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歲也沒準備瞞著，它就要讓上官風止知道他是怎么害姐姐的。

小歲看著祁辭說道。“你說得對，姐姐就是沒有心的人，呵呵呵，你說，姐姐都親手剜了自己的心，她怎么有心？”

君無義扶著李婳背的手突然僵硬了，他剛剛沒有發現，聽小歲這樣說，他也注意到了，他確實感覺不到李婳心臟的跳動，那里是空的。

小歲看著不可置信的人說道。“就是在玄天宗，我帶著姐姐逃了出來之后，但是姐姐一直不敢相信你會傷害她，她非常的難過，那時又在她晉級的時候，她一時就陷入了心魔，姐姐就這樣沒有任何預兆的走火入魔了，對于姐姐來說走火入魔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她還身懷混沌之力，你們知道身懷混沌之力的人走火入魔會是什么后果嗎？”小歲其實像在給自己說的一樣，它根本不敢回想以前。

“都說身懷混沌之力的人是天道的寵兒，可是身懷混沌之力的人一旦走火入魔，那么唯一的結果只有天罰燒身，和魂飛魄散，這些根本逃不過，剛剛嚴姝只是一道天罰就死了，可當年姐姐卻活生生的受了九道，而且是這世間最可怕的紫金神雷，當時姐姐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唯一想的只是和我解除契約，可是我不同意，我寧愿自毀也不會和姐姐解除契約，后來為了不連累我，姐姐她竟然想了一個可怕的辦法，她用盡最后一點靈力剜了自己的心，當時姐姐的心臟被她剜出來的時候都還在鮮活的跳動，鮮血染紅了姐姐的衣服，也染紅了我的眼睛，雖然后來姐姐沒有走火入魔，但是沒有心，姐姐依舊會死，姐姐的這一頭白發也是那時留下來的，沒有心，就沒有七情六欲，雖然姐姐從來不說，但是她還是不愿提起的。”在場的人都很震驚，剜心，天啊，太可怕了。

“你們以為這就完了嗎，呵，就是因為剜心，姐姐神魂全部破碎，她已經放棄了求生，沒有辦法，我只能冒險和姐姐隔合，雖然后來成功，但是后遺癥卻一大推，成神的那三年，姐姐日夜忍受刮骨抽筋之苦，可姐姐也只是一言不發，為了修復破碎的神魂，姐姐也只能去北境雪峰的天山凈池，這一去就是一百年，后來又因為靈根不穩，姐姐又到處尋找靈珠，在你們眼里神是多么光鮮亮麗，可是背后呢，即使一切都變好了，可是姐姐早就和以前不一樣了，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能擁有感情讓姐姐變得像個木偶一樣，我無時無刻不再恨自己，做為神器的我連保護主人都做不到，我是失敗的。”這些年雖然它沒有說，但是她在心里從來沒有原諒過自己。

上官風止他們都在震驚中沒有緩過來，他們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一段往事。

“為何你從未與我說過，我沒有怪你，你也無需自責，有你們陪在我身邊就好了。”李婳從來沒想過小歲會這樣想，她走過去扶起蹲在地上的小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