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們成為鄰居,周博禹非常頻繁地請我吃飯,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順便,正好遇到,不然就一起,之類的。本來我還在糾結如何約他見面,這下完全不愁了。
而我們家里也有事沒事湊飯局,美名其曰一起過節,其實就是找個理由讓我們見面。但由于我們私下經常一起吃飯,已經習以為常毫不尷尬。在家長面前交流稍微少一點,平時約飯其實話特別多,什么都能聊。
最離譜的是他還請過早飯,順帶早晨七點邀請我晨跑的那種。我會去?嗯,我去了。
“周博禹!”我隔著幾百米喊他,他回頭,但不停止跑步。初晨的陽光照在他臉上,顯得一切都靜好。
“我餓了!”熟了就是好,不用偽裝咸魚的本質。
他加速跑完一圈回到我的身邊,自然地拿走我手里的水?!白甙?,吃什么?”
“這就不跑了?”
“你不是餓了嗎?”我狗腿地點頭:“再不吃早飯我會餓暈的?!?
“呦。”他輕笑:“那可要快一點,我可舍不得你餓暈。”
我臉紅到勝過猴子屁股,他有時候半真半假的調侃我確實分辨不清。
我們都很喜歡一家賣餛飩的店。我喜歡在這個時候聽他講晨報,反正他起的早,有什么新聞他第一時間知道。或許是國家大事,或許是花邊新聞,每天有新鮮的事情,每天的晨報就不一樣。
清晨的陽光和空氣確實很好,但我更喜歡穿淺灰色運動服的周博禹,陽光照在他臉上的周博禹,二十多歲依然像個高中生的周博禹,知識淵博格局大的周博禹,陪我吃飯的周博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