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一口氣跑下醫院的大樓，開車狂飆回學校女生宿舍。

曉菲說——我們都會死。

——我們都會死。

溫雅心力交瘁，已經死了四個人了。

倒杯水喝下，突然間就想起了李欣歆。

那天早晨，她站在教學樓樓道上，眼神是那么的明亮清澈。

“雅雅，我是真的為你們好，我知道你比曉菲和鈴鈴更穩重些，這么做真的不好，嚴重的會得艾滋病，難道你就甘心這樣自甘墮落下去嗎……”

“對！我們就是自甘墮落，勸你別管，你也沒資格管！還有，別叫我雅雅，我聽了惡心，我也交不起你這樣的朋友！”溫雅說完就徑自大步離開，李欣歆就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那種擔心的眼神令溫雅不恥。

畫面一轉，又回到了宿舍，就在對面的床上，

五個男生把李欣歆按到在床上，溫雅看見她拼命地掙扎。

“雅雅！曉菲！鈴鈴！你們不能這樣！這是犯法的！放開我，你們不能這么對我！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群畜生，你們會遭報應的，會遭報應的……”

溫雅在一旁就這么靜靜地看著，看著李欣歆的衣服被撕碎、扯下，看著她拼命地掙扎哭泣，看著她漸漸毫無生氣不再掙扎。

當時看著她被毀掉，真是說不出的快感。

——

那天尤在眼前，溫雅倒在床上，回想起李欣歆，陽光美麗的姑娘，學習好品行好，卻偏偏和她、曉菲、鈴鈴分在了一個宿舍。

曉菲和鈴鈴家里都是上市大公司，溫雅的父親也是本市政界要員，唯獨李欣歆，來自農村，無權無勢無背景，以優異的成績進了這所大學，人也樂觀開朗，是多少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在宿舍里，所有的勞動活都由李欣歆干，她的零花錢好像不多，但偶爾還會給宿舍里的人帶零食，看著別人吃下她買的東西，就會露出高興滿足的神情。她，曉菲還有鈴鈴經常深夜才回去，有時喝的大醉，吐了一地，都是李欣歆在收拾，甚至有的時候還會給她們洗臟衣服。

看，多么美麗的姑娘，呵。

溫雅感覺好累，就想好好地睡一覺，挪了挪身，伸手掀開被子。

“啊——”溫雅跌倒在地。

被子下，一身是血的李欣歆轉過頭，沖著她笑，笑著笑著，眼睛里嘴里鼻孔里流出了一條條的血，頭上有腦漿迸裂而出，白T恤已變成紅T恤，渾身上下都是血，永遠流不完，浸紅了整張床，血流下地板，向著溫雅淌過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溫雅不停地往后退，直到背已經靠在了洗手間的門上，她拼命地轉動洗手間的門把手，卻怎么也打不開，驚恐地轉過頭，卻什么也沒有，床依舊是床，沒有血更沒有李欣歆。

剛想松口氣轉過頭，一張放大的臉就在面前！

“啊！”溫雅跌坐在地上，一邊后退一邊搖頭：“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退至無路可退，溫雅看見李欣歆向她飄了過來。

空洞的聲音飄過來，“為什么這么對我？你該死。”李欣歆一身血染紅所有。

“不，不要殺我，不是我！是馮曉菲！還有秦臻和趙文杰，還有已經死了的鈴鈴孟軒和另外兩個男生！不要！不要……”溫雅的臉上都是害怕的淚水和鼻涕。

李欣歆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慢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