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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袁氏

  • 幽冥鏢局
  • 爽糖
  • 3564字
  • 2014-09-19 21:11:50

耳邊聽到管嵐焦急的喊叫聲,并不住搖晃自己的軀體,衛哲才慢慢從眩暈中恢復過來,眼前的景物逐漸清晰顯現,眼前管嵐和杜川都在關切地看著自己。管嵐用手抱著她道:“你這次反應好大,整個人暈倒在地上了。衛姐,你是不是又看到什么古怪的東西了?”

衛哲抹抹額上的冷汗,調整了下凌亂的呼吸,“這里,這里的屋主叫巫馬毅騰,他也是巫馬村的人,他是一個壞人,多年前,他就在這里就害死了一個女孩子!”

杜川扶著衛哲手臂,急道:“衛姑娘,你還看到什么?慢慢說。說完整點。”

衛哲將所見一一告訴杜川他們。當聽到巫馬毅騰啟動機關,將甄青槐用鐵處女處死并掉進地道千刀萬剮時,兩人臉上都不禁露出憤慨不已的神色。獨有黃縣丞在旁邊神情不屑,沒有說話。

“原來這巫馬村從鄉紳到村民都有殘害女子的惡習!”管嵐道。”這巫馬毅騰更壞,讀得書多,害人的手段更殘忍!”

“原來我看這巫馬村的風水格局,就是高人所為,現在看來這所房子是巫馬毅騰設計的,憑他與這個甄青槐的對話,似乎兩人關系不同尋常,但不知何故,最終演變成一場血仇。或者,就是巫馬村變成今日模樣的起因也不出奇。”杜川本來想說巫馬毅騰似乎和幻燈大師關系也非比尋常,但他轉念一想,就沒有把這事說出來。

“巫馬毅騰似乎在逼問青槐什么秘密,而青槐誓死不說,此外,他對青槐似乎因愛成恨,恨意很深。”管嵐道。

衛哲道:“那巫馬毅騰的神態很狂妄,巫馬村聽小霜姑娘說三十八年前全部人都死光了,不知道包不包括他。”

杜川忽然臉露微笑,道:“我想到了一個脫離此處的方法。”

管嵐道:“是什么方法?”

杜川指著那具鐵處女,道:“按衛姑娘所說,甄青槐就是從這里掉下去的。而當時,巫馬毅騰說了一句話。”

衛哲道:“是不是那句讓她的血流出巫馬河,流進清江?”

杜川點頭道:“是的,剛才福興他們掉下去的時候,我就懷疑他們掉進大屋地牢下面的水牢或者河里面去。因為似乎看到水光和聽到水聲。而如果巫馬毅騰說的是真的,那么這鐵處女下的地道下面就是巫馬河。我們上山的時候一直從山上注下來的溪流應該就是它了。巫馬河是環繞著巫馬村的一條河流,一直通往牌坊那里,直接注入清江。我們只要順流直下,說不定能找到福興和饒大哥,還可以逃出這間大屋。”

久未發聲的黃縣丞忽然冷聲道:“只怕你人未出地道,就被那里面的鍘刀切成粉碎。”

衛哲管嵐一聽,馬上心中一涼。“是啊,那些刀會把我們切成肉塊!而且,而且……我害怕掉到巫馬河那些血色的水里面去。”

杜川微笑道:“我想到辦法了,我們先試試啟動一下那個巫馬毅騰拉的機關,幾十年過去了,這鍘刀恐怕都生銹了,縱然不生銹,我就把這些長凳先放下去,把鍘刀破壞掉先。至于衛姑娘,我會先下去,然后你再下來,我和師妹護著你。”

管嵐贊道:“大師兄,好辦法!”

就在他們正想走向墻邊,拉動那機括的時候。黃縣丞已經悄然站在機括旁,用手捏著了那機括。雙眼冷冷地看著他們三人。

杜川皺眉道:“縣丞大人,你這是做什么,我們目前只有這個辦法出去,難道你想你先試驗一下?”

黃縣丞忽然哈哈厲聲笑起來,那聲音全然不像他平時的聲音,而是尖利如女子,在陰森詭秘的刑室里面,回蕩不已,傳遍整間大屋。“不準走,大家都不準走!”

衛哲向著黃縣丞道:“你,你究竟什么回事了!難道你不想出去嗎?”

杜川仔細看黃縣丞的雙眼,見他眼神幽怨狠毒,目露寒光,與平時那個性情暴躁,粗鄙無文的黃縣丞截然不同,他心下慢慢了然,就在他正想出聲的時候,一陣腳步聲穿過長長的甬道,有兩個人從遠而近。杜川他們盯著那長長的甬道,只見一點火光,慢慢走近。過了不久,甬道中先浮現出一張臉。那人是一個駝子,面上遍是疤痕,丑陋之極,他看到杜川等人,愕然了一下。回身向后面道:“少爺,不是她,是其他人。”

杜川極目駝子后面,慢慢走來一個人,這個人他們雖然之前沒有見過,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就是畫像中的男子—巫馬毅騰。衣著打扮和衛哲方才描述無異。此刻的他臉色蒼白,雙眼帶點兒紅,戴著黑框眼鏡。杜川見他行近,忽然感到一陣凌厲陰冷的氣息隨之而來,巫馬毅騰的雙眼深邃如黑夜,似乎腳下不動,人就在漆黑的甬道飄然而來,他來到杜川他們臉前,神情有點驚訝地望著他們。

杜川罕見地感到一陣寒意,他早已過了初生之犢的年齡,即使剛才在祠堂面對近百名村民的圍堵,也大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概,而如今面對這樣的一個外表斯文,西洋留學歸來的巫馬毅騰,竟然有種不知名的恐懼。這種恐懼或者剛來源于他在書房看到的巫馬毅騰的著述,又或者是聽到衛哲說的他用鐵處女殺死甄青槐的方式。他忽然有種莫名的心灰意冷,覺得這次說不好就終結在這間神秘的大屋。

“你們是怎樣闖進來的,怎么能夠來到這里?”巫馬毅騰開口道,他語速很和緩,略微帶點訝異。

管嵐沒有杜川那樣思前想后,她快語道:“你當然不希望我們來,那你當年的罪行就無人知曉,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今天是為當年的冤魂討個公道的。”

巫馬毅騰眉毛一揚,大受震動,顯然大出他意外,他忽然笑了,笑得很儒雅,他道:“冤魂?她肯定會自己來,根本不需要你們幫她討公道。不過你們是什么人!居然知道的東西不少。不過你們倒是運氣好,誤打誤撞來到這里,的確有點能耐。”

他轉頭望著黃縣丞,跟駝子說道:“這個人應該是鬼上身的,不知又是那路的朋友,請他出來吧。”

駝子陰惻惻一笑,正想上前。就見黃縣丞全身有如篩糠,劇烈顫抖,口中發出野獸般的低泣,忽然呼地一聲,一個紅影從他身上分離出來,開始還透明幻虛,逐漸形體清晰實在,一名紅衣女子,長發垂腰,臉色慘白,眼中發出凌厲的光芒。管嵐和衛哲大叫一聲,“竟然是你!”這女子,正是她們在新房里面見到的紅衣女子!

巫馬毅騰看到那紅衣女子,神情驚訝之極,此外還似不屑,說道:“居然是你,真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能回來,我這大宅布下幾重冤鬼難越的機關,竟然被你用這種方式闖過來了。”

紅衣女子凄然一笑道:“巫馬毅騰,你的心好狠毒,即使大家都為鬼魂,你還是那樣工于心計。只是智者千慮,恐怕你也沒有想到我能回來找你算當日的一筆血帳吧。”

巫馬毅騰哈哈一笑,“今天果然是恩怨一筆勾銷的好日子,沒想到閻羅未到,小鬼一堆,除了這幫懵懵懂懂的外鄉人外,居然先找上門的是你。”

紅衣女子恨聲道:“只怪我父母當年鬼迷心竅,信了你父親的諾言,將我送入巫馬村。當日你不愿娶我,其實可以有千種方式讓我體面回家,可你偏偏選了一種使我一生清譽俱毀的方式。逼我自盡不算,還讓土民將我骨灰灑棄在麻衣澗,好讓我魂魄落入冤靈之手。我孤魂野鬼游蕩在麻衣澗,晚晚聽盡鬼哭,受盡磨難,當時我就立誓,若天無絕人之路的話,總有天我一定回來找你索命。孰料天網恢恢,你多行不義,和巫馬村一起灰飛煙滅,我當時就恨極為何自己沒法親自看到你毀滅的一天。沒想到,因緣巧合,三十八年后,上天又讓我得到這樣的機會!”

杜川心中駭然,黃縣丞和他們一起的時候,時不時有驚人之語,以普通一小吏卻能多次逢兇化吉,已令他暗中奇怪。原來是紅衣女子的魂靈早附在其身上,更通過黃縣丞跟隨自己,關鍵時候就控制他的心神,讓他主動進入大宅,找到秘道,最終找到了巫馬毅騰的藏身之處。看來這一切貌似巧合,原來一直就是巫馬毅騰的發妻暗暗驅動。這樣說來,這紅衣女子就是小霜提及過的巫馬老爺從外鄉找來的袁家媳婦。

紅衣女子袁氏又道:“我剛才還到過新房,你居然將我的新房不加修飾就拿作新人去用,可恥,可悲,可憐。”她搖首不已,不知是說自己可憐,還是那個新人可憐。

巫馬毅騰說道:“沒想到你居然能在麻衣澗受萬鬼噬身,居然還能保持形神至今,真是奇跡。我倒很有興趣知道你是怎樣做到的。”

袁氏冷笑道:“你沒有算到吧,麻衣澗都是生前凄苦的土家女子,見我凄涼無依,待我說出被你惡言中傷被迫自盡的往事,她們均憫惜我的遭遇,成為我的好姐妹,今天更加一起前來,矢志要為我報仇!”

她忽然紅袖一揚,一股股黑煙從她袖中竄出,瞬間化為形體,竟然是八個是白色衣裳,長發批臉的女子。她們呈半圓圍著巫馬毅騰,有些女子耷拉著腦袋,斜視著他,有幾個還發出嘻嘻的冷笑。

巫馬毅騰臉上肌肉連連抽動,但依然強忍著不動聲色澀聲說道:“沒算到,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個裝可憐的本事,居然把麻衣澗的怨女們都弄過來做你的打手了,哈哈,袁嫦曦,你有沒有想過這是讓她們來陪你送死啊。”

袁嫦曦平靜地道:“她們都是我的好姐妹,為了幫我報仇,早已作了最壞的打算。只要能還我清白,也在所不惜。”

八名麻衣澗怨女齊嬌叱一聲,其中一人說道:“你這負心男人,我們要將你加諸在嫦曦姐妹身上的惡行悉數還你。”

巫馬毅騰哈哈大笑道:“就憑你們,太異想天開了吧。”他雖這樣說,但心中實際上忌憚不已,當年麻衣澗的苗家女子誓死抵擋清軍,其法力實在不弱,況且積累了這么多年的怨氣,其靈力更加是不可同日而語。

杜川、管嵐和衛哲縮在墻角,貼墻而立,注視著當前情景,知道大戰一觸即發。

“駝輝,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幫我把東西拿出來!”巫馬毅騰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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