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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以后的事

  • 春之淚夢
  • 扶瀾滄
  • 2873字
  • 2021-06-22 23:40:01

以后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楚,只是我們都各自有自己的打算罷了,有的只是我們各自我們都各自的理想奔赴各方,即使四海為家也是幸福的樣子,我至今還不明白到底什么是幸福,還有的它本該有的模樣是。

好事成雙,路有各種的分叉要走,當我們彼此已經選擇的自己的前路,自然會顧不得后面的人,這條路怎么走,通往何方,走向何處,路上會遇到什么人我們都不得而知。我們只是會想象這一路沿途的風景美不美,目的地是不是我心中所幻想的樣子。

決定的事,就算是般若也奈何不了我。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我們必須要的是我們各自都必須要去放飛自我的風箏,看著它在空中或灑脫的飄灑,或被狂風肆意地拉拽凌亂不堪。

在它升起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它會有落下的結果,就想花開終會凋謝,熱茶也有涼意;但總會有人再次將它從蒙塵的記憶里抽出,花謝后總后再次迎來花飛花滿天的重生;總會有人再次預熱手中的茶壺,沏好命運的新葉。一切都只是時間的長度來回而已。

只是有沒有人等著看風箏再次升起的模樣,有人會苦苦地等那一天的天氣晴朗,那一天的暖日驕陽,那天的風和日麗。花開花謝花滿天,有誰會傻傻的等待著花再次開的時候,明明有太多太多的事等著我,為啥我要冒著烈陽去等待著這無端的后果。

如果有一天我靈魂出竅,來到孟婆攤前,要來了一碗孟婆湯,我就故意的叫她不要放辣椒,咱不是會吃辣的人,裝作細細品味的姿態,等她再給后面的客人盛湯時,當機立斷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鼻涕蟲,大喊一聲:“你這不衛生,不吃了。”孟婆看著碗底,隨后笑嘻嘻地言:“不好意思,我這再給您盛一碗”

吃著餛飩真香的牛頭馬面看向了我,這一路直到奈何橋我偷偷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牛:你說孟婆會不會再弄點紅燒肉給咱品品。

馬:想得到挺美,你以為你是誰,上次咱老大來了,她只鹵了點豬蹄,咱倆跟著得了些豬腳邊料吃。紅燒肉,我看紅燒牛肉還不一定呢。

牛:她敢!她的把柄還在我們手上呢,得罪了我們,看誰帶她去見她兒子。

誒,我發現了你這嘴最近是越來越損了,信不信我也來嘗嘗這孟婆的馬肉廚藝。

馬:“走著瞧,我猜你未來肯定不好,我聽說上面有個叫康師傅的屠夫,把你的宗族當做發財樹,生產都應用上了流水線,販賣你兄弟的附加產品。

可我就怎么沒有聽說,他有賣馬肉泡面生意的,還有,你可別瞧不起這孟婆,別小看她,要是她耍耍心眼,在你的吃食里放一謝不為人知的東東,我看你不僅要丟官失爵,到時候小命丟了還好,還要受盡調料包的浸淫,滾水的燙洗桑拿。

牛和馬因為最近公事吵雜,影響了心性,都變得無比暴躁。也是,誰說在這一路上押送犯人的路途中。他們不僅要提防提防犯人逃跑,還要忍受一路的挨餓,高溫,枯燥的工作,每天不得不面對的陌生臉;要知道初入地獄的魂兒,見到的第一個人都會心懷怨恨(是不是你把我帶下來的。)這跟孵化的小雞出世的第一眼就把第一眼看到的東西看作自己的生親一樣。也只有那石猴才會有火眼金睛知道自己是由天地所創,煉石所成,雖然火眼金睛是在后來太上老君煉仙丹里爆爐而形,不過這符合原來的天賦異稟的設定。

刀山火海的熱浪像海風進犯一陣一陣迎面刮來,幸虧他倆皮糙肉厚;可凡人的魂魄就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個個喊叫個沒完沒了,火風依舊不該自己的狂妄,變本加厲的肆意亂撲。

終于,有2個小伙忍不住了,拔出了自己的心刀,傳言人死后可以帶一件自己生前所密切接觸的東西,陪他們下地獄,估計是閻王人性化的管理默許了這樣的潛規則;可這非但沒能鞏固自己的王朝地位,還弄的屬下怨聲亢氣,積極工作的心情都沒了,因為這樣極大地增大了工作難度,路上什么人都有,萬一有個狗腦敏捷的下來關顧關顧,心中想的是核武器該怎么辦,到時候整個地獄隨時都有可能炸上人間的。

可是他倆也只能帶著嘮燥趕路,沒辦法,生活嗎,你的腳不想走,可你的肚子總像青蛙一樣呱呱叫驅趕著你不得不邁開步子向前討食。

本就鬧心的煩悶,現在還加上熱浪的鼓吹,牛馬心中的怒氣向氣球一樣越吹越大,大的足以撐爆整個地獄。

于是乎,就這樣,剛來地獄的我又一次進了地獄(我在奈何橋前生命終結了),地獄的朋友告我:“在奈何橋前死了就再也過不了奈何橋了,因為奈何橋只接納完魂之人,而對于我這樣的殘魂拒不接受。”

這天,閻王開始納悶,地獄少了一個報道的人,而孟婆身旁多了個貼身的伙計。

多年以后,小伙用破布擦著客人剛吃完的桌子上,一邊嫻熟地喊著:

“下一位,坐好了,您嘞。”

來者是個短發女子,小伙正著急忙慌地端著碟花生米遞給旁邊的客人,轉過身來,把嚇手中的端盤嚇的跳到地上躲避這樣的可怕。

這幅面孔他兩輩子也忘不了,這不是她上一世心心念念的人兒,也是他不惜代價留在孟婆身邊的原因之一。

一個可怕的念頭涌上小伙的腦門:“是不是把她咔嚓了,留下來陪我”心中的天使和惡魔爭斗了好一會兒,終于天使離去。

它是去關上惡念的門窗,讓名為邪惡的魔頭進不了。

那女人喝到一半疑惑的問:“為什么這湯沒味啊”

小伙斜對著把側臉露給她,為了掩飾傷心談談地說:哦,這里的湯都這樣。慢慢品就有味了。

姑娘半信半疑地看會湯底:

“是這樣嗎,看來以后都是清湯寡水了”姑娘瞪大了小小的眼睛接著望著湯水,又輕輕抿了一口。

等她們到了奈何橋前,小伙終于忍不住上前喊到:

姑,姑……姑娘,其實剛剛那碗我沒放“鹽”,你少付了2個銅幣,而這里的“鹽”貴,沒辦法只能給你煮了碗清湯。

姑娘笑到:“沒事,最近不舒服,吃點清淡的好。”

小伙:

那好,等下次你再來的時候我一定放雙倍的鹽,咸的不要不要的,還附贈一小碟花生米,怎么樣。

姑娘無奈的笑(這小哥好生厲害的銷售手段):好,

下次來我一定吃回來

小伙放下心里的石子:

好,我等著,在這里永遠歡迎光臨你的到來。

姑娘看著小伙心中閃過一絲的記憶碎片,可就那一瞬間的思緒也被牛頭馬面的推喊打斷:趕快趕路,別左顧右盼的。

小伙看著姑娘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禁哽咽。多年以后有人問他為什么不把她留下來。

小伙看著碟里的花生米說到:“我喜歡的是完整的她,況且,我不忍心傷害她。”

他也不知道那天她到底也沒有喝孟婆湯,只知道那天他很恍惚:給2號桌的客人上的紅燒肉,端給了1號桌,把5好的花生米端給2號。所以他不知道她有沒有喝孟婆湯,自然也不曉得她有沒有忘了他。

那天,他遭受到地獄事業的低谷,老板娘的怨罵,還被克扣了3個月的工資,看來,他是不辛的。也是在那天,他內心的平靜找到了久違的水手,心中的快樂高溫與地獄的炎火一起同時到達高峰。這樣來看,他有時又是快樂的。

每天,他都會在桌旁留下一碟嶄新的花生米,等待著某個人的關顧,旁邊的野犬對此虎視眈眈。日暮,他總會咧咧叫地把野犬吸引過來,把盆端放到它的面前;看著它狼吞虎咽的樣子,關愛般地摸摸它毛發,輕輕地揉它它的頭。

花生一碟一碟地換,日夜一天一天地更迭,小狗一點一點地長大,肌肉健碩;看著小狗他不僅欣慰的笑到:“等你再長大一點,估計她就來了吧,到時候磨刀霍霍向豬羊,手起刀落,給她加餐。你說,好不好呢。”

撫摸著小狗的毛頭,狗輕聲低吟,看來你也疑惑我當初為什么不把她留下來;是啊,要是當初把她留下來,我又何苦等這好些年。

算了,當初的事又何必拿到現在來說呢?在這里,只有孟婆湯,可沒有后悔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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