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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上陽城覲見乾帝,翊太子試探忠心

  • 掌命符2
  • 張見問
  • 9743字
  • 2021-07-10 19:35:25

話說古妀已知其緣故,古妃問道:“這是為何?”古妀道:“這些可不能告之,還請妹妹體諒。”古妃道:“好吧,我知道天機(jī)不可泄露。”古妀道:“這話可不適合我,只是我答應(yīng)了那位高人,對你們修為不可作指點(diǎn),更不要說其他了。”古妃道:“高人在哪里?”古妀道:“當(dāng)日你們聞其聲不見其人的上古龍女,祜劍前任主人。”古妃道:“姐姐你見過她?”古妀點(diǎn)頭,道:“大哥,公主、妹妹,你們?nèi)司退阆傻ぴ谀銈兠媲埃{了也無濟(jì)于事,不要說區(qū)區(qū)殘次圣級丹藥。”古道明三人驚愕,古妃本想問,知道問了,姐姐也不會說,也閉口不問了。

忽然古姍、古鶴拿著玩具,拉著古妀、古妃道:“姑姑,我們?nèi)ネ妗!惫诺烂鞯溃骸皧檭骸ⅩQ兒,玩一會好了,吃了晚飯,待會還要讀書。”谷珊嘟著嘴,道:“姑姑、姑姑。”搖著古妃的手。古妃明白這是想她向古道明求情,古妃道:“大哥,姍兒和我這么緣,難得我回來一次,今日功課就免了。”魏嫣道:“姍兒,今日就好好陪姑姑玩,如果姑姑不開心,你的功課可是要加倍的。”古姍點(diǎn)點(diǎn)頭。古妃道:“姍兒,今晚姍兒和姑姑一起睡好不好?”古姍笑道:“好啊。”古鶴見之,松開古妀的手,也拉著古妃的手,古妃道:“我的小可愛,你今日作業(yè)也免了,但是以后你長大了,可要好好照顧姥爺他們,知道么?”古鶴開心點(diǎn)頭。古妃道:“姍兒,姑姑和你這般大,已經(jīng)一個入了學(xué)府修行了呢。”古姍、古鶴不答,鬧著拉著古妀、古妃,蹦蹦跳跳,尋爺爺奶奶去了。

不久,一周已過,古道明、魏嫣、古妃、邱膤四人,前往范宗。古姍、古鶴道:“爹娘、姑姑,膤姐姐一路平安。”出了大門,古姍、古鶴忽然哭了,古鶴道:“爹娘,留下來陪鶴兒,鶴兒會好好讀書寫字。”古道明、魏嫣明白,日后范宗修行,古姍、古鶴需要爹娘照顧,那時也分開,此時正是鍛煉其意志。古道明道:“姍兒、鶴兒,好好聽爺爺、奶奶、古妀姐姐的話,幫爹娘照顧好姥爺、姥姥。你現(xiàn)在也算大人了。”魏嫣道:“姍兒、鶴兒,別哭,要乖,知道嘛,爹娘現(xiàn)在有事,數(shù)月便回來,到時候帶你回柳城玩。”谷珊止了哭道:“好。”當(dāng)古道明四人消失在眼前,又拗哭起來。

當(dāng)古道明四人回歸了范宗,在妃子峰歇息一夜,翌日入了徵道峰,正殿前方廣場,立著明帝、毓皇后兩人雕像,明帝君臨天下、毓皇后母儀天下,這等氣勢,威風(fēng)凜凜,莊嚴(yán)端正,眼觀天下。

周泰等人在殿內(nèi)等著古道明三人,周泰道:“明王,今日為何而來?滁渡島有了新情況?”古道明道:“啟稟宗主,尚未有其他訊息,弟子我計(jì)劃想入范宗修行,張箬長老兩個弟子一個我,一個妹妹古妀,都在爹娘面前,不忍師父一人孤零零在范宗,這是其一,其二當(dāng)年靜帝宗主傳授道義,弟子未能盡職,心中十分內(nèi)疚,以盡靜帝囑咐,靜心修行,其三當(dāng)年派出使者追蹤蛇君,訊息與諸宗交流不便,弟子我欲向宗主請求,入范宗修行。”云赫道:“道明師弟啊,當(dāng)日知曉你是靜帝宗主高徒,我等就有意想叫你入范宗修行,奈何你貴為明王,西域諸事纏身,我等只好順其自然,不了了之;當(dāng)年你們派出使者跟蹤蛇君諸人,我等人也認(rèn)為你們不合適在元城,就如你所說交流不便,但是蛇君畢竟是天境中期強(qiáng)者,倘若被發(fā)現(xiàn),絕對不容侵犯,元城距離四宗較遠(yuǎn),蛇君出手,我等尚未到達(dá),元城可能不復(fù)存在了。今日你們要入范宗修行,我等無不稱快呢,諒蛇君發(fā)覺也不會濫殺無辜吧。”齊翼道:“云赫師弟,這不一定,雖然從敖晴、敖百、涜老得知因毓皇后百年和平之約,我們不扯遠(yuǎn),就說溏口山,害了多少人族百姓呢。”

周泰道:“莫要爭辯,既然道明師弟要回范宗修行,我們雖是修真之人,不管人間俗事,但是我們也有守護(hù)人族之責(zé),道明師弟是主宰西域百城政務(wù),老夫問一句,道明師弟,西域諸事,你是否交卸完畢?”古道明道:“啟稟宗主,一切已經(jīng)安妥,今日入范宗,問明情況,不日便上上陽城叩見乾帝,辭了明王之職,入范宗修行。”

古妃道:“啟稟宗主,當(dāng)年遵行宗主隱瞞大哥身份之約,我違反了,還請宗主責(zé)罰。”周泰道:“責(zé)罰,這是不能少,但是你既然擋著承擔(dān),這份胸襟也難得,但是你和你大哥情義篤定不說,兩人從小經(jīng)歷了無數(shù)苦難,你得知這事,豈會瞞著你大哥,我們何嘗不知,你大哥暗中得知此事,肯定深思熟慮,該如何面對,倘若你大哥像今日入了范宗,這身份必定也瞞不了,大鬧一場又該如何?古妃你就當(dāng)功過相抵吧。”古妃道:“宗主高瞻遠(yuǎn)矚,師妹我不及。”周泰道:“道明師弟,你們何時入宗?”古道明如實(shí)稟告道:“啟稟宗主,我和公主、妹妹先向乾帝、魏帝交卸西域諸事,再接爹娘回歸柳城,不日便入范宗靜心修行。”周泰道:“如此最快都要三年,古妃又是一峰之主,我等本不用管官場一套,但是和道明師弟已是夫妻,向乾帝、魏帝辭別,也該一同前往,這也是常情,因?yàn)槟銈兊玫涝谇邸⑽旱郏穼じ钪溃響?yīng)向官場之道,告一定段落。古妃,你安心前往,妃子峰繼續(xù)讓云赫代理掌管吧。”古妃道:“多謝宗主成全。”

周泰道:“道明師弟,當(dāng)年靜帝宗主留下一個錦囊,言明遇湖而拆,我等還以為是解救人族之策,想不到是交予給你的。”說完,看了一眼齊翼,齊翼明白,取出書信,交予孤道明。古道明接過書信拆開,三人一看,正如古道明元城王府所提——“本宗主在紅塵收了一徒兒,不知品德如何,他日品性惡劣,范宗可棄之不用;諸位宿老、長輩無需尋找,時機(jī)到了自然入宗修行,拜在張箬長老門下,倘若明兒迷戀官場,范宗將之除名,永不錄用,和本宗主也斷了師徒之緣,前塵往事,不過瞬間。齊穎留字。”一個范宗宗主印章,紅紅蓋在齊穎二字之中。古妃欲問,又不知如何開口。

齊翼道:“古妃,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古妃沉思片刻,道:“適才宗主說遇湖而視,為何拖至今日才觀之?”齊翼道:“遇湖而觀,這湖可不是普通湖泊,而是瑞藹之氣纏繞的天湖才行呢。”古妃嘀咕一聲,不知是問他們,還是無意一句道:“天湖?”齊翼道:“這天湖就是古妃從仙湖帶回來的白玉髓液呢。”古妃明白。齊翼道:“這是你和邱膤弟子的指環(huán)。”周泰道:“道明師弟,你帶著這信前往上陽城吧。”古道明道:“諾。”

諸人又互相虛寒問了一番,周泰道:“道明師弟,你在西域創(chuàng)下一番成就這個不用說,望你在范宗修行,也得一番造詣,我等也好放手靜心追尋真道。”云赫哈哈道:“道明師弟,你可知宗主這番話何意?”古道明道:“弟子自當(dāng)勤加修行,報效范宗。”云赫道:“不對,宗主之話,是想你將紅塵諸事安妥,回歸范宗,破除靜帝宗主的幻陣呢。”古道明道:“不敢。”周宗主道:“道明師弟,這沒什么不敢,我等也闖過幻陣,只可惜不得機(jī)緣罷了,望你將之破了,滁渡島也奈何不了我們。”諸人又互相贊許幻陣一番。

不日,古道明、魏嫣、古妃、展弛、邱膤、魏崙三人入了上陽城。古道明知道這次回上陽城,肯定不少朝官、或者上陽學(xué)府同門師弟師妹、或者散修之人、或者諸位修行之人經(jīng)過上陽學(xué)府,聞名而來,入俯作客,需要展弛三人迎客,送客,就好比當(dāng)年上陽學(xué)府招收陳佩一樣,不可能人人都要古道明三人迎送吧。

古妃望著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道:“當(dāng)年上陽城一別,市肆依舊繁盛。”魏嫣道:“熙熙攘攘的陌生人,恍如隔世,我等雖是舊客,在他們眼中,我們才是遠(yuǎn)道而來的陌生人,當(dāng)日之事,雖然歷歷在目,已是往事,過眼云煙。”邱膤道:“師父,今晚我們住在客棧,還是住驛館?”魏崙道:“師姐有所不知,師父可是上陽學(xué)府長老,住處多的去呢。”古妃道:“學(xué)府、客棧、驛館等,我們就不考慮了,家就在眼前,豈能有家不回。”魏崙道:“展弛師兄,我們什么師父什么時候有家在這里?”展弛道:“修道之人,四海為家,更可況古兄在此,那里不是家呢。”古妃道:“跟著我們就行,今晚肯定不會露宿街頭。”魏崙道:“難道師父帶我們?nèi)胱』蕦m?”古妃道:“想的真美呢。”

不久到了范府,八個大漢,執(zhí)劍而立。一人將古道明等人攔下,古妃道:“你們干嘛?”侍衛(wèi)朗聲道:“未得乾帝旨意,不得入內(nèi)。”古妃道:“你可知我是誰?”侍衛(wèi)道:“管你是誰,速速離開。”魏嫣道:“公差大哥,可知范府主人是誰?”侍衛(wèi)朝天拱手道:“當(dāng)年長公主府邸,入了范宗,御城得道入了仙界;今日主人乃西域明王,當(dāng)初乾帝賜予明王兄妹。瞧你們身穿輕裘錦衣,也不是俗人,但是這里可不是你們——”忽然府內(nèi)走出數(shù)人五六十歲的大漢,鄔大哥道:“你們在這里鬧什么?”

古妃叫道:“穆大哥、辛大哥、鄔大哥,你們怎么在這里?不用保護(hù)乾帝么?”穆大哥聞聲望去,忽然跪下喊道:“恭迎明王、左右王妃。”古道明道:“免禮。”古妃道:“你們還沒答我的話呢。”穆大哥道:“啟稟王妃,我等都已經(jīng)逃不過歲月魔爪,這等年紀(jì)也不配守宮門了,乾帝念及我兄弟三人幫明王、王妃搬家之功,令我等在此守護(hù)范府,待明王、王妃歸來。”辛大哥道:“想不到王妃還認(rèn)得我三人。”古妃道:“凡是我見過之人,無論如何偽裝,也逃不過我這雙眼。辛大哥,還記得當(dāng)初吃飯么?”辛大哥道:“記得,記得。”古妃道:“你還欠我三壇酒呢,飲了沒?穆大哥、鄔大哥作證呢。”辛大哥道:“王妃恕罪,待會,下官馬上買酒回來,當(dāng)著王妃面,贖了這罪。”穆大哥跪下道:“啟稟王妃,辛佐領(lǐng)生活艱苦,還王妃饒恕。”古妃道:“穆大哥,起來說話,怎么了?”

穆大哥道:“當(dāng)年上陽城地震,辛佐領(lǐng)一家所受之罪,至今尚未脫離,他娘親以及兒女當(dāng)場死亡,他爹腰骨受損,前段時間才解脫這痛苦一生,他娘子斷了雙腿,又染寒疾,辛佐領(lǐng)生活艱苦,著實(shí)糴不起美酒,以致拖至至今,倘若辛大哥當(dāng)日不是在皇宮當(dāng)差,想必也逃不過這一劫。”古道明、魏嫣、古妃忽然想起當(dāng)年,這可是自己惹下罪惡。古妃惻然道:“辛大哥,你們也老了,不像當(dāng)年大口吃肉飲酒,你們還幫我們看家,這罰酒之事,不過當(dāng)年一個玩話,以后你們還是少飲酒,我這偌大范府,還需要你們守護(hù)呢。”諸人拜謝古妃他們。

此事管家出來,迎古道明等人入俯。適才那侍衛(wèi)匆匆跪下道:“明王,王妃,適才小的有眼無珠,還請責(zé)罰。”古道明道:“你們何罪之有,你們不認(rèn)識我等,我等也未稟明身份。都起來吧。”展弛道:“你們見慣大官都是儀仗密密,又怎見過兩袖清風(fēng)明王,徒步入俯呢,更可況時日已久,范府門衛(wèi)都不知更換了多少批了。”八位門人紛紛點(diǎn)頭贊同,又向古道明謝恩。古妃揮了揮手,入了范宗。侍衛(wèi)繼續(xù)侍立,如同雕像一般,一動不動,氣勢不容侵犯。

這半月,古道明有意帶著穆大哥、辛大哥、鄔大哥三人去了拜訪了齊弘,齊弘當(dāng)年救命之恩,順道瞧瞧武王,問到當(dāng)年南海大戰(zhàn)之事,覺得沒什么可參考,噓暖問寒一番,辭別了,畢竟武王是一百多歲的老頭,也不好多打擾太久,以免乏了;又拜訪了上陽學(xué)府掌教朱暨以及諸位長老,噓暖一番,說起了過去,當(dāng)真扼腕興嗟,萬世如煙,明王結(jié)婚都快十年了,又道起婚宴諸事,又問了一些滁渡島之事;又拜訪了翊太子,翊太子只見明王和兩位王妃,其他皆在客廳相待,從太子言語中,以及齊弘、朱暨諸人結(jié)合,才知乾帝惱翊太子太過仁德,移出了東宮,居住在當(dāng)年瀾公主的公主府,體念民生,明王才知武王府府以及朱暨等人之心,想自己入宮后,和陛下提提。翊太子全不介意,依舊和古道明三人指點(diǎn)江山,古道明才知翊太子自小經(jīng)歷齊魏大戰(zhàn),以及跟隨乾帝征伐四方,以及明帝動不動調(diào)動數(shù)百萬軍隊(duì),雖不跟隨,也知戰(zhàn)場上尸體遍野,經(jīng)歷太多殺伐,一心尋找良策減少戰(zhàn)爭,更可況眼下齊國也更需休養(yǎng)生息,惹惱了乾帝,乾帝認(rèn)為君王征戰(zhàn)四方,否則慈悲之心只會帶來更嚴(yán)重的后果。

當(dāng)丞相、太尉以及司馬諸官覲見翊太子,翊太子只好出去迎客。殿內(nèi)只留古道明、魏嫣、古妃三人。古妃問道:“翊太子雖然聰明伶俐,這么仁慈,是好還是不好?”魏嫣道:“帝王之威,帝王之德,威德相存,才好管治天下。但是現(xiàn)在天下大亂中,人族之內(nèi)也算安寧,追求仁政,人族團(tuán)結(jié),也比較妥當(dāng)。但是反叛者,倘若不用嚴(yán)刑,彰顯帝王之心,仁政之下,和平一時,日后天下必定大亂。”古妃道:“為什么呢?”魏嫣道:“我問你,人族為何存在數(shù)百個國家?”古妃不知怎么答,道:“這一直以來,就這樣的啦。”魏嫣道:“就因?yàn)檫@樣,說明人都是自私,現(xiàn)在施行仁政,不能說不好,但是大家族必定順勢壯大,日后這些勢力就會瓜分天下,這不是天下大亂了么?故帝王可不能單單依靠仁政,有時也要出手敲擊一番,震懾異心之人,收起歹心,嚴(yán)重者誅族,就好比古大哥西域施行仁政時,對著歹心之人絕不手軟,如在陵城斬殺百余名惡霸,其他惡霸見之,也不會過分為非作歹,這就不能以仁德教化了,否則這些惡霸肆意妄為,官者不管,百姓必定揭竿而起。”古道明想起當(dāng)年王府談話,道:“人可不能只看這一面。”古妃道:“翊太子故意展示仁德,是想拉攏朝廷百官?”古道明道:“不要說翊太子,就拿恭王人稱八賢王,手段也是高明呢,誰不想一步登天,主宰天下呢,其他不熟悉更不用說了,翊太子這么也有他的苦衷。”魏嫣道:“翊太子不會吧?”古道明道:“我們接觸太少不可知,待他日去了北陽城,你問一下你哥蕤太子,便一目了然,他們接觸肯定不少。”古妃笑道:“想不到公主也被騙了,能騙到公主,說明翊太子真是高明啊。”古道明道:“別說這個,我們做好自己就好了,以免隔墻有耳,我等議論當(dāng)朝太子,這可是重罪。”魏嫣道:“更可況在太子俯。”古妃喜歡和公主斗嘴,這次也不例外,道:“非也,這是公主府,翊太子是暫住,他日皇宮非他莫屬。”

齊翊道:“古妃,你可不能這么說,怎么非我莫屬,父皇數(shù)十位皇子,個個聰明伶俐,都比我優(yōu)秀呢,就好比你大哥一樣,治理西域,施行仁政,井井有條,無人與之媲美,倘若他日登基齊國君主,我肯定好好輔佐,還望十六弟莫要嫌棄我心善。”古妃三人望著齊翊結(jié)舌,齊翊道:“我無意聽了這一句,還請見諒。我只是不放心你們,以為我慢待了你們,借機(jī)過來看看,送點(diǎn)點(diǎn)心的。”古妃看到,齊翊收手拿著裝點(diǎn)心盒子,笑道:“就算翊太子你聽了,也沒什么呢,我還是喜歡翊太子、蕤太子在元城時,陪著我們嘻嘻哈哈呢。”齊翊道:“再給你們捉弄一回么?”古妃道:“翊太子,太小氣了吧,不就那一回而已么,奈何這么記仇?”齊翊道:“倘若所有皇子都和古妃這樣子,我這個做大哥的,被你們這樣作弄無數(shù)次,我都樂意呢,我只想看著大家開開心心。”齊翊將點(diǎn)心放在桌上,道:“你們先吃點(diǎn),待我和百官處理一些私事,今晚我們不醉無歸。”古妃道:“好,我就等你這話了,今晚又可以免費(fèi)大吃一頓晚飯了,翊太子今晚你繼續(xù)吹笛子我們聽。”齊翊道:“我的音藝豈敢在公主面前獻(xiàn)丑賣弄,公主古琴之音才是動人呢。”古妃道:“公主的琴又沒帶來,太子你就別推辭了。”齊翊不答道:“十六弟你們倘若在房中悶,可以在公主府自由行走,適才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古道明明白齊翊這話何意,故意展示翊太子和自己關(guān)系親密。古道明道:“多謝王兄。”古妃道:“聽說當(dāng)年瀾公主獨(dú)愛假山假水,嵐湖可是公主府一絕呢,那我們帶著點(diǎn)心在那里等太子,今晚不醉無歸。”齊翊道:“你們喜歡就好,多怕你們誤認(rèn)為我故意借此慢待你們,這樣我真對不起你們,更對不起西域。”

古妃道:“對我們我們而已,怎么又對不起西域呢?”齊翊道:“你們西域之主,我褻瀆你們,就是不將西域放在眼里呢,更可況十六弟威名傳遍大江、大北,仁義雋王,不可多得。”古妃道:“好吧,我說不過你。就不愛和你以及蕤太子斗嘴,說不過你們。”齊翊笑了笑,搖了搖頭。古妃“哎啊”一聲,諸人望著古妃,古妃道:“看著我干嘛,我想著今晚豐富晚餐呢,太子,你還不快去處理你的事,處理不好,今晚不醉無歸,就不盡意,聽到笛聲肯定都是愁眉苦臉,這樣你我不如不吃這頓飯了。”齊翊笑道:“都說古妃心直口快,盡作糊涂事,今日一見,你古妃才是最清醒之人呢。”古妃笑道:“太子,你這是贊我,還是貶我?”齊翊道:“你們修道之人,不是修心的么,自己悟去。”又對古道明、魏嫣道:“十六弟、公主,王兄先忙了。”古妃道:“去吧,去吧,別依依不舍。”齊翊道:“你我親生兄弟,當(dāng)自己家。”古妃笑道:“會的,會的,待會我見到那些值錢,全部取走。”

齊翊笑了笑,退了出去,心道適才測試十六弟之心,竟然被古妃無心或者有心岔開,只能今晚相聚相機(jī)察色,但是從古妃言語之中,十六弟也不在乎這皇位,那父皇這次召十六弟回來又是為何?朝廷百官都猜測太子移出東宮,就是等另一位儲君,雖然自己還是太子,東宮可是空了七年之久,今日十六弟卻回來了。適才故意要十六弟在公主府行走,瞧一瞧十六弟之心,竟然又被古妃扯到嵐湖,這古妃當(dāng)真厲害。翊太子忽然想到,就看十六弟他們是否在等著今晚晚宴,本太子就來個一拖再拖,遲遲不出現(xiàn),又令太子妃諸人相陪,倘若十六弟在此等到深夜,對我這位王兄還有情,肯定不會惦記我這太子之位,或者說了些什么,也知其心一二吧。

深夜,太子以及丞相、太尉來到宴會。古妃道:“太子,為了聽你一曲,不容易啊。”丞相、太尉解圍道:“王妃息怒,都是下官纏著太子不放,是我等的錯。”古妃道:“爹娘教導(dǎo)天下事最緊要,你們?yōu)榱颂煜掳傩眨五e之有。”太子妃道:“適才本宮還想派人請?zhí)樱醯艿捞釉谔幚韲掖笫率谴笫拢业冗@等俗事,可不能打擾太子殿下。”齊翊明白,十六弟當(dāng)著這么多人說,肯定擁護(hù)自己,笑道:“十六弟,公主、古妃、都怪我,怠慢了你們,你們有什么要求,盡管提,不要說區(qū)區(qū)一曲,就算百曲千曲,絕不退卻。”古妃道:“現(xiàn)在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吃吃喝喝,算了吧。”丞相道:“正是,太子也忙了一天,這樣折騰下去,身體豈能受得了。”齊翊道:“無礙,既然我們姍姍來遲,怠慢了古妃,你們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以免被人說我們不知禮儀,是對是錯,該罰該賞,就憑堂上諸人,難得四弟、十六弟他們都在,今晚不管身份,公正公平。”

諸人鬧到半夜才散。古道明諸人回歸范府,都各自睡去。古妃道:“想不到做太子這么忙啊。”魏嫣道:“你以為太子很輕松?全天下之事都要審閱呢,但是今晚就難說了。”古妃道:“今晚為什么就難說,難道太子故意刁難我們,事后還要裝作無事一般?這是為何,有什么目的?”魏嫣道:“在觀察人心。”古妃道:“怎么可能,丞相管百官,太尉掌軍,太子還看什么人心?”魏嫣道:“太子之上還有誰?還有太尉只是空職,沒什么,齊國掌軍是大將軍以及十大將軍,他們都是乾帝之人,還有武王,自靜帝傳位乾帝,武王就是顧命大臣,其心已歸屬乾帝呢。”古道明道:“乾帝允許丞相、太尉跟太子交往,你們還不明白么?太子妃是何人?葉儕之女,葉儕當(dāng)年可是聞名西域,不知多少百姓追隨呢,戚夫人就是其中一位。”古妃道:“那翊太子搞這么多干嘛?”魏嫣道:“乾帝為何將太子遷出東宮,你考慮過沒,妹妹?”古妃道:“不就因?yàn)樘犹蚀攘嗣矗俊蔽烘痰溃骸斑m才古大哥不是說了么,不能只看一面。”古妃道:“那看什么?”魏嫣道:“忠心。”古妃道:“誰的忠心?”魏嫣道:“百官之心,你應(yīng)該明白太子被貶,其他人就認(rèn)為其他皇子有可能,這些往日跟隨太子,今日見太子住進(jìn)公主府,就是不得乾帝喜歡,就可能投靠可靠之人,這忠心不就出來了。”古妃道:“厲害,厲害。”魏嫣道:“當(dāng)今之道,倘若不是忠于自己,很難展現(xiàn)抱負(fù),乾帝高見啊,日后齊國必定更加強(qiáng)盛。”古道明道:“這些事我們不用多想了,和我們無關(guān)。早點(diǎn)休息吧,我們也好好準(zhǔn)備入宮見陛下。”

不日,古道明、魏嫣、古妃入宮參見乾帝。乾帝道:“不用多禮。”古道明諸人端正站著,乾帝道:“想不到多日不見,你們?nèi)菝惨琅f不變多少,不虧修真之人。”古妃才想到,對噢,大哥不能修行,為何容顏不隨歲月而變,難道是靜帝宗主,上仙之子,與凡人不同。古妃道:“陛下也沒變呢。”乾帝笑道:“這奉承,孤接受了,但是無需陛下長陛下短,無需客氣,就按平常而說。”乾帝將手中之筆下放,又道:“我們到淑宮坐坐,無需這般站著。”古妃道:“啟稟乾帝,后宮我和公主隨你前往還好,我大哥怎么能去?”乾帝道:“你可知淑宮,當(dāng)年主人是何人?”古妃道:“后宮不都是陛下的妃嬪么?”乾帝道:“胡扯,淑宮可是靜姝公主居住之處。”古妃道:“靜姝公主是何人,為何一位公主獨(dú)居一宮?當(dāng)年長公主也不過一殿罷了。”乾帝道:“當(dāng)年仁帝一子一女,女正是靜姝公主,選擇了修行,如此以免宮人打擾,父皇賜了一宮。”古妃道:“陛下,你說的是靜帝啊,原來當(dāng)年靜帝是靜姝公主。”乾帝道:“不是靜帝,不是靜姝,古妃你和明兒已為了夫妻,靜帝正是你母后呢。”又對古道明問道:“明兒,你怨我么?”古道明言框泛紅道:“父皇待我如親子,又處處維護(hù)明帝、靜帝尊嚴(yán),我豈敢抱怨父皇。”乾帝道:“聽你這話,我已經(jīng)心寬了,當(dāng)日接到你上書,待西域之事安妥,回宮一趟,我已知你已經(jīng)知曉你為何了。”

古道明道:“父皇恩重如山,我豈敢再奢侈什么。”乾帝道:“明兒,你也別抱怨明帝、靜帝,他們也是有苦難言。”乾帝道:“我們前往淑宮吧,順道瞧瞧你親生娘親,那時的生活,當(dāng)年齊國仁帝亡故后,皇族被楚、蕭、李、謝以及掌藥門、煉器門、趣意樓等等架空,成為傀儡,都怪當(dāng)初孤無能,一直靜姝公主,唯一的妹妹過得凄苦,直到遇到了齊楚明,孤才見過靜姝公主笑過,言語之中含有情愛,這是朝堂諸人有目共睹,更可況圣帝、仁帝雖說是兄弟,仁帝不過是玄帝過繼而來,故百官也干涉明帝、靜帝兩人愛情,更可況愛情自由,這是明帝頒布天下,得到了蕭家蕭玉支持,四宗才能順利建立。”古妃道:“既然自由,陛下為何當(dāng)初將我賜婚?”乾帝道:“當(dāng)日你兩人深夜入宮,我便知你倆心生情愫,我不過成人之美罷了,難道古妃你不喜歡這門婚事?”古妃嬌羞不答。

乾帝道:“公主婚事就可以說是魏帝強(qiáng)加,但是當(dāng)年上陽學(xué)府,也知公主深愛你大哥,否則北陽城滿城謠言,公主為何一路緊緊跟隨,這樣豈不是斷了自己后路么,日后還有誰敢娶公主呢。為什么說是魏帝強(qiáng)加的呢,魏帝也知曉齊國當(dāng)年明帝言婚姻自由,故不加以賜婚,褻瀆明帝,當(dāng)年魏帝見過明帝,肯定一眼認(rèn)出明兒不簡單,因此滿城謠言就是出自皇宮,魏帝也想借此,人族團(tuán)結(jié),對坑獸朝,公主可以說是人族南北橋梁,更可以說公主乃人族救世主,當(dāng)年倘若公主在上陽學(xué)府死了,人族肯定完蛋了。其他囑托之話就不多說,明兒肯定會保護(hù)好公主的,你們?nèi)巳绱松钋椋杖障喟椤!敝沽艘粫塾值溃骸爸牢覟楹魏湍銈冋f這些么?”古道明道:“兒臣不知。”

乾帝道:“其實(shí)你知道,只是不敢胡亂猜測,對不對?你不說,我?guī)湍阏f,你可知翊太子為何遷出東宮?”古妃道:“為何呢,我們來上陽城才知曉這些呢。”乾帝道:“明兒,肯定知,古妃不知很正常,你一心追求修道,少在官場打滾。公主,你知道么?”魏嫣道:“乾帝是想明王為太子?”乾帝道:“正是,你可知當(dāng)今齊國那個皇子掌兵能得數(shù)百萬,加上民兵以及人族諸國兵馬,明王掌握兵馬不下千萬,因?yàn)槲抑溃蘸竺鲀旱腔盼澹瑹o人敢造反。”古道明道:“父皇錯愛了,翊太子比兒臣更能勝任這個君主呢。”乾帝道:“不不不,從長遠(yuǎn)看,翊兒不如你,更可況你做了帝王,北方人族和南方人族必定更加團(tuán)結(jié),何愁獸朝不滅。”

古道明道:“啟稟父皇,兒臣今日回京確認(rèn)身份,還有一件事需要向父王請辭的。”乾帝道:“請辭?何事?”古道明道:“眼下西域諸事已安妥,爺爺奶奶思念故土,爹娘也不想家人再次分離,還有靜帝遺言,倘若兒臣不入范宗修行,日后四宗都不能入宗修行。”乾帝憤憤道:“孤不同意,孤不同意,眼下為你鋪下了大道,難道修行比天下百姓重要么?”古道明道:“翊太子位居九五,兒臣修行得道,能更好和王兄守護(hù)人族,還有現(xiàn)在滁渡島越來越清晰,又越來越迷離。”乾帝道:“滁渡島之事,四宗已和我說過,全靠毓皇后,否則人族百年前就滅了,真沒想道滁渡島這么強(qiáng)者,當(dāng)他們口中主人出來,豈不是更猖獗。灃老留信五十年吞并人族,這是叫孤準(zhǔn)備交卸職務(wù)給他們管轄呢,真當(dāng)人族無人了,但是按實(shí)力,人族真要退一步,如何退,如何保全人族,還需和人族十大長老商議。明兒,你是怎么想的?”古道明道:“要剿滅滁渡島,當(dāng)真不行,但是使者來報,滁渡島東海或者南海之側(cè),倘若他們趁著獸朝趁火打劫,我們首尾難顧,我們和四宗前輩商議,雖然滅了不了滁渡島諸人,但是終歸要想辦法,將滁渡島一把火燒了,以免他們在我們后方虎視眈眈。”乾帝道:“這樣可以,人族希望全依靠四宗了。”忽然乾帝又道:“我們先去淑宮敘敘,說說你們在西域趣事,其他莫要再提,打擾雅興。”古道明、魏嫣、古妃道:“諾。”

乾帝是否恩準(zhǔn)古道明請辭?古道明諸人何處何從,又如何?古妃道:茫茫大道,是正是邪,念及蒼生,就是正道,本來就沒有正邪之分,只是正義之人非要強(qiáng)加區(qū)分罷了。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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