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快去偏廳臥房里,我這就給您展示一下我學到的技術。”柳定安此時倒是有點像少年模樣了,說話都有點年少輕狂,這才是少年該有的模樣啊。
“好,這就讓祖父看看你的學藝如何。”族長也很有點像老頑童地答道。
柳定安平日里把自己逼成一個小大人,他們這些長輩看在眼里既欣慰又心疼,欣慰他自小就懂得了要扛起的責任,面對這些,柳定安并沒有選擇逃避放棄,而是直面重任,不斷努力成長,或許他沒有柳子鴻那般高明的醫術,甚至比不上很多醫術高手,但他卻是一個可以扛起家族重任和使命的接班人。心疼的是他小小年紀便要背負那么多,因著柳子鴻沒能繼任,導致了現在還是柳子鴻父親做族長,幸好柳子鴻有后,這是大家唯一慶幸的事。
于是,一眾長老和宗親長商量過后決定,等柳定安及冠后直接接任族長之位,現在定安已經16歲了,距離那一天的到了也就大概不到四年的時間了。他們這些人這么長的時間也撐過來了,也就再耐心等上一等了。
“祖父,感覺怎么樣。”柳定安一邊使用針法,一一在身上穴位施針,一邊問著祖父的感受,祖父也是教養他長大的,有事也習慣了跟祖父商量,因此,現下也直接問道。
“這幾個穴位很妙,單獨施針不會有這種效果,但一次連起來,倒沒想到有這般效果。”族長一一說道,既說給柳定安聽,也是說給在旁指導的柳子鴻聽。柳子鴻聽懂了這是來自父親地夸贊。
“只是,定安你這手法,似乎有點生疏啊,穴位是對了,但力道是不是有點不穩,忽而重點,忽而輕點。”族長祖父也毫不客氣地指出問題來。
“哈哈,祖父,實不相瞞,這是我第二次施針,您可別亂動,萬一針下歪了就不好了。”柳定安有意嚇嚇祖父。
“你這小子,第二次施針便敢用你祖父來練手。”族長頗為無奈地說道,但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祖父,您知道第一個試驗的是誰嗎?”柳定安繼續說道。
“誰。”族長問道。
“曾祖母啊,哈哈。”柳定安揭秘般說道。“曾祖母都說很舒服。”
“你這小子,竟然敢拿你曾祖母當頭號試驗品,你曾祖母這么大年紀了,還敢亂來。”族長聽了說道,生出一絲后怕。
“放心,祖父,父親一直在旁邊看著指導著呢。有父親在,能有什么事。”柳定安理所當然地說道。
柳子鴻聽了,心里頗為震撼,別看定安這小子越長大似乎越疏離,原來自己在他心目中形象這般高大,這么信任。看來這些年的陪伴很值得。
“嗯,不會有事的。”柳子鴻搭話道。或許他應該多站在柳定安的角度去想問題,這份疏離感,恰是他逼迫自己長大的態度呢。自己已經對不起父親了,自然要培養一個更出色的接班人還給他才行。
族長祖父和柳定安都沒想到柳子鴻會接話,兩人一聽皆是一愣,片刻后又偷偷地彎起了嘴角,眉眼帶笑。
最后,施完針,祖孫三代加上雅璟一起用了一頓晚膳,甚是難得,又帶溫馨。哪怕用完晚膳后便各自散去了。
“今天真是個美好的一天。”柳定安回到房中,打開窗戶,看著外面天上的弦月,黑夜之中星光閃閃,不禁在心里開心地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