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知情人的透漏下,歐陽陌醫(yī)生的身份很快被沈依依知道,她派人去請,并開出了天價,可歐陽陌卻不為所動。
終于,在沈依依百般懇求后,歐陽陌開出了一個條件。
他要安柔去求!
"他想得美!"
沈依依的話一說出,沈逸塵立刻就炸鍋了,要他的女人去求?這什么意思!
在沈逸塵的強烈反對下,沈依依不得不斷掉這個念頭,只能催促救護車,可有時候就是那么背,救護車在路上堵車不說,竟然還拋錨了,就算換派一輛救護車,恐怕也一時半會兒來不了!
這下沈依依急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出事啊!
"逸塵,你就當姐求你了好不好?"
"不行!"
"逸塵!這可是你侄子啊!"
"不行!"
"沈逸塵!如果小天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就算賠上夏家,也要讓沈家付出代價!"
著急上火的沈依依,被沈逸塵的態(tài)度給激怒了,徹底翻臉。
沈逸塵本就因為沈依依偷嫁夏銘國,還生了個孩子而不滿,沈依依這樣一威脅,更是讓他火冒三丈,如果沈依依不是個女的,恐怕他早就拎酒瓶沖上去了。
就在這對姐弟要徹底決裂時,安柔終于還是沒坐住,站了出來。
她攔住了暴怒的沈逸塵,輕聲安撫了他,然后拉著沈依依離開,自己獨自一人找上了歐陽陌。
"你果然來了。"歐陽陌端著一杯酒,臉上掛著一抹微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中。
"醫(yī)者父母心,你這樣做,合適嗎?"安柔悠悠嘆道。
"有什么合不合適的?醫(yī)生也是人,也有喜怒哀樂!"歐陽陌盯著安柔的眼睛,咄咄逼人的目光,讓安柔感到畏懼。
這樣的歐陽陌,讓她有些陌生。
安柔很想一走了之,但想到還在一旁等消息的沈依依,她又只能無奈留下。
定了定神,安柔問道:"說吧,你想怎么樣。"
"想怎么樣?"歐陽陌瞥了安柔一眼,突然笑了,自顧自地找了個地方坐下,他玩味地說道,"我不想怎么樣,只是我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沒有給人看病的興致。"
"人命關(guān)天!你怎么能這樣!"安柔眉頭微皺,心中有些惱怒。
"為什么不能這樣?沈-夫-人!"歐陽陌語氣中滿是嘲諷。
冰冷的三個字,如針般扎進安柔的心里,讓她臉色一白。
似乎,每次從他嘴里聽到這三個字,都能感覺到心在隱隱作痛呢……
安柔脆弱的模樣,印在歐陽陌的瞳孔,不僅沒讓他有絲毫收斂,反而他臉上露出了幾分譏諷。
裝的還真像啊,真是一如既往地會演呢!當年,自己就是被她這個樣子給騙了吧?
可惜啊,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我要讓你也嘗嘗,當年我的痛苦!
伸手招過一名侍者,歐陽陌拿了一瓶紅酒,也沒要杯子,直接遞到了安柔面前。
"喝了它!"歐陽陌冷笑著命令道。
"?"
"喝了它,我就給那位夏總裁看病。"歐陽陌唇角微彎,勾起一抹玩味,這個女人,終于落在他手里了!
安柔呆呆地望著歐陽陌,臉上有著一抹深深的難以置信。
自己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可是,他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安柔本能地要拒絕這個荒唐的要求,但歐陽陌的話,卻讓她遲疑,夏天,她之所以來找歐陽陌,不就是為了救夏天么,或者說,為了沈家。
掙扎了半天,安柔瞅見不遠處焦急的沈依依,銀牙一咬,伸手拿過紅酒,準備往嘴里灌。
就在這時,一只手突然從她身后伸出,將她手中的紅酒奪走!
"我是她老公,這瓶酒,我代她喝!"
沈逸塵低沉的聲音,在安柔耳邊響起。
轉(zhuǎn)頭望去,只見沈逸塵居高臨下地看著歐陽陌,如同一頭獅子。
"嘁。"歐陽陌笑了,他早就看見沈逸塵過來,只不過,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沈少,我知道您酒量好,畢竟整天跟那些主播模特喝對吧,只是,你現(xiàn)在這樣能喝嗎?而且……"歐陽陌望向安柔,"我只要她喝!"
"歐陽醫(yī)生,有時候,做人還是留點余地的好!"沈逸塵眼睛微瞇,眼中流露出一抹寒光。
歐陽陌沒說話,只是微笑地看著安柔,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沈逸塵的怒火瞬間被撩了起來,正當他想要讓歐陽陌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的時候,安柔將紅酒給奪了回去!
沒有多言,安柔無聲地揚了揚酒瓶,仰起頭,酒漿源源不斷地流入她的嘴中。
一縷縷酒液順著安柔白皙的脖子流下,分外誘人。
一瓶葡萄酒,終于還是全部進入了安柔肚中。
指了指歐陽陌,安柔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子就軟軟地往旁邊倒,幸虧沈逸塵眼疾手快。趕緊扶住她。
"歐陽陌,別忘了你的話!"
冷冷地甩下一句話,沈逸塵抱著安柔離開,看著安柔通紅的臉蛋,緊蹙的眉頭,他突然感覺有點心疼。
錯覺么?沈逸塵疑惑。
歐陽陌望著沈逸塵離去的背影,突然低下頭猛地錘自己腦袋,但一雙高跟鞋卻出現(xiàn)在他視線內(nèi)。
抬起頭,是沈依依。
"歐陽醫(yī)生……"
"別說了,夏總裁在哪!"歐陽陌打斷了沈依依的話,恨恨地朝沈逸塵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起身跟著沈依依離開。
抱著安柔走出酒店,沈家的司機已經(jīng)將車開了過來,沈逸塵直接上車回家。
一路上,安柔各種折騰,讓沈逸塵大感頭痛,這丫頭清醒的時候不是挺好的嗎,雖然嘴毒了點,犟了點,怎么喝了酒就成這樣了,酒品也太差了吧!
好不容易回到家,沈逸塵趕緊讓傭人幫忙將安柔弄了進去,摸了摸自己隱隱作痛的傷口,再看看被吐得稀里嘩啦的衣服,他只能暗道晦氣。
一晚上的時間,悠悠而過。
清晨,溫和的陽光,透過珠簾撒進房間,照在安柔的臉上,將她晃醒。
迷茫地坐起身子,安柔揉了揉腦袋,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掀開被子一看,自己,光的,再看看旁邊,沈逸塵,嗯,也是光的。
然后……一個音波炸彈,在房間爆炸!
"你這女人,神經(jīng)病啊!要謀殺親夫嗎!你老公可才剛出院,需要靜養(yǎng)!"沈逸塵被嚇得一哆嗦,咬牙切齒地罵了幾句,用枕頭緊緊捂住腦袋。
"沈逸塵!"
"怎么了?"
"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