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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做我女朋友,想試試嗎

2021.9.30

為了慶祝明天的國慶假期,我們決定聚在一起玩游戲。

大家圍坐在草坪,點(diǎn)著臺燈。

漆黑一片的操場,有一圈一圈的燈光閃爍。

光下,有激動到拌嘴的舍友,有胡亂攪局的江凌,還有渾水摸魚的同學(xué)。

玩的是阿瓦隆。

我們都不喜歡動腦,所以將這個推理游戲完成了氣氛游戲。

“相信我,這局要是不帶我就輸了!”江凌說。

“你這個鐵狼別說話行嗎?”舍友說,“你上次也這樣說,結(jié)果是個刺客!”

“這局真的是真的,你看我的眼睛多真誠,”江凌仍不死心,看向我,“而且我上局就是壞的身份牌,這局怎么可能還是呢?”

“我能相信你嗎,”我看著他,直覺告訴我他應(yīng)該是好人,“江凌?”

他坐我對面,此時起身伸出手,就像是想要握手一般。

我也伸了過去。

“相信我,好嗎?”他握住我的手,臺燈照進(jìn)他的眼里,波光流轉(zhuǎn),“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要不這次帶上他?他這局思路比上次清晰了不少,我感覺他應(yīng)該是好人。”

我一邊說著,一邊抽回手。

他的手比我大了一圈,掌心的紋路磨蹭著,讓人耳紅心跳。

但是江凌本就是一個不拘小節(jié)的人,只是握個手而已,沒有理由去多想。

爭吵好久后,江凌如愿上車了。

我以為我們贏定了,但是輸了。

江凌是刺客。

“江凌!”我大吼一聲。

“我也不想這樣,都是形式所逼。”他舉著他的身份牌,一臉無辜地說。

“你已經(jīng)失去我的信任了。”我說。

“別這樣嘛,”他連忙說,“我下次就算是刺客我也幫你贏,好吧?”

“沒有下次了。”我笑著說,“都欺騙了我們這么多次,不要再妄想了好嗎?”

我們坐在操場正中央,周圍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漸漸滅了。

“天,已經(jīng)1點(diǎn)了,”舍友說,“還玩嗎?”

“明天再玩吧,”我說,“先回去睡覺。”

“明天我們要去爬山,你們?nèi)幔俊蓖瑢W(xué)問。

“明天?”我驚訝道,“明天到處都是人,你們?nèi)ヅ郎剑俊?

“對啊,國慶嘛,不就是感受熱鬧的氛圍嗎?”同學(xué)說。

“去嗎?”我看向舍友。

“去吧,反正也沒事可做。”她說。

于是,我們就歡快地定下了,明早7點(diǎn)起床,起不來的就挨個打電話叫醒。

“記得手機(jī)不要關(guān)靜音!”同學(xué)囑咐道。

“好!”我信心慢慢地承諾著。

2021年10月1日

鬧鐘還沒響,我便醒了,可能是太激動。

等我和舍友走到校門時,已經(jīng)有人在那兒了,背著書包,提著零食。

“你們男生都起來了吧,”我問,“不會還有人再睡吧?”

“好像都起來了,”他拿出手機(jī),“我再問問。”

等了一會,人稀稀落落地趕來。

江凌走在最后,穿了一身黑。

黑夾克,黑褲子,黑口罩。

“對鏡梳妝完了?”同學(xué)打趣道。

我想了想,江凌對著鏡子自戀的樣子,笑出了聲。

“笑啥?”他問。

“笑你啊,”我看著他招搖的樣子,說,“打扮這么好看,是想給誰看呢?”

“要你管,”他率先走到了前面,“還不去打車,等什么呢?”

我們一行人走出校門,打了三輛車。

“你沒背包嗎?”江凌看了看我,問。

“沒背,書包臟了還沒洗。”我說。

“你東西要不要放我包里。”他指了指我手里提著的水和面包。

“江凌你怎么這么好,免費(fèi)幫我背嗎?”我笑著把手里東西遞給他。

“那當(dāng)然——”他頓了頓,“是你來背嘍,東西裝我包里,還想讓我背?”

“無語,”我收回遞出的手,說,“還以為你轉(zhuǎn)性了。”

“開玩笑的,你裝我包里吧,”他轉(zhuǎn)過身,把背后的包對著我,“真的,不騙你。”

“不要,”我也是有骨氣的,“不稀罕好嗎?”

“你真不要?”他轉(zhuǎn)頭問,“那山又高又陡,你提的動?”

“提的動,我沒那么嬌弱。”我硬著頭皮說。

“給你錄下來了,別中途就放棄。”江凌說。

我私以為,一個19歲的成年人,一個正當(dāng)最好年華的青年,不就是爬個山嗎,有什么難的?

但是這山為什么這么高啊?這樓梯為什么這么陡啊?

不知道有沒有爬到一半,四周都是高高深深的樹木,層層疊疊,遮掩視線,看不到頂。

“休息會吧,”江凌說,“那邊有椅子。”

坐著坐著,朦朦朧朧地,天上飄落了雨絲,晶瑩地,像霧一般隨風(fēng)流動。

爬山的燥熱被這清涼的雨霧平息,我們又踏上臺階。

“臺階很滑,大家小心一點(diǎn)。”江凌走在最前面,大聲說。

他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一點(diǎn)沒見累。

我和舍友攙扶著上了山頂。

頂峰云霧繚繞,沒有樹枝的遮擋,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小雨落在發(fā)絲上。

我們圍著坐了一圈,9,10個人一起唱歌。

唱得那樣大聲,讓路人紛紛回頭,可是當(dāng)時一點(diǎn)沒覺得羞澀,滿心都是歡喜與雀躍。

山林回蕩著歌聲,一唱一和。

這是我們熱烈的青春啊!

“上大學(xué)以來,你喜歡過幾個人?”一場真心話,讓那個寂靜了快一個月的名字再次喧囂起來。

我說,“一個。”

“大家知道了吧,下一個問題該怎么問了,懂吧?”人群里開始起哄著。

“說好的,不能問名字的。”我說。

“知道,我們有分寸。”同學(xué)擺擺手,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

“好,輪到江凌了,”充當(dāng)主持人的同學(xué)說,“還是這個問題,上大學(xué)以來喜歡過幾個?”

“一個。”江凌說的很快。

“沒看出來,大家都是情癡啊!”主持人說,“好,輪到下一個……”

第二輪又到我這,“你喜歡的那個人,在這里嗎?”

我搖搖頭。

他怎么會和我一起來爬山呢?

“真是可惜,”主持人說,“輪到江凌,你喜歡的那個人,在這里嗎?”

江凌沉默了,人群卻開始躁動。

“看來是在這里了?”主持人激動地問。

“哦~”有人開始起哄。

“不在。”江凌說,聲音冷的,不像那個張揚(yáng)的少年。

“這輪完了就走吧,”他說,“還沒吃午飯呢?”

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下了山,一路邊走邊唱,將山間的瑩露帶回學(xué)校。

2021年10月7日

“蘇禾,你在哪里。”我正準(zhǔn)備洗漱,突然收到江凌的消息。

“在宿舍,”我說,“怎么了?”

“有一樣?xùn)|西要給你。”他說。

“那你在哪?我來找你。”

“在操場,”他說,“我等你。”

“風(fēng)很大,記得穿厚點(diǎn)。”他又說。

“好,馬上。”我說。

我披上外套出門。

江凌一個人在光下,倚著欄桿,頭發(fā)被風(fēng)吹得凌亂四散。

“你要給我什么東西?”我走過去問。

他聞聲抬頭,從身后掏出一串牛皮紙包裹的東西,“喏,你上次爬山的時候不是很想吃嗎?”

上次爬山的時候,在山腳看到有推著小車賣糖葫蘆的伯伯,但是賣的很貴就沒買。

“謝謝,”我欣喜地接過,說,“江凌你怎么這么好!”

“做我女朋友的話,我會對你更好,”他看著我的眼睛說,“想試試嗎?”

他的聲音很輕,沒有平時的張揚(yáng)與自信了。

我不敢看,他那比夜色還黑的眼眸,只轉(zhuǎn)過頭,笑著說,“在開什么玩笑?”

“怎么突然變聰明了?”他一敲我的腦袋,“居然看得出來這是玩笑?”

我在心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你一個人在操場干嘛?這么冷。”

“散散步。”他說。

“你心情不好嗎?”我思索一番,問,“還想走走嗎?”

“算了,太冷了,”他搖搖頭,“我送你回宿舍?”

“不用了,也沒多遠(yuǎn),”我說,“你也快回去吧,小心感冒。”

“那,”他頓了頓,“晚安。”

“嗯,晚安,謝謝你的糖葫蘆!”我向他招招手,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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