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再次連夜進京,崇禎直接下中旨,圣旨上就四個字:火速進京。
是夜,養心殿中君臣二人相對而坐,兩人見面不過數次卻已有默契,鄭家以后是要交給鄭森也就是鄭成功的,而鄭芝龍這個土老冒要得也是名,所以雙方毫無算是合作愉快。
但這次崇禎開口就讓鄭芝龍目瞪口呆:“愛卿,朕欲入夏前收復交趾!”
崇禎言落鄭芝龍久久不能言語,雖說崇禎之前已經給他說過幾次了,但是權衡利弊后都覺得對鄭家弊大于利,打下交趾后鄭家根本無力掌管且朝廷也不會允許他鄭家做大,那句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是他家老三時常念叨的,因為他一直在拖。
“陛下.....”鄭芝龍吞吞吐吐道:“恐怕有些難,臣已經在準備了,臣打算在來年準備充足后再開戰。”
“朕等不及了,也沒時間了,打下安南朕把琉球給你,并賜你東郡王!”崇禎大口一開直接扔出籌碼。
崇禎此言一出鄭芝龍有些意動了,但心里還有些擔心,可眼前的崇禎給他壓力太大了,他心里清楚如果這次再推諉可能崇禎以后就要把他拋開了,這次是給敬酒,不吃敬酒那是要吃罰酒的!
“朕也不只讓你鄭家出手,同時也會讓沐王府以及廣西巡撫協同,同時這次出戰的軍費也是籌錢不會讓你們虧本!”崇禎繼續道。
“籌錢?”鄭芝龍有些茫然,打仗還有籌錢的?
“對籌錢,大明的土地不夠了,但我們大明有錢人多啊!安南打下來我們就把他給賣了!”崇禎輕笑道。
“賣給誰?”鄭芝龍下意識問道。
“當然是愿意買的人啊!誰有錢都可以買!交趾的稻谷一年可是三熟,你可能不知道徐老先生已經培育出畝產一千六百斤稻谷,若是打下交趾那么大明的百姓就不愁吃了。”崇禎向往道。(這時的一千六百斤相當于800斤。)
“如此?可籌錢打仗又是如何?”鄭芝龍還是最關心軍費問題。
“我們先對外宣告即將對交趾開戰,打下來的土地全部出售,且當地男性都算做本次戰爭的戰利品,全部對外出售記入本次收入,但因為經費不足特向外籌錢,愿意入股者可分配戰爭所得,入股錢財亦可抵扣后期購買奴隸土地費用。”崇禎緩緩道。
“可為?”鄭芝龍從未聽說過向百姓借錢打仗的,簡直千古奇聞也!
“朕愛卿你會買交趾的土地嗎?”崇禎反問道。
鄭芝龍沉思片刻后猛然抬頭道:“會!”
“那就對了!”崇禎輕笑道:“你說那些有錢卻不敢拿出來花的人會買嗎?”
“會..會吧?”鄭芝龍尷尬道。
“那就對了!這件事你先去宣揚,稍后朕也會告知大臣們!”崇禎吩咐道。
“陛下,臣有個疑問,交趾的女性.....?”鄭芝龍觍著臉說道。
“全部賞給軍中單身的!”崇禎斬釘截鐵道:“軍中要不完就給匠戶,匠戶要不完就給百姓!”
崇禎的話讓鄭芝龍后背冷汗直流,這是要讓交趾亡國滅種啊!
鄭芝龍想想都覺得恐怖,同時看崇禎的眼神都變了,從以前的敬重變得有些畏懼了。
鄭芝龍離開后崇禎就把六部九卿召集到了養心殿中。
隨后把同鄭芝龍說過的話再說了一遍。
而后一片寂靜,這些大儒們心里對安南的處理方式還是有些抵觸覺得有傷天和,但回頭一想,此事不讓朝廷出錢出力還能收復交趾,且能從中獲利倒也是可為!
可誰也不愿意第一個開口,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均是慫恿的眼神但卻沒有人上單出頭。
“道貌岸然!”崇禎心底笑罵一句后嚴肅道:“此事不是與你們商量,此事我與鄭芝龍已經確定了,就是告知你們一聲,你們人脈廣嘛,有朋友愿意入股籌錢的都可以,此事是一次性生意,可以匿名入股到時只認字據不認人,朕這次打算從入股四百萬兩!”
此言一出,大臣們是又喜又驚。
“散了吧。”崇禎擺手道。
“臣等告退。”大臣們壓住心中的喜悅魚貫而出。
至于說能不能打下來,這是毫無疑問的,安南那邊對于大明來說只有打不打的問題,沒有打不打的下來的疑問。
大臣們走后崇禎再次召見了鄭芝龍,明確了戰爭經費的由崇禎出人保管,鄭芝龍提取使用戰爭收益也有崇禎派人統計分配,鄭芝龍負責監督,同時也要王承恩帶著鄭芝龍去錦衣衛“參觀”了下沖鋒槍的風采,同時告訴鄭芝龍所有錢財都由這群人保管。
鄭芝龍走后崇禎將那二十個小太監召進宮中,并且重新安排了任務,沈一到沈八負責制衣廠,沈九沈十就在京中等待文院建成去教授學子,其余的負責這次對安南開戰的收支。
一九二九年四月初三,大明正式開啟交趾收復戰。
鄭芝龍帶領十八路“大將”從海上進攻,沐王府在小王爺沐天波的“帶領”下和兩廣總督熊文燦合力從陸地進攻。
用時二十九天拿下整個交趾,捷報響徹京城,百姓歡呼,那些入股的雀躍,至于那些有錢沒入股的則是唉聲嘆氣。
至此大明多了三千八百畝上等良田,每畝可年產一噸稻谷,江南不再是大明的絕對糧倉。
這次臨時“遠東貿易公司”收獲也是頗為豐厚,當初籌集了二千七百萬軍餉如今還剩余兩千萬,土地出售后還有三千八百萬兩,男性奴隸一百六十萬多萬人,折算下來也是一百來萬了,至于鄭芝龍已經押送在路上的九十萬年輕女子也是價值不菲。
這次籌資的戰爭著實讓大明的土財主們嘗到了巨大的甜頭,紛紛叫嚷著還要繼續但崇禎卻叫停了,直接把土地全部出售分配收益。
崇禎要得只是替代江南的糧食而已,交趾到手,再符合大明利益的就只有天竺了,可現在大明的手還不夠長急不得,況且北方還有蒙元和女真,大明不能冒險。
最終崇禎從這次收復之戰中很直接到手一千二百萬兩銀子,加上內庭的現在崇禎可支配的銀子差不多有三千多萬了。
鄭芝龍生怕崇禎食言,故在押送回來的交趾女子中為崇禎挑選了一百個上等之姿獻給崇禎。
崇禎也是毫不客氣全部收入后宮且昭告天下封鄭芝龍為東郡王,賜地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