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很蠢對不對?”
“有點。”他壞笑著,“不過能看出來你這小女生很有想法的嘛。”
“如果是你呢?”我很好奇他的答案。
“這有什么可好奇的?我又不是彎的,為什么要在兩個男人之間做選擇?”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我知道。”他抬起了頭,看向頭頂的燈。“但我認為回答你一個問題沒必要。不管我怎么想的,我都已經心有所屬。好巧不巧,她不僅客觀條件優秀,主觀條件也非常突出。
我已經堅定了一個人,為什么還要去思考這個問題的?人的精力有限的。我除了學校的課程,還有無數的商業知識在掌握。一天下來,腦子沒休息過的,你讓它歇會行不行?把自己設身處地地放在特定情境中去尋找一個答案,傷腦筋。”
“好的,原諒你了。”我心里其實挺開心的,因為他說忠于清合。“聽到你這么愛清合,我這心里就踏實了。”
“是喜歡,還不是愛。”他糾正道,“愛要經歷一些打磨才會圓潤。我相信接觸多了,會有的。”
“好哥哥,加油!把清合娶回池家,你
高興我也高興。這樣我就能天天跟清合愉快地玩耍啦!”
“想得美。”
“怎么?你的意思是你不會把清合娶回家?”我有點著急。
“瞎說什么呢。”他笑道,“我的意思是,你想的美,你見過幾時我和你同時出現的時候,清合鳥你的?”
嗚嗚,他冷血地揭露了一個血淋淋的事實……
“那你再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有屁快放。”
“咦?怎么這么臭?”他裝作很認真地問道,“李術,你是不是通氣了?”
我知道的,在他這里,“通氣”等于“放屁”。他其實是在問:李術,你是不是放屁了?
又在尋樂子了。
“嗯,是。”我懶得接他的梗,雖然我沒有通氣,但我說,“嗯,我放屁了。你快說想讓我滿足你什么好奇心?”
他憋著笑,怪異地看了我一眼。才說:“你對清合的評價是什么?”
呦,這道題問的挺有技術含量。
我歪著腦袋想了想,認真答道:“人間仙子。完美極了。聽清我這個形容詞‘極了’”。
他于是露出了諱莫如深的笑容。
我抖了抖,問道:“干嘛擺出這樣一幅詭異的笑容?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很像電視里的殺人狂魔大變態?”
他絲毫不介意,似乎是在為什么事情高興。他緩緩道:“謝謝你對我女人的評價。”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池凌易,你的臉呢?清合還沒表態呢,哪門子你的女人?我現在都比你有資格喊一句‘我的清合’。你這個自大狂!”
“我是不是自大,你早晚會清楚。我驕傲我承認,但我絕對有那個底氣和實力。哪怕現在的我身無分文,也一樣擁有這份能力和底氣。”
“好,你非常優秀,行了吧?你早晚能上天,行不行?我在這提前祝賀您抱得美人歸。”
“謝了。”
瞧這一幅心安理得的樣子。不過他說的也沒錯,他的確擁有絕對的能力和底氣!而我呢,面目可憎……
我為這巨大的對比而產生了深深的失落感。要是我也像他這么強大,我就不會被生活逼的如此被動了。
我喪氣道:“別跟我說些沒意思沒營養的客套話。你要是真感謝我,你倆成了,記得給我給我點好處。”
我可是唯物主義者呢。
“什么好處?”
“……最好是錢。”
“呵呵。”他諷刺道,“真是拜金。你可千萬不要把這份世俗氣息帶給林清合。她那么干凈的人。”
“我知道。”我自嘲道,“我一直在她面前隱藏著世故的自己,不想讓那么單純的她看到我身上令人悲傷失望的地方。”
“傷心了?”
“……沒有。”我搖了搖頭。
“你停頓了一秒,肯定是傷心了。你這點小心思,我早摸透了。”他嘆了口氣,道,“錢真的那么那么的重要嗎?”
“有句話非常適合現在的情形:飽漢不知餓漢饑,我看你是吃撐了。”我諷刺了他,才正經道,“其實我對錢看的很淡很淡,準確的來說,這世界上這么大,我也沒真正把幾件東西、幾個人放在心里面。我對許多事情都很淡。
有時你覺得我為了一點小事斤斤計較,其實,不是的,計較歸計較,在意歸在意。就像假如你真的給了我錢,我也就是知道我有了那些錢而已,沒啥別的想法了。
我過過苦日子,對于名牌東西,雖然也有的喜歡,但買不買,都沒那么重要。就是這個意思。
你給了我錢我大概會有點小小的喜悅,但你假如給這筆錢加了點附加條件,我可能就懶得去滿足條件,懶得拿錢了。我不要也沒啥事,生活不還是一樣美好?嗯,我確實挺矛盾一個人。”
怪不得他說我矛盾呢。
“明白了。”他淡淡道,“像你這樣的人,但不會去賣身求富。”
“也有例外。”我調皮一笑。“我是不在乎身外之物。但要是我在乎的人急需用錢,我沒有別的出路,恰好一個大款愿意讓我傍,跟你說實話,我毫不猶豫。
因為,就連我自己,其實我也看的挺淡的。我確實平時膽小怕事,愛護生命,但我在乎的人出事了,我不會把自己的生命和身體當作值錢玩意。”
他深深地看著我,目光里包含著許多話語。沉默了會,他道:“李術,如果有一天你走投無路,來找我吧,我來幫你,犯不著為了錢去委屈自己。一個女孩子,名聲臭了,一輩子的事。”
我不以為然地笑笑,道:“好。”
“嗯,對了。”他像是忽然想起來什么,“有個難得的學習機會。”
“什么?”我一聽這個,來了興趣。
“聽說是去英國學習。作為交換生。有沒有想法?”
“想法?”我搖了搖頭,“還不知道呢。這事得認真考慮。我得從頭到尾捋一遍,看適不適合我。”
“這么謹慎?”
“當然啦,笨蛋。”我斜了他一眼。“去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要說鳥語,各種不熟悉的風俗習慣,都夠頭疼的。但海龜的名頭確實夠唬人。希望今晚周公能善良一回,告訴我答案!”
他笑出了聲。
“李術,你是不是特謹慎?”
“你那么牛掰,不會自己看嗎?”
“我是牛,但又不會讀心術。”
“我偶爾謹慎點,大多是粗心巴拉的。我是個挺感性的人,平時都是以感性的我行走江湖。但碰到我的原則性問題,也會偶爾理智一點。怎么啦?”
他就沉默了,在思考著什么。當我等待他的回答等的幾乎要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他忽然問道:
“那么相信愛情嗎?”
我欲言又止地瞅了他一眼,話到嘴邊又憋回去了。
“回答我。”
“我覺得……我不太適合回答這個問題。”
“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