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都已經到了結婚的時候,各種婚禮喜帖像批量生產一樣送到我手里,導致我現在寫新婚祝福語都手到擒來。
這都不過分,過分的是我還去參加了一場初中同學的孩子的白日宴。望著同學手里抱著的小女嬰,我不敢相信這是我曾經的初中同桌生的。周博禹也參加了百日宴,原來他是我初中同學的高中同學。
在給小寶寶寫祝福語的時候,我偷瞄了他寫的。
比起內容,引起注意的第一眼是他的字,十分有力,一看就是男生練過書法的筆鋒。
再看內容:祝小寶寶....還沒看到關鍵的地方,周博禹不知道什么時候注意到了我,流利地把紙張拿走,再自然地拍拍我的頭。
“自己寫?!?
什么??!我不是想抄!
他已經和同學聊起來了,同學的丈夫也和他認識?!坝砀?,這么多年真的一點變化沒有啊,簡直和讀書的時候長得一樣?!?
我暗自點頭。轉念一想,不對,我沒見過他高中什么樣啊。有點好奇,于是回家后,我鬼使神差地問同學要了他們高中的畢業照。
正在和閨蜜夏星一起吃晚飯,我全神貫注地找周博禹,精準放大,再放大。
還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甚至比讀書的時候更白。
忽然想起我媽說的:“高中不能讓你們認識,萬一你早戀呢?”
回想我高中的時候是怎么樣的,留著乖乖的齊肩短發和劉海,參加學校的合唱團和文藝表演。我一樣不逃課,不偏科,在大家眼里都是一個乖巧討喜的學生。
其實不全是。
如果我高中就認識他,一定會喜歡上這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并且有勇氣和他早戀。
夏星忽然坐到我旁邊,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盯著我的手機屏幕說:“你妥協家里安排了?”
我搖搖頭,鄭重其事:“我好像,淪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