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上揚的嘴角，柳莫語將披風也給摘了下來，只剩下一聲白色的輕薄衣服，柳莫語從柜子中拿出了自己以前上戰場的那把劍，拔出來便往外走。

“皇后娘娘，你不能出去啊，身體要緊！”見柳莫語如此的樣子，一個宮女立刻攔在了柳莫語的前面。雖然害怕，但依舊這么做了。

“滾！我看你們今日誰敢攔我？”柳莫語說著，將那件用力往上旁邊一揮，旁邊木質的桌子立刻變成了兩半發出了巨像。這時那宮女才不加阻攔。

一路上，柳莫語都是昂首挺胸目視前方，眼睛里都是那藏不住的殺意。來到顧子素的住處時，門是緊閉的，柳莫語直接一跤把門踹了開來。

只見顧子素穿著一身粉色，在那里悠閑自在地喝著茶，但當看見提著刀的柳莫語時，整個人便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怎么？原來害了我也會讓你心神不寧啊？”柳莫語怒瞪著顧子素，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了。

“皇后娘娘這說的是什么話？”

“別裝了，這一切我都知道了，小碧的家人的也都找到了。”

“是我，沒錯。怎么皇后娘娘想殺我？您可想清楚了，您這一出手，這朝廷上下可就得逼你退位了！”

看著顧子素那丑惡的嘴臉，柳莫語直接一腳踹了過去，顧子素則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連衣服也擦破了。

而顧子素則在宮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只見顧子素害怕地退了幾步，立刻對另一個宮女喊道：“快去找皇上。”

“我看今日你們誰出得了這個門？”柳莫語帶著怒氣掃視了那兩個奴婢一眼。

畢竟這主子犯錯，奴婢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沒準他們還是出謀劃策的。

“皇后娘娘息怒，一切都是顧美人命令我們做的。”那兩個宮女見柳莫語如此可怕，紛紛跪了下去。

“你們兩個狗奴才！”顧子素狠狠地罵道，隨后又抬頭看著柳莫語說道：

“你不到現在還不敢出……”

“出”字還未說完，柳莫語便提刀狠狠地往顧子素的頸部砍去，腦袋便落了地。

而血也飛灑了出去，灑在了地上，也灑在了兩個宮女的身上。伴隨著兩聲慘叫，兩個宮女的頭也落在了地上。

平日里柳莫語不跟他們口舌之爭不是她柳莫語怕事，是她為保護她想保護的人而忍氣吞聲，如今她想保護的人死了，造人百口唾罵甚至廢后她都不怕了。

一回到鳳儀殿，柳莫語便把所有人趕了出去，關上了門。

當門再次推開來時，已是晚上，而推門的正是林凱昱。跪在地上的柳莫語微微抬起頭看著林凱昱，隨后便低下頭說道：“臣妾無德，殺了顧美人以及她的兩位宮女，自知愧居后位，還請皇上廢后。”

看著一身素衣，面色難看的柳莫語，林凱昱立刻想將柳莫語扶起來：“快些起來。”

“皇上若是不答應，臣妾便長跪不起。”

“罷了，你去吧！待在這，讓你受苦了。”而在冷宮生活了兩個月后，便收到了一封信，是公孫拾的。上面寫道：千里一切都好，勿念。你流產的事絕非如此簡單，你是習武之人，身子骨一向不錯，只是摔了一跤，不足矣讓流產。

“快去把孫太醫叫來。”

等孫太醫來了后，柳莫語便說道：“孫太醫你可還記得我腹中孩子出事那天我曾佩戴過的那個香包？”

“記得。我這次拿過來了，正打算交給你。”孫太醫立刻將那香包遞給了柳莫語，隨后又補充道：“這香包沒問題。”

柳莫語仔細的看了一下，忽然眼淚便流了下來，因為這個和之前她帶的有所不同，她始終記得白芷不小心把香包弄臟過，而這個確是新的。

無非是被別人換過。

而這個人是誰也已經擺的明明白白的了，但這個人柳莫語不能殺，也殺不了，她的生死關乎這和平與戰爭。

“孫太醫，您走吧！”原本前幾個月漸漸好起來的面色，又變得差了。

對不起了，我那還未出生的孩子，為娘不能陪著你一起。而林凱昱那里始終未出現柳莫語三個字，除了

一年后……

“皇上，不好了！冷宮里的娘娘死了！”原本還在批改奏折的林凱昱連滾帶爬地跑去了冷宮，林凱昱的眼睛開始變得紅潤了起來，當看見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柳莫語時，林凱昱痛哭了起來。

看著柳莫語緊握著的那只木做的簪子，林凱昱不忍摸了一下柳莫語那已經失去了溫度的手。

而與此同時，林凱昱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葉傾是害我們孩子的兇手。

林凱昱立刻停止了哭，立刻提著劍去到了葉傾那里。

“皇上，你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柳莫語死了你可知道？她肚子中的孩子也是你害死的吧！”林凱昱怒瞪著葉傾。

“皇上請相信.....”“我都早已查明白了柳莫語肚子中孩子的死因，若不是怕莫語繼續消沉下去，怕兩國交戰，我早就將你大卸八塊了！”林凱昱說完眼中一邊留著眼淚，一邊用劍指著葉傾。

“那如今皇上便不怕兩國交戰了？”

“那是因為你還不知道，豎江國已滅！”林凱昱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心中的恨越發無法掩蓋。

“你騙人！怎么可能呢？”葉傾的臉色頓時變得花容失色，眼睛中也流出眼淚。

“我早就叫慕容將軍去了，只是對所有人都保密了。”林凱昱說完便將葉傾的手筋腳筋給挑斷了。

回自己宮殿的路上都是自己和柳莫語的回憶，記得大婚當夜的樣子，記得去廬州的樣子，也記得在竹屋時她的樣子……

若是讓朕再選一次，我絕對不會再來做這個皇帝。

林凱昱走著走著，忽然一口老血便噴了出來，自己也倒在了那寂靜無人的街道上。

回蕩在林凱昱腦子的是那個小鳥依人，調皮可愛的柳莫語。

看著林凱昱漸漸地閉上了眼睛，抬起手嘴角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仿佛柳莫語就在他身邊一般，漸漸地，林凱昱的手也便無力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