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24日,我畢業(yè)數(shù)年,參加他的葬禮,代表班主任對陳老師的慰問。至今也不知道他到底得的什么病。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他叫盛言。送他走的人很少,流淚的也不多。
好像大家對他的離去并不多感傷,像是早有預(yù)料。
我兩頰不斷流出豆大的眼淚。死死盯著他的照片。看起來估計是他中考拍的證件照。不管什么年紀拍,他永遠冷漠無生氣。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那是假象,我分明見過他溫柔的樣子。
我就盯著那黑白照片,思緒飄到在學校的時候。她們說他雖然帥的不行,可很冷漠。
她們說他自小奧數(shù)競賽次次拿獎,但近幾年放棄了。
說他今天難得穿了亮色的橙色衛(wèi)衣,好看到瘋掉。
說他一定最討厭我,因為他老笑話我,而且只笑過我。甚至在回校那段時間,他寫了一篇英語作文,是關(guān)于自己的興趣愛好的。用中文翻譯過來大概是,沒什么愛好,最近喜歡每周一看一個笨蛋跳舞。
不是的,他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在黑暗中肆意放逐光芒的太陽。
我痛苦地閉上眼。
“我沒有未來。”少年緩緩開口。
時隔十年仍然深刻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