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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哥哥

  • 女主手握團寵劇本
  • 歲歲平安丶
  • 3027字
  • 2021-08-04 22:26:46

“怎么了?”

發現祁絨走神,裴川問道。

他側身過來看了祁絨半天,被看的人卻絲毫沒有感覺到,而是捏著筷子一動不動,脖子微微探出,在搜尋著什么東西。

祁絨回神,指了指透明玻璃外的街道。

“我剛剛……好像看到了祁紇,哦,就是我那個哥哥?!?

怕裴川不清楚,祁絨還特意解釋。

由于祁紇對她的欺負,她對于年長自己卻依舊幼稚的兄長也沒有多少敬畏之心,特別是兩人在謝徵的事上一直以來都有分歧,處于相看兩相厭的地步。

在祁絨的印象里,自己這個哥哥從小就愛捉弄她,后來成了運動員,每年聚少離多,一旦回來媽媽就會告誡她和弟弟,讓他們多關心關心哥哥。

后來祁紇被綁回來上文化課,出于關心,祁絨照看他很長一段時間,結果被這個不省心的家伙把零花錢騙了個干凈,還是弟弟發現了其中的端倪,這才逮住了這個大惡人。

祁絨至今回想起來,腦海里還會浮現祁紇得知她零花錢后的震驚,以及后來祁繹發現問題時看向她憐愛的眼神。

總之祁家的兩個男丁到祁絨這兒像是調換了一樣,祁紇是弟弟,祁繹才是哥哥。

但因為她好久沒見過祁紇本人了,剛剛一閃而過的影子她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看錯了。

裴川對這個名字也有印象。

在祁絨眼里祁紇是個幼稚、毒舌、自私、卑鄙的家伙,但裴川了解過祁家每一個人,在他看來祁紇是一名專業的極限運動員,絕無可能像祁絨說得那么多花花腸子,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在對待祁絨的事上,祁紇算不上是一個合格的兄長。

原來的祁絨面對祁紇時甚至十分害怕,祁絨告訴裴川,那是因為祁紇經常威脅她,說要把她做的丟臉事通通告訴祁家其他人。

而如今的祁絨臉上寫滿了探究,似乎是心里的害怕通通消失了。

“你找他有事?”

裴川問道,隨即看到祁絨的眼睛往外亂瞟,連手里的筷子快要碰到袖口了都沒發現。

他嘆了口氣,熟練地拿掉祁絨手里的餐具,替她把袖口卷起來。

祁絨一驚,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自己的袖口已經變得整整齊齊,像是熨過般一絲不茍,而造成這種現象的罪魁禍首則是慢條斯理地吃了口面。

別看裴川看上去冷淡,卻很擅長在細微處照顧別人,他曾說過自己要是沒當上心理醫生,就去當幼兒園老師。

祁絨當時還笑他,哪兒有他這樣的幼兒園老師,天天板著臉,小朋友都要被嚇哭了!

“好啦,我已經不是個寶寶了。”

祁絨雙手合十,朝他念叨了幾句感謝,就說自己去一趟洗手間。

裴川不自然地用手臂擋住側臉,淡淡地回了一句“去吧”。

等到祁絨走后半晌,他才從僵硬的姿勢中脫離出來,頭還不自然地有些歪。

他晃了晃腦袋,似乎是想要散去熱氣,神色也有幾分懊惱。

只見他用手臂遮擋的地方,綢緞一般的黑色發絲間,悄悄露出半只瑩白如玉的耳朵,依稀還能見到其上淡淡的粉意。

然而,裴川還是松懈得太早。

“快看快看,就是那個帥哥!”

“他對他女朋友好好哦!”

“哇,慕了慕了!”

身后傳來竊竊私語,逼得那股粉意朝臉龐蔓延。

另一邊,祁絨在洗手間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沒有油漬。

她穿著新買的衣服,雖然裴川及時幫了她,但難免有沒注意的時候,萬一有油漬沾在白襯衫上,別提有多顯眼了。

恰巧在這個時候,那道熟悉的影子又在眼前閃過。

這次祁絨隔得近,能清楚的看出被拉著的、一臉不耐煩的男人確定是祁紇無疑。

拉他的人祁絨也認識,是他的哥兒們徐麟。

一邊拉一邊還在好言相勸。

對于徐麟,祁絨有印象,也是圈里的,家里開了好幾家醫院,還是某不能提牌子的醫藥代表,背景又紅又磚,但他們家的小兒子也就是徐麟是個異類,跟集郵似的交了許多個女朋友,當初因為這事兒他家老爺子把他揍了一頓趕出家里,在圈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種人,要祁絨她爹評價就是,狐朋狗友。

祁絨一開始見到祁紇,之所以不敢確認,也是認定他不會來這種小巷子,現在看來剛剛那一眼確實是他本人,只不過不是他想來,而是被人拉著來的。

還真是個稀奇事兒。

祁絨原本有些遲疑,但瞧見兩人遠去的背影,還是決定追上去。

她給裴川發了條信息,說是突然有事要提前告辭。

裴川卻猜得很準。

——是你哥哥的事吧。

——原地不要動,我馬上過來。

還不等祁絨推辭,一只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淡定的裴川出現在她眼前。

祁絨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發紅,大概是到飯點來的人多了,美食坊里的溫度也熱了起來。

“走吧,賬我已經結了?!?

裴川清咳一聲,垂下眼,從祁絨的角度恰巧能看到他長而卷翹的睫毛。

聞言祁絨雖然有些遲疑,但裴川畢竟不是其他人,她沒考慮多久就帶著人追了上去。

其實有些話祁絨一直想和祁紇說,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主要是沒見到人。

原主和祁紇的關系十分惡劣。

惡劣到什么地步呢?若是把他倆放在同一個房間,不超過半分鐘,兩人就會吵起來。

這種改變發生在祁絨明確表示喜歡謝徵之后,此后,謝徵也時常成為兩人關系爆發的導火索。

祁絨回想了許久,都覺得是自己太不應該了。

為了一個對自己并不好的戀人惹怒血濃于水的親人,這樣的舉止實在令人心寒。

雖然祁紇的態度和所作所為也算不上是一個好兄長,但祁絨發現,他除了在她做出那些常人看起來不理解的事時暴跳如雷,其他時候并沒有干涉她的選擇,更沒有強迫她。

只是原來的祁絨堅信自己是對的,再加上祁紇有時候話語也比較偏激,漸漸就養成了不愿意和他說話的習慣。

比如說上一次,兩人大吵一架的原因,還是祁絨朝他打聽投資電影的事兒。

如果不是祁紇對祁絨在娛樂圈的騷操作早已抱有警惕心,祁絨花千萬就為謝徵買一個試鏡的消息就要人盡皆知了。

更過分的是,當時的祁絨知道自己的哥哥不愿意她和謝徵交往,但手中的人脈又不夠,而祁紇在年輕圈子里吃得開,是再三保證過自己只是想投資試試看的。

當然,結果是她出爾反爾,把祁紇氣得半死。

祁絨現在回想起自己那段記憶時還有些尷尬,特別是聽到祁紇諷刺地告訴她想幫謝徵門兒都沒有時,她像個瘋子一樣摔爛了祁紇的展示柜。

祁紇是運動員,里面放著什么可想而知。

雖然記憶中的祁紇并沒有多傷心,而是面無表情地叫人來收拾,但哪有運動員不珍惜自己的榮譽的。

一想到自己當時大喊大叫地跑了,就算那個時候并不是現在的她,祁絨都覺得十分抱歉。

她欠了祁紇好多聲道歉。

懷著愧疚之心,祁絨不想錯過這次機會,要知道他們早就拉黑了彼此,換聯系方式了也從不通知對方,僅有的見面都是父母強制安排的,或者是祁絨在體壇新聞上看見他的身影。

但表面上祁紇是被拖著走的,實際上腳程竟然很快,一個拐角的功夫竟然就消失了。

熟悉的身影不見蹤跡,當祁絨失落時,裴川拉動了她的手指。

“在那邊?!?

順著裴川的指尖,祁絨注意到街角的咖啡館里坐著兩道眼熟的身影。

祁紇像個大爺一樣坐在卡座里,少見的頂著個雞窩頭,臉上的表情無聲地表達著主人的煩躁,值得注意的是他的黑眼圈看上去有些搞笑。

他和祁綰是龍鳳胎,兩人都是性轉版本的彼此,但祁絨更像媽媽,她和弟弟祁繹倒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姐弟,但和龍鳳胎兄姐卻不會那樣。

徐麟坐在他對面,有些熱地吐了吐舌頭,把桌上的咖啡朝祁紇面前推,應該是在說“喝口咖啡吧”。

祁紇碰都沒碰咖啡杯子,而是在問“人什么時候來”。

沒想到祁紇到這邊來竟然是要見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值得他花這么大的功夫。

本想走上前,卻聽見徐麟說:“歇歇!馬上就到了!你要想打聽藥,找他準沒錯!”

藥?

祁絨的腳步一頓,腦子里出現了不好的想法。

這家伙……

不會是在偷偷摸摸買興奮劑吧?!

下意識的,她攔下裴川,眉頭蹙起,嚴肅起來的視線盯住了對面的后腦勺。

那家伙卻渾然不覺,反而是可能最近熬夜的緣故,看起來有些就精力不佳。

祁絨剎那間就想起了父親對徐麟的評價——狐朋狗友。

感情家里開醫院的關系都用在這兒了。

事出反常即為妖。

難怪祁紇那個大少爺愿意屈尊降貴到這些小巷里,原來是見不得光的事。

雖然不至于一棒子把祁紇錘死,但祁絨的臉色已經難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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