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救美
- 杯喜人生
- 云中誰
- 2107字
- 2021-11-16 18:30:00
張琪的兩個朋友早早就在一家日料店里等候了,春生他們到達時,包廂里已擺滿了一桌豐盛的菜肴。眾人幾杯清酒下肚,大快朵頤、酒足飯飽之后,便徑直朝“麗人”奔去。
春生沒有再“翻牌”,而是直接叫了王幽過來。再次見面,上次的拘謹已沒了蹤影,兩人似乎是認識了多年的老朋友,處的十分自然。
他們十指緊扣,唱了幾首男女對唱情歌,在王幽的“伴唱”下,春生的音樂細胞迅速地擴張,“五音不全”仿佛都成了歷史。
一旁的張琪等人則是不斷起哄,每一曲唱罷,自然都免不了豪飲一番。春生的歌越唱越高,酒也越喝越多,到后來,他的意識有些模糊了:自己好像站在學校西門外量販KTV的包廂里,拉著王欣弱的手,唱著一首首深情款款的歌曲。而一旁的欣弱一邊唱,一遍扭過頭來看自己,眉目含情、巧笑嫣然。
打那以后,春生成了麗人的常客,他心里也知道這些地方消費都異常的高。所以,他也將一個又一個代碼告訴了張琪,以換取自己的心安。張琪則把春生當作“活神仙”一樣供著,事實上他也不止一次當面說過,春生就是他的財神爺,如假包換的“活神仙”!
過了一段時間,在林依的堅持下,春生和她將股票賬戶里的錢拿出來了一部分,按揭買了一套兩居室的小房子。拿到房子之后,裝修也在兩人緊鑼密鼓地安排下基本完工了。
于是,兩人同父母商量了之后,準備在國慶節(jié)結婚了。日子就選在了十月六日,恰逢中秋,雙節(jié)臨門。
這段時間的林依就像盛夏里綻放的蓮花一般,充滿了光澤。她仿佛有著無窮的精力,自己操辦著各種事宜。兩人的婚禮預備的很樸素,只準備邀請一些最親近的親戚和朋友前來見證。但即便如此:訂酒店、發(fā)請柬、置辦各種婚禮用品,事情仍多如牛毛,基本上都是林依在上心準備著,而她也絲毫感覺不到疲憊,反倒是覺得樂在其中。
春生也盡心盡力地從旁協(xié)助,下班回來,基本上也是在一旁出謀劃策。其間,張琪喊了好幾次吃飯,他也都說自己忙,一口回絕掉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九月底。一天晚上,春生和林依正在家中商量婚禮當天的座位安排。他們兩邊加起來也只喊了八桌人,人數(shù)并不多,因此林依想為每一位來賓都制作一份席卡,顯得更加有儀式感。這樣一來,安排哪些人坐在一起就成了“技術活”了。
兩人一邊討論著,一邊回憶起了不少年少時的趣事,便癡笑著講給對方聽。
“真想不到你小時候竟這么頑劣!”林依不止一次地打趣道,春生也被逗樂了,一本正經地回應道:“你小時候也一點兒也不淑女呀!”
聊著聊著,夜?jié)u漸深了,正當兩人準備休息時,春生的電話響了,他瞥了一眼,迅速掛斷了。
“誰啊?這么晚了還電話過來?”林依隨口問了一聲。
“騷擾電話。”春生淡淡地說。
“哦。”林依不以為異,先去洗澡了。她剛一帶上浴室的門,春生的手機又響了。春生看了顯示屏上的那一串數(shù)字,還是王幽打來的。他感到一股難以名狀的厭煩,立馬將電話掐掉,并隨機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正當春生準備放下手機之時,一條短信息發(fā)送了過來:“春生哥,我遇到大麻煩了,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向你求助的。求求你幫幫我,要不然我連今天晚上也過不去了……”
春生感到一陣頭昏目眩,他本能地將短信徹底刪除了,但短信的內容卻像一個魔鬼一般在折磨著他,怎么也趕不走。
洗澡、上床睡覺,但是他內心的惶恐卻絲毫沒有減弱。王幽短信中的一字一句不斷沖擊著他的神經。耳畔傳來了林依輕微的呼吸聲,春生睜著雙眼、望著天花板,怎么也睡不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鬼使神差地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下床,輕手輕腳地開始換衣服。然而,他系腰帶時發(fā)出的聲音還是驚擾了床上的林依。林依轉身過來,朦朧的雙眼看到正在穿戴的春生,顯是大吃一驚!
她強睜著睡眼,疑惑著看著春生,還有些迷迷糊糊地問道:“你在干啥?”
“張琪、張琪在,在酒吧里喝多了,走不動路了,喊我去幫忙。”春生急中生智。
“好吧,你也注意安全,早點回來!”林依沒有說太多,閉上雙眼,很快又進入了夢鄉(xiāng)。
春生則輕輕帶上了房門,將林依一人獨自留在了房內。
出租車行駛在凌晨的街道上,仿佛脫韁的野馬,一路狂飆。春生搖下車窗,任由窗外凜冽的風吹向自己,呼呼作響,帶著濃厚的露汽和寒意,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半小時后,當他見到王幽時,后者正被三個面相兇狠的青年男子堵在麗人的109號包廂里。
三個男子都染著一頭灰綠相間的長發(fā),在沙發(fā)前的茶幾旁圍坐成一團。三人有的在吞云吐霧、有的在自斟自酌、有的則端著手機刷著視頻,不經意間顯露出手臂上圖案各異的紋身。電視里則放著嘈雜的歌曲,音量開得很大。王幽被擠到了墻角的沙發(fā)處,頭靠在蒼白的雙腿之上,一言不發(fā)。
當她看到有人進來時,趕緊抬起了頭。發(fā)現(xiàn)是春生時,更是兩眼放光,作勢就要從沙發(fā)那邊朝門口走過來。
“干什么!”離她最近的男子大喝了一聲,嚇得王幽又縮了回去。春生看到這架勢,感到頭皮一陣發(fā)麻。他料定這幾位絕非善茬,只得陪著笑臉,朝他面前的胖子問道:“這位大哥,咱這是?”
胖子瞪著他,臉上的橫肉似乎抖動了起來:“關你屁事!你誰呀?”
“我,我是她的,她的朋友。”春生有些哆嗦,輕聲回答道。
“男朋友啊?那來得正好,這小妞欠我們的錢不還,我們今天是來要債的,要不然你替她還了?”胖子抽了口手中的香煙,挑釁著將煙圈吐到春生臉上。
春生挪了挪位置,靜靜地問道:“這位大哥,她欠你們多少錢啊?”
“不多不少,正好三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