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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圓九慶

  • 慶云抱日
  • 元禾里
  • 3164字
  • 2021-08-31 21:07:03

翌日上午,左凇帶趙何下山玩,玩完這一遭,就要回去辦正事了。

五日時間,綁架他們的人應該快到京城。她要是死了,對左緒百利無一害,左緒會俘虜那些人。而武林盟主也該組織好人,去營救他們。

他們開開心心吃著麻糍,左凇是個糯米胃,超級喜歡糯嘰嘰的吃食,而趙何特喜歡吃五谷雜糧,他口味比她輕很多,最得他心的往往是最本質的味道。

這同他長大的環境有關,他是在北疆戰場出生的,娘親被診出遇喜時,才從戰場上下來。當年北疆還沒有如今的繁華,細鹽這種東西少。

等他稍微大點呢,爺爺、爹爹和娘親都很忙,導致他經常抱著個比他臉還大的碗,坐在校場的一腳,邊吃邊看。那些副將看見他,也抱著碗坐過去,一人給他一筷子菜,天冷再給他倒杯烈酒,跟他嘮閑話。

那時候何照只是正氣凜然了些,禮儀什么的他只認軍禮和聽圣旨禮,后來何潭君覺得這不行啊,大戰告捷后,便帶他回了京城,讀起了圣賢書,學起了禮儀。

如此,乖張霸道的小夷王,不懂禮儀的何少君,喜好胭脂的白少君,商賈血脈的顧少君,矛盾特殊的左幺娘玩在了一起。

好死不死有客在旁邊吃吃喝喝,順嘴閑聊,全是對容仰的歌功頌德,對長安的貶低辱罵,左凇習以為常的笑了笑,伸手摁住趙何蠢蠢欲動的手,“你信我就好,別人我不在乎。”

“不明黑白,不分善惡!“趙何剛要出手,就聽到他們說晉中與吉疆要開戰了。

一人道:“廢帝師出去玩玩,竟還被吉疆人抓了,吉疆學當年明唐那套,居然跟朝廷得寸進尺,聽說襄陽、瑯琊已經在練兵秣馬了,湘楚居然還沒動靜?”

“天知道,湘楚才恢復封君制,又是那么大一塊地,民心還未齊。廢帝師就被廢了,新上任那位又是文官,現在的左家軍怕是還不信服他。”一人回。

“也是,現在的湘楚府除了一家六口,還有什么呢?想當年,廢帝師可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左氏掌珍,如今愿意救她一命的就只剩兩個了。”

那人又說:“武林大會還挺亂的,好好舉辦著,突然荼山派就跑夷洲劫獄去了,那啥東陽君大部分的機關獸人不都被關在夷洲牢底了么。想不到武林人也會支持某皇室、王庭。”

“指不定呢,武林中人也是生活在國土之上的,要是無依無靠,甚至得罪某一大國,還不是得完犢子。”

他們說的東陽話趙何已經勉強聽得懂,但說的不地道,于是左凇戴上幃帽過去,用方言問:“現在荼山派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今上還跟他們客氣么,直接按敵國細作處置了,過兩日就行刑了。”

“那機關獸人呢?”

“跑了唄,那又是個怪物,見了天光,肯定撒丫子的跑。要是讓它們亂來,天下不得遭殃,天殺的長安,搞出這種鬼東西!”

左凇苦笑,“朝廷真打算開戰?”

“看樣子是,今上可能對廢帝師余情未了呢,那樣的美人確實擱誰都余情未了。”

“膚淺!”另一人斥,“廢帝師除了手腕狠了些,還有哪不好,今上是明君,怎么會只看容貌!”

“噓。”左凇用回官話,溫聲道,“廢帝師有官人了,你們再這么說,他會吃味的。”

聽了,趙何緊繃的神經緩和了些,走過去摟住她的腰,低聲說:“影子查到東西了。”

左凇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影子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們身邊,他們仨走到人少的地方,影子說:“不出主子所料,吉疆同晉中開戰就是聲東擊西,他們的目的在于夷洲牢,曹桑就是綁架林中眾弟子的人。”

“曹桑是誰,他又為何要綁架那么多人?”左凇問。

趙何淡然道:“曹桑是荼山派的長老,曹桑有一個女兒叫曹明寧,是他早年沾花惹草的私生女。曹明寧因為無父可依,這些年受盡了磨難,其中不乏武林的間接傷害。

“有人夸大,或者直接加大了武林對她的傷害,讓曹桑更加愧疚,背后之人再給他和吉疆王庭牽線,他就敢綁架眾人。之前那臟東西就是曹桑和背后之人的手筆,背后之人要給曹桑定心,就要讓他成功一次。”

左凇蹙眉,可她與曹家父女并無關系,她甚至沒有聽說過他們,“背后之人同我有仇,若所有人都浮在表面上了,那那人就是容仰,就是哈克索。”

“容仰跟荼山派有什么關系么?”趙何問。

“沒有,他跟我說過很多武林上的事,人物的關系,他和荼山并無瓜葛。”左凇仔細一想,回想起五日前她喝茶時,武林盟主那個笑和美人弟子的模樣,她恍然大悟,“荼山得罪武林盟主了!他們野心太大,武林盟主同曹桑勾結,要滅了荼山派!”

影子道:“武林盟主的確一直拖著救人的事,直到荼山一派落網。”

暫不管容仰是不是哈克索,就這件事最大的收益人是容仰來看。容仰的計劃就是引導曹桑劫持左凇、勾結武林盟主、聯合吉疆王庭,又吃準吉疆王庭在云夢何氏手底下吃了那么多敗仗,不可能不借此攻擊晉中。晉中關注西邊的戰事,就無暇顧及東邊的機關獸人,他就可以劫獄。

他派人以營救的方式劫走荼山派,再把劫夷洲獄的罪過再丟給荼山派,對內順了武林盟主的意,對外沒有人拿得了他的把柄。

畢竟何氏夫婦曾把吉疆的侵略戰打成國都守衛戰。

如果他是哈克索,可以將機關獸人充軍,聯合吉疆夷平晉中,如果他不是哈克索,他也可以把機關獸人帶回東陽,再把持著東陽長安,成為一方霸主。沒有人能在事發之前察覺,事后也無證據可以證明。

就像左凇只能永遠擔著罔顧人倫的臭名聲。

趙何扶穩左凇,看著影子說:“準備琮石。”

“你要炸山?”左凇抿唇想了想,“大戰在即,我們只能賭一把了。”

他們夫婦倆都曾是他的手下敗將,除了賭一把,毫無他法。琮石是晉中中軍軍需,比硝石的作用更大,趙何在燕京這些年還真不是白呆的,中軍軍需也搞得到。

“你還記不記得容仰跟你說過的一個故事?”

“是小女孩那個么?”左凇慢慢回想,突覺醍醐灌頂,“那個小女孩像我,或者說她就是我。”

借助機關翼上天,被射下來,投湖自盡,可不就是么?

“我從來不相信巧合。”就像他與她重逢時,只因她對故人的形容像他,他便掘地三尺的查她。

容仰一身白袍,看著眼前被迷暈過去的女人,蹲下,食指抬起她的下巴,低聲說:“十三年未見,云裳羽衣的小公主長大了。”

一百多年前,中齊公主和親狄王庭,同當時的狄王是生了孩子的,后來中齊公主回國,再嫁左迭。受驚小產后想念起了那個孩子,左迭便同狄王庭談判,帶回公主后人。

狄王庭是寧可國破家亡,也不可能拿女人小孩去換和平的,于是開戰。左氏強悍的機關打散了狄王庭,狄王之弟同心腹占據了西狄,狄王等人坐擁東狄,東西兩狄與左氏打了好多年,一直沒分出輸贏,倒是在三十年前,西狄滅了東狄,歷史開始狗血。

東狄有一美人,名曰朵麗照,她便是中齊公主后人,她被獻給西狄王,次年生下了西狄小王子哈克索。不知道她怎么將自己的消息傳給了左聃,左聃得知遠房妹妹所在,練兵秣馬,聯合云夢軍隊一舉端了西狄。

原來想接回朵麗照及哈克索,結果在一個死一個失蹤,他派兵搜山,也沒找出來。很快左凇降臨人間,消弭了左聃的痛苦和愧疚。

這些事只有做過宗子的人知道。

后來哈克索混進左君府,那日是左凇的生辰宴,他才進來就聽到有人喊,“叔叔,叔叔迷路了嗎?小凇帶你去正廳啊!”她笑得明眸皓齒,像一朵爛漫的夏花,很難叫人不喜歡。

哈克索只知道左氏是他的仇人,并不知他們還有一層血緣,當即生出兩種情緒,侯門公府里的金貴娘子當真好看,憑什么罪孽深重的瘋子的后人可以笑這么開心。

亂世戰爭中有英雄,就有好戰的瘋子。

于是,他偷偷在她背上云白色的機關翼上動了手腳,再借口走開,一直躲在暗處看著,看著小左凇被射下來,哭著被扛走。之后他就回了東陽。

容仰垂眸看著她臟兮兮的臉,放開她的下巴,箍住她的脖頸,突然用力,“瘋子的后人死在他制造的瘋子手上,全了天道輪回!”

“左凇”被迷藥迷得死死的,死了也感覺不到什么,容仰卻松手了,兩國交戰,左凇是他的后手準備。況且他從未想過讓她死個痛快,無邊孤苦是嘛,他們一起受!

容仰用手指捏著她的脖頸,指甲都嵌進去,可沒有流血,容仰蹙眉,摳了摳她的皮膚,竟摳出一小塊皮來,這不就是是易容用的魚皮么?

此時云刀火速過來,附耳說:“主上,東陽山被炸掉了,無一幸存,那個故里是朝廷的人。”

容仰愣在原地,細想一番,立刻揭了“左凇”臉上那層魚皮,這可不是左凇,他用力將魚皮往地上一摔,“好你個偷天換日,暗度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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