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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球賽

高一一班是年級重點班,學業雖然繁重,男生靠著聰明的頭腦不用勤奮也能觸碰高分,即使“笨”一些的女孩子點燈鏖戰也能戰果輝煌。為此,用不完的精力就組織籃球比賽、詩歌朗誦、野炊活動......四月中旬,同學們翹首以盼的年級籃球賽拉開了帷幕。每到下課鈴聲一響,對抗的兩個班級的女同學啦啦隊就提前跑到籃球場邊呼啦呼啦的練習起來,你方唱罷我登場,熱鬧勁兒足以掀翻屋上的瓦片。剩余的女同學提水拿藥,貼心勁兒熨妥了男同學的小心肝。在歌聲和掌聲中,男同學英雄般列隊走進籃球場,一聲哨子響后,男生的激情隨著籃球砸在地上噼里啪啦,汗水碰撞得稀里嘩啦,吶喊聲、助威聲此起披伏,一浪高過一浪。六勝三負,高一一班一路高歌沖進了決賽。

決賽前夕,一班籃球隊練習更加賣命,純連續一周晚上七點才能回家。一天放學,敏被一道數學難題糾纏許久,答案出現的時候晚霞已鋪滿天際。踩著燈光,敏緩緩而行,享受安靜的校園。“砰...砰...”籃球聲引起了敏的注意,望過去,籃球場上一人在打球。是誰?這么晚還不回家?走到籃球邊上,熟悉的身影躍然而至,是純。空氣里陡然間有了熟悉的分子,純撿球的瞬間看到了敏,立刻撿起衣服和書包,跑向敏。

“練得這么辛苦。”

“嗯!怎么現在才回家?”

“被一道數學題難住了。”

“干嘛不來問我?”

“呃...呃...”

“不好說呀。”純笑了。

“決賽來看我打球。”

“一定的”,夜色掩蓋了敏的羞澀。

談笑間,萬家燈火已在眼前。

翹首盼望中,決賽的日子終于到來。當天,一班所有同學都跑到籃球場上充當啦啦隊。比賽不到五分鐘,一班5個投籃就進了4個。青春的血液在吶喊聲、助威聲中沸騰,上半場一班對三班20比14。派兵布陣后,下半場開場三分鐘三班逐漸追了上來,20:18。風水轉向,一班帶球被搶球,上籃被劫持,倒計時5分鐘,一班以25:30落后。失落的情緒在籃球場邊漫延,敏看著場上的純也開始焦慮。倒計時3分鐘,一班發力,比分追成28:30。2分之差,勝利在望。剩余的3分鐘,周邊安靜無聲,只聽見風穿過的葉子沙沙聲。敏捂緊鼻子嘴巴,一雙眼睛隨著球轉動。倒計時30秒,只見純在攔截中躍起,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命中,31:30,一班險勝,奪得冠軍。

在同學們的歡呼聲中,純被高高舉起,他看見了站在人群中頷首輕笑的敏。深夜,敏在床上輾轉反側,數完一萬只羊瞌睡蟲也沒如期而至,只要閉上雙眼,出現的都是滿天霞光中純躍起投球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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