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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怎么是你

  • 迷失的白鴿
  • 碧霄2466
  • 4269字
  • 2021-08-06 11:42:49

——

次日的午后,夏若青提著一籃子鮮花,去看望了一位老朋友。

窗外,茂密的樹蔭下傳來一陣陣悅耳的鳥鳴聲。

半島花園的小別墅里傳來了咯咯的歡笑聲。

“奧貝塔先生,您看起來越來越年輕啦!”若青雙手背后,笑瞇瞇的眼睛彎彎如月亮。

奧貝塔老人被她哄得哈哈大笑。

“你這丫頭,就是會逗我開心。”

“本來嘛!人家說的是大實話!”夏若青表情可愛。

老人一邊笑,一邊將花籃愛不釋手的捧在懷里,頓了頓,又看著她問:“怎么,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上班嗎?終于有空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了!?”

夏若青慢慢張大嘴巴,打了個馬虎眼,然后笑嘻嘻地道:“今天是周末,我休假,所以特意來幫您打掃房間,擦地板,洗衣服啊!”

老人感恩地微微點頭,走過去將花籃放在桌上,然后又走到了酒櫥前。

夏若青看到奧貝塔拉開櫥窗,從酒櫥里取出了一瓶尚未拆封的名貴葡萄酒。

“這瓶酒送給你的舅舅,我請他喝!謝謝他讓你照顧我!”老人凝視著她,溫和的目光里糅入了一絲絲疼愛。

若青唇角含笑,乖巧地縮了縮肩膀,聲音甜甜地道:“哎呀,你就不要跟我們客氣了,你跟我舅舅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也一直很敬仰你。我上大學(xué)的時候,你也資助了我不少,我現(xiàn)在工作賺錢了,孝敬孝敬您也是應(yīng)該的!”

奧貝塔老人滿目慈愛,抬起手摸了摸女孩的小腦瓜。

夏若青歪揚(yáng)著腦袋,又意味深長地回憶道:“五年前,要不是我打爛了那一箱子酒,飯店的老板硬讓我賠錢,我可能也結(jié)識不到你這么好的人了,所以我應(yīng)該感謝那個老板才對!”

老人歡心地一笑,在沙發(fā)前坐下去,感慨地笑著:“其實當(dāng)時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你一個小姑娘家,在店里打工,還被人欺負(fù),所以就想替你出口氣。也許看到你,讓我想到了我兒子?!”

“你是說貝林肯啊?”夏若青眨了眨眼睛,走上前去伏在沙發(fā)背上,又低低地問:“這么多年了,您和貝林肯還沒有和好嗎?”

老人沉默了一下,面容變得有些失落,也有些無奈。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

“您這么大年紀(jì)了,還要管理這么大個酒廠,會不會太累了?”若青心疼地扁起嘴巴,哼哼道。

老人淡淡一笑,緊皺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最近呀,我找了一個很適合的年輕人,他入股我的酒廠,酒廠交給他管理。這樣一來,我就清閑多了。”

“那太好了!”若青歪了歪腦袋,贊嘆道:“那,那個人一定很能干咯!”

“嗯,他是一個非常有魄力非常有才華的年輕人,我很欣賞他!”

“很少聽到您這么贊賞一個人呢!”夏若青露出羨慕的表情,心里對那個神秘人物充滿了好奇。

這時。

客廳里響起了一陣陣古典優(yōu)雅的手機(jī)音樂。

一老一少同時扭頭望去。

老人起身快步走過去,拿起茶幾上的電話。

“對,我就奧貝塔!”

電話彼端的人似乎說了什么。

“什么?”老人的神情震驚萬分,頓時激動地大聲喊:“他要收購我的酒廠,我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

電話彼端的人又說了一句什么。

老人臉色煞白,整個人搖搖欲墜,忽然抬起手撫住心口,窒息著就要栽倒下去。

“奧貝塔——!”若青嚇壞了,箭步?jīng)_上去,扶住老人劇烈搖晃的身軀。

老人似乎喘不過氣來,眼睛瞪得圓圓的,僵硬的伸出一只手來,在空氣中亂抓著。

“快叫救護(hù)車,救命啊!”夏若青慌了神,魂飛魄散地大喊。

——

奧貝塔老人因為心臟病發(fā)作,被送到了醫(yī)院。經(jīng)過一番緊急搶救,終于脫離了危險。

病房內(nèi)很安靜,若青守候在老人的床畔,白皙的小臉上有驚慌失措的淚水。

老人形容枯槁,喃喃地自言自語道:“我那么信任他,我把酒廠交給他管理,他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若青越聽越難受,緊繃的嗓子眼泛起一陣陣酸澀的氣流,她握緊了老人的手,怔怔地道:“奧貝塔先生,你放心,我一定要替你討回公道。”

女孩微微抿嘴,稚氣未脫的臉上涌出了從未夠過的堅定氣勢。

——

星期一早上。

LG集團(tuán)。

二層的大會議室里正在召開一場緊急會議。

裴子諾坐在條形會議桌的盡頭,自信的目光掃視著會議桌上的所有人,淡然地分析道:“表面上看來,奧貝塔先生的愛麗斯葡萄酒廠是不值得收購的,它每年的利潤不會超過一千萬美元,但是這家葡萄酒廠卻生產(chǎn)出了全意大利最好的紅酒,而每一瓶紅酒在拍賣會上可以賣到超過五萬塊美元一瓶。”

“他們每年能產(chǎn)多少箱?”市場部的總監(jiān)Alex很有興趣地問。

“有10箱左右!”裴子諾回答得很自信,頓了頓,又傲然地補(bǔ)充道:“我估計可以推高到一百箱,也許還可以更多,而價格方面,我們可以維持在美元三萬塊左右一瓶,利潤方面大家可想而知!!!”

會議桌上的各部門經(jīng)理展開了嗡嗡嗡的討論聲。

裴子諾俊眉高挑,腦袋后仰,附在助理小郭的耳朵旁,正小聲說著什么。

這時。

“哎!你不能進(jìn)去!”會議室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囆鷩W的爭執(zhí)聲。

會議桌上的人紛紛抬起眼睛望去,包括裴子諾自己。

在琳達(dá)的竭力勸阻下,夏若青還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了進(jìn)來。

“這是怎么回事!”裴子諾揚(yáng)聲問,語氣很是暴烈。

“總監(jiān),是她硬要闖進(jìn)來的!我已經(jīng)說了你在開會!”琳達(dá)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急聲解釋。

裴子諾抿了抿嘴,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夏若青,不悅地道:“怎么是你?咱們有什么話下班后再說,行嗎?我現(xiàn)在在開會!”

夏若青目光冰冷,繞過長長的會議桌,直直地走到了他的身旁。

“是你要收購愛麗絲葡萄酒廠?!”一字一頓,她望住他,威凜地問。

裴子諾狹促一笑,用力將手頭的文件夾合上,然后扶著桌面站起身來,正對著她:“是啊,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夏若青的胸口有不平穩(wěn)的起伏,白嫩嫩的臉上綻放出一抹鮮活的怒氣,她慢慢地咬牙,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

不知為何。

看著這兩人劍拔弩張的情景

會議桌周圍的人都低低地笑出聲來。

“你真的太過分了!”若青聲線發(fā)直,憤怒的眼睛越睜越大。

裴子諾玩味似的咧了咧嘴,似乎有些不耐煩,半響,他攤了攤手,笑著反問:“夏小姐,你這一大清早的興師動眾的跑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么?你不能因為蕭俊辰拋棄了你,就把怒氣撒到我身上啊,這沒道理啊,我也只是一個工具人吶!”

若青眼神冰冷,慢慢咬緊了嘴唇。

“混蛋——!”

胸口一起一伏著,女孩清冷的雙眸里跳躍著嫉惡如仇的火焰,她雙手握拳,義正言辭的沖裴子諾罵道:“你還有沒有人性啊!奧貝塔當(dāng)你是最好的朋友,他那么欣賞你,你怎么這樣對他,他心臟病發(fā)作住院了,你知不知道?”

裴子諾飛速眨了下眼睛,有些驚怒交加的瞪著她。

夏若青微咬著嘴唇,義憤填膺地回瞪著他。

慢慢地,裴子諾無謂地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一字一字的沉聲問:“保安呢?為什么會放她進(jìn)來!”

四周很安靜,沒有人回應(yīng)他。

“還不快去叫保安!”裴子諾一甩頭,表情扭曲,大聲咆哮。

偌大的會議室里回蕩著他陰森恐怖的吼聲。

琳達(dá)猛地回過神,“哦”一聲,驚驚惶惶地跑出了會議室。

“不用你趕我,我自己會走!”若青冷笑一聲,揚(yáng)起眉,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回望著裴子諾。

裴子諾唇角微張,直直盯著她,急劇變化的眼神里迸出了一息激烈的火光,讓人不寒而栗。

夏若青在這時目光無意識一抖,心里隱隱有些害怕。可是很快的,她昂起頭,毫不怯弱地和他對視,并且大喊:“別以為這樣拿眼睛瞪人,我就會怕你,告訴你,你今天必須給奧貝塔先生一個交待,否則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交待?”

裴子諾微微瞇起眼簾,從唇齒間玩味似的磨出那兩個桀驁的字眼,繼而表情一樂。

“生意場上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瞎摻和!”他言語犀利。

“呵呵——!”夏若青嗤笑一聲,斜睨著他:“像你這種無情無義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金錢更重要的東西,你辜負(fù)了一個信任你的人,你一定會后悔的!”

裴子諾的臉色驟然一變,眉心緊蹙在一起,他目光沉郁,忍無可忍地望住她:“夏若青,你不要借題發(fā)揮,公報私仇!”

這時。

琳達(dá)已經(jīng)帶著兩名保安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進(jìn)來,在他們要抓住她時。

夏若青說:

“我自己會走!”

女孩的身影消失后。

會議室里安靜得仿佛在午夜凌晨。

凝望著氣急敗壞的裴總監(jiān),所有開會人員的呼吸都下意識地屏住,不敢再發(fā)出一丁點聲響。

裴子諾定了定神,然后平著視線,緩緩地坐下身去。

“繼續(xù)開會。”他面無表情地說,心里卻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也許。

他閉下眼睛,開始懊惱。

他應(yīng)該事先跟奧貝塔先生說清楚。

——

上午十點多鐘。

黑色轎車緩緩?fù)T诹巳嗣襻t(yī)院的門口。

裴子諾下了車,告訴自己的助理不用跟過來,他垂下眼眸,邁開步子,孤身一人往醫(yī)院里面走去。

醫(yī)院的走廊上充斥著消毒水與藥物的刺鼻氣味。

這是一所合格的醫(yī)院,對醫(yī)療衛(wèi)生有嚴(yán)格的要求。

但是,只要是在醫(yī)院,始終都能聞到那股子奇怪的氣味。

那是死亡的氣息吧?

唯有在醫(yī)院這種地方,才有這種如影隨形的氣味,讓人產(chǎn)生莫名的恐懼。

裴子諾皺起眉頭,清俊的臉孔變得嚴(yán)肅起來,加上他身上黑色西裝、黑色襯衫、黑色領(lǐng)結(jié),更讓人感到一股凝重的壓力。

裴子諾走到服務(wù)臺前,問了值班護(hù)士奧貝塔先生的病房號碼。

數(shù)分鐘后。

他找到了那間病房,然后并不敲門,直接推門進(jìn)去。

裴子諾進(jìn)來時,有一位護(hù)士小姐正俯下身子,幫奧貝塔先生測量血壓。

老人一見到裴子諾,情緒立馬變得激動,大喊:“你到這兒來做什么?你給我出去!”

裴子諾似乎沒有聽到,他默不作聲地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老人的病床前。

老人氣呼呼地瞪著他。

裴子諾卻微微一笑,說:“你先不要這么生氣,聽我說一件事!”

老人冷哼一聲,索性別過臉。

裴子諾深吸口氣,平平靜靜地望著老人,自顧自地解釋道:“雖然我收購了你的酒廠,安排了酒廠會大量的生產(chǎn),但是在葡萄酒的品質(zhì)方面呢!我絕對可以向你保證,員工還是酒廠原來的員工,生產(chǎn)程序方面也絕對不敢馬虎,因為品質(zhì)決定一切嘛。當(dāng)然,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經(jīng)將酒廠一半的股份給了你的兒子貝林肯,也就是說,現(xiàn)在他也是這個酒廠的老板,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兒子必須回到這里,我不希望他常年呆在國外,他應(yīng)該陪在你的身邊才對。”

老人的目光微微一變,他掉過頭,驚訝地望著裴子諾。

裴子諾只是笑,他微笑著看著護(hù)士小姐走出去,微笑著回過頭來繼續(xù)說:“其實啊!我跟貝林肯已經(jīng)商量好了,我們之間的分工是很明確的,我只負(fù)責(zé)市場和銷售這一塊,至于生產(chǎn)管理這一塊兒當(dāng)然還是由你們父子說了算!”

老人徹底呆住,渾濁的眼底泛起了濕潤的光澤。

這時。

病房的門再度被人推開。

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小伙子跑進(jìn)來,他撲到老人的病床前,緊緊握住老人的手,喊道:“爸爸,我錯了,一直以來都是我錯了,裴先生說的對,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國內(nèi),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請你原諒我,爸爸!”

老人緊緊抓住兒子的手,激動得語無倫次,欣慰地笑開了臉。

裴子諾知道自己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他悠閑地站起身來,鼓勵性地拍了拍貝林肯的肩膀,叮囑道:“好好照顧你爸爸!別再讓他傷心了!”

“我知道!”貝林肯回過頭,醒睿的眼神里充滿了感激和謝意。

“你們父子慢慢聊,我還有事先走了!”裴子諾微微欠身,客氣性的沖兩人告別。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奧貝塔老人神色顫抖,語氣復(fù)雜的望著他。

裴子諾抿了一下嘴,絲毫不介意地笑了笑。

“嗨,別客氣了,以后大家還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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