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蘇納森望著妹妹熟睡的面孔出神，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幻想著，如果當時的自己不貪吃，現在的妹妹應該很健全快樂。

“對不起妹妹，哥哥以后肯定能找到方法的，讓你能完完整整。”

“哥哥保證做到！”

塔蘇森納森神色堅定，語氣肯定，年少無知的給自己定下一個超難的目標。

屋外的夜色漸深，塔蘇納森打著哈欠化為一團黑色云朵湊到妹妹肩膀處相抵而眠。

回憶到這里就停了下來，塔蘇森納眸子盛滿疑惑，痛苦，和懷念。

他悲痛萬分：“那時我們關系明明很好，為什么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呵，因為好妹妹你去告狀啊，說哥哥偷走了鬼心。”

哪怕過去多年，再次提起這段回憶仍讓附身在棠梨身上的塔蘇納森心中刺痛。

難受的不是母親的責罰，也不是在族人面前被痛斥丟掉的臉面，更不是規則的炮烙之刑，而是保護在后側的妹妹突然捅上一刀。

“我沒錯！錯的是你！”塔蘇森納紅著眼固執地說：“本來就是，你說了會一直保護我！”

“對，是我說的，我一直是這么做的。”

棠梨閉上眼雙手合十抵在額頭，長長的頭發垂在兩側遮擋她的臉頰，她在無聲的吟唱魔咒。

“可是你反悔了！我在哥哥的書房無意間翻到哥哥的筆記，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類皇室的傳承！”

“你費盡心思書寫一位王子的傳奇，賦予他至高無上的權利，無可比擬的財富，驍勇善戰的勇士，平安順遂的一生！”

“后頁寫著如何挑選時機，脫去鬼魅的軀殼，順理成章投入人類腹中，成為下一代的王。”

“哈哈哈，可是哥哥你失敗了！關鍵的第一步是先殺至親，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哥哥你哪里都不許去！”

“我先你一步！壞了你的計劃！一步錯，步步錯，你的計劃永遠成功不了！”

“哥哥你想借人類女孩子繁衍后代，同時掌控鬼魅和人類兩族！我偏不讓你如意！”

“你侍寵一個，我就毀一個！”

塔蘇森納挑釁一笑，非常期待哥哥的反應，最好是憤怒！暴起動手！

“那你為什么不對這個下手？不毀了她？”棠梨似乎念完魔咒了，手心處發燙，心頭陣陣刺痛，她若無其事指著自己反問。

“總得給哥哥留一個，好讓哥哥看好，你費盡心思規劃半生不過是一場夢。”

“不止是權利，還有女人！哥哥一直是輸家，從哥哥手中搶過來的滋味真不錯啊。”

“更不用說她的唇形眉眼和哥哥一模一樣啊。”

“每次一想到哥哥親吻過這處，我就格外興奮，渾身的血液在沸騰，看著和哥哥相似的眉眼淚光盈盈裝下我一個人，我的心獲得了巨大的滿足！”

“哥哥很震驚吧，你所厭惡的人居然對你抱有這么變態骯臟的想法！”

棠梨似乎被震驚到，她跌跌撞撞倒在王座上，捂著心口吸冷氣。

一張小臉全是鮮血，血淋淋的，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知道……你會喜歡這個女孩兒，她的過往能觸動你的心……眉眼和我相似，保護妹妹的經歷……”

“塔蘇森納……我說過我會……一直保護你的，這個誓言從未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