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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也別讓我等太久

宋勉唱完正要下臺,兩桌的人離舞臺很近,起哄著招他過來喝一杯,可惜一群人的熱情和八卦都沒能招來宋勉。

“時茉,快叫你男票出來啊。”

時茉看著宋勉往茶室方向走去,“我問一下,他要不愿意就算了啊。”

“這么害羞的嗎?”

“不是害羞,估計是被你們嚇跑了。”李楠楠笑道。

時茉在桌下給宋勉發(fā)信息,問他愿不愿意跟她的同事打個招呼。信息發(fā)出去了沒有回,她正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打電話,卻看到宋勉空著手朝著他們走過來。

剛才應(yīng)該是回去放吉他了。

宋勉徑直走到時茉身后,右手搭在她的肩頭上,“我是宋勉,今晚招待不周的地方請大家多多擔(dān)待,感謝大家平日里對時茉的照顧。”

原本叫囂的幾個女同事,全都詭異地安靜了。

梁凱跟宋勉算半個熟人了,他先開腔,“搬張椅子坐下吧。”

“對對。”說著眾人就開始挪動,空出一個身位給宋勉。

宋勉坐下后,時茉只覺得空氣都開始稀薄起來。

在這么多人面前,以宋勉女朋友的身份,還是頭一次,她難免不太能適應(yīng)。

除了緊張,還有一點小興奮。

寒暄過后,大家又重新進入吹牛逼環(huán)節(jié)。宋勉突然附在她耳邊問道,“這樣招待你同事夠嗎?”

時茉感受得到他的慎重,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了吧,畢竟他本身就不是很喜歡應(yīng)付這種場面活。

時茉以同樣的方式回道,“很好了,我同事都很滿意。”

“多吃點東西,別一直喝酒。”

宋勉又在她耳廓上講話,溫?zé)岬臍庀姙⒃谏厦妫盟亩湔f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又癢又麻,但又不全是。

渾身就跟過了電一樣,酥酥麻麻的,電流過后又很舒服。

她都有點不太理解自己的身體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反應(yīng)。

時茉只能跟宋勉抗壓,“你別老在我耳朵邊講話。”

“怎么了?”剛說的,他又這么做。

時茉小聲說道,“不太舒服。”

宋勉不解地看過來。

時茉怕他誤會,補充道,“麻麻癢癢的,有點受不了。”

她是用解釋的語氣講的,又帶著一點求饒,溫柔里加了一味討好,一下就軟化了男人的心。

看著時茉那片白嫩中透著粉的耳朵,宋勉的眼神不知不覺就變了樣。

那是自然界最原始的雄性的目光,充滿了赤裸裸的欲望。

“原來,耳朵是你的敏感點。”宋勉用氣聲說道。

“嗯?”酒館太吵雜,時茉沒聽清。

宋勉勾唇,笑得意味深長,“沒事,回去后再跟你說。”

明天還要上班,一群人沒鬧得太晚,十一點一過就陸陸續(xù)續(xù)回家了。

李楠楠被富二代接走,梁凱還在馬路牙邊抽煙,時茉走過去,“梁哥,還沒走呢。”

梁凱情緒不太高,一晚上他的話都不多,“嗯,抽完就回。”

“跟小魚不太順?”時茉問道。

現(xiàn)在能困擾住這個三十好幾的男人,估計也就林小魚有這個本事了。

梁凱苦笑著抖了一下煙頭說道,“估計是我的條件不太符合她的要求。”

看樣子,林小魚還是沒有接受梁凱。

但時茉相信,接不接受梁凱只是時間的問題。

“梁哥,我認識小魚快八年了。”時茉說道,“她天生是個樂觀派,座右銘就是天塌了也有高個子頂著,輪不到她。”

梁凱笑了一聲。

“但是昨天,她發(fā)信息跟我說,她很煩。”

梁凱神色凝重地看了過來。

時茉知道梁凱誤會她的意思,但她沒急著解釋,而是接著說道,“她說,她從來沒有煩過一件事這么久的。梁哥,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么要煩這么久?”

梁凱一怔。

“其實很簡單的一件事,不喜歡就直接拒絕,你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糾纏不清的人,但是林小魚同學(xué)就這么把自己糾結(jié)死了。”

梁凱還是啞然著說不出話來。

也許是她現(xiàn)在剛剛得到自己的幸福,見不得別人吃愛情的苦,她擅自判斷道,“我覺得小魚對你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她沒談過戀愛,也沒喜歡過一個人。我想,她可能是有點害怕。所以,你可以多給她一點時間,等她自己想清楚。”

梁凱夾著煙,任煙灰一點一點斷落下來,神情恍惚,“你說的,我知道了。”

“梁哥,”時茉笑著說道,“不管成還是不成,你都要幸福。”

梁凱終于有了一絲表情,笑道,“嗯。”

“時茉。”身后,宋勉在叫她。

時茉跟梁凱道了別,便朝著宋勉走去。

“蕭哥找你有點事,一起進去跟蕭哥說幾句話就回去。”

時茉點點頭。

宋勉拉著門,讓她先進去,他進去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梁凱。

兩人的默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就那一眼,時茉居然就看懂了,“干嘛,連梁哥都要防著么?人家喜歡小魚。”

宋勉冷靜地看了看她,收回視線時忍不住笑了。

兩人進入茶室時,只看到蕭郎一個人。茶具擱置一旁,他手邊擺著一只水晶煙灰缸,缸里堆著七八個煙蒂。

宋勉徑直走過去,抽走蕭郎手中的半截?zé)燁^,摁在煙灰缸里。

“你這人啥毛病,怎么屁事這么多?”蕭郎不滿地罵道。

宋勉一聽樂道,“我這人的毛病就是屁事多。”

蕭郎還想發(fā)作,但看到走近來的時茉便忍了,“你來得正好,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聲謝謝。”

時茉不解地看向宋勉。

宋勉拉著她的手,在茶桌邊坐下。往日里都是蕭老板盤他的茶具,今天宋勉反客為主,拿出全套的茶具,開始煮水泡茶。

“你先看看這個,有印象嗎?”宋勉點開手機里的一張照片給她看。

時茉湊近看照片。

宋勉問她有沒有印象,她想這輩子應(yīng)該都忘不了這個女孩吧。

雖然素未謀面過。

只知道十多年前,她被自己深愛的男人傷得體無完膚,最后連兩個多月的胎兒都沒保住。

幾乎是電光石火間,時茉仿佛想通了這其間的關(guān)聯(lián),她驚愕地看著宋勉。

宋勉微微點頭,回應(yīng)了她的猜想。

“捐贈者是陳菲姐,是……蕭哥的初戀。”

時茉沒有去看此時此刻蕭郎是什么表情,應(yīng)該是痛苦的,還會帶著一點悔恨吧。

但她沒有因為好奇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去看蕭郎,給他保全了一個男人最后一點面子。

“那這個孩子……”

宋勉給了她最殘酷的答案,“是蕭哥的。”

時茉突然覺得一口氣悶在了心口上,出不來,很難受。

“我想跟你說的事情就是這個。”蕭郎的嗓音聽不出什么異樣,“謝謝你做了這期節(jié)目,要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我和陳菲有過一個孩子。”

“蕭哥……”時茉終于轉(zhuǎn)頭看過去,蕭郎卻勾起唇角自嘲一笑,“難怪陳菲這么恨我。”

這個話題到此打住,時茉還有很多疑問,但她都憋回肚子里。宋勉泡了肉桂,時茉乖乖地喝了幾杯后,宋勉便催著她回去。

“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回家休息。”

蕭郎從茶桌下拿出黃皮檔案袋,“帶回去,天天擱我這里,想顯擺你比我有錢是不是?”

宋勉接了過去,“不用顯擺我也比蕭哥有錢。”

就挺氣人的。

今晚宋勉也喝了不少酒,車是開不了,走到步行街外,兩人打了一輛車回錦繡花園。

在出租車上,時茉忍不住打探起蕭郎的事,“蕭哥到現(xiàn)在還愛著陳菲姐,那他當(dāng)初怎么舍得和陳菲姐分手呢?”

宋勉靠在椅背上,合著眼,神色疲倦,只是兩手抓著時茉的左手,像是不停地把玩。

“當(dāng)年的事,蕭哥也不愿再說,我只知道兩人鬧了矛盾,蕭哥便賭氣要分手。當(dāng)時,陳菲姐也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懷了蕭哥的孩子吧。后來流產(chǎn)后,她便嫁給了別人。”

都是不成熟的做法。

對于這個結(jié)果,時茉還是感到唏噓,但接下來宋勉的話更令她震驚。

“前幾天,蕭哥看了你們的紀錄片,一下認出那個鼻煙壺就是當(dāng)年他送給陳菲姐的,因為鼻煙壺是他親手做的,他認得。”

“后來他去找陳菲姐,問她孩子的事,陳菲姐承認了。”

“只不過,蕭哥還知道了一件事。”宋勉短暫地停頓了一下,輕聲嘆息道,“其實陳菲姐結(jié)婚半年后便離婚了。”

時茉驚得話都說不出來。

“蕭哥一直覺得虧欠陳菲姐太多,他去求陳菲姐原諒,但陳菲姐說,事情過了十幾年,她早已放下。”

一陣愕然過后,時茉回過神來,感慨道,“要是真的早已放下,何必留著十幾年前的電話號碼?”

宋勉掀開眼皮,嘴角偷著笑。

“那蕭哥怎么打算?就這樣嗎?”

宋勉搖搖頭,“蕭哥,應(yīng)該不會,要不然他也不會和陳菲姐分手后一直單身到現(xiàn)在。”

出租車開到錦繡花園小區(qū)外停了下來,宋勉先開門下車,繞到另一側(cè),開了車門,拉著時茉下車。

這個天是真的冷了,腳剛著地,時茉便被冷得打了一個哆嗦。

宋勉幫她把外套的拉鏈拉到最高,“這幾天大降溫,也不多穿一點。”

時茉縮著往他身上鉆,“還行。”

宋勉將緊緊她夾住,自己走在冷風(fēng)撲過來的那面,盡量地替她擋住風(fēng),“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問我,我的態(tài)度怎么突然就180度大轉(zhuǎn)變呢?”

時茉驀地停下腳步,臉色有幾分驚惶,“你不會又想轉(zhuǎn)回去吧。”

“如果我又轉(zhuǎn)回去呢?”宋勉笑著問道。

時茉一下沒了詞,哪怕知道宋勉現(xiàn)在多半是在跟她開玩笑,但她也不太能承受得住。

雖然這兩天她和宋勉又親又抱的,關(guān)系就像被釘了十八根大鐵釘一樣牢靠了,但她心里總有一角還是懸著的。

一有風(fēng)吹草動,她還是會不安。

她連眼睛都不敢眨動一下,“宋勉,你別嚇我,這種事我不禁嚇的。”

宋勉一下感覺心疼了,他轉(zhuǎn)過身來抱住了她,“不會了,這輩子我就跟著你過了。”

“那你能說一說改變的理由是什么么?”時茉試著問道。

這兩天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幸福來得太突然,突然得仿佛是一場黃粱美夢,她不敢問,怕一問,這夢就被打碎了。

“理由啊,也沒什么理由。”宋勉繼續(xù)擁著她往三號樓走去。

“是因為蕭哥嗎?還有他那個流掉的胎兒?”

“嗯,不單單是這個,”宋勉抬頭看前方茫茫夜色。

時茉聽著他說。

“你知道我坐過幾年的牢,這些是留下案底的,這輩子都得跟著我,我就覺得這樣的自己配不上你。”

時茉切了一聲。

宋勉垂眸笑著看了她一眼,接著開腔,“我心中的魔障還有,你也知道的。我怕……自己會不會是什么不祥的人,害死了全家人。”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我擔(dān)心我會不會把你也害死了。”

時茉面有慍色地看著他。

宋勉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我這不是鉆進死胡同里出不來了么。”

“那現(xiàn)在呢,怎么就不怕克死我了啊混蛋!”時茉咬牙切齒地嘲諷道。

宋勉想了想,說道,“死就死吧,如果你真有個三長兩短,大不了我也不活了。”

情緒一瞬間淹沒了時茉,她的眼眶陡然發(fā)酸。

她沒想到,和她在一起,他是抱著這樣的決心。

“人生很短,人生也無常,這些我都是領(lǐng)略過的,所以,我還不如抓緊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時茉其實很感動,但不知道怎的,她竟然笑出聲,“那你想做的事就是跟我在一起?”

“嗯。”宋勉很認真地回答她,“蕭哥說,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到十幾年前,用他的命去換他都愿意。”

“蕭哥現(xiàn)在悔不當(dāng)初,我不想真的看著你嫁給別人,和別人生孩子,然后自己孤獨終老。”

“你想多了,”時茉的心頭漫過一股暖流,“除了你,這輩子我就一個人過,我誰也不嫁。”

宋勉低頭,在她鼻尖上啄了一下,“走吧,快點回去,鼻子都凍冰了。”

**

回到家里,一身的酒味和煙味讓時茉很受不了,她搶著先去浴室洗澡。

整個過程她磨蹭了挺久的時間,反正宋勉也挺有耐心等她。她磨蹭的原因主要在于晚上李楠楠問了她一個特別不是人的問題——

和宋勉做的感覺好不好。

這種話虧她也好意思問出口,整一個被富二代慣上天的無恥之徒。

其實李楠楠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她和宋勉的這些私事,就是調(diào)侃她,也是另類的替她高興。

畢竟她追了宋勉這么久,差點都把自己的飯碗都給摔了。

洗完澡,時茉拉開浴室的門猛地就看到站在門外的宋勉,嚇了一跳,“你也不出個聲?”

“我要怎么出聲?”宋勉眉眼藏著笑,“你在里面干什么壞事了看到我還嚇一跳呢?”

時茉呼吸一緊,她總不能說自己在里面琢磨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吧。

“洗澡啊,我還能干什么呢。”時茉倉促地朝里面指了指,“你也趕緊去洗吧。”

說完,她就要往她臥室那邊逃,被人一把扯住。

宋勉貼了過來,俯身在她身上嗅了嗅,“急什么,先給我聞一下。”

那股獨屬于宋勉的氣息纏繞住她的時候,時茉猛然又想起李楠楠的話。

見鬼了一般。

但其實,她自己心中也有數(shù),有些事或早或晚,逃避不了。

她也不想逃避。

就是有點難。

她不知道宋勉是怎么想的,但她確實是還沒有做好全部的心理準備,哪怕她主動追了宋勉這么久。

“你躲什么?”宋勉抬起頭來,用不太愉悅的眼神看著她。

她不太想惹他不高興,而且她也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說實話,做記者的這些年,她見過太多性觀念很開放的人。她甚至采訪過一對剛剛見面就去開房滾床單的網(wǎng)友。

但輪到她自己的時候,時茉不知道為什么就變得有些別扭了。

她對這些成人之事除了羞恥和懵懂無知之外,還有畏懼。

“宋勉,我……”

“你真香。”宋勉摟了上來,不停地在她耳后嗅著,但也沒有更進一步親密的動作,語氣有點無奈,“別怕,我還不至于那么無恥,強迫你。”

時茉的身體倏地繃緊了。

原來她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啊。

時茉還想說兩句來緩解她的尷尬,脖子上突然觸摸到冰涼的金屬,她伸手去摸,卻被人擋住了,“別動。”

“這是什么?”她剛問完就看到了宋勉給她戴的項鏈,是蒂芙尼的,和那天胡木子戴的一模一樣。

“你什么時候買的?”時茉捏著吊墜,笑問道。

“就那天,在商場里碰到的時候。”宋勉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他覺得同樣的項鏈戴在她脖子上似乎連意義都變得不一樣。

時茉陡然想起那天她要買這款項鏈時柜臺小姐告訴她最后一條被一個男的買走了。

原來是他。

“這是你管用的伎倆嗎?”

宋勉笑道,“什么伎倆?”

“用蒂芙尼的項鏈收買女人的歡心。”時茉用食指戳著他的胸口。

宋勉被戳得癢了,抓起她的手指放在嘴里磨了兩下,“時茉,別沒事找事。”

“我要找事,你攔得住?”時茉挑眉說道。

宋勉垂下來的眼眸深不見底,“你找吧,我攔不住,但找事的后果我覺得你最好掂量一下。”

說著宋勉在她翹臀上抓了一把。

時茉:“……”

行了,她愿意服輸。

“我困了,你趕緊去洗,早點睡。”

宋勉松開她之前,柔聲說道,“別有太多的負擔(dān),一切順其自然,但是也別讓我等太久,嗯?”

“哦。”時茉灰溜溜地走回自己的臥室,順手還把房門給帶上。

關(guān)上門之后,她才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短路了,關(guān)什么門呀,關(guān)門防賊還是防宋勉?

時茉狠狠拍了一下天靈蓋。

躺進被窩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但時茉怎么也睡不著。

因為宋勉說的那句,別讓他等太久。

那多久才算不久?

多久才是他的忍耐極限?

呸。

剛才不問清楚,現(xiàn)在自己瞎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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