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辰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安柔的手就掐在了他脖子上。
"我靠,你個瘋女人!"沈逸辰嚇了一跳,趕緊扣住安柔的手腕。
"你做了什么!"
安柔用力把手拽了回來,扯著被子,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身體,卻故意把一旁的沈逸塵給露晾了出來。
"一大早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沈逸辰皺著眉頭不悅地說了一句,不過想到昨晚安柔會那樣,也是為了沈家,于是語氣微微好轉(zhuǎn),"今天你不用上班了,休息吧。"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先把這件事交代清楚再說!"安柔扯著嗓子咆哮,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沈逸塵,枉我一直覺得你還不錯!"
安柔此刻心中不僅對沈逸塵恨,也有對自己的恨,恨自己太大意,四年來的生活,讓她不知不覺對這個男人放松了戒備,特別是下藥那件事,更讓她對這個男人多了一分贊揚(yáng)。
可讓安柔沒想到的是,就在自己要脫離沈家這個牢籠的時候,現(xiàn)實(shí)給自己來了這樣一記耳光,將自己打入無底深淵!
望著流淚的安柔,沈逸塵感到心中一陣莫名的疼痛,同時,那句"一直覺得你還不錯",也讓他心中一陣竊喜。
不過,這樣的她,還真是少見呢……怔怔地看著安柔,沈逸塵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想要逗逗安柔的念頭。
臉上閃過一抹壞笑,沈逸塵故作迷茫地說道:"交代?什么交代?"
"為什么我們倆會在床上!"狠狠地抹掉眼淚,安柔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犀利的目光,簡直像是要將沈逸塵分尸!
"哦,這個啊!"沈逸塵'恍然大悟',"昨晚你不是喝多了嘛,衣服都弄臟了,所以就這樣啦"
"沒干別的?"安柔狐疑地望著沈逸塵。
"那當(dāng)然……"
看著安柔緊繃的身子放松,沈逸塵話鋒一轉(zhuǎn),滿臉壞笑地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不可能啦!哈哈哈!"
眼見安柔愣在那里,沈逸塵似乎怕打擊得不夠,又補(bǔ)了一句道:"一男一女兩個人,喝醉了酒,在一個房間,怎么可能沒事發(fā)生!哈哈哈…"
"你……你……你……我跟你拼啦!"
安柔暴怒,都不顧自己還沒穿好衣服,直接朝沈逸塵撲了過去!
沈逸塵愣了,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
這種"投懷送抱"的行為,沈逸塵可不會拒絕,抱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的念頭,他一邊應(yīng)付安柔的進(jìn)攻,一邊大飽眼福,甚至還時不時動手。
終于,在沈逸塵再次動手中,安柔從暴怒中清醒了過來!
抬手給沈逸塵一耳光,安柔從沈逸塵身上起來,冷冷地問道:"玩夠了嗎!"
沈逸塵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只是那臉上通紅的巴掌印,讓他看上去有些滑稽。
看著安柔如木偶般下床,沈逸塵也感覺玩得有點(diǎn)過火,趕緊解釋道:"那個,剛剛我都是開玩笑的,我真的沒干什么,你自己應(yīng)該能感覺到的。"
"就連你衣服,都是我讓傭人幫你脫的,我都沒看。"沈逸塵神色有些古怪,他晚上沒趁人之危偷看,沒想到早上卻光明正大地看了一波……
安柔身子一僵,半晌,她緩緩轉(zhuǎn)過頭,望著訕笑的沈逸塵,一雙拳頭慢慢握緊。
看著雙拳緊握的安柔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感覺到危險(xiǎn)的沈逸塵,不斷朝床的另一邊挪,嘴里還在大喊:"我真的什么都沒干啊!你不能這樣,這是家暴!"
"打是情,罵是愛,我只是想好好跟你交流一下感情而已!"反正已經(jīng)被看了,安柔索性直接一步跨到床上,朝著沈逸塵一腳踩了下去!
"臥槽!要不要這么狠!"沈逸塵大驚,趕緊躲開,險(xiǎn)而又險(xiǎn)地避了過去。
但還沒等沈逸塵松口氣,安柔又來了!
來來回回幾趟之后,沈逸塵惱了,給你三分顏色還開染坊了是不是!
在安柔再次踩過來的時候,沈逸塵沒有再躲,而是一把抓住了那白嫩的小腳丫。
嗯?
突然發(fā)生的變故,讓安柔一驚,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被沈逸塵給掀翻在床!
一陣狂風(fēng)暴雨……
沈逸塵本想跟安柔保持距離,只是簡單盡義務(wù)地照顧一下她就好,可現(xiàn)在卻出了這一檔子事,該如何是好啊!
沈逸塵心中嘆息。
終于,在太陽到達(dá)天空的正中央后,房間內(nèi)再次恢復(fù)平靜。
神智漸清的安柔,小臉通紅,既害羞,也糾結(jié),歐陽陌的臉不時從她腦海浮現(xiàn)。
在安柔起床要離開的時候,沈逸塵將她拽回了床上,然后自己起身,從衣柜拿了套衣服,穿上離開。
沈逸塵離開,安柔自然不用走了,她緊緊地裹著被子,偶爾看一眼床單上的血跡,心中五味雜陳,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眼角滑落。
沈家,從此以后,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