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校生來的第二天班主任張國慶就調換了一下班里的位置,王謝成了初二四班新來的超級美少女的同桌。
占據(jù)這個地理優(yōu)勢,王謝不僅沒有被班里的男同學所敵視,反而變的更加友好。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王謝的婦女之友屬性。
王謝曾跟班花一號夏子怡同桌過,也曾跟班花二號同桌過,還跟班花三號同桌過……
雖然他們玩的都很好,但沒有任何曖昧傳出,反倒是為其他人做了牽線人,促成了多對少年少女們最初的愛戀。
甚至還曾幫過外班的牽過線,既然王謝連外班的都能無私幫助,那么幫一下自己班的兄弟又有什么?
所以在換位后的第三天就有人找上王謝希望更了解一些新來的同學,畢竟這位新同學看起來有點冷冰冰的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但換成王謝就絕對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還是同桌。
班里人都相信過了一天王謝已經(jīng)將新同學攻略了,當然是指婦女之友層面的攻略。
王謝從昨天開始就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像是被掏空了身子精疲力竭的樣子。
他對任何前來詢問新同學小秘密的老同學都沒有好臉色,所有人都在他這里碰了一鼻子灰。
王謝這兩天過的很不安穩(wěn),你如果跟一個不知根底的核彈級別的存在坐在一起,你會是什么感受?
王謝雖然跟白玉玨有過兩次接觸,但王謝對她的一切還是一無所知。
只知道她很厲害,所以自己的‘魔眼’和‘神煞’都無法作用在她身上。
當然王謝也可以強行探知白玉玨的一切,那樣的后果無非是死翹翹或重新拿起《魔帝圣典》
王謝疲憊和折磨沒法跟別人說。
他不想跟同學們解釋這位轉校生是一位惹不起的存在,他從小的經(jīng)驗告訴他能少沾惹一點事就少沾惹一點,特別是那些自己無法掌握的存在。
王謝也從不主動跟白玉玨說話,白玉玨也不主動跟王謝說話。
兩人雖然坐在一起,但卻跟旁邊沒人一樣。
兩人又是特別獨立的性子,各做各的事互不打擾,這個同桌形同虛設。
但老同學們則不相信,誰還不知道王謝的性子啊!
能搞怪,能嚴肅,跟他聊天不自覺的就會帶入他的節(jié)奏中,沒聊兩句,反而感覺跟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什么心里話,什么小秘密都吐出來了……
而且不僅不會覺得為難,反而感到心情舒暢,能有一個交心的朋友幫你一起承擔青春期的小壓力。
所以當王謝對老同學的請求閉口不言時,敏銳的老同學們就察覺出了事情的異常。這小子不會想吃獨食吧?
這個念頭一經(jīng)產(chǎn)生就不可抑制的蔓延開來,凡是得知這個消息的男同學們都拿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王謝。
王謝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友好的目光,但王謝也的懶得解釋。
別說他不知道新同學的秘密,即使是知道他也不可能告訴這些雄性們,少沾惹一些東西對大家都好。
俗話說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雖然王謝對來想深入了解一下新同學的老同學們都統(tǒng)一官方詞的說不知道,但王謝還真的知道新同學的一個秘密……
實際上那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只是自己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這位新同學放學上學跟自己同路!
這是王謝今天剛發(fā)現(xiàn)的。
前天放學王謝都是一個人先走,今天被老同學纏住耽誤了,導致他走在白玉玨后面。
王謝所在的實驗中學在城南,王謝家在城中偏北的位置。
祁城的交通網(wǎng)規(guī)規(guī)矩矩,成四橫四豎網(wǎng)格分布。
往家走只需要沿著學校下方的一條南北走向的大路一直北行,經(jīng)過商業(yè)街繁華的十字路口,再經(jīng)過祁城內唯一座城內湖——山城湖,再經(jīng)過消防隊的大門口就到了。
走過商業(yè)街的十字路口后,放學的人流漸漸稀少,到了山城湖就只剩下零星幾人……
王謝就是在那時發(fā)現(xiàn)了走在他前方的白玉玨同學。
新來的同學還沒有發(fā)放校服,所以她依舊穿著那件白色連衣裙。
王謝一眼就認出了走在前面的是自己的新同桌——白玉玨同學。
天啊!她居然跟自己同路!
不過王謝想想她曾在龍翔初中讀過書,而且是坐五路公交車回家的,肯定是家住在北邊,那么走這條路也很正常。
但他不遠不近的吊在白玉玨后面,他驚醒的意識到自己這算不算癡*跟蹤美少女?
應該不算,畢竟自己家也在這個方向,他只是在回家而已。
王謝也是男生,而且剛到青春期。
況且白玉玨長得太美了,如人間尤物,任何雄性都無法抗拒她的誘惑。
要不是王謝知道她一些底細,明白她身上有著天大的因果的話,估計他現(xiàn)在也跟班上的男生一個德性。
但現(xiàn)在白玉玨沒有撐那柄白紙傘,給王謝的壓迫感并不是很強。
而且此時還沒有班上同學們的關注,還是走在清凈的通往城北的路上,這是絕佳的兩人獨處的機會啊!
他該不該追上去跟新同學說說話呢?
但她并不是普通人,這會不會又牽扯出什么其他的問題來?
王謝因此左右為難。
最終直到經(jīng)過消防局大門口王謝也沒有追上去。
站在消防局前的十字路口看著那道白色的美麗身影繼續(xù)向北走去,王謝心中有一絲的惆悵。
但想著他以后每天都能看到這道美麗的身影,王謝心情又好了。
他感到莫名的輕快,歡快的向消防局下方的小區(qū)跑去了。
……
自那之后,王謝就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雖然他跟新同桌上課仍然不說一句話,但每天放學,他都會故意延長收拾書包的時間,但又不能太長,防止讓新同桌看出他的意圖。
有的時候王謝會覺得他的行為挺猥瑣的,但實施起來又很自然,絲毫不覺的他的行為猥瑣。
這是有矛盾的!但王謝樂意這樣的矛盾。
就這樣……
王謝開始每天跟在新同桌后面回家,兩人雖然還未轉入正常的同桌關系,但王謝的心態(tài)已經(jīng)有了微妙的變化。
從每天對新同桌避之不及到期待跟她一起回家……
畢竟誰不喜歡美?
王謝只是害怕沾惹不該沾惹的事而已。
能每天欣賞新同桌的美,而又不用與其交往,更不會沾惹不必要的麻煩,這對王謝來說簡直就是天堂級的享受。
這天,王謝照常跟在新同桌后面。
白玉玨當然知道每天她后面跟著誰,而且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只是不說,還在心中不屑道:哼~小孩兒。
白玉玨走到山城湖小區(qū)附件,看到路上有一只奄奄一息的灰毛老鼠。
它看起來很痛苦,這是常有的事,山城湖小區(qū)建于上世紀八十年代,是祁城最老的小區(qū)之一。
小區(qū)內老鼠猖獗,老鼠藥幾乎每個樓棟的角落都有。
這只小老鼠只是無數(shù)可憐生靈中的一位,雖然對人類來說它是罪有因得的。
白玉玨本來可以不用管它,但看到灰毛老鼠閃爍的淚光的可憐眼睛,她突然感到心中有一根刺在扎她。
白玉玨咬著牙,臉色陰沉,她應該早已把那段記憶封印,但卻無法忘記。
猶豫再三,白玉玨還是走到了那只老鼠跟前,她蹲下身子伸手隔空撫摸了一下。
那只老鼠立馬好了起來,它人性化的站起身左右茫然的看了看,好像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樣。
白玉玨看著已經(jīng)痊愈的可愛小老鼠,露出了少女天真可愛的笑容。
小老鼠看著眼前的人類,似乎意識到是她救了自己的命,當即想作揖道謝。
但白玉玨突然臉色一變,她聽到了身后靠近但又突然停下的腳步聲。
是那個叫王謝的小孩!
他肯定看到自己施法了!
白玉玨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她猛地站起身來,差點踩到她剛救活的小老鼠,小老鼠驚慌的“吱吱”亂叫,向四周跑去。
白玉玨沒有像往常一樣沿著大路往“家”走去,而是拐進了眼前的山城湖小區(qū)中。
王謝看著眼前樓道縱橫、老舊、七橫八拐的山城湖小區(qū),他捏緊了拳頭,咬了咬牙,最后也跟著走了進去。
他必須跟上去,不然會有大麻煩。
如果一個人的秘密被另一個人突然撞破會怎樣?
如果這個人是異能者呢?
如果這個異能者是妖呢?
如果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滅口,那你就必須把這個可能掐滅在萌芽之中……
雖然跟上去可能也會很麻煩,但王謝相信自己的判斷。
小區(qū)內的水泥路坑坑洼洼,到處都透露著一種老邁的氣息。
王謝走進來后就失去了白玉玨的蹤跡。
他焦頭爛額,只能憑借第六感,也就是他占卜師冥冥之中的感應,在沾滿灰塵、墻灰脫落的樓道間尋找。
突然眼前閃過一道白色的身影,王謝根本反應不過來。
先是咽喉受到重力壓迫,然后是后背和后腦勺同時撞在了堅硬的物體上。
幸虧王謝平時注意鍛煉,身體素質較好,這才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重擊疼的休克過去。
王謝強忍著后腦勺的疼痛睜開眼睛,眼前正是他苦苦尋找的他的新同桌——白玉玨同學。
此時,白玉玨正單手掐著王謝的脖子把他頂在身后的墻壁上,眼神充滿殺氣的盯著王謝,冷冰冰的開口道:
“你跟著我干什么?”
王謝艱難的用流進嗓眼的微小氣流發(fā)聲道:
“我……沒跟著……你……我家……也在這條……路上”
白玉玨明顯不相信王謝說的話。
實際上她想問的也不是這個,她真正想問的是王謝有沒有看到她剛才救那只老鼠的一幕。
但想知道某些東西并不一定要說出口,她已經(jīng)進入第三階段,憑借第三階段特有的洞察之眼她就能知道王謝心中想的什么東西。
但白玉玨很快就失望了,甚至有些茫然,她居然看不透王謝的內心。
白玉玨突然松開了手,她猛然想到卓九陰曾評價過這個小孩的命格,硬,硬到無敵的那種!
只有憑借神奈之眼才能窺見一二。
王謝坐在地上捂著脖子劇烈咳嗽,白玉玨此時想到了許多,這個世上真的有無敵的命格嗎?
一個普通人真的能抵御龜王的禍殃詛咒嗎?
本來白玉玨是不信的,她來上學的目的就是為了觀察卓九陰說的是否正確。
但今天她利用洞察之眼看了王謝之后,她居然有點相信了。
剛才她什么也沒有看出來,這里注意重點,是什么也沒有看出來!
普通人互相看一眼,還能看出對方的性別、大體年齡、外貌等特征。
但白玉玨剛才利用第三階段的洞察之眼居然什么都沒有看出來,包括這些最基本的外表特征。
這對她來說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驚訝了,而是達到了恐怖的境地。
她一個第三階段超凡的存在,使用能力居然連一個普通人最基本的特征都看不出來?
這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認知,難道這個小孩真的能抵御龜王的萬年來積攢的禍殃嗎?
王謝捂著火辣辣的脖子,因為劇痛而產(chǎn)生了一種憤怒的情緒,他早已把眼前少女的特殊拋擲腦后了,像跟一個普通人吵架一樣吼道:
“你干什么?我不過是路過你就上來掐我的脖子?就算我跟在你后面又怎么了?難道大路還規(guī)定是你家的了?”
What?
白玉玨剛才聽到了什么?
如果是以前敢有人以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她早就給××咔咔了!然后沉到黑山水庫底下。
哦?她現(xiàn)在是一名初中生?
那沒事了!先讓這小子多活兩天!
白玉玨眼神冷冰冰的盯著王謝說道:
“跟蹤未成年少女,我就是把你送進警察局你也沒話說。”
王謝突然意識到他之前的癡*行徑,臉色刷的窘迫起來。
雖然他們確實回家同路,但跟在白玉玨后面卻是他故意的。
雖然他好像沒做什么事,但卻感覺像犯了大罪一樣心虛。
白玉玨不屑的看了王謝一眼,就一句話就嚇成這樣,哼~小孩兒!
王謝窘迫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自己的行徑居然都被人家知道的清清楚楚,這讓他以后還怎么活啊!已經(jīng)社會性死亡!
白玉玨環(huán)抱玉臂,饒有興趣的看著表情不斷變化的王謝,開口道:
“行啦!看把你嚇的,我不會把你送進警察局的。”
王謝“呼”大出一口氣,有一種犯人如蒙大赦的感覺。
但又更加的羞恥了,畢竟跟在人家后面的行為被發(fā)現(xiàn)了嘛!
雖然人家不追究,但王謝還是要點臉皮的。
白玉玨說完這句話并沒有打算離開,王謝結合剛才白玉玨的語氣,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好的兩人獨處的機會。
他覺得他該說點什么來改善一下兩人的關系……
于是他說道:
“那個……你怎么那么厲害啊?一下子就把我頂?shù)綁ι狭恕!?
白玉玨掩嘴笑道:
“怎么了?一個女孩子獨自走這么遠的路上學,學點防身術難道不正常嗎?”
王謝連連稱是,同時感覺兩人之間的關系迅速升溫,剛才白玉玨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證明。
突然白玉玨向前走了一步,充滿威脅意味地問道:
“所以你剛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王謝被嚇了一跳,那女孩靠的太近了,連她身上的幽香都能聞的一清二楚。
王謝愣了一會兒,才扭扭捏捏的說道:
“那個……實際上……我從小就能看到一些東西……有的時候是夢……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實際上……”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白玉玨突然打斷了王謝的話。
王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不知道說這些對方能不能理解,但剛才的語氣好像并不壞。
白玉玨目光如劍盯著王謝說道:“想活命的話就不要亂說!記住了嗎?”
王謝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
白玉玨看這小孩還算聽話,所以也不打算再深究。
王謝不由的松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要累垮,是精神上的累垮!
突然,本來打算離開的白玉玨又轉過頭來,目光如刀子一樣的盯著王謝。
王謝立馬緊繃起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只聽白玉玨三分威脅、三分哀怨、三分不屑、一分魅惑的說道:
“以后你想找我說話就直接來找我,不要再偷偷跟在我后面了,知道嗎?”
王謝大腦嗡的一下懵掉了,她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在向我示好嗎?
這是在向我表白嗎?
雖然語氣不像是那么回事,但王謝已經(jīng)想入非非了,只感覺整個頭都滾滾發(fā)燙。
白玉玨也不等王謝回應徑直轉身離去……
在回“家”的路上,白玉玨仔細思考了一番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那小孩明明看到自己施法了但卻沒說,自己知道他要告訴自己他的特殊之處但沒有聽下去。
兩人雖然都心知肚明,但都保持這一種默契。
哎——無法被看透的小孩!
以后跟他交往只能憑借普通人的本事,真累!
白玉玨嘆息道。
……
在確定自己這位新同桌真的走后,王謝緊繃的神經(jīng)才終于松弛了下來。
他實際上有跟白玉玨一樣的苦惱,白玉玨太強大了,自己的魔眼和占卜術如果在她面前使用絕對會被她發(fā)現(xiàn)異常。
所以在白玉玨面前,王謝只能偽裝成一個普通人。
實際上,他在任何異能者面前都要這么做,因為他對自己施加的束縛。
雖然有些異能,但戰(zhàn)斗力卻接近0。
這讓王謝在跟這些人打交道過程中不得不偽裝自己。
不過今天自己的決定看來還是很正確的!
這種主動將未激化的矛盾提前暴露出來,然后再把自己的秘密拱手相送的行為救了自己一命。
實際上,王謝根本沒打算說出自己的真正秘密,只是編造的瞎話。
因為他的能力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開了什么陰陽眼或其他的一些異能。
不會有人想到他就是魔主轉世……
但王謝也絲毫沒有懷疑白玉玨那句威脅自己想活命的話是空話。
畢竟人家還有一柄白紙傘,而且就算沒有白紙傘自己也打不過人家。
不過最讓王謝苦惱的是白玉玨最后說的話,這是什么意思?
自己是跟她繼續(xù)交往還是從此斷絕關系呢?
王謝陷入了深深的苦惱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