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我就是兇手

“誰在那！”師爺厲聲喝問。

“半個時辰前還在聽我唱戲，怎么，現在就忘記我是誰了？”

這男音很柔很輕，卻也有些熟悉，師爺回憶了一番……

這不是扮演三鳴那戲子嗎！

“你別給我答非所問，我知道你是誰了，”師爺暗自在掌間續了一波力，“滾出來。”

“好啊，我可以出來，”戲子輕聲笑了一下，口吻聽著懶懶散散的，“但張大人手中那本《推神》，我得帶走。”

話音剛落，張叢森便覺虎口處一陣窒息刺痛，手上力氣一送，《魂三鳴》便掉在了地上，急速移向了聲源之處。

“成常把書搶回來！”張叢森喊了一聲。

師爺迅速抽出已經多年不曾用過的主殺靈器傀影鞭，鞭尾宛若蛇蟲般急追上前，穩穩纏住了《魂三鳴》書封上。

手腕往后用力，書便順利搶了過來。

師爺毫不猶豫伸手要去拿，一股異樣灼熱瞬間順著傀影鞭直傳而來。

他拿不住，傀影鞭松手的同時《魂三鳴》飛入黑暗里，讓對方手腳順溜地給搶了過去。

“張大人，師爺，謝謝你們相贈了哈哈，本座他日有機會一定得報答二位！”戲子心情似乎頗為愉悅地哈哈笑著，“順便附贈給二位一個消息吧，你們一直要找的兇手就是我。”

什么……

“后會有期二位！”

師爺迅速反應過來，一連往暗室黑暗處基礎好幾波靈力，正待要上去追拿時，對方已經躲開攻勢，扔下顆閃光彈逃走了。

待閃光彈刺人眼目的白光散去一點，張叢森伸手拽了要追上去的師爺，“去戲臺！”

·

對方來者不善，如果搶走《魂三鳴》，并揚言自稱是他們一直尋找的兇手真是那扮演三鳴的戲子，老夫人他們那邊就有麻煩了。

張叢森和師爺幾乎是狂奔到的后院，一進后院看見戲臺上的演員時，兩人都雙雙愣住了。

張叢森提步走過去，難以置信看著臺上唱著《女駙馬》正唱得投入的一男一女兩戲子。

不是《魂三鳴》的嗎，怎么成了《女駙馬》，連演員也換了……

顯然師爺也陷入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狀態中，盯著戲臺看了好會兒后，走上去問張老夫人，“老夫人，先前唱《魂三鳴》的那班師父是走了嗎？”

張老夫人放下手里的茶，“《魂三鳴》？”

師爺點了點頭。

“沒聽過啊，”張老夫人道，“今兒小筱請來的這般師父唱的是《女駙馬》，你們瞧，這不才開場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張叢森愣了愣，“娘您確定今兒的聽戲才開始半個時辰？”

“是啊。”張老夫人一臉不解，

張叢森眼神詢問張老夫人身邊的人，大家皆是統一地點了點頭。

秦筱起身走到張叢森身邊，摸出手絹給他擦了擦額上的一層薄汗，眼里滿是擔憂，“叢森，最近是不是有些累著了？”

張叢森回首與同樣是錯愕不已的師爺對視了一眼。

先不論戲班子換了一波，演的戲目也從《魂三鳴》換成了《女駙馬》，就是張老夫人這聽戲時間無論如何也是對不上的。

因為除掉他二人在暗室用去的那半個時辰，兩人在之前留下來坐著一塊聽戲花掉的恐怕都不止半個時辰了。

見張叢森一臉說不少話的恐怖，張老夫人也擔心上了，“怎么了森兒？”

張叢森緩緩轉開視線，扶著張老夫人的肩膀，“娘我沒事，孩兒現在要去處理點事，您聽完·這臺戲就回去歇息吧。”

說完未等張老夫人說話，張叢森便行色匆匆地走開了。

師爺簡單行了個禮后迅速跟了上去。

·

“那唱戲的說他就是兇手，”張叢森朝步下如飛地朝張府大門走去，“成常你覺得有幾分可信。”

“說不準，”成常說，“不過在兇手沒給出明確背鍋之意前，而且那人身手很是厲害，行派也多詭異，是的可能性極大。”

“若真是這般，此人未免太狂了，”張叢森捏緊了拳頭，“這還是我辦案這么多年來，第一次遇到這種角色，我一定要將他查出來。”

頓頓，師爺問，“大人，我們現在是要去梨園？”

“嗯，”張叢森點了點頭，“寧可錯殺也不放過吧，如果那人真是梨園弟子，我們得趁著人沒走遠時開始查起。”

“好在古瀟城梨園就東西長街各兩處，”師爺微微蹙了蹙眉，緩聲道，“如果查起來的話我定能迅速將人認出來，他那雙眼睛，干凈得太容易讓人記住了。”

·

“你要進去坐坐嗎？”洪玥指了指前面幾步路的三無客棧，“我的臨時保鏢。”

楚生含笑靠近她，“你在邀請我？”

洪玥斜眼看著他笑得一臉不值錢賤貨樣，完美地詮釋了什么叫做皮笑肉不笑，“您好像還沒聾吧？”

云兒捂嘴在旁邊偷偷笑著，一臉沒眼看的吃瓜樣。

楚生笑了笑，“下次吧，我這邊要去處理點事。”轉身看著云兒，“照顧好洪玥。”

云兒笑瞇瞇地點下了頭，“保證完成任務。”

“那我走了？”楚生道。

“你，”洪玥玩著負在腰后的雙手，猶豫片刻后問他，“你是要去找咸……楚魂了嗎？”

楚生點了點頭。

“那你找到他以后，”洪玥細細地斟酌著用詞，就怕自己哪句話擊中楚生的情緒底線，“你準備怎么辦？”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楚生不悅地簇緊了眉頭，“怎么，你是想給他求情？”

“……那，”洪玥眨巴著自己的卡姿蘭大眼睛，一臉純真無害，“那我能求嗎？”

“你能求，”楚生神色冷了幾分，“我不聽。”

洪玥：“……”

“行吧行吧，”沉默良久后，洪玥無奈地打了個呵欠，擺手作驅趕狀，“你走吧。”

誰曉得楚生還站著不愿挪動了。

“嗯？”洪玥問，“不是要走的嗎，怎么還不動了？”

楚生沒回應。

云兒偷眼在兩人中間轉了三四個拉回，現在她學聰明了很多，每當看見楚生洪玥這種僵持拉鋸戰莫名其妙開始時就自覺找借口厲害，面得被殃及池魚。

“姐，王爺，”云兒揉了揉肚子，“這幾天吃得太好，好像有些吃壞肚子了，我先回客棧如個廁。”

“吃壞肚子了？”洪玥焦心著問她，“嚴不嚴重？剛怎么不說？”

“不嚴重的姐，”云兒連忙擺手，“如個廁就好了，你二位慢慢說。”

說完便鬼追似的逃離了現場。

“洪玥。”楚生輕聲叫了她一句。

洪玥將實現從“肚子痛得”還能一蹦一跳的云兒身上移開，耐心看著等他開口。

“你是喜歡楚魂嗎？”楚生問。

洪玥一個愣怔，“什么？”

“你嫁給我的那三年，”楚生嘆了口氣，“我從來沒給過你一個正色，相反，楚魂在三無客棧這些日子，對你應該挺好的吧……”

“我去，難道他對我好我就得喜歡他了？”洪玥扶額嘆道，“什么邏輯啊王爺，我有說過我喜歡他嗎……”

一言未必，楚生便一把將洪玥圈進了懷里，莫名其妙地樂了一通“阿玥，我好開心啊。”

洪玥：“你開心什么？”

楚生沒接下去話，而是捧起洪玥“你開心什么”的困惑臉，嘴唇貼了上去。

洪玥頓然怔住了，奇跡般地卻沒推開，雙手不自主地攀上了楚生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