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箱內(nèi)滿滿的黃金,珠寶和鉆石。
最小的都有拳頭大。陳詩尾雖不愛財,但看到這么多財寶未免也有些發(fā)出。他默默收起別在腰間的紫晶石。
在場的平日里自認(rèn)清高的宗門弟子此時也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狗太子,這是來害我了。”陳詩尾心道。
要是說當(dāng)初的飄羽宗,陳詩尾隨隨便便的就能收下。
現(xiàn)在的話,不僅要充公,還會遭到小人的算計。
著實給他弄得不知所措。
果然像他想的那樣,沒等收下這些東西。孫縹緲桀桀怪笑攔住了他,畫了幾張大餅,是借飄羽宗不是搶,二話不說的拿走了。
看來她是真的受到刺激了,現(xiàn)在沒有人與陳詩尾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
謝超注視到眾人的表現(xiàn),知道目的達(dá)成了,道:“嘿嘿,看來陳老弟很喜歡嘛,喜歡就好。別急,還有一件事。”
“三太子,還有什么事?”
“陳老弟還真是健忘啊,我沒記錯的話,當(dāng)時咱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你,千萬要保留好家父的精血,千萬不要別賊人惦記上了。”
殺招來了,要是回答不好,陳詩尾就可以決定自己怎么死了。
“三太子,您可別誣陷好人啊,我只是一介平民,怎敢留下精血呢,這不是找死嗎?大人,您再好好找找精血,說不定被您忘記放在哪了吧。”
謝超面露兇光道:“本太子絕不會忘的,陳老弟,再想想!”
氣氛變得有些劍拔弩張,皇軍氣勢宏博,只要謝超一聲令下就要陳詩尾的命。
陳詩尾此時后悔不已,誰能想到飄羽宗這么快就廢了,誰有能想到孫縹緲瘋了,讓自己給飄羽宗陪葬。
孫縹緲道:“大人,我了解蟲兒,他生性膽小,這要是打個雷都能給他嚇個半死,更不敢拿大人的東西。”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本太子記性不好,是我記錯了?”
“奴家不敢。只不過,不巧蟲已經(jīng)要參加軒云大賽了,怕是最近累的讓他想不起您要的精血放在那里,不如等大賽結(jié)束,奴家親自送過去,給大人賠罪。”
孫縹緲風(fēng)騷的姿態(tài),引得眾人一陣唏噓。
軒云大賽是由所有宗門世家聯(lián)合舉行的,為的是選拔優(yōu)秀人才,重點培養(yǎng)。
參賽選手比賽時期會很安全,就怕某些宗門暗中刺殺選手減少競爭,所以一旦查出兇手,神宗也逃脫不了制裁。
謝超邪笑道:“好好好,本太子就等比賽結(jié)束再好好說到說到。”
距離他的肉身成型還有七個月呢,倒也不急,只要在嬰兒出生前取回精血就可以。
“小升啊,我累了,走吧。這次皇族也參加。”
謝超回到了那個盒子里,就像是神燈里的精靈一樣。
謝升關(guān)閉蓋子,恭恭敬敬的抱在懷里。
“孫宗主,別忘了精血。”
謝升臨走時也不忘說一聲。
“桀桀桀,走好,走好!”
孫縹緲完全不像是死了師父的樣子,反倒是收下了財寶讓她很高興。
“孫宗主,你好歹成了飄羽宗的主事人,我勸你好自為之。”
人群里接二連三的傳來其余宗門的不滿。
只因為皇族也要參加大賽,以前皇族是從不參加的,其一是他們認(rèn)為高人一等,不想?yún)⒓印F涠首遄哉J(rèn)為是天下的至尊,雖說實力不容小覷,但估計跟神宗比還是稍遜一些的。
他們要是真的輸了,面上也不好看,所以千百年來,從不見他們與人比賽,可如今,因為陳詩尾和孫縹緲,使得皇族也參加了,,又要多一層隱患。
眾人也不打算繼續(xù)參加葬禮,接二連三了離開了。
孫縹緲則全然不在乎,只是抱著大把的財寶,一陣傻笑。
“啪!”等到眾人離開后,大長老一巴掌打在孫縹緲的臉上。“孫縹緲!你到底怎么了,我知道宗主離世,難以接受,現(xiàn)在的飄羽宗需要你振作起來,我想宗主也不想看到你變成這個樣子。”
大長老力道有些大,孫縹緲的嘴角留出鮮血道:“桀桀桀,別擔(dān)心,我很好,我會讓你看到飄羽宗再次輝煌的那一天的。”
大長老話已說道份上了,她的身份擺在那里,即使年齡實力超過孫縹緲,但她無法左右孫縹緲宗主的想法。
“蟲啊,你好好比賽,我保證你能取得勝利。”
孫縹緲也不理會前宗主孫薇的葬禮,挽住陳詩尾的胳膊。
“孫姐,那你什么時候把珠寶還給我。”
外人已經(jīng)看到皇族給的珠寶,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虎視眈眈頂著陳詩尾,要搶他的財寶。
好處都讓孫縹緲拿了,壞處卻都要陳詩尾擔(dān)著。
“老公~,你的就是我的,干嘛分得那么清楚嘛。”
孫縹緲妖嬈的聲音聽得陳詩尾身子發(fā)酥。
“可是……”
她堵上陳詩尾的嘴接著道:“哎呀,我差點忘了,后天咱們就要結(jié)婚了,別忘了呦。”
孫薇的尸體擺在旁邊,孫縹緲已經(jīng)開始打算婚禮了。
這番不孝的話,使得兩位長老嘆氣聲更大了。
新宗主是個白癡,剛上任就惹怒了皇族,消息傳開,原本打算與飄羽宗交好的宗門,全都畏縮了手腳。
有人來呢,孫縹緲就收下隨禮,在師父的棺材前待上幾分鐘,沒人來,孫縹緲便繼續(xù)數(shù)錢。完全把她師父忘在了腦后。
可憐的孫薇宗主兩天后,讓孫縹緲隨便找個坑就給埋了。
婚禮準(zhǔn)備的更為簡陋,沒宣傳,只有飄羽宗的人參與進(jìn)來。外人都不知道孫縹緲的婚禮。
用孫縹緲的話來說,不能聲張,怕外人說閑話。飄羽宗從來都是禁婚娶的。
陳詩尾卻不這么想,孫縹緲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經(jīng)完全三百六十度的轉(zhuǎn)變了,這是孫縹緲的手段,要自己綁在飄羽宗,她是要自己的地球科技。陳詩尾這個守財奴不會輕易交出去的。
如今孫縹緲改了門規(guī),可以婚娶,讓宗門一致反對,尤其是老一輩的成員,他們一輩子的孤家寡人,現(xiàn)在倒好,堂堂宗主說改就改。
但還是那句話,其他人無法左右宗主,婚禮還是照常不誤的進(jìn)行。
沒有司儀,沒有父母,甚至每桌只有清湯寡水的兩道菜。
原本孫縹緲是想要兩位長老充當(dāng)父母,可惜孫縹緲已經(jīng)太讓他們失望了,便找理由推脫了。
孫縹緲強(qiáng)行牽著陳詩尾的手走上講臺。
整個飄羽宗只有孫縹緲支持這次婚禮。
“下面,由我主持這次婚禮。”
沒人主持,孫縹緲自己主持。
“這些年,我們努力過…………”
孫縹緲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聽得眾人是昏昏欲睡。
“我看啊,還不如讓大長老當(dāng)宗主呢。”
不知是誰在臺下說了這么一句,孫縹緲停下演講,死死的頂著發(fā)出聲響的方向。
“誰說的!”
沒人回答。
“我他媽才是宗主,現(xiàn)在你給我站出來!”
可惜還是沒有人站出來,孫縹緲直接拿出風(fēng)雨弓,射向了發(fā)出聲音的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