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婕的手機響了一會兒,但因為收拾東西不知道放哪兒了。小慧看到了落在箱子邊的手機說:冰冰,你手機有未接來電。
凌冰婕:誰???
小慧:叫…阿杰。
凌冰婕趕忙過來拿手機,準備回個電話。
小慧見她這樣說:男朋友啊?
凌冰婕含蓄的說:是,男朋友。
此時凌冰婕和江杰也通起了電話。
凌冰婕邊收拾也說:怎么啦?大朋友
江杰:沒事兒,你那邊還好嗎?我今天要不是有事兒走不開就一定陪你去了。
凌冰婕:我沒事兒,挺好的,你忙你的。還有小慧姐在,她可厲害了。
江杰:喲!你的竺珂哥哥沒去?
凌冰婕:你又吃什么飛醋,不說了,你忙你的吧!
江杰:行,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凌冰婕忙著手里的東西,便讓他掛電話,自己就沒管了。
可他一向有個習慣,她不掛電話他不會掛。
吳恩突然出現在了畫室,還是那幅裝扮,只不過今天穿了鞋子。
吳恩雙手放在背后邊走邊靠近凌冰婕。
吳恩:這是要搬走啊!這兒不好嗎?
小慧離凌冰婕有些距離,江杰聽到這個人的聲音眉頭緊了一下。
凌冰婕:最近有點忙,就沒有時間過來了,就把這些用的東西都搬走了。
小慧也警惕了起來。
突然,吳恩從背后掏出一把水果刀來,架在凌冰婕的脖子上,將凌冰婕死死的綁著,凌冰婕嚇得叫出了聲。
江杰聽到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父親,我有緊急的事情,先離開了。
辜介甫:必須要走?
江杰:嗯。
辜介甫招了一下手,示意門口的人讓開。
江杰邊走邊對急著說:喂,凌冰婕,聽得到嗎?
凌冰婕帶著哭腔,已經管不得任何事兒了。
江杰:別害怕,我馬上就到。
江杰今天沒開車,走時拿了江楨哲的車鑰匙走了,他顧不得那些,此刻的他只要她平安就好。一路上,他繞道超車,闖了無數個紅燈。
小慧從腰間掏出槍來瞄準吳恩說:放開她。警惕性的碰了碰耳朵上的藍牙耳機說:吳恩在畫室,速來。
竺珂:收到。
吳恩風言風語的說:你不能走,不能讓你走,我弟弟跟我說啊!你走了,就沒人陪他了。
只見那刀口緊緊的貼在凌冰婕的脖子上,血慢慢的浸了出來。
凌冰婕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好,我不走,在這兒陪著你弟弟。
吳恩松開了刀說:不走,不走就好了。
卻不想吳恩又將刀重新架回了脖子上,凌冰婕一驚。
吳恩:不能讓你活著,不行你騙我的,你得去陪我弟弟。
小慧慢慢的靠近她們說:好,她去陪你弟弟,你把刀放下來。
吳恩又用刀指著小慧說:你不許過來,再走一步我殺了她。
吳恩知道她手里有槍,一直站在凌冰婕的腦后,小慧也無法開槍。
小慧:好,我不過去。
這時她只能拖著他,安扶他的情緒,拖到竺珂他們來。
這時江杰靜悄悄的上樓,沿著墻壁,站在吳恩的后面不遠處。這時小慧看到了站在入口的江杰,江杰用眼神示意她,她明白該如何做。
小慧一直跟吳恩講話,轉移他的注意力。
江杰身手敏捷的繞到吳恩身后,手臂緊緊的扣住吳恩的后背,一手打開了吳恩拿刀的手,刀落在了地上。凌冰婕身子一軟,江杰將吳恩壓在地上,拿了旁邊的繩子將吳恩的雙手綁住。小慧扶住了凌冰婕,她才沒摔倒,這時竺珂他們也到了。
小慧將吳恩壓了下去。
江杰一眼便看到了凌冰婕脖子上的傷,還在浸血。江杰眉頭緊皺,從口袋里拿出紙巾輕輕的邊吹邊擦。
江杰拉起她的手說:先下去,我簡直的幫你包扎一下,然后去醫院。
凌冰婕雙手扣在了江杰的脖子上,抱住了他。
所有的害怕,在他來的這一刻只有安心。
他意識到了凌冰婕的不安,他摸了摸她的后腦勺。
江杰:好了,沒事兒了,呼嚕呼嚕毛嚇不著。
隨后便牽著她下去了。
爛尾樓前長了很高的野草,但卻從中間有一條路,竺珂他們的車就停在這,江杰的車停在前面。吳恩被換上了手銬,還一直瘋言瘋語的。
顯然因為著急,車只是隨便一停在中間。
江杰雙手抱起凌冰婕的肩,讓她坐到了車蓋上。
竺珂他們紛紛看了過來,露出了像是知道什么似的笑。
而他也顧不上別人,只在車后各箱里拿出了醫藥箱。
嫻熟的用裁剪紗布,拿酒精棉簽給凌冰婕處理傷口。
竺珂走過來說:怎么樣,沒事兒吧?要不要去醫院。
凌冰婕:沒事兒,刀在上面,你們去忙你們的,不用管我,還有啊,別告訴我爸,媽。
江杰將紗布貼上將東西歸位。
江杰:哪里沒事兒,都流血了,等會兒乖乖的去醫院。
竺珂:行,那我們去忙了,有事兒電話。
走時竺珂突然回頭說了一句:快點的啊!再不去醫院傷口就要愈合了。
當時在場的人紛紛笑了起來。
竺珂取完證據,他們一行也便離開了。
生門的帳目一向管控嚴格,除了辜介甫和他的一些心腹沒有其他人會知道,想憑一幾之利找到生門的帳目可謂是難上加難。
而張靜的出現也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一走了之的江杰,而辜介甫似乎也是猜到了什么但他也沒有多和江楨哲說什么,只讓他好好招待張靜。
張靜拉著江楨哲的胳膊說:拾壹哥哥,我們今天去小酒館吃飯吧!阿喪和阿杰哥哥也都在。
江楨哲見辜介甫和師父也都在便沒推脫只淡淡的說了句:好。
張靜繼續說道:只是不知道阿勝哥在國外怎么樣了,好久不見還有點想他了。
辜介甫:阿勝他有工作,忙,走不開。
晚上張靜還特地的好好的打扮了一翻,畫了裝,換了身溫柔的衣服。
小酒館一開店,那些熟識的客人也都來了,特別是那些還叫的上名字的。
江杰得知消息本來是想讓凌冰婕好好在家休息,但他還是告訴她這件事,而凌冰婕也說要去,嘗嘗鮮酒。
他們一行人坐在靠窗那邊的落地窗邊,飯桌上也基本上是平常吃的那些。本就話少的江楨哲遇到了這個好似認識卻又陌生的人更加是話少。
權喪先招呼了今天的客人,拿了瓶好酒便走了過來說:這個就厲害了,嘗嘗鮮。
一人的杯子各到了點。
張靜拿筷子給江楨哲夾了菜帶著八卦的目光說:阿杰哥哥,我猜凌冰婕姐姐是你女朋友吧!
江杰:小靜長大了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張靜一笑,轉眼便看向了江楨哲說:那拾壹哥哥你和以安姐是?
此時他們的眼神里好像都充滿了躲閃。
江楨哲看了看魏以安不知道說什么,是承認還是否認。魏以安看出了他的猶豫,搶在他前面得體大方的回答道說: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平時也只是和凌冰婕一起來的。
在場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燈光昏暗,外面的海景襯托出小酒館內的昏暗多了幾分亮光。
陸陸續續的人都慢慢的走了,喝多了就互相扶著一起走出去,沒喝多少的就一起去海邊走走,走到碼頭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船只。
張靜一手挽著江楨哲的胳膊說要回去讓江楨哲送她,但江楨哲的眼睛卻沒離開過魏以安。
此時的江杰發現了不對勁兒便說:你送小靜回去,我等會兒送她們回去就好了。
魏以安:阿杰都說了,你們走吧!
張靜:那好吧!我們先走了。
沙發上的灰色外套被江杰拿起,打開門往外走。
一路上他們都沒說什么話,朝魏以安那邊的窗戶一直開著,不知是想醒酒還是想吹走那些煩心事兒。
江杰一手打著方向盤朝后視鏡看了眼便說:你也別介意,對于張靜她只是我們的妹妹,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只不過長大了就很少見了。我們對于她的出現也很意外,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哥以前對她還不錯,所以她就比較……嗯。但是我哥怎么想的那是你們的事,你也知道他。
魏以安沒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四面環海的落地窗前是張靜那纖細的且均勻的身材,手里拿著的高腳杯里裝著的是紅酒。張靜的腦海里出現的是母親那一幕幕發瘋的身影,父親在實驗室里和一群身穿白色防護服制毒的身影,揮之不去。
如今母親已經不在了,父親成為了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她只想報仇,想扳倒那個在古堡里的人,還有和他相關的一切,她一步步的計劃著走到現在。
古堡里辦公桌前辜介甫說:留下張靜只是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謀反我們,對于阿杰畢竟他是夫人留給我的唯一,也能完成夫人最后的遺愿,我現在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為了阿杰。
師父:您是懷疑拾壹他?
辜介甫:經過前幾次的事情我不得不懷疑他。
師父:對了,泰國那邊權勝的生意被打壓了,出現了新毒王,就是老毒王的兒子,川益。
辜介甫:叫權勝回來吧!我們的公司本來就是正經的商業集團。黃,賭,毒,最厲害的就是毒,雖然阿杰知道,但他也從未插過手。
江杰知道這一切不是他能控制的,他能做的也只是不聞不問,不知道這一切。
警方從線人那里得到了消息,在后天泰國老毒王的兒子川益和江楨哲有生意上的交易,而這次也是辜介甫設的局。
自從張靜回來后,辜氏就跟變了天一樣。
夜里魏以安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摸到了枕頭邊的手機,翻閱了打通了凌冰婕的電話。
魏以安:小冰冰,你說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跳出來的張靜,煩死了。
凌冰婕:什么怎么回事?。〗芩皇嵌颊f了嘛,你呀!也別煩了。你看啊!那個張靜不還是他爸爸的女兒嘛。
魏以安:可那是義女義女義女,不是親的呀!
凌冰婕:哎呀!你就別擔心了,沒事兒的,而且你家跟他們家不是還是故交嘛,他爸爸還那么喜歡你,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魏以安:對,我應該相信他。
凌冰婕:是吧!辜家準兒媳。好了,早點休息,明天還有課。
從那以后不知道為什么,她不找他,他也沒找她。
每次到口邊的話還是沒說出來。
張靜的計劃也在一步步的進行,每當她喊著父親,就會想到為她而死去的父親。
上完課的魏以安剛走出教學樓,就下起了大雨。
她忽然想到,今天早上手機里的提示。
“今日南海市遭暴雨來臨,忘廣大市民帶好雨傘,多穿衣服?!?
魏以安在教學樓前冷的直抖擻,看了看包里也沒帶傘。
雨越下越大,雨水的聲音蓋過了世界的聲音。她看著別人的男朋友來接女朋友,有打著傘一起的,有愿意一起躲在大衣下的,有一起躲著衣服里一起的。
女孩兒說著:你怎么這么晚才來,衣服都濕了。
男孩兒說著:對不起寶貝兒,不會有下次了,來,用這個暖暖手。
魏以安看著露出了淺淺的笑。
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凌冰婕。
凌冰婕:寶貝兒,你是不是在學校剛下課?。?
魏以安:是啊,怎么你要來接我?
凌冰婕:我已經來了,你原地站著別動啊,找個避雨的地,別凍著了。
魏以安鼻頭一緊說:好。
江杰跟凌冰婕說:你還真去啊!
凌冰婕:是??!我不去誰去啊?你那個不靠譜的哥哥去?
江杰:……………。
原本在公司的江楨哲看到外面下起了雨,立馬停了手上的工作,前往魏以安的學校。
公司距離學校還有一段時間,他怕她凍著了,一路上開車很快。
陸陸續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一把黑色的傘握在江楨哲的手中,走到她的身邊,將傘靠近她的那邊。
他們四目相對,好似好久不見的老友,又好似鬧情緒的情侶。
魏以安眼淚頓時掉了出來。
江楨哲:對不起,我來晚了。
魏以安帶著哭聲說:我不想在這樣下去了,太難受了。
江楨哲:好。
這么多天他也明白了許多,她只有留在他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江楨哲抱了抱她說:那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魏以安點了點頭,還哭哭唧唧的。
江楨哲被她的樣子逗笑,擦了擦她掛在臉上的眼淚。
說:走吧!帶你吃好吃的去。
魏以安:好~,我要吃上次那家的。
魏以安挽著江楨哲的手臂,緊靠著他取暖。
坐在車里的凌冰婕和江杰看到了這一切。
江杰:再放心了吧!
凌冰婕:放心了,走吧!
他們跟普通的情侶一樣,會吵架,會冷站,會和好。原來別人有的他也都給我了。
那把黑色的傘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可傘終究會偏向她,不讓她受一點半點的雨。
這個世界上沒有對與錯,只有你所認為的才是對與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