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很有必要去找秦慕塵問清楚，他現在的嫌疑很大?！绷周奋纷诟瘪{駛上，對白末說。

白末雙手握著方向盤，保持沉默。

他們現在還在醫院的停車場里，白末在車里坐了將近十分鐘，連火都沒點。

“你在想什么？”林芊芊推了他一下。宛如觸碰到了什么奇怪的開關，白末忽然就有了行動，他點火掛擋，快速地把車子倒了出去，動作之快甚至讓林芊芊沒有反應過來。

“你干嘛？”

“回警局。”白末把車開出了停車場。

白末開的很快，兩人很快就回到了警局，白末把外套搭在椅子上，看到了自己桌面上放著的那兩份卷宗。

他記得清楚他是放在那一摞文件下的。

他抬頭看了一眼林芊芊，沒有多說什么，把那兩份卷宗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趙程宇的電話。

“喂，趙警官。”

“呦，白警官，您終于打電話過來了，我去你們那邊，你在樓梯口等我一會哈，我有話給你見面說?！?

趙程宇掛掉了電話。

白末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拿著卷宗走了出去。

在樓梯口沒等太久，趙程宇便小跑著過來了。

“什么事？”白末把兩份卷宗遞給他。

“就是這個?！壁w程宇拿出一張名片，“這是在那間破診所的墻角發現的，這幾天你也沒聯系我，我也給忘了?！?

“這是...出租車？”白末接過那張名片，那很明顯是出租車上常有的那類名片。

“對，我們還沒來得及聯系，這東西就交給你去處理了，這事摻和到舊案了，我們都停止調查了。”

“行，謝謝了?！卑啄┆q豫了一下，抬起手拍了拍趙程宇的肩膀。

“沒事，那我走了啊。”趙程宇揮了揮手，又小跑著離開了。

白末站在原地，看著那張名片，沉思了一會后，他轉身，沿著樓梯往上走，一直走到了天臺上。

剛立秋不久的風還帶著悶熱，警局里的樹上知了在努力地燃燒著最后的活力，白末靠在欄桿上，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電話那端是個男人的聲音：“喂，哪位？”

“先生你好，我是本市刑警隊的警察?！?

“啊？警察先生啊，那個，打電話來有什么事嗎？”電話那邊的男人似乎有些緊張。

“是這樣，這張名片是在澧河區的一個屋子里找到的，請問你近一個月有載過乘客去澧河區嗎？”

“有有，有一個小孩?！蹦腥嘶卮鸬煤芸?，“就前幾天的事?！?

“小孩？”白末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看上去年齡很小嗎？具體哪一天的事？”

“他帶著口罩，沒看太清楚，不過他聲音年輕啊，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而且看著挺重感情的。具體哪天...我也記不得了，反正就這幾天的事，一周之內吧?！?

“重感情？”白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對啊，他帶了一大束百合花，去澧河區給他女朋友掃墓。哎，警察同志，不是我吹啊，這年頭這么重情義的小孩哪里找啊，平時見到的遇見這事轉身就換了個新的女朋友，我開這么多年車第一次見到這么年輕的小孩獨自去給女朋友掃墓的?！?

“哦。”白末的表情舒展開了。

“唉？警察同志，您別不信啊，那小孩真的是帶著一束百合去的，我當時見到他背著包，還以為是要離家出走呢，包里鼓鼓囊囊的。”男人似乎覺得白末的語氣像是不信他。

“背了個包？”白末重復道。

“是啊，不過什么顏色我倒是想不起來了，看上去確實像是裝了不少東西的。”

“還有嗎？”白末說。

“沒...沒了?！蹦腥苏f，“警察同志啊，你可得信我啊，我一個開了二十多年出租車的老司機的，不會騙人的，我可是地道的好公民啊。”

白末掛了電話。

另一邊，林芊芊看到白末拿著卷宗走了出去，她看到白末的外套還在椅子上，她猶豫了一會，四下看了看，組里的人都在各忙各的，還有幾個人在隔壁的房間里開會。

她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東西，走到白末的椅子旁邊，放進了白末的外套內口袋里。

她做完這件事后，還心虛地又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她之后，她才返回她的座位。

沒隔多久白末便返回了組里，他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轉身又走出了房間，動作之快讓林芊芊愣了一瞬間。

“這么急？”她自言自語。

白末又把車開出了警局，他把車開到了郊區，停在了秦家莊園的門口。

“先生您好，沒有提前預約是不能入內的。”門衛把他攔了下來。

白末搖下車窗：“秦慕塵在嗎？”

“秦先生不在，他出門去了。”門衛對他說。

“你有他的電話號嗎？”白末問他。

“沒有，不過我有莊園的座機電話號?！遍T衛拿出他的手機，把座機的號碼遞給白末看。

白末揮了揮手：“不必了。”

他倒車，正準備離開。車后方卻忽然響起喇叭聲。

“秦先生！”門衛喊道。

白末打開車門下了車。

“白警官到這來找我嗎？有什么事？”秦慕塵也下了車，他用打火機點燃一支煙，把煙圈吐上天空。

“我想和你談談。”白末說。

“是私人請求還是警察公務？”秦慕塵微微地笑了。

“私人請求，三小時后，秦筱雨的家里。”白末說。

“我會去的?！鼻啬綁m答應了。

......

林芊芊摘下耳機，他糾結地看著電腦屏幕，猶豫了一會之后，她仿佛下定決心，她走出房間，推開了隔壁的會議室。

“我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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