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慢慢吃,到最后果然是甜的。
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準備起身,周欣怡一把拉住了我,長這么大沒有被女孩子拉過,那種肌膚像觸電了的感覺,麻酥酥的。
我感覺到她的瞳孔在收攏,眼神中有著若有似無的光,熠熠生輝的。
“你要去見他們了么?可能會有危險的!”
“你怎么知道的?”
她怎么知道的,我心想難道剛剛的紙條她看過了?
她沒回答,而是接著說:
“我也餓了,要不我們一起去吧,有個人照應著。”
你一個弱女子照應我?剛剛還中暑了,如果不是我,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在ICU了。
雖然這么想,卻沒敢說出來,她的性格和樣貌確實讓人心動著迷,那種看不夠的癮一樣,我竟然想如果以后能做我的女朋友那該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兒。
她突然松開了手,一陣臉紅,好像經歷了什么一樣。
羞赧地說:“那你給我帶回來一份吧,注意安全。”
就像變了一個人,完全是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暗自發笑,可能是感覺到自己剛才草率了吧。
“那我等下給你帶回來,好好休息!”
我背起包向8號車廂走去,這列車里有高人,我一刻都不敢松懈。
想著師傅給我講過,現在江湖流傳下來還在奉安息令的,并且有一定實力的也就五大派系:心術、幻術、隱術、奇術、藥術。
心術沒有奇巧淫技,完全修習的是心性和感知力,據說摸骨神算,只要碰到一個人就能感應到他想什么,所以一直以來排在第一位;
第二位的是幻術,就是師傅傳承下來的,能夠幻化出各種場景;
第三位是隱術,據說可以上天遁地,師傅說都是騙人的,只是身法意形的結合給人的錯覺。
第四位是奇術,他們練的是技巧,手工奇繪以假亂真,師傅雕刻的假的安息令就出自一個奇術高手的朋友那里。
最后是藥術,他們間流傳著古老異術,有起死回生功效,據傳先祖奉久已失傳的《黃帝外經》而出名,后因該書被皇室掠劫,該門派幾乎斷絕,這些年竟然在江湖又奇跡般蓬勃起來。
到8車廂時,剛一進門就有人打招呼,正是之前那位魔術表演者,我過去坐下。
開門見山的問:“之前多有失禮,多擔待,請問兩位有什么指教。”
“隱術門程開,這位是程合,我們是同胞兄弟,剛剛試試伸手多有得罪。”
“開哥,合哥,我幻術門圖南,多有失禮。”我趕緊禮貌的回敬,難怪自己被輕易算計,原來是隱術高手。
程合輕輕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頭也不抬的說到:“之前聽說幻術門后繼無人,唯一傳人歸隱修道,才幾年光景怎么就冒出一個來?小子,行走江湖,不可太狂吶,小心斷絕了先祖幻術九段的心血。”
程開笑著說:“我這弟弟心直口快,沒有惡意,多多見諒!”
說著沖程合說:“給小兄弟拿出來吧。”
只見程合從衣兜里摸出一塊玉,遞過來:“小子,看看是不是你的?”
拿起時驚出一身冷汗,這正是臨走前師父給我的,裝在匣子里,匣子分兩層,上面一層是安息令,下面一層是安息玦。
我慌亂中打開包手伸進摸了下,盒子還在,玉玦也在,安息令已經不知所蹤?我猜想應該是只注意到了令牌,沒有發現玉玦,為了穩住我并沒有拿走這個盒子。
腦子在飛速搜尋,回憶之前所有的鏡頭,最終斷定要么是自己追出去的時候不見的,要么是看表演時在臥鋪車廂被拿走的。
“是你的么?”被這個聲音喚醒。
“是的,你們在哪兒找到的?”
我接過來看了看,然后收好,一邊再三的感謝。
“我們是無意間發現有人翻了你的包,然后從他那里順走的。好了,現在既然物歸原主,那我們談點正事兒。”
我一聽“正事兒?”
竟然還有門派中拿到安息令然后送回來的?難道發現是假的了?心想也不可能,安息令數百年未現世,真正見過能分辨真假的應該不多,于是警惕性的問有什么事。
“按照門規,見到安息令應該尊你為令主,但是這并不是一塊完整的令牌,所以對不住了!”程開說。
難道安息令真的可以調動這些門派?如果這樣就真的太好了,豈不是我一句話這些事兒都可以擺平了?
我心里這么想著,但轉念一想,或許他們是沒看到核心的玦,在套我的話呢?趕緊裝作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因為師父已經打算歸隱,所以就把這個傳給我,就個令牌,沒有安息玦,說以后機緣巧合說不定能遇到,你們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么?”我反問到?
“真的沒有?”程開再次確認的問。
“小子,你別不識抬舉,有的話快點拿出來。”程合性子似乎更急。
“是真沒有,難道要我把包翻給你看么?”
聽到這個很生氣,本來歸還了安息令我倒是充滿謝意,現在是沖著完整的令牌來的,這讓我非常生氣。
“圖南可能真的沒有,別沖動,我們的目的是一個一統的和諧江湖,說不定以后是一家人。”
程開倒是不溫不火:“圖南兄弟,這一路還長,要注意安全,這列車惦記你手里東西的可不少。”
我沒有扭頭,但能感覺到很多眼睛在盯著我。我起身道謝并道別,順便帶了一份吃的回臥鋪車廂。
臨走時,程開拍了拍我:“出門在外,不要輕易相信人哦,尤其身邊相談甚歡的人。”
不能相信人?身邊相談甚歡的人?他們在暗示什么?難道周欣怡這樣的弱女子也會有所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