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考的是數學英語。

兩科都是宋序擅長的。

很快就做完了。

考試的最后，宋序支著頭盯著桌子一角開始發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總看到眼角一旁在晃動。

一閃一閃的。

挺慌張。

宋序抬眼，看見了旁邊的林川。

很著急。

林川比劃著。兩個手指不靈活的交疊，展開。

宋序處于憐憫，以為他要看卷子，畏畏縮縮把卷子推到一旁。

有點緊張。

第一次干這事。

林川一臉震驚，頭趴的老低。

嘴巴一張一合，“不是。”

手指不停戳著門口方向。

“要出去？”

林川點頭，點頭如搗鼓。

“奶茶。”林川一字一句道。

兩人嘁嘁嗡嗡動作引來臺上老師。

臺上老師一記凌冽的眼刀掃下。

警告意味明顯。

宋序只能被迫硬著頭皮上交。

老師顯然也沒意識到，盯著卷子看了又看。

緊接其后，林川也交了。

兩人明顯是相熟的，老師還調侃道，“又破記錄了。”

林川尷尬點點頭。

林川出去后，看到宋序在門口等著他，趕忙沖上去。

宋序一本正經，“微信號給我說一下。”

林川肉眼可見的嬌羞了，扭扭捏捏“這不好吧，咱們剛認識沒多久。”

“這有什么不好的，答應好了，我轉給你錢。”

林川慌張了，“不是，是咱倆一起喝。”

“一起喝？”宋序有點疑惑，但轉念一想當時也是自己沒有說清，就答應了。

…

“止哥咱們去打籃球吧，也沒事干。”陳向至邊走邊道。

謝行止手插在褲兜，腳邊石子踢得老遠。

“行，玩一把。”

陳向至聞言激動萬分，“那行，我先去買杯檸檬水。你現在外面等一下。”

夏日烈日炎炎，大地被烘烤散發濃濃焦土氣。

“你想熱死我。”謝行止斜睨了一眼，“就不能我進去等你。”

也是這么個理。

華濟高中響應學生喝水自由的號召，也是自己開發創辦了一家奶茶店。

味道中規中矩，因為是面向學生，所以價格都比較親民。

謝行止透過玻璃窗映見了宋序的倒影。

淺笑安然，林川正附在她耳邊低語。

應該是很好笑的笑話。

引得宋序頻頻發笑。

陳向至打開玻璃門，和謝行止一起走了進去。

考試時間，店里沒有幾個人。

就只有他們四個。

陳向至打了個招呼。

“好巧啊。”

“是啊。”宋序回應。

陳向至急著打球，點了一杯檸檬水。

謝行止站在宋序身邊。

宋序結果店員遞過來的奶茶，倒了謝，正準備走時。

“哎，宋同學。”謝行止啞著嗓子叫住。

“什么。”宋序邁出的腳堪堪收回。

“能不能告訴我哪個水好喝。”謝行止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陳向至搶先回答，“要是想和奶茶的話，這個布蕾脆脆奶芙。”

“那要是…”

話還沒發芽，就被抑制住了，“沒問你。”

眼神停留在宋序身上，“說說唄。”

宋序也倒是真認真的思考起來，“你要是喝果茶的話，那個草莓檸檬啵啵挺好喝的。”

謝行止漫不經心的，低著頭聽著宋序講話。

宋序懷疑他沒有在認真聽。

說了一大通。

謝行止就只是斜倚在墻邊，低著頭，輕輕笑著。

“你聽進去了嗎？”宋序不禁疑問。

“聽進去了。”謝行止回應道。

“那你有想法了嗎？”宋序接著問。

“有了。”

“那就行。那我就先走了。”宋序揮揮手，向謝行止告別。

謝行止挑眉，“宋同學，你那個朋友喝的是什么水？”

宋序目光瞟向林川手里的水。

突然被點名，林川都有點無所適應。

“他？他喝得是和我一樣的水。布蕾脆脆奶芙。”

謝行止笑得開心，亮亮的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型。

他對奶茶店店員說了句，“來杯布蕾脆脆奶芙。”隨手一指，指尖停留在林川那里，“配制和他一樣。”

陳向至，“…”得，一活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