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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突遭巨變,遠(yuǎn)嫁4

  • 妾上無妻
  • 卿新
  • 2818字
  • 2014-07-16 20:56:43

南翔乃馬背上的國家,粗獷豪邁,嬌兒弱女的奏琴或是跳舞自是與南翔風(fēng)氣格格不入,但若是以一支劍舞,鏗鏘并行,這效果,怕是會不一樣。

她道出這話時,獨獨是朝著南翔使者說的,委實大膽的將主位上的皇帝與在場的其余人忽視,倒是惹在場朝臣不快。

但見云傾月今日衣著輕紗,青絲微垂,傾城至極的容顏帶著恰到好處的笑,連帶那柔媚的風(fēng)韻也凝聚在如墨般的眉間,竟是美得驚心,一時間,在場之人又忍不住倒吸一氣,本是微怒的目光逐漸顯得怔愣與癡癡。

這廂的南翔使臣早已將目光緊緊的停在云傾月面上,隨即上下掃動,粗獷的面上,竟是漫出了驚喜。

“方才聽聞您自稱傾月,敢問您可是名揚天下的傾月郡主?”說著,見云傾月并未反駁,他越發(fā)驚喜:“前段日子聞?wù)f翼王府滿門抄斬,也以為傾月郡主不在人世,我南翔太子殿下,還曾因郡主逝世傷懷過,不料郡主竟還尚在人世!”

云傾月微微淡笑,不置予評,只緩和著嗓音道:“傾月鄙陋,‘名揚天下’四字,委實不敢當(dāng)。使臣大人遠(yuǎn)道而來,傾月愿獻(xiàn)上劍舞,望使臣大人品評。”

她未與翼王府滿門一道問斬之事,本不是什么秘密,只因皇帝委實不喜她,龍乾國上下,自然極少傳她的事,這南翔身處外國,不知此事也自然,只是,聽這南翔使臣的話,莫不是那南翔太子竟也對她慕名?

一想到這兒,云傾月心生幾許釋然,如真這樣,她今日被選中和親,機會甚大。

不得不說,雖說她不過是罪臣之女,但一旦選她和親,她也代表著龍乾,這于南翔并無太大損失,想那四國中獨大的南翔,也不過是在意和親二字與那卷聯(lián)盟書,而非和親之人。

“聞?wù)f郡主琴棋書畫皆是了得,舞藝更是出神,在下這粗人怕是僅會欣賞,不會品評吶。”南翔使臣一直都面帶笑容,連說話都極為難得的帶了幾許溫和。

云傾月微微一笑,只道:“使臣大人自謙了。”

這話剛落,瑤兒已讓人送了木制的長劍來,云傾月極為淡然的接過長劍,正要舞動,目光卻不由觸及到了太子瑾,卻見他正滿臉深沉的望她,連帶他那眸底深處,都隱隱積攢著盛怒之色。

許是他盯她盯得太過認(rèn)真,坐在他身邊的嬌美女子似是察覺到了什么,隨即倒了一杯酒親昵的遞在他的唇邊,“殿下飲口酒。”

他并未拒絕,垂頭便飲,最后朝身側(cè)美人勾唇微笑,并伸手握了美人的手,整個人笑容溫潤,清雅俊朗之氣盡顯,哪里還有方才深沉震怒之意。

云傾月回神,心底頓覺嗤笑。

遙想太子瑾曾經(jīng)溫潤如玉,風(fēng)華清雅,他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曾為她云傾月摘過火荼,煮過茶,彈過琴,奏過蕭;他那微微揚起的唇瓣,曾在她的發(fā)頂,額頭,臉頰印過青澀慌張的吻,而今,他卻素手執(zhí)著別人的手,唇瓣對著別人笑,而她云傾月,卻獨獨成了看客。

呵,物是人非,當(dāng)真是物是人非了。

她暗暗嘆息,只道這太子瑾空有一身俊美皮囊,雖心思狠烈,卻不聰明,縱然懂得陽奉陰違的討好別人,隱藏內(nèi)心,但終歸不夠強大,頂多算是跳梁小人,做不得大事。

只奈何,只奈何她以往長偏了眼睛,覺得他也可行大事,可頂天立地吶。

一想到這兒,心境有過剎那的顫動,本以為會全數(shù)忘卻他,但有些情意終歸種得太深,想要完全拔除與忘卻,又豈是易事。

她按捺神色,隨即緊握木劍,強行按捺心神的抬腳輕舞。

以前雖在外人面前跳過舞,但卻惟有翼王府之人及太子瑾才親眼見過她跳這種劍舞。

但不得不說,她會的舞雖多,卻僅有劍舞最為驚艷,猶記得太子瑾以前見她跳過之后曾緊張的說過,‘月兒以后莫要輕易在別的男人面前跳這舞’,是以,她自然知曉這舞的驚艷與特別,也知太子瑾方才為何會那般失態(tài)的盯她。

只是今日,她無疑是孤注一擲,甚至連老太后都不知她今日要跳劍舞,她要的,并非是承老太后恩惠嫁給一個大臣之子,而是一個華麗的離開,一個嶄新的開始。

步伐輕盈,輕紗曼舞,長劍強硬中而又帶著幾分柔意,云傾月跳得極為投入,從未有過的投入,是以連帶本是驚艷的劍舞,跳得更是令人心感震驚與奇異。

待一舞完畢,南翔使臣半晌才回神,鼓掌而道:“剛?cè)岵?jì),傾月郡主這支舞,是在下見過最好看的舞,想必我南翔太子若是見了,定對郡主傾心。”

他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紛紛驚詫。

主位上的皇帝臉色一白,正要說話,不料太子瑾卻是搶了先朝南翔使者道:“傾月郡主舞雖好,但終歸是罪臣之女,下陋低賤,貴國太子,怕是不喜這卑微之人。”

云傾月怔了一下,縱然臉色不曾有太多的變化,但心底卻是起了漣漪。

下陋低賤嗎?

曾經(jīng)是誰在她耳邊說她是天上明珠,珍貴得想讓人放在手心捧著;又是誰曾說她一顧傾城,再顧傾國,她便是他的傾城傾國;曾經(jīng)是誰說執(zhí)她之手,吻她之眉,此生共赴,舉世長安?曾經(jīng)又是誰,說想日日守在她身邊,不負(fù)不忘,不離不棄?

心底驀地寒涼,云傾月故作淡定的立在殿中不動,低垂著頭,盡量掩飾住心底的一切。

她要做的都做完了,剩下來的,自然是等結(jié)果。

意料之中的,縱然太子瑾詆毀,南翔使臣依舊道:“殿下此言差矣,傾月郡主名聲,四國皆知,其品性如何,天下之人也清楚。我南翔太子殿下半年前聞?wù)f傾月郡主撞死牢中,還曾傷懷可惜,如今郡主尚在,加之我南翔太子殿下也非俗人,自不會嫌棄傾月郡主乃罪臣之女。再者,龍乾圣上宅心仁厚,既是赦了傾月郡主性命,受人好評,想必封傾月郡主一個公主之名,讓其和親,以成我南翔與龍乾合盟,想必皇上定是應(yīng)允吧?”

正這時,太子瑾道:“南翔與龍乾和親乃大事,豈能讓一罪臣之女和親。使臣大人,縱然平陽面容已毀,但龍乾宮中還有許多適合出嫁的公主,您看……”

許是對南翔使臣的話太過震驚,太子瑾面色微微有些白,然而即便如此,他出口的話依舊顯得沉穩(wěn)而又平靜。

然而,未待他話說完,主位上的皇帝已是出聲打斷:“太子休得失言!”說著,眼見太子瑾噎住后話震愕的望他,皇帝按捺神色的朝南翔使者望去,笑道:“既是南翔使者有意,朕自然應(yīng)允。只是這云傾月終歸是罪臣之女,朕雖未奪其郡主尊稱,但她終歸不如宮中公主位高,若是讓她和親,南翔太子可會有異議?”

南翔使臣則是滿面笑意,渾然不擔(dān)心的道:“這點皇上放心。我家太子殿下啊,曾與傾月郡主有過一面之緣,加之我家殿下也非俗人,自不會嫌棄郡主身份。另外,此番和親,重在兩國盟約,縱然傾月郡主地位不高,又有何妨?”

眼見使臣堅持,皇帝臉色變了幾許,思忖片刻,終歸是道:“如此,那朕便應(yīng)了使臣大人之意。”

說完,目光朝云傾月落來,眸底深處藏著深沉與冷意,威儀道:“傾月郡主德才兼?zhèn)洌敾圻^人,特封傾月郡主為安陽公主,明日和親嫁往南翔,欽此!”

皇帝口諭,一切的一切,終歸是塵埃落定。

在場之人紛紛神色各異的朝云傾月望來,而那太子瑾卻是白了臉,不注意打翻了面前的杯盞,惹得他身側(cè)那名已成他太子側(cè)妃的西漢三公主一聲驚呼。

老太后靜靜望著云傾月,面上滑出幾許無奈與悲戚,面上除了無奈,便是悵惘。

“傾月謝過皇上。”云傾月按捺神色的朝皇帝一拜,恭敬姿態(tài)恰到好處的完美,隨即又轉(zhuǎn)身正面南翔使臣,再度一拜:“蒙使臣大人不棄,傾月在此謝過了。”

南翔使臣忙道:“郡主不必多禮,其實也非在下故意出力,而是因我南翔太子殿下,當(dāng)真見過郡主。想必郡主日后見了殿下,定會記起殿下來。”

云傾月眸色微怔,心底滑出幾許微詫,隨即說了一句客套話,回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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