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3.31
從一個地方走出來,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片森林。
在這片充滿自然氣息的森林,有一個東西和周圍格格不入,就在我正前方,大約七八棵樹處,有一輛廢棄的汽車。
銹跡滿滿,輪胎沒氣,玻璃缺失,爬滿青苔。
我朝汽車走去,拉開車門,里面突然鉆出一條人。
之所以說是一條人,并不是打錯字,而是他有一個巨大的頭,細長的身體,背后還有一條白色的尾巴。
要是他就這么站著,手臂緊貼身體兩側,腿并攏,那么他就看起來像是一條蝌蚪。
“你好,我是流子,你有機油嗎?”他對我說。
“你要機油干什么?”我說。
“我需要潤滑,好讓我能滑過障礙,比別人能早的接觸彩子。”
“給車的發動機潤滑是嗎?”
“不,給我自己潤滑,使我能減少對身體的摩擦傷害。”
“什么是彩子?”
“彩子是比我高兩個等級的,第三等。”他說著,突然伸手指向上空,“那就是彩子。”
我抬起頭,在樹枝之間,慢慢地飄過一條比流子要大十倍、身體周圍還閃爍著彩光,圓潤且沒有尾巴的巨型白球。
2025.4.2
(一)
我,一個成年人,騎著一輛像是《電鋸驚魂》里的恐怖人偶比利騎著的小三輪車,騎在一條長廊上。
騎著騎著,外面下起雨來,還好長廊是有頂的。
我繼續騎,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女人,她站在長廊上,似乎在等什么。
她看到我了,于是朝我招手。
我在她面前把車停下,她說能不能載她一直向前。
我答應了,讓她坐在車后的座位上。
雨似乎下大了,水漸漸浸上長廊。
起初只是薄薄的一層水膜,后面沒過車輪,當水浸到胸口時,我對坐在后面的女人說:“抱緊我,不然等下被水沖走了。”
可她并沒有抱緊我,也沒有被水沖走。
我繼續往前騎,當水沒到脖子時,我看到長廊前方出現了兩個男人。
他們站在水里,分站在長廊兩側,手中拉著一條紅巾。
“就是那里。”身后的女人說。
我直直地往前沖,還加快了蹬車的速度,水波從我的脖子兩側泛起。
當我沖過紅巾時,拿著紅巾的兩人發出了歡呼。
“恭喜你終于來到終點了!”
“這個給你。”
其中有一個男人拿出了一袋裝滿蔬菜的透明塑料袋,并把它遞給女人。
然后女人伸出手指向前方對我說:“繼續向前,還有一個終點在等著我們,那個才是最終的終點。”
我順著她的手指往前看,其實也就是往遠遠的長廊遠處看去,隱隱約約中,我看到了一點光,那是窗戶透出來的光,透過窗戶,我看到了里面有個餐桌,上面擺著一個熱氣騰騰的電磁爐。
爐中只有透明的水在安靜地沸騰,是在等著女人手中的蔬菜呢。
然后我就醒了,離起床還有一個小時,然后又繼續睡了。
(二)
我像是回到了小時候,跟著母親去商場買衣服。
服裝店里有好幾個人在看衣服,我獨自坐在店里的沙發上,看著她們走到鏡子前,把衣服放到自己身上試看效果,又放回去,然后再拿一件重復上述操作。
突然,我看到了一個小偷,她趁那些女人去鏡子前試衣服時,走到她們放包包的位置,把手伸進去,帶一些東西出來。
我站起來,去找我的母親,只見她和幾個人站在試衣間的布簾外面。
突然,布簾拉開,里面不是試衣間,而是一個電梯,一個在服裝店里的電梯,還是有一面墻是透明的觀光電梯。
“噢,你在這里啊,我正要去找你了,快過來。”我母親對我說。
我們幾個人走進電梯,拉上布簾,電梯就往上走了。
在上升的途中,我母親和另外幾個人聊起天來。
“我跟你說啊,我報的那家籃球培訓班倒閉了,還有好幾節課沒上呢。”
“最近羽毛球比較火,很多人都報羽毛球課呢。”
“那你有沒有推薦哪一家的,我去看看。”
“就在這家商場的四樓,就那。”有一個女人伸出手指向電梯外面,“開了十多年了,老字號了,沒那么容易倒閉。”
我抬頭看去,女人指的地方充滿著綠色的光芒。
2025.4.4
(一)
58分鐘。
我站在一個簡易的臺子上,看著底下看著我的觀眾,以及觀眾席后面立著的電子數字顯示屏。
57:21
57:22
57:23
……
還有不到半分鐘,我就要從臺上下去了。
這是一個音樂分享會,每個人都有58分鐘來分享自己的音樂。
57:57
57:58
57:59
58:00
當紅色的數字時間跳到58分的那一瞬間,我的背后起了一陣風,然后我就如風一般消失了。
不過緊接著,我出現在了觀眾席,臺上出現了陳奕迅。
(二)
一輛無人的單車嘀嘀溜溜地滑過無人的街道。
突然,在單車輪胎駛過的黑色的瀝青路上,冒出了一個黑色的拳頭大小的方塊。
單車滑著,方塊不斷在車后生成著。
同時,后面那塊方塊往前疊上前一塊。
于是,單車就這么滑著,方塊就這么生成著、堆疊著。
最終,一個《我的世界》那樣的方塊黑人出現了,他在單車后面跑著。
每跑一步,身上就掉落一些黑色的碎屑,最終變成了《蜘蛛俠平行宇宙》里的黑蜘蛛俠。
他跨上單車,捏住剎車,剎停單車,載上了一位站在路邊的胖女人。
(三)
看電視,看到了以前高中讀書的一位L同學上了新聞。
上新聞的原因是,他在用切角石給一棵樹切造型的時候,切出了點點閃閃發光的碎屑,結果拿去檢測一看,居然是黃金。
雖然碎屑加起來只有0.7克,但由于最近金價上漲,賣了一千多塊。
看完這個新聞,我就把電視關了。
這時,我父親回來了,他手上拿著兩對金筷子,還說是純金的。
我一看這筷子,不對啊,這接縫也太粗糙了,顏色也太亮了,筷子兩頭怎么還不是一個顏色?
我拿起筷子,仔細看了看頭尾,都露出底下暗紅的銅色了。
這根本不是黃金,只是工藝粗糙到連餐具都算不上,只是小學門口賣的幾塊錢的玩具。
我父親怎么會看成是黃金,有點離譜了。
不可能,這也太離譜了。
難道這是夢嗎?
怎么會這么離譜?
如果是夢的話,我現在應該會醒來。
醒來,醒來。
我醒來了,果然是夢。
2025.4.5
我成為了一棟宿舍樓的宿管。
我現在正在去宿舍處理舍友糾紛的路上。
我所管的宿舍樓有六層樓高,下面三層是女生宿舍,上面三層是男生宿舍。
我要去的是二樓的其中一間宿舍。
我曾經向校長提出意見,說有女生常常抱怨隱私得不到保護,因為是低樓層,上樓的男生都能或是說都會往女生宿舍的走廊瞟一眼、或幾眼。
我的意見得到回復,但沒有得到取納(采納),因為校長說以前本來就是女生在高樓層,男生在低樓層,但女生會抱怨樓層太高以至于上上下下很累的人數比隱私啥的被侵犯的人要多得多。
我來到了宿舍,一個女生拿著一罐已經空了藍瓶紅牛走上來,說:“有人偷了我的飲料,我的紅牛沒那么小,要比這個大一圈。”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個女生走上來,她手上也拿著一個易拉罐,但不知道是什么飲料,說道:“這個瓶子是我的,才不是她的,我放在床上當枕頭一個學期了。”
我拿起這兩個易拉罐,一個矮且胖,一個高則瘦,像是一個便利店賣兩塊五,一個賣三塊,然而都是一樣330ml容量的罐裝可樂。
我說:“就不能換著睡嗎?”
我的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了“不行”二字。
我從宿舍里出去,兩個女生的問題還沒解決,易拉罐被偷的女生的母親說是已經來到學校門口了。
我一邊往外走,一邊在腦海里想象待會這個家長會說些什么,我要怎么回復。
我想著,走著,然后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