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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新房

  • 幽冥鏢局
  • 爽糖
  • 3123字
  • 2014-09-15 17:37:48

大家悚然望向樓頂,發(fā)現(xiàn)鐘聲來自上面。杜川道:“難道是誰在上面撥動大鐘?”

劉福興道:“莫非這大屋里面另有他人?”

杜川道:“奇怪,這象是我聽過的西洋大鐘走到某一時刻的鐘聲”。

“那有什么奇怪之處?”劉福興問道。

杜川沉吟道:“你記不記得我說過,我們?nèi)雭砦遵R村至今,似乎經(jīng)歷了好幾天的光景,但外面天色總是還在午夜,好像時光根本就是停止了。如果這是西洋大鐘的話,那它應(yīng)該也停止下來。所以這個鐘除非有人撥響,否則那就是自己它忽然自己在走了”。

“對啊!說著真有點奇怪了。大師兄果然厲害,想到這點。”劉福興道。

他們倆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脫口而出,“我們還是上去看看!”

杜川對管嵐道:“師妹,這個房間看來還算安穩(wěn),我和福興現(xiàn)在上樓頂看看,馬上就會回來。你照顧好衛(wèi)姑娘。另外,饒兄弟和黃大人與我們剛才被隔開到其他房間去了,我們現(xiàn)在還得把他們找回來。”

管嵐點頭道:“萬一有事,我就大聲喊你們”。

杜川道:“如果遇到危急情況,只管施法,無所禁忌”。他自從施展驅(qū)魂法滅了巫馬三兄弟,對施法已經(jīng)沒有了顧忌。“福興,我們趕緊上去看看。”兩人離開房間,向樓頂跑去。

管嵐和衛(wèi)哲留著房間里面。見到這個房間竟然是新房裝飾,新房的門用紅漆渲染成,并在門上掛飾一對“蝙蝠”,“蝙蝠”在鄂西地區(qū)代表福祿之意,門框上貼著對聯(lián)。分別為“百年好合”“白頭偕老”等。

新房的窗戶張貼著大紅喜字,大紅喜字由兩個喜字體相連而成,寓意著夫妻雙雙喜相隨。新房中央是一張龍鳳大床,粉色的紗帳,大紅的被寢,枕頭繡著“鴛鴦戲水”“龍鳳呈祥”的圖案,被子上還散了一些花生,蓮子,寓意連生貴子,多子多福。

新房一角有個龍鳳呈祥的斗柜。還有一張梳妝臺。紅燭未滅,映照得新房一片喜慶之意。只是身處荒山古宅,里面有這樣一間新娘,喜慶之意變成不那么自然。

管嵐道:“衛(wèi)姐,這新房布置得好漂亮。”臉上露出羨慕之色。

衛(wèi)哲道:“妹子,你人這么好,長得又好看,將來一定會嫁個如意郎君。說不定你的新房,比這間新房還要漂亮。”

管嵐道:“衛(wèi)姐別笑話我了。但求嫁得出去就好,我們做這一行的,有人娶才怪了。”衛(wèi)哲聽了這句話,若有所思,心想就象自己,因身負(fù)異稟,反而成為世人心目中的怪物,莫說如意郎君,如今要遠(yuǎn)嫁千里之外。黃縣丞此人,經(jīng)過這次荒村遇險,已經(jīng)證明并非可以托付之人。難道就此委身于這樣一個自私自利,貪生怕死的中年小吏,郁郁此生?她實在太不甘心。推而論之,管嵐作為妙齡少女,做的卻是陰陽間的生意,若被人知道,恐怕更難有人上門提親。想至此處,她忍不住問道:“管姑娘,你已經(jīng)有意中人沒有?”

管嵐俏臉一紅,囁嚅道:“衛(wèi)姐,我……我自小和表哥青梅竹馬,但……”她嘆息一聲,“他現(xiàn)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衛(wèi)哲聽她這樣說,也不禁替她難過,“一切姻緣,可能還有天意,妹子你心地善良,肯定會找到好的歸宿。”

管嵐拉著衛(wèi)哲的手,走到梳妝鏡前,道:衛(wèi)姐你看,這主人家好細(xì)致,上面的胭脂水粉一應(yīng)俱全。咦,不但齊全,這些胭脂水粉還很標(biāo)致。”她指著梳妝臺上的一些胭脂水粉的盒子道。衛(wèi)哲過來一看,道:“這不是一般的胭脂水粉,分明就是西洋貨呢。”

“咦,看,這里還掛著一套嫁衣,好漂亮的旗袍!”,管嵐指著掛著的一件紅色旗袍說道。那旗袍果然制作得相當(dāng)精巧,剪裁得體,金線修邊。管嵐道:“旁邊有點聲響,我去隔壁小房間看看,你在這里別亂走開。”衛(wèi)哲嗯地應(yīng)了。

衛(wèi)哲翻著那些胭脂水粉,看著新娘嫁衣,心馳神往,想象那個洞房花燭之夜,新娘穿上這件旗袍,涂上這些珍貴的胭脂水粉,盈盈淺笑,顧盼多情,肯定是天下間當(dāng)晚最幸福的女子,假若是嫁得的還是英俊有為的夫婿,則更加是喜上添花,古語有云,人生有四大樂事,其中之一就是富貴洞房花燭夜。那晚新娘被掀開蓋頭的一剎,看到自己俊俏豐朗的郎君,則是何等的驚喜。

忽然她腦海中泛起一個可怕的念頭,假若這位新娘嫁的就是那畫像中的男子,那又是福是禍?想到那男子陰郁冰冷的目光,她手一顫抖,將其中一盒水粉掉落地上。她連忙俯下身去撿。就在她起來的時候,驀然見到梳妝臺上鏡子里多了一個人,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黑衣長發(fā)批面,看不清楚臉容,她冷冷地看著自己,一字一句說道:“耍玩人家的東西好過癮嗎?”

衛(wèi)哲尖叫一聲,整個人往后急退。她見那個女人就坐在自己后面的床上。管嵐聽到她的尖叫,立馬撲了回來,一進(jìn)房門,見到那紅衣女人,也大吃一驚。

杜川和劉福興跑到頂樓,果然是一個鐘樓,鐘聲已經(jīng)停止下來,那巨鐘用數(shù)百斤的生鐵鑄成,齒輪機(jī)括一應(yīng)俱全,更詭異的是,齒輪發(fā)出吱吱的響聲,竟然慢慢一圈圈走著,“嘰卡”,“嘰卡”的秒針轉(zhuǎn)動。

杜川道:“它真的在動,那么外邊停滯的時光是不是也在動了?他指的動,是指方才在巫馬村一直停滯的時間是否又繼續(xù)流逝了”。

“師兄,你看!”劉福興指著墻上。

月光透過大鐘照進(jìn)鐘樓,那大鐘的分針猶如一把利劍,倒映出長長的鋒利的劍影,劍尖緩緩地指向他們站著的位置。

“不好,這個巨鐘是有人設(shè)計好了!”杜川心中電轉(zhuǎn)。“師弟,我們趕快下去!”話猶未了,只聽嘰卡一聲,秒針一動,分針又移動了一下,正正指著自己和劉福興所站位置。

“跳!”杜川大喊一聲,一拉劉福興,兩人撲出鐘樓,只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霹靂火光中大屋連連震動,仿佛似要倒塌下去。整個鐘樓已經(jīng)爆炸,數(shù)百斤的巨鐘直直從三樓掉樓一樓偏廳之中。燃燒的巨木夾著磚石嘩啦啦向大廳掉去。大廳瞬間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管嵐見到那紅衣女人,一下?lián)屵^來護(hù)著衛(wèi)哲,一手撥出峨嵋刺,冷對紅衣女人。紅衣女人長發(fā)披臉,面色發(fā)青,雙眼腫大如桃,眼圈泛青泛黑,瞳孔幽深如海,盯著管嵐和衛(wèi)哲。

她紅色衣裳微微擺動,抬起了手。管嵐、衛(wèi)哲看著她的手,蒼白、發(fā)青,戴著一副玉釧,指甲卻是黛青色。

管嵐慢慢將峨嵋刺豎在胸前。腳踏七星罡步。眼神不離紅衣女人。

就在此時,單眼阿四從門口探頭出來,他喘著大氣叫道:“那些怪墻終于停了下來!但縣丞大人不知哪兒去了!”他走進(jìn)房間,一下子就看到了管嵐和那紅衣女人的對峙,他看著紅衣女人的臉,整個人如遭電擊,抖著手指著女人道:“你,你怎么來到這里……”

管嵐奇道:“饒大哥,你認(rèn)識她?”

那紅衣女人哼了一聲,道:“沒有他,我或者沒有這么順利來到這里。”

單眼阿四顫聲道:“她是我在麻衣澗遇到的怨女!沒有想到她居然一直跟著我!”

“原來你也是可憐之人,這樣又何必呢。”衛(wèi)哲忽然道。

“可憐,誰可憐了!你在說誰!”紅衣女人厲聲叫道。

“你洞房花燭之夜卻含恨縊死在這房間。我只知道你當(dāng)時的確很傷心。”衛(wèi)哲低聲道。

“胡說!你知道什么!你在亂說!”紅衣女人全身發(fā)抖,激動不已,似乎方寸大亂。

就在此時,樓上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火光迸發(fā),亂石飛濺,大屋劇烈顫抖,管嵐、衛(wèi)哲和單眼阿四均被震倒在地,那紅衣女人也似乎驚呆了,她紅衣一閃,奪門而出。

此刻地下一樓已是一片狼藉,殘磚亂木,四處冒火,濃煙滾滾,杜川和劉福興飛躍而下,沖進(jìn)剛才的新娘房間,見管嵐、單眼阿四扶著衛(wèi)哲走出來。管嵐道:“大師兄,這里似乎是原來主人家的新房,剛才我們還碰見那個鬼新娘。饒大哥說他居然在麻衣澗見過那個女人。”

杜川道:“那她現(xiàn)在哪里去了?”管嵐搖頭道,“剛才爆炸聲一響,就不見了,可能就在我們附近。”

只聽得樓下哇哇大叫,一個人在濃煙中左騰右跳,咳嗽連連,原來就是剛才失散的黃縣丞。

眼看濃煙一直往上升,眾人被熏得眼淚直流,幾欲窒息。杜川道:“趕緊下一樓,二樓煙太大,不燒死也被熏死。”下到一樓,大門已經(jīng)堵死,所有窗戶又都被杯口粗的鐵欄封堵。眾人相顧,一陣茫然。

黃縣丞怪叫道:“別又來什么新陷阱,老子進(jìn)來后已經(jīng)受夠了!”

單眼阿四拉著杜川,指著大廳右側(cè)叫道,“杜兄弟,你看這里。”杜川定神細(xì)看,見正對自己的墻壁,有個裝飾的假墻,墻后竟然是個幽深黑洞,似乎是一道下行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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