒有一滴眼淚。
坐在小區(qū)的亭子凳子上,涼意襲來,敏點開了那個熟記在心的手機號碼。
“喂”,純的聲音傳來,敏竟不知如何應(yīng)答。
“是你嗎?”純的聲音十分溫柔。
“嗯”,敏的眼淚滾滾涌來。
“有事嗎?”純關(guān)心地問。
“沒事”,敏清醒過來,匆忙掛斷了電話。電話那頭,純眉頭擰緊,他知道出事了,十二年了,敏從未打攪過他。
所有幸福的家庭都十分相似,而每個不幸的家庭各有各自的不幸。也許是歲月風(fēng)輪的碾壓,敏沒有了年輕時“說走就走”的勇氣,無奈地“原諒了”譚浩舸。譚浩舸回家的頻率高了起來,經(jīng)常提前回家做飯、洗碗、洗衣,包攬了所有家務(wù)。敏無從插手,一心一意陪著女兒。一切,似乎回歸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