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古墓迷蹤
- 錦繡夙笙:王妃別想逃
- 尐爺
- 3073字
- 2021-06-18 15:31:21
此刻再怎么說也是秋分時節,涼風習習之日,可面前白花花的一片驚呆了兩位女子。里頭的時節已是大寒,雖說習武之人不懼冷但看到路面白雪齊腰,還是讓人不由自主頭皮發麻。
相隔只有一步之遙,顧楊騎著銀馬才追上陳文笙二人,就見她們已經邁開腿走了進去,瞳孔微縮暗叫不妙:完蛋了!這可是秘境,上回小師妹誤闖進去都被師傅責罰了好久。
跳下馬背拍拍它的臀部示意可以離開后,也一腳踏入秘境,頓時感覺四周寒意刺骨,脖頸處涼颼颼的,氣溫驟降。當時陪著師傅進去也沒覺得寒氣如此逼人,怕不是里面機關又被改動了?
那這樣的話小師妹她們可有危險!顧楊也顧不著抱怨這天氣寒冷,攏緊衣裳低頭看到亂糟糟的腳印,開始了漫漫尋找之路。
滿天白雪飄揚,落在二人頭上,陳文笙“呼”的一聲,一口氣噴將出來,形成雪花掉落于地,江琉月搓搓手背覺得此天有異。
這天比她第一次進來冷太多,又一陣撲面冰寒,吹到臉上如同刀割一樣疼。兩人漫無目的在雪中走動,雪花飄零梅樹枝頭,傲骨寒梅正迎風雪笑。
江琉月又哈出一口熱氣,手指向前方光禿禿的冰塊處,那兒被陽光照得閃耀金光:“你看那是什么?”她好奇于那居然沒有堆積的白雪,再者秘境里面也無人閑著來清理積雪。
待兩人走進一看,有塊石碑上面雕刻著古老的符文隱約能猜出幾個字,陳文笙不確定說道:“有點像古墓。”
“也的確有點像?!蓖高^冰塊可清晰地認出是個巨大的迷宮陣。
江琉月用力跺腳,冰塊紋絲不動,不甘心的她又蹲下身子從高靴里抽出一把匕首。刀身離鞘鋒芒畢露,使勁戳底面,依舊完好無損,連條裂縫都無,又從背上抽出一把長劍劈下去也無用,累得氣喘吁吁。
經過一系列折騰,總結出這冰太結實武力行不通那就智取,周圍附近肯定有什么暗藏機關。
結果兩人都快把這附近的泥土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那破機關,江琉月心煩意亂對著那墓碑就是一腳踹去,陳文笙也懶得去管她。
誰知就這一腳那原本結實的冰塊說碎就碎一點都不留情面,兩人掉落到烏黑的管道中,黑燈瞎火下也不知磕到了什么驚叫連連。
不過好在掉到下面之后,那股寒流瞬即消逝,接著便是春風拂面,周圍的空氣變得溫潮濕起來,算是一個正常溫度。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窸窸窣窣詭異的聲響從四周傳來,陳文笙心頭一震。
看見一坨黑色朝著二人飛來的東西被陳文笙兩指夾住,還在不斷扭動身軀張開獠牙欲想咬人的樣子:“這什么玩意兒?”
“等等,我點個燈看看,這太黑了?!苯鹪聠艿醚蹨I水直流,方才這么大的動靜跌落下來搞的地下灰塵滿天飛揚。
正想點燈拿著火柴的手還未靠近一旁掛在墻上枯了的煤油燈,結果它自己反而亮了,亮的還不止一盞。陳文笙瞇緊雙眸,那如小蛇的木偶僵硬地在指縫中蠕動,一把將它捏碎扔在地上。
一下子燈火輝煌到有些不適,拍拍手中的木屑扭頭看江琉月不悅道:“你又觸碰了啥機關...?”
“嘿嘿...也沒什么就是不小心撞落了塊木頭?!备尚陕暽焓置约旱谋羌?。
四周躁動的聲響還未停歇,一陣悉索聲似是蛇吐信子的聲音,狹窄的通道前頭后頭是黑壓壓的一片,鮮紅色的信子時隱時現,無數條木蛇向她們爬來,口中透明液體噴了一路,被濺到的地方瞬間被腐蝕形成一個小坑。
這玩意還帶劇毒的?不帶這么玩的好嗎!看著成千上萬條木蛇越來越近,百丈,十丈步步緊逼,陳文笙欲哭無淚,這怎么打得贏嘛,又不能近身肉搏。這些液體沾在身上保不定還有什么麻煩事要處理。
見一條木蛇飛來,江琉月下意識撲倒陳文笙,兩人撞到墻壁發出聲響,隨后墻壁竟會轉動,將兩人帶到另一間密道里。
剛才那一沖撞,把她搞蒙了現在頭還是暈乎乎,又被江琉月壓倒在地撐起身子用力去推坐在她腰間的人,一時氣堵在胸腔無處發泄:“你是豬嗎這么沉?!?
江琉月郁悶地滑到一旁緩緩站起身來,環顧四周。
這里相比而言,油燈少了許多,兩人從地上站起向前走動。借著微光發現墻上有壁畫也有甲骨文標注,并隨著她們不斷往前圖文內容也越豐富。
正好這處有盞油燈,亮光打在墻壁上看的清晰:“你仔細看,這些壁畫里都有這兩個身影。”
江琉月指著壁畫中的一黑一白兩個小身影,而那個黑色的小人總是出現在不起眼的角落,眉目畫的潦草認不出這是何人。
這副畫中是以賞月為題:白色小人坐在一間房子內身邊圍了很多人和小動物,桌上擺了一堆酒壺東倒西歪。他們喝酒劃拳,眼神微醺放聲大笑,其樂融融。小黑人站在門外低著腦袋,一副欲要敲門卻遲遲未敲的動作,左手無力垂在大腿一側。
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江琉月又往回走去仔細盯著墻中畫激動地說道:“文笙你再來看這副?!?
這畫中就兩人,但距離分的很開,一左一右,右邊的小黑人一臉希翼地遠望左邊正準備酒菜的小白人。旁邊標注了很多暗紅色符文,江琉月伸出手扣弄那些字,手指沾到了紅色,放到鼻尖聞出這是...血跡。
這副和剛剛看到的那副畫有所關聯,不光右邊墻上有圖文,左邊也有很多字圖,甚至比右邊的更加狂妄自大。
兩個小人入宮后是滿臉期待,小黑人見小白人進宮則是一臉驚恐,他手舞足蹈像個小丑,但無人理會。
江琉月微微蹙眉,視線一轉入目,是另一塊壁畫:昏暗的房間內藍衣小人在宮中煉制魔物被人發現后惶恐不安。小黑人走到藍衣面前職責并推到她,小白人過來抱住倒在地上一臉茫然的小藍人。
越來越多的小人圍繞在小藍人身邊,小白人見此事已經隱瞞不下去,便哭著告訴二人此事由她一人承擔。就這一副畫中竟一半都是古文字,再往后走江琉月看到小白人站在宮殿之中飲下一杯酒后,鮮血從口中溢出,嗚咽皺眉。
越往前走越讓江琉月感到不安,她隱隱感覺到圖中的小黑人是寧澤奕,而小白人是...!
鮮紅的余兮二字出現再最后一塊墻壁上,那是一張肖像畫,江琉月下意識后退兩步,雙眸瞪得很大直勾勾地看著墻壁。
畫中女子寐含春水臉如凝脂可謂是佳人也,身著白色牡丹煙羅軟紗,符合了前面小白人的衣著打扮。而她此刻正端坐在上好的禪木椅上,雙眸緊閉,眼角留下兩道血淚。
她的肩膀上跪坐了兩個小人,一個是黑衣人,另一位是藍衣小人,兩人傷心欲絕眼淚哭濕了女子的肩頭。
看完所有壁畫的江琉月只覺得頭暈眼花,渾身難受忍不住爆了句粗:“告非!”轉身去找陳文笙不讓她再繼續看這些圖畫。
這些墻上之作就像個瘋子所作執念太深,畫了足足百塊墻土有余后面的幾十塊全是文字,寫的盡是對已故的余兮小姐有多思念,甚至當時頭腦發熱的寧澤奕險些和余姚一塊入了邪修報復司徒瑾。
她師傅怎么可能是這種人,平日里看到目如朗星寬容大度的人全是偽裝出來的?受不了刺激的江琉月拉著后面人的手,一直往前走,連陳文笙大聲喊叫都像是沒聽到似的。
“我叫你停下啊,江琉月!你沒看見前面有危險嗎!”
陳文笙狠狠抽回手臂,白皙的腕上赫然留下五個手指印,輕輕轉動疼得后者咬牙忍住。別是傷到脛骨,她后怕地一想。
不知二人何時已經來到迷宮中心位置,從她們踏進來的第一步后面的路就全被封死。最高處的鐵鏈咔擦一聲松開,兩個一丈高的巨型銅人緩緩睜開雙眸,在銅人中間的棺材開始下沉埋入土中。
然而這時靠近陳文笙左側的墻塊發出轉動聲響,一個墨衣長袍踉蹌地出現在面前。
“嘿...大家都在啊。”
陳文笙笑著反問道:“不然呢?”
顧楊抬起頭看著高大的銅人后咽了下口水,轉頭朝著陳文笙二人擠眉弄眼。現在說他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一頭青絲散落于腰間頭上木簪不知在何處,領口微張露出半片風光,就連衣袖也被扯斷半截,成了個名義上的斷袖。
還來不及讓三人敘舊,上面的銅人就站起身子見邁不開腿就朝著腳上鐐銬鐵鏈四五拳擊打,這看上去堅硬無比的玄鐵就被幾拳頭的功夫打成了銀色碎雜。
這手上力氣是有多大,才能將這么硬的鐵鏈擊破,如若被銅人打到一拳是否意味命喪黃泉了。
看見銅人緩慢地走下臺階,三人不敢怠慢散開點距離后,忙拿處自己的武器,額間浸出細小的汗水卻不敢用手擦拭。
兩個巨型銅人裂開嘴角對著面前小心翼翼的三人猙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