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夕落一進(jìn)院子里就看見正在侍弄花草的王阿姨。
“小落和阿寒回來啦,爺爺在里面等著你們呢!他要是看到你們是一起回來的,一定很高興。”王阿姨停下手,滿臉笑容的說。
“嗯,我們?nèi)タ纯此!绷枘疇孔∠β涞氖肿吡诉M(jìn)去。
“逢場作戲,懂?我不想讓爺爺擔(dān)心。”凌墨寒湊近夕落低聲輕語。
“比你懂,我也不想讓爺爺多想。”夕落說。
來到客廳,就看見正在看報紙的爺爺坐在沙發(fā)上。
“嗯?來啦,快坐快坐。”爺爺放下報紙,看見夕落和凌墨寒感情這么好,很是高興。
爺爺上下打量了一番夕落,對凌墨寒說:“阿寒,你這個做丈夫的,怎么讓小落穿的這么寒酸?”
寒酸?夕落看看自己,不至于吧,就是衣服簡單了點而已。
“爺爺。您這胳膊肘老往外拐,拐的有點兒明顯了啊。這么多年,倒沒見您這么關(guān)心您孫子。”凌墨寒很不爽。
“爺爺,簡單一點兒,挺好的,挺舒服的。都是自己家人,不用那么麻煩的。”夕落解釋。
“還是小落懂事,會說話,凌墨寒,你看看你說的話,好像小落不是你親媳婦兒似的。”爺爺專業(yè)捧一踩一。
“那您這話說的,我好像不是您親孫子一樣。”
“臭小子,找揍呢。”
“爺爺,別生氣,你又不是不了解,他就這樣。”夕落一說話,果然管用。
很快,來了一通電話。爺爺接后,喜笑顏開。
“是曼嫚,她說一會就到。她說想見見小落,也想阿寒了,我吩咐小王給你們準(zhǔn)備上好吃的。”爺爺說。
曼嫚?聽過沒見過。
“哎,凌墨寒,她是你姐姐吧。”夕落探過頭問凌某。
“不熟。”凌某冷漠的回。
“不熟?這么冷漠,有誰愿意跟你熟,”夕落輕聲自言自語。
果然。曼嫚來后,把凌家變成了自己的主場,主人翁氣勢足得讓人肝火旺盛。
“阿寒都結(jié)婚了,我這個姐姐當(dāng)?shù)牟惶Q職啊,都不知道你竟然娶了自己最討厭的人。”曼嫚在凌某身邊坐下。
“不用知道,畢竟只是表姐。”凌某回。
不愧是凌墨寒,句句帶刺,字字誅心。夕落暗自替旁邊的姐姐心痛。
“夕落倒是稱心如意,到底是手段多,嫁給了放在自己心上的人。”曼嫚在凌某那里找不到突破口,轉(zhuǎn)而攻向夕落。
這個姐姐,有點兒東西啊。名義上的表姐,醉翁之意不在酒。
夕落晃動腦袋,左探右探,確認(rèn)爺爺不在。
湊到表姐和凌某中間,凌某嫌棄的往一邊靠了靠。
“曼姐姐,你是不是還沒有結(jié)婚?”夕落笑著說,順便摸著表姐的手,放在了手心里。
“是。”說著,曼嫚含情地看向凌某。
“那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夕落繼續(xù)問。
“是。”曼嫚回。
“你是不是喜歡阿寒?”夕落終極一問。
曼嫚想也沒想,點頭“是。”
完了,上道了。
夕落立刻對凌某下了手。抽過凌某一只手,搭上放在手心里曼嫚的手,然后絕對壓制,凌墨寒休想逃脫。
夕落邪惡一笑,“曼姐姐喜歡阿寒,可真是有情人,終是姐弟啊。”
凌墨寒討厭這種惡趣味,把手抽了回來。
曼嫚把剛剛碰過阿寒的手從夕落手中收回來,手上還有他的溫?zé)帷?
“要是姐姐這么喜歡的話,那就一口價,五百塊拿去,順便傳授各種攻略手冊,保證受用,姐姐是爽快人,這一旦售出,可概不退換。”
“這,原來現(xiàn)在阿寒在你心里只值五百,可是給你錢,你保證能離婚嗎?”曼嫚問。
“夏夕落,玩過頭了。”凌某警示夕落。
“姐姐,不用管他,這么說你同意了?”夕落問,看來馬上就能擺脫凌某了。
“你憑什么認(rèn)為,阿寒會聽你的?”曼嫚覺得不可信。
“夏夕落,我的身價,夠你過幾輩子了,你確定要低價出售?”凌某靈魂發(fā)問。
還幾輩子?只要能平安過完這輩子,別說低價“賣”了你,就是打折,促銷,充話費贈送都沒問題。
“老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可不敢棒打鴛鴦。”夕落振振有詞。
“夏夕落,拜訪完爺爺,是不是該去拜訪你家了?”凌某問。
夕落嚇一跳,笑瞇瞇地說:“不急,不急。”
夕落這下不敢輕舉妄動了,乖乖陪凌某在爺爺家吃了飯。
臨走,還和曼嫚交換了電話,微信號。
“姐姐,想通了,價錢好商量,記得call我。”
“咳,夏夕落,”凌某又發(fā)現(xiàn)了,“爺爺,那我們先回去了。”
“小落啊,你們路上小心,注意安全,抓緊時間讓阿寒陪你回家一趟。”爺爺欣慰地說。
“嗯,知道了,爺爺,有時間會去的。”夕落說。
“爺爺,不如我同阿寒他們一起走吧,這樣您也不用派人送了。”曼嫚趁機(jī)說。
爺爺轉(zhuǎn)念一想,“也好,阿寒吶,務(wù)必把曼嫚安全送到家,聽到?jīng)]。”
凌某一臉冷漠,“知道了,爺爺,您先回去吧。”
夕落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曼嫚敲響車窗,“夕落,姐姐暈車,向來都是坐在副駕駛座位的,你……”
夕落立馬有眼力見地下了車,換了后座,“當(dāng)然了,姐姐一向坐在副駕駛才有安全感,妹妹怎么可能奪人所愛呢。姐姐暈車,還有得治,不像我,暈人,沒治。”
果然,兩個女人一臺戲,凌某不耐煩的說:“我開車,有人不想待就下去。”
曼嫚自然不想惹凌某不高興。
夕落也不想說那么多廢話,這冰塊兒,話少,事還嫩多。
直到車停下,夕落才覺得不對勁。凌墨寒直接開回了家!
“到了,下車。”凌某扔下四個字。
“我嗎?不是要送曼嫚姐回去嗎,怎么……”
還沒等夕落問完,凌某就說:“對啊,我送她回家,怎么,你也要跟著去?”
這這這,這是要二人獨處啊,太明目張膽了吧。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啊。
“那你能十二點之前回家嗎?”夕落多余的問。
“不是你該管的。”凌某說。
卡奧,你以為愿意管你。夕落咬咬牙齒,攥攥拳頭,忍了下來。
“好啊,那我就放心了,正好鎖好門睡個好覺。祝你們玩的愉快。再見。”夕落假意笑笑。
夕落下了車,凌某一加油門就走了。
可惡的凌墨寒,拽死了。
夕落給伊朵打了電話,說明天要去學(xué)校,而且要住宿,讓她幫忙安排安排。
結(jié)果一頓“惡罵”,問她這么久都沒有消息去干嘛了,學(xué)校都開學(xué)了,還不來。
因為結(jié)婚前凌某說不公開,雖然辦了婚禮,但消息都封鎖在了他們那個層面了,其他人都沒機(jī)會知道。
所以她只好找理由搪塞過去。
凌某把曼嫚送回了家。
“你到了,下車。”凌某對后座的女人說。
“阿寒,這么久沒見,陪我上去坐坐嘛。”曼嫚嬌嗔著。
“怎么,在爺爺家坐了一天還沒坐夠?”
曼嫚有些不滿,“你不是說,十二點之前不回家的嘛。夏夕落她又不管你。”
“輪得到你管?下去。”凌某加重了語氣。
曼嫚感到一絲害怕,便不再爭論,下了車。
夕落穿著睡衣趴在床上,撥出號碼。
居然通了。
“喂?”凌某先說了話。
“喂!凌總玩的還愉快嗎?”夕落在電話另一邊偷偷的笑。
本來她是想給他倆送去熱情的“問候”的,她想就算他不接電話,也能打擾到他們一下,可是他接了。
“如你所愿。”
聽到這四個字,夏夕落心里還是突如其來的難過,可她的本意不就是這樣嘛。
夏夕落停頓了一下,又聽到電話里說,還不下來給我開門。
嗯?夕落沒反應(yīng)過來。
“你回家了?”夕落問著,身體卻利落的下了床,跑下樓,站在門口。
又疑問的說:“你在外面?”
“廢話一堆。”凌某毫不留情的說。
夕落掛了電話,打開了門。
“呀,老公,回來啦。”夕落突然變了語調(diào)。
凌某沒有理夏夕落,略過她,進(jìn)了門。
隨手解開西服扣子,坐在沙發(fā)上。“把剛才叫的,再叫一聲,我聽聽。”
夕落傲嬌的說:“有些話是沒有第二遍的。”
“看來有些人是沒有機(jī)會見到明天的日出了。”凌某壓下聲音說。
“怎么會呢,老公,有些話只有零遍和無數(shù)遍,對吧,老公。”這溢出屏幕的求生欲啊。
凌某的嘴角撇了撇,“有些人明天真的看不到日出,明天有雨,嗯,今晚可以睡個好覺。”
凌墨寒說完便起身回了臥室。
嚇?biāo)懒恕A枘@個“大腿”,不好抱,更不好踹。
差點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嗚嗚X﹏X,明天就是看不到太陽。。。
“凌墨寒,我要跟你睡。”夏夕落乘勢跑去臥室,躺到凌某旁邊。
凌墨寒立馬坐起來,下床,留下一句“夏夕落,得寸進(jìn)尺”,就出了臥室。
清晨,夏夕落是被手機(jī)來電鈴聲吵醒的。
“夏夕落,你是不是要死啊?還不回來,趕緊上課,都給你安排好了。”伊朵破口大喊。
“啊,知道,知道了。”
夕落換好衣服,下樓想尋找凌墨寒的身影。
“凌墨寒?”
“凌總裁?”
“凌大冰塊兒?”
夕落看不到那個人的身影,心里小小的失落。
“走了啊?”
不過,總比之前好,昨天晚上還能看見他。那個時候,他可是從新婚之夜就未回過這里。
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誰啊…”
“醒了?”沒錯了,是凌墨寒。
“嗯”
“看見桌子上的文件了嗎?”
文件?夏夕落視線落在了一個文件檔上。
“看見了”
“知道了”,嘟…嘟
什么意思?太沒禮貌了。夏夕落重重的掛掉電話。
坐下來,拆開文件。一行醒目的字映入眼簾——“夏夕落在凌家期間的明令禁止(犯一懲治)
——
1.禁止喝酒
2.禁止23:00后回家
3.禁止與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我和什么人來往你也管,那你肯定算不三不四的人。”夏夕落自言自語。
4.手機(jī)不準(zhǔn)關(guān)機(jī),禁止莫名失去聯(lián)系
5.禁止除凌先生之外的陌生男人單獨在一起
6.特殊情況禁止吃辣吃涼
7.禁止去酒吧,KTV等地方
8.禁止穿不得體的衣服
9.禁止對外公布已婚消息以及關(guān)系
10.以上條令禁止不遵守
甲方:凌墨寒(簽字)
乙方:夏夕落(手印)
…??
“我什么時候按的手印?凌墨寒,你這叫非法限制我人身自由,還不如簡單粗暴的關(guān)起來呢。夠狠!”夏夕落氣憤的說。
學(xué)校的林蔭路上——
夏夕落迎面走來一個花枝招展的人。堵住夏夕落一頓嘲諷。
“我以為是誰呢,都被凌墨寒悔婚了,還有臉來學(xué)校。”
切,這不是當(dāng)年那個比我還死乞白賴的喜歡凌墨寒的沐紫潯嘛,這家伙,上一世,坑我不輕啊。
“大小姐,也真是難為你了,大老遠(yuǎn)跑過來看我笑話,抱歉,讓你失望了。”
“就算你嫁給他,他也永遠(yuǎn)不會喜歡你,他只會越來越討厭你。”沐紫潯得意的說。
“要不,讓給你好了,真想不到一個二手這么有市場,盡管拿去。昨天是表姐,今天是你。”
“你……”
“他不是出差了嗎,有時間在這兒奚落一個不相干的人,還不如在他身邊,還能多幫點忙,你說,是吧。”
沐紫潯無意再還擊,繞過夏夕落走了。
夏夕落回頭,“這就走了,也不說個再見,和冰塊一樣,沒禮貌。”
“兩個女人一臺戲,真是有意思…”
夏夕落突然聽到有人拍手。眼前的男人一下子抓住了夏夕落的眼球,他是誰?
沒見過,也是,上一世自從嫁給他后,就徹底荒廢了學(xué)業(yè),更別提認(rèn)識什么人了。
“我不認(rèn)識你吧。”夏夕落問。
“巧了,我也不認(rèn)識你。”男人笑了。
無語=_=,廢話,長得不錯,可惜腦子不正常。
“感情是路人看戲啊。”夏夕落無趣道。
“你戲看完了,我也該謝幕了,走了…”
“別啊,認(rèn)識認(rèn)識,不就不是路人了嗎。”男人拉住夏夕落的手腕。
夏夕落抽開,“你要是能正經(jīng)說話,還可以認(rèn)識認(rèn)識,你要是這樣,那還是算了吧,肯定有人比我更想認(rèn)識你。”
男人立馬換了一副態(tài)度,伸出手,“認(rèn)識一下,我叫頌宸。大二金融系。”笑起來很溫暖。
“你好。”夏夕落友好的握住手,“夏夕落,夏天的夕陽落山了,那就是我,大一設(shè)計系。”夏夕落會心一笑。
與此同時,不遠(yuǎn)處一輛停了很久的車緩緩開走了。
車內(nèi)——
“哎,你大清早的把我拽出來也不去公司,居然是來這兒看戲。凌墨寒,你很閑嗎?還有啊,夏夕落這個剛成年的小人,你就這么放任你的小嬌妻被別的陌生男人搭訕。而你還淡定的在這兒偷偷的看。我說,你是不是挺喜歡綠色的?早跟我說啊,一會兒去買幾頂帽子給你。”陸紹楓叨叨起來沒完。
凌某只是沉著臉,靜默。
“喂,我說,怎么突然就這么冷啊?你冷不冷啊?”陸紹楓感到身邊陣陣?yán)湟狻?
凌某臉更沉了,一言不發(fā)。想起那年,十二三歲的夏夕落見他第一眼時的場景——
“凌墨寒,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男孩子。”
“我叫夏夕落,夏天的夕陽落山了,那就是我。”
“凌墨寒,我喜歡你,我要追你。”
“凌墨寒,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娶你回我家。”
凌墨寒只覺得那時的夏夕落很幼稚,很可笑,同時也是如此的高傲,自負(fù)。可現(xiàn)在的她卻是在對著一個陌生男人笑,而那個男人竟然不是自己。凌某心里說不出的感覺,煩透了,周圍的溫度更低了。
夏夕落回到學(xué)校的第一天碰到太多新鮮事物了,一下子玩嗨了,忘記某人規(guī)定的回家時間了。而此時某人正黑著臉等著某只小白兔能記得回家的時間,不知不覺23:30了。陰沉的天空下起了雨,夏夕落突然想起已經(jīng)很晚了。
“朵兒,我該回家了。”
“現(xiàn)在就回去啊,夏叔叔不是不管你嗎?”伊朵對夏夕落提出回家感到疑惑,以前夕落從來不主動提出回家的。今天怎么了?
“我爸不管,總有人管的,我真得回去了。”夏夕落無奈地說。
“落落,你該不會真跟凌那誰結(jié)婚了吧。”
“噓,小點兒聲。那家伙不準(zhǔn)我在外面跟別人說。”
“啊?這個渣男。”
落:“別擔(dān)心,他渣不到我。”
朵兒:“他都這么禍害你了,還不渣你。”
落:“真不行了,要回去了。”
朵:“好吧好吧,外面下雨了,我送你。”
落:“不用,我已經(jīng)叫上車了。”
朵:“我不放心。”
落:“那我不走了,讓那家伙生氣。”
朵:“那你還是走吧,他要是生氣,遭殃的可不止你。”
夏夕落笑了,“這就怕了,你個假閨蜜。好了,我走了。”
“到家跟我說啊。”伊朵叮囑。
“知道啦。”
夏夕落坐上車走了。
回到沁馨園一片漆黑,他應(yīng)該睡了吧?
夏夕落本想輕輕推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門根本推不開。忽然整個樓房的燈都亮了。
夕落抬頭,看到二樓落地窗后的身影。有一則不好的預(yù)感。
“那個,下雨了,你要不下樓給我開一下門,讓我進(jìn)去。”夕落挺心虛的。
“你不用進(jìn)來了,今晚就在外面,看來對你的管教還是太松了,協(xié)議簽字了,卻沒有遵守。這是你應(yīng)得的懲罰。”凌墨寒的語氣同這雨夜一樣無情冰冷。
夏夕落一整個無語狀態(tài),“凌墨寒,你小腦萎縮嘛,是不是我自愿的,你不知道嗎。我看你就是有病,我真是上輩子抽風(fēng)才喜歡上你的。”
夏夕落打了個電話,轉(zhuǎn)頭就離開了。
凌墨寒反倒更生氣了:“不知好歹的女人。”
伊朵看到夕落淋成了落湯雞,心疼極了。
“算是服氣,趕緊給他離婚。”
夏夕落憤憤地跟伊朵講。
“這可由不得你啊,小落。這可是……”但是又不好得罪。
“別可是了,我受不了他了,我得想辦法離婚。”
夕落忽然想到了他的“克星”。
不就是他年少最喜歡的白月光嘛。
----安熙夏
記得她好像是出國了。小時候,夕落總是跟在凌墨寒后面,而凌墨寒總是與安熙夏并肩。那個時候,總是認(rèn)為除了自己誰都配不上凌墨寒,現(xiàn)在想來,真真是蠢到家了,他倆才是天仙配。
怎么才能聯(lián)系到她呢。
找到了,就是你。
“安熙夏學(xué)姐?”
在去宿舍的路上,安熙夏聽到有人喊她,回過頭。
夏夕落心頭一動,好美的白月光!
“嗯?你是”
“安安姐,夏夕落,你還記得我嗎?總是跟在你們后面那個小女孩。”
安熙夏感到吃驚和欣喜,“你是,落落”
早聽說學(xué)校今年來了個美女姐姐作交換生,不過這信息可是費了點點力氣搞來的。安熙夏幾年前出國了,如今也算是學(xué)成回來,作為交換生,進(jìn)修幾年。
這要是那個人知道了,那還不高興炸了!
夏夕落費勁巴里的可勁拉攏,套路安安,帶人家到處逛,向人家訴苦。
“安安姐,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以后,那個凌墨寒他霸凌我,而且他還把我當(dāng)做你的替身,卑鄙的讓我和他簽協(xié)議,說什么為了夏家,要和他結(jié)婚。”
夕落狠狠心,暗暗掐了自己一下,眼淚嘩嘩往下掉。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楚楚的望著安安。
“但是,安安姐,我們沒有任何夫妻之實,這點,你放心,我一直把他當(dāng)我姐夫看待,不敢界越半分,他還是勉強配得上你的。”(說瞎話這個,夏夕落是在行的)
安安聽她說了一大堆,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心疼和無奈。
“安安姐,你怎么了,你不會不喜歡他了吧,不會吧,你們可是青梅竹馬。”
在夕落一番逼問下,得知叔叔阿姨給安安定下了一個婚事!這這這,突如其來的打擊。
本來這次作為交換生,一是學(xué)業(yè)和工作,二就是為了和那個未婚夫培養(yǎng)感情基礎(chǔ)。
別慌,辦法總比困難多。
夕落提議,把凌某叫出來,聚一聚,給安安接接風(fēng),最重要的是,聯(lián)絡(luò)感情,一舉拿下。然后再解決那個未婚夫的事。
“我這可不是服軟,被趕出來,還得去請他出來,要不是為了你,我可不干。”夕落一邊對安安說,一邊給凌某打電話。
“您播叫的用戶已關(guān)機(jī),請稍后再撥…”
(我去他個喵的)
“安安姐,看見沒,這種人配不上你都。”
“可能他很忙吧”安安說。
“也就你為了他開脫。算了”
夕落通過一些途徑,總算得到凌某的消息。
不接電話是吧,去堵你。
把凌墨寒堵在了公司門口。
夏夕落把車停在凌墨寒和小助理墨北面前擋住去路。
凌墨寒生氣。
夕落降下車窗,凌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面的安安。眼神立馬溫柔下來,是驚喜和歡心交錯。安安和凌墨寒兩兩相望。
夕落一看凌某的眼神就知道,這才對頭。
“怎么,凌大總裁,還得請你上車啊。”夕落說。
“你回來了?”凌某仍在車外站著問安安。
夕落從未見過他說這么溫柔且試探性的話語。
“你能不能上車說話?”夕落十分無語。
之后對墨北說,”墨北,上車。”
凌某終于上了車,坐在安熙夏的旁邊。
說來也怪,上車后,反倒是很安靜。
到了餐廳。夕落提前訂好了房間。
四人入座,菜也都上好了。
兩兩相對——夕落和凌墨寒并排,墨北和安安并排,凌某與安安面對面。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凌某問安安。
安安說話真的很溫柔。“一周前回來的,回到國內(nèi)進(jìn)修,正好和落落在同一個學(xué)校遇見了。”
“和她在同一個學(xué)校。”凌某重復(fù)一遍瞥了一眼身旁的人。(正在全神貫注的享受美食)
“這么久不見,早在外聽說你在國內(nèi)可是大有作為啊。我很替你高興。”
“我這不算什么,你啊還和當(dāng)年一樣,勇于追逐自己的理想,自由的發(fā)著光。”
這話。夕落聽到心里都發(fā)毛,凌某居然會說這種燒話。。大為震驚。
突然,夕落說,“不好意思啊,我去一下洗手間。”麻溜的撤離了。
隨后墨北手機(jī)響了,“老大不好意思,我接一下電話。“便出去了。
“喂?小嫂子?你怎么給我電話?”
“墨北,這你都不懂,快出來,別在那當(dāng)電燈泡。”夕落在另一邊說。
“啊?奧,那老大怎么辦....“墨北呆呆的問
“他什么時候用你操心。“
房間只剩下凌墨寒和安安。
“墨寒,聽說你和夕落結(jié)婚了。“
“是,我也聽說叔叔和阿姨幫你選定了一門婚事。“
“我和他之前沒有過交集,所以,回國也是想和他接觸接觸。“
“我記得,你之前是很討厭夕落的,現(xiàn)在....“
“不想讓爺爺不放心,你也知道,我們的婚姻不只是個人的婚姻。“
“所以說,哪怕很討厭,你也要和她在一起一輩子嗎?“安安似乎有些難過和不甘。
“如果你不想,我會和她離婚,只是不能是現(xiàn)在,她對凌氏來說,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幸好夕落離開了,不然當(dāng)場給你掀桌子。
安熙夏聽到凌墨寒說的這句話,好似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過了一會,凌墨寒見夏夕落和墨北遲遲不來,打算打個電話。安熙夏攔住了。
她知道夏夕落喜歡凌墨寒,但是凌墨寒很討厭她。至于夏夕落這次來找她,說的話,她覺得不完全可信,夏夕落怎么可能舍得把凌墨寒讓給她。
安熙夏是絕對相信凌墨寒的,但是夏夕落是不完全可信的。
夏夕落覺得經(jīng)過昨天一天的相處,他們兩個的感情應(yīng)該迅速復(fù)燃了吧。這個計劃相當(dāng)靠譜,繼續(xù)施行。
之后夕落就一直在學(xué)校住了,凌某有了白月光對她的看管更松了。其實夕落不知道的是,凌墨寒的眼線把夕落盯得死死的,實時向凌某人報告。
學(xué)校環(huán)境超好,比凌某家好多了,夕落真想不通上一世怎么那么小心眼,眼里只有凌墨寒呢,真想捶醒上一世的自己。
環(huán)境好哦,還有美女室友,還能見識更廣闊的天地,簡直是絕了。
“聽說學(xué)校有個校草還不錯,你們見過嗎?”簡雅終于忍不住問了。
伊朵努力回憶著,聽說,好像叫什么辰?轉(zhuǎn)頭又問夕落,哎!落兒,你見過嗎?
“沒聽過,也沒見過,這校草,校草指不定長成什么歪瓜裂棗呢,傳的這么玄乎,專門騙你們這些純情少女,學(xué)校是什么地方,讓我們戒驕戒躁,好好學(xué)習(xí),努力搞錢的,拒絕你們的戀愛腦思想。不過別怕,我保護(hù)你們。別講了,到飯點了,快去食堂。”
夕落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拉著三人就往食堂走。
夕落要了五份糖醋排骨,一人一份,我兩份,算盤真妙。
夕落快等不及回到宿舍了,聞著排骨的香味,真讒。
阮軟看到不遠(yuǎn)處圍著一群人。“那么多人在干嘛呀,我們?nèi)悅€熱鬧吧”
“好啊”“走”
夕落手里沉甸甸的,就沒有過去湊太近。結(jié)果人群中有人沖了出來,沒看見夕落站的位置,想要躲避,也沒完全躲開。
“啊”夕落手中的飯盒掉了,排骨灑了,湯濺的四周都是,自己也沒幸免。
而此時正要經(jīng)過夕落身邊的路的某人也沒幸免,白襯衫上和書上沾染了食物香氣。頓時火冒三丈。
肇事者看了眼夕落就跑了,可惡啊,什么人,什么素質(zhì)!!
伊朵她們趕緊跑來幫忙。
“夕落,沒事吧。”
“別讓我見到他。”
撿起來后,剛剛的被迫受害者擋在了面前。
夕落看了眼他身上,一臉歉意,“這剛剛灑的湯嗎?”
顧某人忍著怒氣,你說呢?
“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剛剛那個人撞了我,才連累到你。”夕落解釋說。
“可是他跑了,只有你在,我不想聽對不起,我要你的解決辦法。”顧某說。
伊朵看不下去,“不是我說,你長得挺好看,辦事這么不講道理,你沒聽見嗎?她和你一樣都是受害者。”
“我也說了,我這衣服上都是你們手上拿的東西弄得,我要你們的解決辦法。”顧某愛誰誰。
夕落見情勢不妙,“哎,算了算了,衣服我給你帶回去洗,還是賠你一件?”
“這件衣服只有一件。”
“啊,好好好,水洗還是干洗?”
“溫水手洗,自然晾干,熨平整。”
“事這么多。”簡雅小聲嘟囔了一句。
“好好好,沒問題,書呢,要賠一本嗎,這書不會也只有一本吧,”夕落問。
“是,但書不用你賠了。”
“那你把衣服脫下來吧,我?guī)Щ厮奚幔仡^給你。”
顧某從書里抽出一張空白便利紙,寫了號碼,給夏夕落。
“下午再給我打電話,把衣服給你。”顧某還挺麻煩
“都依你。我們可以走了吧。”
顧某輕輕點頭。
排骨沒得吃,還攬了個活兒。只好點外賣了。
“哎我說你們?nèi)タ闯鰝€什么名堂來了?”夕落什么都沒見,光倒了個霉。
“好像是一群迷妹圍住了個帥哥。”伊朵說。
“好像是之前說的那個校草,叫頌宸。”簡雅回。
“我真的看了一眼,是真的蠻帥的。”阮軟笑著說。
夕落自言自語的說,最好別是撞我那人。
顧經(jīng)年回到宿舍,被宿舍人震驚圍觀。
“你別動,別動,這怎么回事啊。”
“誰給你整成這熊樣子了,哈哈哈哈。。。”
“你這么寶貴的一件襯衫,誰啊,膽子夠大的啊。”
顧某十分無語。
下午,夏夕落打電話給顧經(jīng)年,顧某約定到圖書館。
顧經(jīng)年把位置告訴夏夕落,夕落找到后,看見他把衣服疊的整整齊齊放在旁邊座位上。夕落過去輕輕敲了敲桌子,示意她要把衣服拿走了。顧某看了一眼,表示可以。
倒霉蛋夏回去就洗了,曬了。可是怎么熨平整呢?
阮軟提了個好建議:學(xué)校有洗衣房,洗衣房有熨衣服的地方和專門工作的阿姨。
這下都搞定了。給他裝到袋子里。夕落給顧某打了個電話,約到了食堂。
“給你,都弄好了。”夕落對面坐著顧經(jīng)年,把袋子遞給了他。
“嗯~”夕落把另一份熱乎的糖醋排骨推到了他面前。
“干嘛?”顧某反而問。
“請你吃,給你賠不是啊。”夕落說。
“謝謝,一開始的態(tài)度不太好。”顧經(jīng)年居然還有一點良心。
“我叫夏夕落。”
“顧經(jīng)年。”
“顧同學(xué),趁熱吃。”夕落忍不住先吃了。
“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顧某說完站起身。
“好的,拜拜。”夕落頭也不抬地吃著。
夕落說完就伸出手去拿對面剛給出去的還沒打開蓋子的排骨,而顧經(jīng)年幾乎也同一時間伸手去拿飯盒。
夕落抬頭看著顧經(jīng)年。顧經(jīng)年也震驚的看著夏夕落。
夕落趕緊站起來笑著說:“我正要給你拿呢。”說著拿起飯盒塞到顧經(jīng)年手里。
顧經(jīng)年錯愕了一下,“額,謝謝,你慢慢吃。”
夕落腹誹,總算離開了,不是說有事要走嘛,不吃怎么還順走我的糖醋排骨呢。
顧某邊走邊疑惑,她剛才是要拿走嗎?不是說請我吃的嗎!
叮-咚,手機(jī)有消息。
備注-冰塊男:夏夕落,少跟陌生男人接觸,你的身份不用我親自提醒你吧。
消息真快,不愧是凌墨寒。
剛黑屏,又彈出一條消息。
備注-沐自尋:夏夕落,出來談?wù)劇!镜貓D位置】
這個女人啊,不省心,好好呆在凌某身邊還不夠,野心這么大,想替代凌太太的位置。
夕落出了校門,上了出租車。到了附近下車。
此時的另一邊,凌某盯著定位系統(tǒng)看了很久,怎么不動了,這個位置,不對勁。凌某突然想到了什么,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后,陸紹楓找到凌墨寒。
“你猜對了,只有手機(jī)和書包,被扔進(jìn)了灌木叢。”陸紹楓把手機(jī)和書包放在桌上。
凌墨寒打開手機(jī),便看到一條醒目的消息--沐自尋:夏夕落,出來談?wù)劇!镜貓D位置】
就在這附近消失的。凌墨寒怒上心頭,“去咖啡館。”
“啊?”陸紹楓還沒反應(yīng)過來,凌某就出去了。
——咖啡館
等了這么久,人還沒來,不會怕了吧,夏夕落,就你也配跟在凌墨寒身邊。
沐紫潯坐在靠窗的位子,喝著咖啡,等待著。
稍轉(zhuǎn)頭,看見凌墨寒和陸紹楓徑直走過來。沐紫潯嘴角上揚,眼中有了一絲溫柔和驚詫。
“夏夕落呢?凌某坐了下來,冷漠中略有焦急,不動聲色,不露痕跡。
“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她收起溫柔,平靜得很。
“沐紫潯,你動不了她,何必大費周章,我想你總不會放棄我們的合作項目,就為了她?”
沐紫潯看向窗外,回想著什么。“如果,她回來了呢?你,還會這樣嗎?”
“她回來了,她永遠(yuǎn)相信我。”
沐紫潯又看向他,眼里有了失望和難過,“是嗎,她已經(jīng)回來了嗎。”她微微低頭。
“再問一遍,夏夕落呢?”凌墨寒聲音更兇了。
沐紫潯又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連凌總都不知道,看來早就失蹤了呢。勸你別在這兒浪費時間,如果你還想讓夏夕落回來。”
“最好不是你。”凌墨寒立刻起身離開。
“紫潯,千萬別做不該做的事。”陸紹楓略顯擔(dān)心,轉(zhuǎn)身跟上了凌墨寒。
沐紫潯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苦笑著,拿出手機(jī)撥了一串號碼。“喂,夏夕落失蹤了,依他的性子肯定會自己找,不要你們插手。時間再晚的話,怕是會出事。”
那邊的聲音說,“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她也離開了。
凌墨寒和陸紹楓去了學(xué)校。到監(jiān)控室調(diào)取監(jiān)控,可沒拍到司機(jī)的臉,但拍到了車牌號。車牌號是套牌。
“派人散出去,搜。”凌墨寒對陸紹楓說。
陸紹楓剛要出監(jiān)控室,迎面碰到了韓宇哲,兩人相視而過。
“凌墨寒,你覺得憑你,找到她之后,見到的是人還是冰冷的軀體?”韓宇哲生氣的問。
“就算是冰冷的,她入的也只能是凌家的墓。”凌墨寒看到韓宇哲便明白了。
“我不想跟你廢話,你最清楚落落失蹤多久了。”韓宇哲無法與這個男人溝通。
“她是凌家的人,注意你的稱呼。”凌墨寒簡直不分輕重。
“凌墨寒,她要是出半點事,你別想安然無恙。”韓宇哲對凌墨寒放出狠話。
跟凌墨寒說話,簡直浪費時間和感情,韓宇哲立刻回了警局安排。
凌墨寒很氣惱,明明應(yīng)該是他對韓宇哲說那句話的。夏夕落要是有什么差池,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卻被那人搶先一步。不對,他為什么要針對韓宇哲,她的失蹤跟他無關(guān)。凌墨寒竟然有些慌亂。
這女人,不聽話,就算死在外面也不夠她長教訓(xùn)的。到底是誰敢動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