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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魁地沼的魁地奇

“魁地沼?”羅恩問,“好像聽哈利說過。”

“是什么?”安吉麗娜追問道。

“是魁地奇的起源,我在弗雷德借的《魁地奇溯源》里看到過。最初,人們在一片名叫魁地沼的沼澤上空騎著掃帚,把球往木桶里拋。”喬治解釋說。

“那好吧,就算盧克伍德邀請我們打原始版魁地奇,”邁克爾的語氣有點惱火,好像認為就算知道了這里是魁地沼也沒什么用,“那對手呢?我越來越懷疑這事兒和盧克伍德沒什么關系,你知道——把我們變小,別人一打噴嚏就會被吹走——那紙條會不會是個愚蠢的玩笑?”最后一句是在質問喬治。

“邁克爾!”羅恩憤怒地喊,他覺得邁克爾說得實在太過火了。雖然他剛才也有一絲疑惑,他也懷疑這不像是盧克伍德的陷阱,更像一個玩笑??墒牵还茉趺凑f,喬治怎么可能拿弗雷德開玩笑呢?他偷偷地用余光瞥了一下喬治,后者若有所思,并沒有被邁克爾的話激怒。

“我想,我們應該拋球?!眴讨握f,絲毫不介意邁克爾對他的質疑。

“什么?”安吉麗娜問,“這球都不知道是誰放的!萬一有危險——”

“拋球才是魁地奇的開始,”喬治對安吉麗娜說,言辭懇切,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不是嗎?”

“話雖如此,但不管怎么說——”安吉麗娜還想制止,但喬治已經俯沖過去,抓起了球,往上一拋。

“哎呦!”一男一女兩個聲音驚呼道,是羅恩和安吉麗娜的聲音。

“小心!”“散開!”邁克爾和喬治同時喊道。

喬治拋球的瞬間,就聽到有什么東西從遠處飛來。多年擊球手的球場經驗告訴他,是游走球沖他撞來。他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手上沒有球棒,于是調整掃帚的方向,一個閃身避開了。

他心里還惦記著剛才的鬼飛球,于是在遠處迂回了一下,趁游走球還沒回來,他一個急轉彎,回到了剛才的地方。鬼飛球剛剛掉下來,他一伸手,球接住了。

他左手抱住球,右手抓緊掃帚,往遠處飛去,避開了追蹤而來的游走球,有了一瞬的喘息。

“你們怎么樣?”他問道。

“沒事!”羅恩說,“我剛才被球棒砸到了,它突然掉在我頭上,還好我動作靈敏,接住了?!?

喬治朝他看去,羅恩正一手握著球棒,一手抓著掃帚,一臉驕傲地看著他,像在等他表揚。

“原來是球棒!”安吉麗娜恍然大悟,“我也被砸了,但沒接住,它掉了——哦,它在那兒!”說著,安吉麗娜朝地上某個方向俯沖過去,回來時手里多了根球棒。

“你呢?“他們問邁克爾。“有個游走球攻擊我,”他在遠處回答說,“我閃開了!”

“游走球襲擊追球手,所以兩個追球手,兩個擊球手,守門員和找球手呢?”羅恩問,說話間,已經他隨手打掉了朝喬治飛來的一個游走球,甩了甩胳膊,“它可真猛!我不適合當擊球手……”

“我想——我想沒有守門員和找球手!魁地沼那會兒,金色飛賊還沒發明呢!”喬治一邊躲著游走球,一邊說。

“那可太好了,”羅恩感嘆道,“我們可沒有一個哈利來抓金色飛賊——他有任務,今晚不在!”

“先試試把球扔進去?!眴讨翁嶙h道。

“我來!”安吉麗娜喊道??紤]到安吉麗娜曾經是職業的追球手,沒人敢質疑她。喬治把球拋給了她,她扔回一根球棒。

“我和羅恩掩護你,走!”喬治喊道。

于是他和羅恩一左一右,守在安吉麗娜身邊,將不斷襲來的游走球打飛。安吉麗娜抱著球向木桶飛去,眼神堅定,速度飛快。然而,當她距離木桶大約20米處時,仿佛撞上了看不見的墻一樣,被彈了回來,整個人和掃帚往回飛了出去,在空中轉了至少10圈。喬治敢肯定,要不是多年比賽經驗,普通人早就摔下掃帚了。

“你沒事吧?”喬治飛到她身邊,關心地問。

安吉麗娜搖搖頭。羅恩剛才光顧著打游走球,沒有看到安吉麗娜發生了什么,他還在往前飛,快到木桶旁邊時,才發現身邊沒有人,回頭問道:“怎么回事?”

安吉麗娜喊道:“我被撞飛了,有一堵看不見的墻!”

“可能是抱著球不能離太近,你試試從這里把球扔過去?!眴讨翁嶙h道。

安吉麗娜左右看看,兩邊都朝她點點頭,于是她舉起球,投了過去——太遠了,球沒有進。

喬治剛想鼓勵她一句,就聽到耳邊“??!”的一聲,安吉麗娜直沖沖地掉了下去!喬治馬上俯沖過去,伸出手想接住她,但差了一點,安吉麗娜已經掉在泥里。她掙扎著想要起來,可是——“我動不了!”

“我拉你!”喬治說,可是任憑他怎么用力,安吉麗娜像在地上生了根似的,“好像在泥里粘住了!”

“別管我,你們去投球!”安吉麗娜說,一臉的無畏。

喬治只好暫且丟下她,朝邁克爾飛去。邁克爾已經撿起了安吉麗娜沒投進的鬼飛球。

“嘿!你不會剛好是個追球手吧!”羅恩問。

“真希望我是,可惜我連院隊都進不去?!边~克爾回答。

邁克爾沒有投進,他的掃帚也消失了。他像安吉麗娜一樣被粘在了地上。羅恩大喊道:“怎么辦!我可不想變成粘在蜂蜜上的螞蟻!”他的表情寫滿了驚慌失措。

“別擔心,扔掉球棒,我掩護你!”喬治說。說實話,他其實非常擔心,畢竟他在校時,羅恩雖然加入了魁地奇球隊,但他是守門員,而且是個心態極不穩定的守門員,在比賽的高壓下拼命丟球。

然而正當羅恩抱著球一陣俯沖,舉起雙手將球投出時,一聲巨大的聲音響起:“羅恩!”是守衛的傲羅突然朝他們喊話。與此同時,沼澤上發生了一系列的堪稱災難片現場的變化。

首先,隨著巨聲響起,沼澤上刮起了起碼十級的大風。喬治拼命俯在掃帚上想要穩定方向,最后發現不管怎么用力都無濟于事——風太大了,掃帚的動力如蚍蜉撼樹,他只好放棄掙扎,隨波逐流。當颶風靜息后,他發現羅恩已被風拋得極遠,并粘在了沼澤的另一側。

“我說了不!要!說!話!”羅恩被粘在沼澤里動彈不得,泥濘重重揮了一拳,忍無可忍地大喊。

“可是——”

“閉嘴!”守衛的傲羅還想說話,羅恩歇斯底里地大喊。喬治眼疾手快抓住了一從蘆葦,才堪堪沒被吹得更遠。

現在場上只剩下喬治一個人了。如果他進不了球——他一邊躲避著游走球,一邊胡思亂想著——他們四個人都會被粘在這里,像粘蟲板上的蒼蠅,動彈不得。

不管怎么說,他還是想拼一把。

他朝鬼飛球俯沖過去,在空中晃了一下,躲過一個朝他腦袋打來的游走球。他用左手撿起球夾在腋下,右手把球棒和掃帚握在一起,調轉掃帚方向,朝上飛去,直到無法再朝木桶接近。

距離20米,太遠了,他不是專業的追球手,如果連身經百戰的安吉麗娜都拋不過去,他幾乎確定自己根本沒戲。

另一個游走球朝他的腦門嗖嗖飛來,他舉起球棒來了一下。現在是一個喘息的機會,他可以試著投球,或者……他尋思著,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他把鬼飛球朝上拋去,舉起了球棒,如果丟球他不擅長,為什么不試試擊球呢?

當鬼飛球落到手邊,他瞄準了方向,用盡全力一揮球棒——

“咚!”進了!

沒有掌聲或者歡呼,他差點忘了這并不是比賽。四周靜靜的,游走球消失了。他看著鬼飛球,球變成了一縷像白色毛線一樣的東西,毛線發著幽幽的藍光,朝他飄來,從眉心鉆進了他的腦袋。

“這是我們最初的記憶,現在,我把它還給你?!?

他從掃帚上墜下……墜下……不停地下落……最后,安穩地雙腳著地,落在一個陽光燦爛的草地上。遠處是模糊的,只有腳下這片土地很清晰。他恍惚地感覺到,這不是現實,而是一個夢境,或者正如他剛才聽到的,是某個人的記憶。

他覺得這片草地有點熟悉。想了一會兒,這里正是他的家——陋居的附近。有稍許不一樣,他意識到這里的草地平整,而此時陋居附近的這片草地上早已雜草叢生。這意味著,這是很久以前的記憶。

“慢慢——灰!慢慢——灰!”

身后傳來一陣喊聲,聲音非常稚嫩,應該是個女孩。他轉身一看,一個看起來才2、3歲的小姑娘,身上灰撲撲的,衣服看起來很舊。她似乎連走路都不怎么利索,可此時卻蹣跚地跑著。

“小心!”眼看著小姑娘要撞上自己,他來不及閃避,只好脫口而出。但他的擔心是多余的,女孩兒穿過了他——他覺得自己就像差點沒頭的尼克。

女孩往前跑去,很快跑遠了,喬治看清了她正在追著的是一只白色蝴蝶,她嘴里含糊不清喊著的是“慢慢飛”。

在女孩前方不遠處,喬治驚訝地看到一個紅頭發男孩,那是——弗雷德?還是——他自己?

喬治也快步跟了過去,想看清發生了什么。

紅頭發男孩看起來6、7歲的樣子,瘦瘦的,長手長腳。他也盯上了那只蝴蝶,正舉起雙手,躡手躡腳往前蹭著。這里有一片小雛菊,蝴蝶停在了一朵小雛菊上,正是好機會!喬治暗想著,有點忍不住想去抓,不過他想起來自己并不在這個世界里,便沒有動手。

看來男孩和他想的一樣,他抓住了時機,雙手一合,攏住了蝴蝶。

女孩的注意力全放在蝴蝶上,剛才她也想去捉蝴蝶,可她反應慢了一拍,撲了個空,兩只小巴掌“啪”一聲,拍在男孩的大手上。

“蝴——蝶——”女孩抬起頭,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她的小手還在男孩手上。

男孩看著她,笑瞇瞇地搖搖頭,然后看了看她的手。女孩自覺地把手放下了,但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男孩的手,似乎希望透過他的手看到里面的蝴蝶似的。

男孩蹲了下來,把手湊到她眼前,又慢慢地把手挪向了自己的嘴邊,假裝把蝴蝶給吃掉了——在一旁看戲的喬治當然能看出來,男孩趁女孩不注意,早就把蝴蝶放掉了。

男孩夸張地吞咽了一下,表情像在享受美味。他張大嘴,舉起雙手,五指張開,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學著女孩含糊不清、一字一頓的發音,說:“蝴——蝶——吃——了——”

女孩驚訝地長大了嘴,剛才好奇的表情漸漸消失,嘴角下拉,取而代之的是難過,以及放聲大哭。

男孩開心地笑了。

笑了一會兒,另一個紅頭發男孩走了過來,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男孩察覺到了身后的人影,對他說:“快來,弗雷德,這兒有個小哭包?!闭Z氣中透露出一股欣喜。

“喬治,你又把小姑娘弄哭了,”弗雷德略帶取笑意味地說,“你真是個令人傷心的男孩。這次干了什么?”

“我把她的蝴蝶吃了,”小喬治說,一邊用口型補充,“放了?!?

“那你應該吐出來,不是嗎?”小弗雷德指指旁邊的雛菊花叢,又有一只(也可能和剛才是同一只)蝴蝶在花叢中飛舞。

小喬治找準時機,眼疾手快,抓住了那只蝴蝶,朝他的兄弟點點頭。他的兄弟——顯然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戳了戳還在忘我地放聲大哭的女孩。女孩咽下了最后一聲抽泣,抬眼看他們,并且看呆了——像是驚訝于剛才的一個男孩突然變成了兩個。

小弗雷德指指身邊的人,無言地提示道:看他,別看我。

于是女孩的目光鎖定在了小喬治身上。小喬治又把合攏的雙手捂向嘴巴,做了個更夸張的嘔吐的動作(不知道的人以為他能吐個孩子出來),攏著手伸到女孩眼前,慢慢張開。蝴蝶乖乖地停在手中。

女孩破涕為笑,撲上去就要抓蝴蝶,可男孩又迅速握拳,五指緊閉。他快速地雙手繞圈,轉來轉去。小弗雷德會意,也捏著拳頭和他一起轉來轉去,兩個人還轉起了身子。女孩看得眼花繚亂,但雙眼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

兩個男孩停下了。兩個人,四個拳頭伸在她面前。女孩猶豫了一下,選了左邊男孩的右手——正是小喬治抓蝴蝶的手。他張開手,蝴蝶停在他的一只手指上。他抓住女孩的手,指尖貼住她的指尖,蝴蝶爬過去,停在了女孩的指尖。女孩開心地笑了。

“托莉——”遠處一個矮矮的,年邁的家養小精靈走了過來。女孩聞聲回過頭去,看清了來人。當她再把頭轉回來的時候,蝴蝶已經飛走了。出人意料地,她沒有再哭,而是朝他們揮揮手,跑回了家養小精靈身邊。家養小精靈像是埋怨了她幾句,拉著她就往回走。女孩戀戀不舍地回了回頭,消失在遠處。

“她要愛上你了,伙計,”小弗雷德開玩笑地說,“希望我以后的侄子不是個小哭包。”

“我以為她在看你,”小喬治說,“畢竟你比我帥。”

“這話我愛聽,你可以多說幾句?!?

他們也走遠了。

喬治跌入了虛空。這真的是我嗎,他想,我那時候可真欠揍。

很快他又落到了地面上,場景變換了。和剛才的陽光燦爛不同,這是一個陰天,云朵厚厚的,遮住了太陽,像要下雨的樣子。

他在一片泥地里,這是白鼬山下的一片泥地,他記得這里,小時候常常和查理、弗雷德、羅恩和金妮一起在這里玩球。

今天很熱鬧,人很多。幾個小孩子正在泥地里,似乎因為什么事情吵了起來。

“就是你沒接住球,不是我弄丟的!”一個女孩大聲說,她的五官因憤怒而扭曲著。

“你說什么!你往那邊扔的,根本不是朝我!”另一個男孩反駁道。直覺告訴他,這個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小男孩應該不是自己,而是弗雷德。他似乎比之前大了一點,但不超過10歲。和他吵架的女孩比他矮,可能比他小一點。

“好了好了,我們互相道個歉,大家一起忘了這件事,好嗎?”一個更大的紅頭發男孩主持公道,喬治認出來他是小查理。

男孩女孩都不肯讓步,還在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著。這時,喬治注意到有另一個小女孩朝地上的一把掃帚走過去。她大概4歲左右了,喬治從她一晃一晃的步伐中,認出這個女孩正是之前玩蝴蝶的那一個。她也長大了不少,但還是呆頭呆腦的樣子。

女孩撿起了地上的掃帚,跨了上去。掃帚載著她,慢慢朝前、朝上飛去,在微風中搖搖晃晃,越飛越高。喬治決定跟著她。他這樣想著,身子也變得很輕,幽靈般飄到了女孩身邊。

女孩的表情并沒有不安,她看起來非常喜悅,因自由而喜悅。但她的喜悅并沒有維持多久,因為一聲尖利的喊叫刺破烏云傳了過來:“不準——你——騎我的——掃帚!”

剛才吵架的女孩已經發現了空中的人,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自己的掃帚,怒目圓睜,喊道。喬治覺得她氣得眉毛都快和豎起來了。

話音剛落,一聲巨響,掃帚消失了。飛在空中的女孩直直掉了下去。時間變慢了,喬治注意到,她落得很慢,也許是因為在記憶的主人心里,這段時間很長。

她張大嘴,可是沒有發出聲,好像是聲帶忘了振動。他跟著她飛下去,希望能抓住她,但他的手還是穿過了她的身體。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掉下去,然后從她黑色的瞳孔里,看到了有個騎掃帚的人正在不斷變大——他側身讓開,看見小時候的自己正俯沖下來,在女孩落地前的最后一秒,抓住了她。

小喬治把女孩拉上自己的掃帚,讓她側坐在他身前。他雙手握在她的前方,把她圈在雙臂之間,讓掃帚快速地朝上飛去。速度很快,比小女孩自己騎的時候快多了。風在耳邊“咻咻”地呼嘯,可是兩個小孩子都不害怕,反而很快樂。女孩雙手扒在男孩的手臂上,開心地“咯咯”笑著?!翱禳c!飛快點!嗚哦——太棒啦!”她歡呼著。

喬治看著他們在空中盤旋了幾圈,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嘴角上翹。不一會兒,小喬治帶著小女孩,在另外三個孩子身邊降落了。

“你竟敢——我要回去告訴媽媽!”之前吵架的那個大一點的女孩生氣地說。

“姐姐,不要!”小女孩從掃帚上跳下來,說。

“姐姐?”小喬治不敢置信地說,“你差點害你妹妹摔死!”

“關你什么事?”被叫做姐姐的女孩板起了臉。

“達芙妮!”小弗雷德像是終于抓到把柄,說,“真沒想到你這么不講道理,喬治說得對,你真的不是好玩,是惡毒!”

查理有些驚愕,但沒有幫弟弟們出氣,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插手別人的家事。

“你才是惡毒!”女孩說,“我媽媽說得對,你們家都是一群多管閑事,不可理喻的家伙!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們玩了!”

女孩說完,氣鼓鼓地轉身大步離開。小女孩站在原地,呆呆地看了姐姐一眼,然后沖韋斯萊家的男孩揮揮手,說:“謝謝哥哥,哥哥再見?!闭f完便跟著姐姐跑開了,嘴里還喊著:“姐姐!等等我!不要告訴媽媽!”

眼前暗了下來,回憶結束了。

“喬治?醒醒!”喬治聽到安吉麗娜在喊他。他緩緩睜開眼睛,自己正躺在堅實的地面上,這時霍格沃茨走廊的地面。安吉麗娜正跪在他身邊。

“我昏過去了?”他問,“發生了什么?”

“剛才你投進了球,好像觸發了機關,我們都被彈了出來,摔在地上?,F在那片沼澤又恢復正常了?!卑布惸冉忉尩?,“你只昏過去大約兩分鐘。沒事吧?感覺怎么樣?”

“我……我記起了一些事情,”他說,“但似乎不是我的記憶……”

“什么記憶?”安吉麗娜急切地問,“是盧克伍德?還是弗雷德?”

“不……”喬治揉了揉頭,慢慢地說,“和他們都沒關系……”

“先起來吧!”安吉麗娜把喬治拉了起來,“看來沼澤的魔法已經失效了。”

喬治起身后,卻驚訝地發現邁克爾和其他傲羅都已經不見了,只有羅恩和僅剩的另一個傲羅在說這話。羅恩在兜里左掏右找,好像在找什么東西。全身的兜都找遍后,羅恩慣用的那個口袋整個朝外翻了出來。只見袋子好像被什么東西灼燒過一樣,有一道細長的燒焦的痕跡。

“梅林的褲子呀!”羅恩一臉恐慌,“我的魔杖不見了!”

“怎么回事?”喬治走過去問道,“其他人呢?”

“出大事了,”羅恩一臉嚴肅,喬治和安吉麗娜都大驚失色,“是哈利那邊——剛才帕特里克喊我,就是想說這事,現在不知道情況如何。我讓邁克爾他們先過去——不知什么時候能到,這里距離壁爐那么遠——你怎么樣?”

“怎么會這樣!”安吉麗娜聲音顫抖地喊道。

“我沒事,羅恩,”喬治抓住羅恩的肩膀,“別擔心,哈利一定沒事的,他經歷了這么多事——這個,”喬治掏出自己的魔杖,塞進羅恩手里,“給你——快去吧!”

“好吧……那你呢?”

“有安吉麗娜在。”喬治看了一眼安吉麗娜,她回他一個堅定可靠的眼神。

羅恩猶豫了一下,抓起魔杖:“我先走了,你們注意安全!”說著,他和另一個傲羅穿過雕像后的密道,就往校長辦公室跑去。

喬治和安吉麗娜對視一眼。

“如果哈利因為我們出了事,我永遠不會原諒自己。”喬治說。

安吉麗娜抱以無聲的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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