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完大致有了了解，夸贊九九：“小姑娘不錯啊，有沒有考慮考警校啊。”

九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那個考試不是很好。”

警察了然，與他們說道：“這件事情比較惡劣，需要你們去警局做筆錄，如果要起訴的話，最好直接將律師帶來。”

警察也是服氣這些三觀不全還喜歡惹是生非的未成年，若不是有未成年保護法，憑他們今天的惡劣行徑，做個幾年牢都是輕的，而且還敢帶刀子。

九九點點頭，轉身就給姐姐打電話。

所有人一起去了警局。

包括陸母。

這是短短一個星期里九九和陸離第二次來警局了，還是同一個。

上次出警的警察也在，一看這兩人就樂了，道：“怎么就你們倆，那個可厲害的姐姐呢？”

警察上次也就只聽了九九喊姐姐，倒真是不知道人叫什么名字。

九九看著這個帥氣的警察叔叔，道：“姐姐一會就來，哥哥你想姐姐了？”

這直白的話只把警察哥哥說的臉蛋通紅，笑罵道：“瞎說什么。”

兩個人各自去錄口供，這次參與的人多，足足兩個小時才出了大致的結果。

因為有視頻在，九九和陸離確定是受害者，而杜凱等人也都沒有大礙，所以當姐姐帶著律師過來之后，了解了情況便將兩人帶走了。

“回家吧。”姐姐道。

她這么晚出來家里人都知道，這會一定都很擔心九九。

九九笑嘻嘻的跟姐姐道：“姐姐我沒事，陸離護著我呢！”

從面上看，九九除了一副頭發亂了的確沒什么事，姐姐想到九九也受了驚嚇，再來回折騰也休息不好，便將人送到了御府灣，開著車收了笑容走了。

出曜將車也停下讓陸離下車，看著他倆進了大門才開著車去地下室。

陸離接過九九肩上的書包，兩人沉默著并肩上了樓，福嬸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大小姐打電話說九九可能受傷了，嚇了她一跳，要不是怕走串了，她都要跑下去接人了。

見狀趕緊把九九迎進來，邊關門邊道：“快去換衣服，一會給福嬸看看到底傷的怎么樣了，我去拿藥……”

剩下的聲音全都被關在了門里，陸離盯著1902看了一會，半點沒有要進屋的意思，還是出曜聽到動靜，見陸離一直不進來才將門打開把人帶了進來。

“天晚了，今就在家休息吧。”出曜囑咐了一句，卻半點沒有要回屋休息的意思。

陸離將九九的書包放下，上面的灰塵已經掃干凈了，只是還有部分污漬但是撣卻撣不掉。

陸離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拿著書包進了洗手間。

出曜斜靠在沙發上好奇的看著九九的試卷，沒忍住拿起來看了幾眼，隨后又滿頭霧水的放下。

感慨：“這小丫頭可真是個人才啊。”

陸離從洗手間出來已經是二十分鐘后了。

此時臨近凌晨。

出曜還在客廳。

“視頻是怎么回事。”陸離索性就問了出來。

他可以確定，當時上面根本就沒有人。

出曜的目光從九九慘不忍睹的試卷上移開，心說我真是手欠，看這個簡直敗壞智商，嘴上道：“科學的力量。”

陸離皺眉：“合成？”但那么短的時間內，是如何還原并做出如此逼真的視頻呢？

出曜搖了搖頭：“是真的。”

陸離有些不懂了，對上出曜認真的視線，倒是不知道該怎么問下去。

他知道出曜說的是真的。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如果視頻的事可以用高科技解釋，那出曜的出現，只當應與九九有關。

陸離曾避免去探究他和九九之間的關系，但今日出曜明顯是在等著他問，也做好了要回答的準備。

出曜道：“受到了正義的召喚。”

陸離：“……”

這個比科學的力量還扯。

“你和之之什么關系。”

出曜給了陸離一個贊賞的眼神，毫不隱瞞的解釋他倆目前的關系：“她出錢我辦事。”

陸離擰眉：“所以你所做的一切……”

“想什么呢傻小子，就她那個智商，也就只負責出錢而已。”

陸離：“……”

不知道為什么，就很輕而易舉的接受了這個說辭。

九九：？？？

“那為什么……”

“還能是為什么，當然是喜歡你啊。”

陸離：“……”

“她親口跟你說的？”陸離萬分小心的問。

出曜給他一個怎么可能的眼神。

“她要是能想明白，易、也不至于如此了。”第一次做任務不知道分寸，一直以為是自己的過于親近叫易水寒誤會，卻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她也不會有那種自然而然的親近感；

這次任務一直陸離陸離的叫著，不就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轍嗎。

可惜有些東西是怎么瞞都瞞不住的。

陸離敏銳的感覺到了出曜嘴里即將脫口而出又咽回去的應當是個名字。

他問：“易易到底是誰？”

出曜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伸懶腰，道：“別問我，天晚了，休息吧。”

陸離只覺得今晚的經歷有些玄幻，但如今壓在他心頭的，只有那個陰魂不散的‘易易’。

當晚陸離又做夢了。

接上次十里紅妝的夢，只是這一次，他是旁觀者。

像看一部啞劇，看著他們恩愛兩不疑，攜手到白頭。

一如既往的爬起來上早課，九九昨晚被福嬸揉完之后半夜疼的睡不著，直接掏了一顆萬靈丹當豆子吃，第二天又是生龍活虎。

視頻被出曜處理過，以路人的身份發到社交平臺上，故意控制著流量，沒有大面積的擴散。

倒是下午那會學校里傳出了好幾個不良學生集體曠課的消息，具體原因不明。

九九和陸離都沒當回事。

李蓓蓓就不一樣了。

她在當日摔了手機之后請了一周的假，回來之后格外低調，也不再往九九身邊湊，瞧著是老實了不少。

這會聽到杜凱等都沒來學校的消息，下意識的去看九九。

九九正認真的在和信芳說話。

李蓓蓓壓住心底的不安，手機狠狠地攥在手里。

晚自習下課，原以為很久不會出現的陸母又等在了校門口，陸離眉宇間的不耐煩藏都藏不住。

陸母跟在兩人身后，見陸離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大聲道：“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