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轉(zhuǎn)身進所,王涵森在后面喊住我道,“身份證給我下。”
我重新探進身去,在車里把身份證找到后交給王涵森。
“哦,對了,昨天你打了我兩次電話,什么事你會打兩次?”
“沒事了?!?
王涵森向來不會撒謊定是擔心我身體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太了解他了,“到底什么事?”
王涵森支支吾吾的,“還記得那個電話,葉沉雁約我周末見面,昨天就是周末?!?
我一驚,這么大的事,“你們見面了嗎?”
王涵森搖搖頭。
“你怎么不去見她?”我一幅好奇。
“上次你說你要一起去,昨天你不在,打你電話你沒有接?!蓖鹾苷J真地說道。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對于沒有見到葉沉雁,我感覺很錯失。
“約好了這個明天一起去看程偉歌?!?
“你告訴葉沉雁程偉歌的事了。”
王涵森點點頭,“他打我電話本來就是想知道程偉歌的情況?!?
“程偉歌的情況?程偉歌什么情況,程偉歌已經(jīng)死了,你沒有告訴她?”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準確地說她就是來跟我確定這件事的。”
“你們沒聊聊其他的?”我問道。
“聊了,我聊到了你?!?
“真是的,你跟都別的孩子媽聊我干什么,”我心里有一絲歡喜,嘴上卻故意說道。
“走了?!?
王涵森點點頭,“去吧?!?
我走遠了,王涵森在后面喊,“明天一起?”
我背對著他揮揮手,“那是自然。”
進所里,大牛剛跟所長說完什么上樓去了,我也只朝所長點點頭就上去了。
所長在我身后,像是要問什么,卻又把話吞回去了。
回到辦公室,我用杯子接滿滿一杯溫水,一口氣喝個精光。
大牛說道,“未來,你回去休息吧,昨晚折騰了一夜。”
“小李在醫(yī)院,我回去了,辦公室就你一人了。”我說道。
大牛見狀并不再說什么回座位上坐下。
我喝完水想了想問道,“你們說到的電子蠅頤養(yǎng)天年大樓內(nèi)放了嗎,里面是什么情況?”我問道。
大牛嘆道,“放了,但是電子蠅一靠近大樓就被電子干擾器全部擊落,根本無法進入?!?
大牛頓了一會,“這棟大樓絕對不簡單,從現(xiàn)在判斷,它絕不是一座簡單的養(yǎng)老醫(yī)療機構。這里面絕對有一流高科技人才,涉及到各個領域,甚至包括反偵察?!?
反偵察,我把這幾個字在腦子里過了幾遍,如果江城在這方面的頂尖高手,那柯組可真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
柯組,如果是真的……我沒敢再往下想下去,心里突然越發(fā)發(fā)涼起來,我從心里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大牛見我不說話,“我一會去趟醫(yī)院看下小李,你去嗎?”
“我不去了,我想查點資料,你去時幫我問小李有什么想吃的,下次我去看他給他帶?!?
大牛點點頭,拿起辦公桌上的茶杯接水喝去了。
大牛走后,我打開電腦,很快找到昨天拍攝的照片。
昨天手機被刀疤男砸壞,主機殘骸被帶到頤養(yǎng)天年13樓,交給了那位刀疤男稱呼的曹總。
他們肯定對照片進行處理了,順便觀光了下我的手機,大牛說過,那棟樓什么領域人才都有,對手機回復數(shù)據(jù)那徑直就是小兒科。
但好在,拍照片時,我本來準備把照片微信發(fā)給大牛,當時不知道為什么猶豫了下,最后把照片發(fā)到我自己微信里了。
電腦登錄微信后,我盯著微信里那幾張照片陷入沉思,照片上是一堆堆的醫(yī)療垃圾,這么多醫(yī)用垃圾,他們到底在做什么。
那個刀疤男畢恭畢敬稱呼的曹總又是誰,上次聽我爸提到曹守禮,從我爸的語氣判斷那個曹守禮應該跟我爸年紀相仿。
而這個曹總看上去頂多三十五六歲,他和曹守禮又是什么關系。
從木屋出來,跛腳男突然問我認不認識歐陽老師,聽他那語氣,跛腳男肯定是認識歐陽老師的,而且關系非淺。
這個歐陽老師會不會跟這個頤養(yǎng)天年也有什么關系。
還有柯組去頤養(yǎng)天年又是見的什么人,如果頤養(yǎng)天年并不是什么養(yǎng)老機構,那柯組又有什么人會在那里,如果去頤養(yǎng)天年不是去見人,那會是什么……
思緒塞滿了我整個頭,我想把它們理清可是發(fā)現(xiàn)越想理越理不清,加上昨晚高度緊張,這會兒頭像要炸裂似的疼。
我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想讓自己靜一會兒,歐陽老師上次在所里被市局同志帶走的情景老在我眼前晃,我一跳坐起來,“我早應該給歐陽老師打電話了?!?
我習慣性地從口袋里找手機,沒找到,想起來了,手機昨天已經(jīng)被砸壞了,只有手機里面有歐陽老師的聯(lián)系方式。
我正悵然若失,而這時王涵森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我眼睛一亮問道,“你怎么還沒回去?!?
王涵森把一個紙袋和身份證放我桌上,我打開紙袋一看,華為最新款的手機。
“你拿身份證就是去買手機了?”一絲感動在我心里,每次都是王涵森特別細致地為我想到很多。
“卡已經(jīng)補上了,現(xiàn)在可以用了?!闭f著王涵森又從口袋里拿出一串鑰匙放在桌上。
“這又是什么?”
“房子的鑰匙,售樓處給每位買房人的紀念品,這表示我們有家了。”
雖然我不在乎這些,但是我還是拿起鑰匙,驚喜地跳起來,“你這些天就是在忙這個?”
“本來是想和你一起去的,一起去選我們的家,會更有意義,可是你太工作狂了,與其讓你花時間在售樓處挑房子,還不如放你時間讓你查案,你啊會更開心。”
王涵森居然把明明是埋怨的話說得這么動情。
“還是你了解我。”
“那有沒有獎勵,”王涵森趁機調(diào)情。
“想要什么?”
“今晚不準加班,早點下班,”
“沒問題?!?
“為了能讓你遵守約定,我決定樓下車里等你,以便你忘記時間了我上來好把你逮回去?!?
“不,昨天餓了一天了,今天我要吃好吃的,你先回去做,做好等我。”
我說道昨天餓了一天,看到王涵森神情有點落寞,心疼地說道,“想吃什么,隨便點。”
我著急給歐陽老師打電話,但看到王涵森這樣神情,我還是很認真“點”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