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已經生病很多年了,除了皮膚變白,越來越瘦了,好像生活也沒什么不同,反正以前也是自己一個人在家,無所事事。
但這女生多的師范學校多少有些煩人,要不是自己母親逼著他來學校待著,他才不會去,去了也是天天在教師公寓或者辦公室窩著。
在盛言日復一日的枯燥生活里,他終于找到了一個樂趣
就是每周一看一個蠢貨跳舞。
太蠢了,每次都跳反,跟別人明顯兩個方向,還次次沖到最前面,一張大臉懟著窗戶,和他面對面(當然蠢貨先前毫不知情)
不過看久了,好像有點可愛。
他漸漸忍不住逗逗她,喜歡看她尷尬到撒腿就跑的樣子,在鬼屋里聽她嚎了一路也不覺得煩,只想保護好她,畢竟看到她哭,他心就很煩躁。
但凡有她參加的學校活動,他永遠都會去看。
發現她除了跳舞其他其實也還可以。
那是盛言長那么大,第一次嫌自己活的短了些。
幾年前在意大利,他孤身一人站在這里,剛吃過藥臉色有些蒼白,看著形形色色的人許愿,要家人快樂,或暴富,或學業進步。他冷笑。他不信神明,這些許愿的內容他不用祈禱,現實就能做到,如果還有命活的話。而此刻,他卻也融入人群,微微低頭,自嘲似的默默許下他人生中的第一一個愿望-他喜歡一個人,他想永遠和她在一起。
嘴角泛起難得的笑意,隨后卻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算了,他輕笑,抬頭看看藍天。還是許她歲歲無憂,生生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