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次心意動就已足以。
江楨哲和江杰陪父親過完年就忙著回去了,雖說古堡里好,吃穿用度都不愁,但自從自己的母親去世后江杰便想著逃離這個地方。
辜介甫見自己倆個最得意的兒子走了,自己又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看著那條長廊上的房間。辜介甫開了門,房間不大,但該有的東西都有,沒有一絲灰塵,顯然是有人按時來打掃。床頭上掛著的正是辜介甫和江杰母親的結婚照,床是的床單是江杰母親喜歡的雪白色。
當年,江杰的母親陪著辜介甫白手起家才有了如今的成就,可擁有了權利,金錢,辜介甫卻失去了此生所愛。
魏以安今天在學校里有演講,就在學校的禮堂里。
眾人紛紛前往禮堂。
魏以安給凌冰婕發(fā)消息道
“我今天演講,來嗎?”
“來,馬上就到了。”
魏以安將手機放在包里,見江楨哲和江杰一同來了便說:“謝謝捧場啊!倆個大帥哥來給我增加上座率。”
江杰:“自家人不用客氣。”
隨后江杰便先進去找位置坐下了。
江楨哲眼角含笑說:加油!
魏以安看到江楨哲就想到那天的事兒,可見他和尋常一樣,并沒有多問。
魏以安:嗯,進去吧!我等等冰婕。
江楨哲:好。
凌冰婕氣喘吁吁的跑來,發(fā)型都亂了。凌冰婕魏以安幫她整理了一下,拉著她進去了。
見前面的座位都座滿了,江楨哲和江杰都坐在后面。凌冰婕便坐到了江杰的前面,沒和他坐一起,免得太扎眼了。
魏以安穿的很簡單,一件簡單的黑白條紋的針織衫扎在牛仔褲里,搭配了一雙黑色的匡威帆布鞋,長長的側分黑發(fā)散落在頸間,從容不迫的向大家介紹所演講的內容。
江杰往前坐了坐小聲說道:“你這是跑馬拉松去了啊?”
凌冰婕瞥了他一眼說:“謬贊謬贊。”
江杰:唉!你等會兒有課嗎?我們反正是沒課的。
凌冰婕:沒有,怎么了?
江杰心喜:那我們出去玩吧!
凌冰婕:不去,但我一會兒要去畫畫。
江杰:那我陪你去吧!
凌冰婕看著江杰露出意味深長的笑說:好吧。
魏以安微微底頭面帶笑容說:以上就是我所演講的觀點,謝謝大家的觀看和聆聽。并走出話筒的位置向觀眾席90度鞠躬,魏以安帶著東西走下臺,主持人邀請了下一位演講的人。
凌冰婕:小魏同學不錯嘛!
魏以安:低調低調哈。
江杰拍了拍魏以安的肩膀說:我們先走了。
魏以安轉頭看向凌冰婕:好,去吧去吧。
凌冰婕和江杰向他們倆道別后就離開了。
江楨哲和魏以安一起看了一會兒便也離開了。
凌冰婕帶著江杰到了效區(qū)的小樹林里,從那穿過后便是一坐毛坯房,修到了一半便沒修了。
江杰:這是什么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凌冰婕:那你回去。
他們繼續(xù)往里走,上樓。因為是毛坯房江杰很自然的讓凌冰婕走里面,自己走外面臨著邊的地方。
印入眼前的是工裝風的畫室,畫架擺在房間的正中間,還放了一條長長的大沙發(fā),坐在這兒。對面的正是村落,仿佛與世隔絕。
墻上四周都掛著人物畫像。
江杰四周看看說:不錯嘛!這地,挺好,心靜。
凌冰婕:確實不錯,我一事兒的時候就會來這畫畫。
江杰:那你晚上也來?不怕嗎?
凌冰婕:我也是女生肯定怕啊,但我晚上來的很少。
凌冰婕準備著畫畫用的工具,還給江杰準備了一套放在沙發(fā)前。
凌冰婕:過來一起。
江杰從沙發(fā)后面單手翻到前面,拿起畫筆有模有樣的。
凌冰婕:要不然你給我當模特吧!我畫你。
江杰答應了,便乖巧的坐在凌冰婕對面,呆呆的看著她。凌冰婕被看紅了臉,她努力不讓自己癡迷于他的容顏,只專心畫畫。
坐了好半天的江杰不耐煩了,本就是個愛動的人一坐就是一兩個小時。
凌冰婕從畫板后面探出腦袋向江杰招招手示意他坐過來。
“你看,怎么樣?不錯吧!”
此時此刻凌冰婕的神情像是在等待一個被大人夸獎的女孩兒一樣。
江杰面色凝重放下畫叫凌冰婕坐過去,他來畫她。
凌冰婕半信半疑的說:你會畫嗎你。
邊說邊擺起了造型。
不一會兒江杰便說:好了,你過來。
凌冰婕拿過畫,簡易且抽象派的她就被畫在了紙上,凌冰婕無語,準備伸手打他。
江杰一躲說:怎么了,不好看啊?
凌冰婕此時被氣暈了頭:你想死啊你。
江杰還指著畫調侃說:你看,這大眼睛,小嘴巴的。
凌冰婕接著打他:這跟骷髏頭有什么區(qū)別。
接著凌冰婕不小心腳崴了一下,往后一到,但被江杰給拉住了,倆個人倒在了沙發(fā)上,江杰的手墊在凌冰婕腦下。
江杰在凌冰婕的耳邊低聲說:有,有區(qū)別,她是骷髏頭,你是我的。
無盡的等待,只為換來一個機會。凌冰婕心想,這算是告白嗎?倆個對愛情瘋狂而又熾熱的人。
凌冰婕推開江杰坐起來說:這算什么?
江杰雙手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看向自己。
江杰:這算告白。凌冰婕今天我鄭重的通知你,我江杰喜歡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每每想起父母的話,這只會在她的心里成為阻礙。
凌冰婕雙眼躲閃說:行,那咱倆湊合湊合吧。
江杰凝重的神情露出笑容,挽著凌冰婕的胳膊,將自己的頭靠在她的頸窩。
他對她的愛從不掩飾,他想告訴全世界,他喜歡她。
他總是這樣。
江楨哲見魏以安下午沒課便帶著她一起去看了電影,正好最近有一部新片子出來。
電影院里人不多,但來的基本上都是情侶。
從電影出來魏以安便說自己餓了,江楨哲準備帶她去那種餐廳吃飯的,但被魏以安給攔下了,找了一家大排檔。
魏以安找了個空位置和江楨哲一同坐下,將手里的東西放到一邊。
這個點也是飯點到了,大排檔里的坐位都坐滿了,加上味道好更是人多排隊。
魏以安:這家可好吃了,我上次來還是和我朋友一起來的。
這時服務員正走過來問:這是菜單。
魏以安將自己愛吃的都點了一樣,江楨哲只點了一點自己平常吃的,而他對于吃的也沒什么要求,能填飽肚子就行。
服務員臨走前江楨哲叫下了她說:我們點的東西都不要放香菜啊。
服務員:好的。
魏以安:怎么,不吃香菜?
江楨哲:你不喜歡嘛,每次和你吃飯的時候你都要把香菜挑出來再吃。
魏以安一笑:哦~。
大排檔的氣氛很熱鬧,還有一個露天的KTV,專門給吃飯的顧客唱的。
江楨哲往烤盤里烤著肉,魏以安聽著別人唱歌。
江楨哲:你經常來嗎?
魏以安:沒,我爸媽不讓我來這種地方,每次都是我和凌冰婕偷偷的來的,但我特別喜歡這種地方,覺得特別自在。
江楨哲將烤好的肉放在魏以安盤子里說:以后我?guī)銇怼?
魏以安:好,一言為定。
他們沒有打車回家,而是沿著馬路走走玩玩的。
江楨哲知道她因為那通電話和他有了距離感,他不能說,她在等著他告訴她。
江楨哲一臉輕松的說:那天的電話……
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解釋。
魏以安雙目緊盯他說:你是好人嗎?其實有時候我仿佛看不清你,覺得我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你一樣。
江楨哲將魏以安摟進自己的懷里說:等這兒一個切都結束了,一切都會好的,相信我。
魏以安似乎明白這一切是指的什么,但他告訴她,她就信,因為至少他不會傷害她,她堅信。
走著聊著便到了南門灣。
樓對面的小村莊里每家每戶都點起了燈,熙熙攘攘的,江杰幫凌冰婕穿上外套,拿上東西準備下樓去。
可突然從樓頂傳來一陣一陣的聲音。
凌冰婕聽得頭皮發(fā)麻,下意識的抓緊了面前這個人的胳膊。
凌冰婕: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
江杰想逗逗她便說:有,別動,仔細聽,有鬼。
凌冰婕打了江杰的胳膊一下。
凌冰婕:真有聲音。
江杰:我聽到了。你平時一個人不怕啊?
凌冰婕:平時也沒這些啊,我一般天黑之前就走了,都怪你,今天這么晚。
江杰:怪我怪我。
他們隨著聲音往上走,江杰一直將凌冰婕護在身后。只見一個中年男人長著花白長頭發(fā),穿著一身工地上穿的衣服,彎著腰跪在頂樓邊上,嘴里還念叨著說:不是我,不是我。還邊燒著紙錢。
腳上似乎還沒有穿鞋。
凌冰婕害怕的一直躲在江杰身后。
江杰:沒事兒,我們走吧,別驚動他。
凌冰婕點點頭。
可他們正轉身就走的時候卻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吳恩:等等。
江杰面色沉重,此刻的他充滿了警惕性。
江杰:有事兒嗎?
吳恩咳了兩聲說:沒事兒,只是你身邊這個姑娘她畫畫可棒了。
凌冰婕低聲說:這里平時都沒人會來的。
江杰:你認識她?
吳恩靠近她們:談不上,談不上。你們這是要回去吧?
江杰:是的。
吳恩:這么晚了,這地又偏僻,不好打車的,要不去我家坐坐。
江杰看了眼凌冰婕
凌冰婕好奇心也重,加上有他在,便說:我們去坐坐。
江杰:那麻煩您帶路。
吳恩邊走邊跟他們介紹,就在對面的村里。
屋內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幾張椅子。
在床邊上的墻上掛著兩套衣服,都是工地上穿的那種,旁邊的柜子上還放兩雙鞋,所有東西都是雙份的。但衣服鞋子的尺碼顯然都不是一個人穿的。
床上還有兩床被子。
江杰:大叔您家里還有別人啊?
吳恩:是啊,還有我弟弟,還睡著呢!但那被子里顯然是沒人的。
凌冰婕和江杰相互看了一眼。
吳恩:我去給你做點宵夜。
凌冰婕:大叔不用麻煩了,我們已經叫車了,等會兒就走了。
吳恩:沒事兒,吃點暖和。
他們并沒再推脫。
吳恩做了四碗面條,還說等弟弟睡醒了給他吃。
吃完后陪著大叔聊了會兒,凌家民才帶著徒弟竺珂來。
吳恩聽見凌冰婕接了電話便問她:是叫的車來了吧!別叫他開進來了,路不好走,我送你們出村口吧。
凌冰婕:不用了大叔,我們自己出去就好了。
吳恩將他們送出去后慌張的關了門。
江杰仔細聽了一下,吳恩在屋里神神叨叨的。
凌冰婕:他家里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嗎?這會怎么多了個人,藏人了。
江杰坐了個噓的聲音,拉著凌冰婕走了。
村口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哪,凌家民和竺珂站在那里似乎還在處理著什么工作。
凌冰婕:爸。
凌家民見女兒旁邊的人正是辜介甫的兒子江杰,神情立馬變了,但介于身份。
江杰:叔叔好。
凌家民點了點頭說:怎么回事兒?沒事兒吧。
凌冰婕:沒事兒,只是那個人有點奇怪。
凌冰婕將自己隨身帶的畫筆和畫紙拿出來,不一會兒就畫出來了這個人的大致模樣。
凌冰婕:就是長這樣。
竺珂:這不是前幾年的爛尾樓案件里主要人之一。
凌家民:咱先回家,這兒就交給竺珂。
凌冰婕:那小珂哥一個人怎么辦?
凌家民:馬上就會有我們的同事來,明天叫你小慧姐來幫你搬畫室。
江杰:叔叔,我留下來幫您,大致情況我也知道。
凌家民:好,那麻煩你了,我們就先走了。
凌冰婕看著他,滿眼的擔心。
江杰:放心,回去了我告訴你,沒事兒的。
隨后凌冰婕便被帶回去了
一晚上,凌冰婕一直等江杰回去了給他發(fā)消息了,她才安心睡下。
介于這件事有關案件,江杰也只是大概了解,由于證據(jù)不足,吳恩還是個精神分裂癥患者,就也只是了解了吳恩大致情況,便走了。
江杰和江楨哲也都收到了消息,叫他們回公司。
公司里的各個部門都是關鍵的人掌握著,而江楨哲一直在為辜介甫做事,江杰就一直在上學,只是時不時讓他抽手公司的事,可以說是,整個生門的一股清流。
他們倆來到公司里直接去了董事長辦公室,只見辜介甫坐在中間,窗戶邊站著一個纖細的身影。
江杰:父親。
江楨哲:父親。
辜介甫讓他倆坐下。
那個身材纖細,身著干練的人轉過身來帶著標志的笑容說:阿杰哥哥,拾壹哥哥。
江楨哲和江杰內心震驚,表面毫無波瀾。
辜介甫:來,過來坐小靜。以后她就代我掌管公司,她的實力你們也知道,沒有意義吧。
江楨哲:挺好的,知根知底的。
江杰:嗯。
他們都不明白父親此翻的用意,從前那個眼睛清透,充滿陽光的她如今不復存在。
變得好像不認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